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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醒來是在精神病院

隨著廣播的聲音傳來,康愛蘭和洪菲更加擁抱起來,洪海波在一旁雖然心有不忍,卻還是說,“好了,女兒去留學,這是好事。幹嘛哭哭啼啼的,應該祝福她,別耽誤了飛機。”繼而對洪菲說,“到了那邊給我們發資訊。快走吧。”

洪菲眼淚汪汪,和父母揮手道別,然後進入安檢的行列中。

此時,在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道身影也在默默的流著眼淚。

過了安檢,洪菲再次和父母揮手,眼淚漣漣的康愛蘭忍著痛告別,而洪海波一邊扶著她的肩膀,一邊和洪菲揮手。

洪菲轉過頭,不再看向父母,徑直走去。

“走吧,回去吧,孩子上大學的時候,不也在外地嗎?不在我們身邊,這是很正常的呀,只不過這次路程稍微遠點而已。”洪海波安慰著康愛蘭。

康愛蘭點點頭,緩緩伴隨著丈夫離開大廳。

過了十幾分鍾,確定了洪海波夫妻已經遠離,角落裡的那道身影來出現在大廳中央,那是一個女孩,穿一身淡青色連衣裙,她是洪菲的閨蜜玲兒。

又過了五分鐘,機場的大門口閃過一個疾馳的身影,那身影如幽靈般往大廳內穿梭,經過每一個人身邊,每一個人彷彿都被風吹過。

那身影自然是歐陽西北,他的一出現令大廳內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他一抹身影疾馳過去最終停在服務臺前,人們這才看到穿著一身舊衣服,頭髮不整潔的一個青年。很多人把自己的行禮和書包緊緊護住,生怕被搶劫。

服務臺上的女孩一愣,看到歐陽西北氣喘吁吁的樣子,正要說話,卻聽到歐陽西北一下子說出十八個數字,“麻煩你,趕緊的,查詢這個身份證號乘坐哪個航班?”

女孩本來要說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查,但看到歐陽西北眼眸中露出的兇光,加上剛才見到他的身影穿梭,便老老實實起來,並再次問了下什麼號碼。

歐陽西北迅速說出十八位數字,女孩便往電腦上輸入一遍,最後說,“姓名叫洪菲,乘坐的開往銀國的明航548,已經於十五分鍾前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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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歐陽西北彷彿被高壓電擊倒,渾身僵硬,他猛烈的拍著前臺的桌子,“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來就起飛?你們飛機不經常晚點嗎?為什麼這次這麼準時?”

女孩嚇壞了,呆立在一旁。這時候,已經有兩個保安看到,匆匆來到歐陽西北身邊,正要施展身手,歐陽西北彷彿沒有看到,發瘋一般衝向登機處,卻被安檢人員拉住,“幹什麼的,回去,不要搗亂。”

“菲兒,你回來,你為什麼離棄我而去?為什麼?菲兒,你去了哪裡,你告訴你,我現在去找你,去找你。”歐陽西北還要往裡闖,卻被兩個保安架住胳膊拉起來,如果是平時,兩個保安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他已經心灰意冷,任由兩個保安對他拳打腳踢。

歐陽西北感覺整個大廳都在旋轉,自己一下子陷入了頭暈目眩的境地。洪菲的笑臉,康愛蘭的無情怒罵,洪洛和蕭米的冷笑,全部出現在他腦海裡。他頭痛欲裂,像無數個鐵錘子在敲擊自己的額頭。

歐陽西北倒在地上,大廳內的乘客都遠遠躲避著。

“趕緊把這個乞丐弄出去,趕緊的。”安監處的人員喊兩個保安,兩個保安便把歐陽西北架起來往外拉,歐陽西北已經昏迷,任由他們拉著。

這時候,更多的乘客走近兩個保安,開始拿著手機拍照,兩個保安制止,“不要拍了。”但還是禁不住很多人已經把照片清晰的拍出來。

於是,一時之間,很多人開始發朋友圈,“今天一個乞丐或者是精神病患者來機場鬧事,被保安拖走。為保安致敬,他們為了維護乘客的安全,辛苦了。”

整個大廳似乎都在議論歐陽西北的事情,當歐陽西北被兩個保安拖著走出大廳,大廳內的玲兒看到了這一幕,忽然感覺被拖走的人比較面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也不理會,而是黯然傷神的離開。

