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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深夜較量

歐陽西北把程芸抱回客廳,安置在自己鋪好的地方,蓋上被子。他既然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便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走到程芸的閨房,將裡面的燈關好,繼而把門關上,就回到客廳裡。

客廳裡的燈也被歐陽西北關上,整個屋子暗了下來。微弱的月光投射到屋內,歐陽西北坐在一個凳子上守著昏迷過去的程芸,他自己也已經開始犯困,但強忍著,因為他知道,一會一定會有人來。

歐陽西北在板凳上打一個盹,然後強迫自己睜開眼,如此反覆了幾次。漸漸的,卻起身,看到外面一直沒動靜,便站起來,對著昏迷的程芸說:“對不起了,程芸,不好意思,我要去你屋子裡睡了。”

歐陽西北將門關好,然後順著天井往南進入程芸的閨房,再次開啟燈,他這才仔細打量著這個閨房,閨房裡的牆壁上掛著很多男明星的畫像,床前一張桌子,上面擺放一個相框,裡面正是程芸的倩影,有一個小花瓶裡在桌子上,裡面種植著一些不認識的花草。

歐陽西北對整個屋子一聞,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呼吸,然後吐氣,再呼吸再吐氣,如此反覆幾次,最後才停下來,便拉開一個被子就往床上一躺。

今晚第一次有女孩子進入自己房間睡覺,而今晚又是第一次住在一個女孩子的閨房內,歐陽西北感覺頗有意思。

漸漸的到了午夜,歐陽西北正在沉睡,忽然聽到一個異樣的聲音,黑暗中,他的眸子卻猛然睜開,繼而冷笑一聲。他不動聲色的望著門外影影綽綽,一道身影慢慢向門口靠近。

接著,是螺絲刀扳手鉗子等工具弄門的聲音,歐陽西北心中冷笑,弄壞了這些,我也不阻止你,但一定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門漸漸被開啟,而外面的人得意的一笑,看到床上的被子裡鼓的很高,便搓搓手,“程芸呀,你別怪我呀,我追你那麼久,大獻殷勤,可是你就是冷冰冰的,不理我,我實在太喜歡你了,我一定要得到你,今天我終於得知你父母不在家,給了我機會。你不要怪我,我想的想瘋了,我要佔有你,讓你真正屬於我,我就是要得到你,嘻嘻,要是你願意,我也不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給你吹迷藥。嘻嘻,程芸,我要給你**了。”

那人便開始開啟被子,歐陽西北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然後拖到自己小腿處,自己也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那人猛然的大了幾個耳光,又伸出左腳,一腳將那人踹到牆角。

“程芸,你怎麼沒被迷倒?”那人詫異的說。但剛說完,也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人分別是個男人。

“你是誰?”那人惶恐的說,歐陽西北反問一句,“你又是誰?”同時內心很是氣惱,因為程芸昏迷後,他聞過屋子裡的味道,根據這幾年自己學習武功的經歷,明白有人對這個屋子吹了迷香,入睡者聞到會昏迷,而事實也是如此,那犯罪分子一直在找機會,看到程芸白天好敞開窗戶,所以終於得逞。

歐陽西北感覺氣憤,假如今天不住在程芸家裡,程芸豈不是就失身?

那人吃痛的從拐角處起身,準備對歐陽西北發起進攻。他揮動拳頭,用了很大的勁,並迅速的往歐陽西北的臉上打去,他知道這個拳頭力度很大,歐陽西北一定會掛彩,然而吃驚的是,就在拳頭馬上觸及到歐陽西北鼻子尖的時候,歐陽西北伸出一個中指,和那人拳頭一碰,那人的拳頭彷彿觸電般大叫。

“說,你到底是誰?”歐陽西北大喊。

那人感覺自己遇到了妖怪,“你是人是鬼?”

“哦,想不到你做這種事情還有同夥?”歐陽西北卻望著窗外,發現在客廳的屋頂處,又有另一道身影,不斷的走動著。那人也看到了這一幕,“我沒有……怎麼可能會有人和我一起做這樣的事情?”

歐陽西北靜靜的看著屋頂上的身影,那身影慢慢順著屋簷而下,最後來到了客廳門口,歐陽西北對先前的人說:“你去解決他,否則我還會讓你的手繼續麻。”

那人已經見識了歐陽西北的手段,自然不敢不聽從。便走出程芸的屋子,對著馬上開啟客廳門的人大喊:“幹什麼的?”

在客廳門口的人猛然一驚,從口袋裡掏出菜刀,趕到程芸閨房處,“幹什麼的,就是來偷東西的,識相的不要喊,把你家的東西拿出來。”

歐陽西北在屋子裡看到,拿菜刀的人年紀約近四十歲,而先前用迷藥準備害程芸的人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哼,一把破菜刀,也耀武揚威。”小夥子揮動起拳頭,那持菜刀者便揮動菜刀朝他砍去。小夥子抬起腳,正好碰到菜刀的刀柄上,菜刀跌落。小夥子趕緊將那人抓住,並一把抓住領子。

“媽的,來偷東西,吃一拳再說。”

“慢著,你是不是戴玉寧的兒子?”那被抓住的人看著小夥子的臉問。

“恩?你是誰?怎麼認識我?”小夥子這麼說便是承認了那人的話。

“我操你娘,操你全家。戴玉寧這個王八蛋,要不是因為他,我幹嘛要天天偷東西和搶劫?”那人明顯激動起來。

“你幹嘛罵我爹?”小夥子把那人的領子攥的更緊了。

“我在七里河鐵礦上班,是外包隊,老闆就是你老爹,他已經快一年不給我們開工資了,我老婆白血病,天天在醫院花錢,我問他借錢,他也不給,還臭罵我,說我不幹滾蛋,不幹了一分錢也沒有,鐵礦已經給他結算錢了,他為什麼一直拖著,放在銀行裡吃利息,讓我們幹活的受苦?還有,他天天包二奶玩小姐,不都是我們幹活的人的錢?”那人彷彿也感覺不到衣服領子被人抓住的疼痛,憤慨的說著。

而他的話讓屋子裡的歐陽西北敏感的注意到。七里河鐵礦,那不就是四叔歐陽民工作的地方嗎?而四叔正是在那個鐵礦出現工亡的。以前一直知道是工亡,可在三年的打工生涯中,意外聽到別人透露是謀害,他的心從此天天為之不安,現在,當他再次聽到七里河鐵礦這個名字,渾身禁不住一顫,腦袋裡出現的是四叔慈愛的面孔,接著又變成一副有冤屈的哭臉。

“四叔,侄兒若不能調查你的真正死因,不能為你主持公道,侄兒便不配做人。”黑暗中,歐陽西北的眸子裡有淚痕出現。

“你以前見過我?”小夥子問那人。

“你和你老爹在一起吃飯,我見過你,但你不認識我。不過,你就住在這裡?戴玉寧那樣的大老闆住這樣的房子?”那人明顯的不解。

“這是我親戚家。你趕緊滾,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小夥子鬆開了那人的領子。

“我可以走,但你告訴你爹,再不發工資,我就砍了他全家,你信不信?我叫呂旺,你告訴他就行,我也不怕死,所以我就說真名,有事來找我就行,老子也活夠了。”那人繼續說,“行,既然是你親戚家,我算給你個面子。讓你告訴你爹的話,你告訴他。”

“他的事情我很少管,他也很少回家。”小夥子說到這裡,竟然感覺有些淒涼。

呂旺不再說話,而是走到大門處,把插銷拿開,自己徑直走去,小夥子傻傻站了幾分鐘,也準備離開,殊不知,歐陽西北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

“我讓你走了嗎?”歐陽西北冷冷的發話,讓那小夥子渾身顫抖,剛才已經見識了他的手段,所以心有餘悸。

“說,你叫什麼,和程芸什麼關係?”歐陽西北說完,那小夥子一頓,便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自己和程芸只是有一次在車站偶遇,自己的錢包掉在地上,而程芸看到了,便趕上他給了他,他為了感謝程芸,非要邀請程芸吃飯,程芸拒絕了,但他堅持,最後兩人就去了一個地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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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聊著聊著,他忽然對程芸產生好感,當時也問程芸要了手機號,而後來的日子裡,他經常想起程芸,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她,因為在那次的吃飯中,程芸因為單純,已經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等都告訴了他,所以他慢慢找到了她,開始求愛,但程芸對他沒感覺。他不死心,一直執著的獻殷勤。

慢慢的,程芸對他的糾纏很是反感,也聲色俱厲的告訴他要絕交,他仍然不死心。而最近竟然萌生了要用迷藥迷倒她佔有她的念頭,他透過各種關係搞到了以前在武俠小說上看到的可以吹的迷香。

“你的執著乃是一個錯誤,既然他不喜歡你,幹嘛這麼不要臉,我告訴你,現在趕緊滾,這個事情我也不告訴程芸,但以後如果我發現你還糾纏他,你就等著吧。”歐陽西北剛說完,小夥子又打了一個哆嗦,求饒了幾句,便終於被歐陽西北放走。

歐陽西北這才準備安心去休息,打算再讓程芸進入房間,自己進入客廳,這時候忽然感覺,又可以抱程芸身體了,心中有興奮也有對洪菲的愧疚。

然而,當他走到客廳門口,卻模模糊糊發現地上類似一張照片,他想應該是那個叫呂旺的人丟下的,他撿起來,進入客廳開啟燈,看到那個照片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但發覺很面熟。

接著,歐陽西北猛然一驚,那次他在收破爛的大伯那裡發現的書中也有一張照片,照片上四叔和一個婦女和小女孩的合影,而這個小女孩不正是那個小女孩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