玲兒出門打了個車,然後閉上眼睛準備小憩,她是偷偷來看洪菲的,洪菲為何嚷著出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先是失蹤,而後據說被雨淋了,而後便是出國。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她去詢問洪海波夫妻,但兩口子對她恨之入骨,尤其是康愛蘭,一個勁罵她,她也不敢問,今天得知洪菲要登機,也是偷偷的來送。

玲兒感覺心亂如麻,出了這樣的事情總感覺愧疚,要不是她配合洪菲的計劃,或者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作為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她意識到肯定是歐陽西北對不起洪菲,從而導致洪菲性情大變,所以她決心最近一定要找到歐陽西北,問個明白,為自己的閨蜜報仇。

歐陽西北?等等?剛才在大廳裡看到的那個被拖著的人不就是歐陽西北嗎?她之前看到洪菲的手機,洪菲手機上的屏保就是用的兩人合影,怪不得這麼面熟。

想到這裡,玲兒立馬要求司機重新回機場。

剛入機場大廳,玲兒便詢問保安剛才那個被拖走的人去哪了?一個保安說,被送往明江市第一精神病院了。

玲兒目瞪口呆,又讓留守在外面的計程車司機趕到明江市第一精神病院。

一個小時後,玲兒來到了明江市第一精神病院,這個地方遠離鬧市,所以路程比較遠。玲兒付了車費,讓司機離去,便問詢門衛,今天是否有一個青年人過來了,還描述了歐陽西北的穿著樣貌特徵。

門衛是個老頭,不耐煩起來,“不知道,每天都有人入住,再說,這裡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探視,連直系親屬也不行,有什麼給我們辦公室打電話。”

玲兒吃了個閉門羹,心中委屈,後來想,活該你這個歐陽西北,誰讓你對不起我閨蜜呢?你就被當作精神病患者吧,我找你就是為了質問你,現在看來不需要了。說罷,玲兒挎著小包轉身離開。

歐陽西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時間已經是黃昏之際,他慢慢起身,發現自己躺著的是一張單人床,而房間有學生宿舍那麼大,他驀然站起來,看到床鋪正對著是一個門,是鐵質的,而且門的上端是一個小窗戶,有十寸大小,其餘全是密封的。他去開門,卻發現門在外面已經上鎖。

“難道這是監獄,我怎麼會在這裡?”歐陽西北想起了自己在機場經歷的激動時刻,後來昏迷了,難道被當作鬧事的犯人被抓進了監獄?

“來人,開門,開門。”歐陽西北使勁拉門,門卻根本打不開,他試著用武功開啟,門也是無法如願的開啟。

“吵什麼,肅靜。”歐陽西北聽到有人說話,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眼睛的人來到了門口,歐陽西北看到他,立馬問,“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明江第一精神病院,你好好養病,不要亂鬧。”那人說。

“什麼?我是正常人,為什麼把我關在精神病醫院裡?”歐陽西北彷彿聽到了笑話一樣,但自己笑不出來,因為自己就是那個笑話的主人公。

“正常人,很多進入這裡的人都說自己是正常人。還有人自稱希特勒呢。看來,你還是輕微的患者,早日會康復,別鬧了,再鬧就讓你吃棍子。”那人漸漸遠去。

歐陽西北大震,自己竟然被當作了精神病患者,他想起了網路上一句流行的話,假如有一天你被抓進了精神病院,別人都認為你是瘋子,你有什麼能證明你不瘋?而現在他自己就有了這樣的困擾。

歐陽西北透過門上十寸大小的視窗往外打量,他所在的屋子外面是一個走廊,也發現周圍一間間都是自己這樣的屋子。他思考著如何才能出去。

過了五分鐘後,卻聽到走廊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乖乖,找媽媽,媽媽喂你奶。”歐陽西北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在邊走邊跳,眼神睜的很大,雙手一邊舞動,一邊撫摸自己的臉,還跳起來。

而在這個女人的後面,竟然跟著剛才那個和自己說話的人。只是那人的臉上沒有嚴肅,而是不懷好意的笑。

那人在女人的臀部一摸,“小乖乖來了,來了,我要吃奶了。”說罷,抱住女人,然後撫摸起女人的胸部。

女人還在吃吃的傻笑,又見那人將女人抱住,然後進入了歐陽西北對面的屋子,歐陽西北疑惑道,即便是精神病醫院,男女也應該分開,自己怎麼和女人一個地方住?

又過了幾分鐘,歐陽西北聽到對方的屋子裡傳來呻吟聲,不禁勃然大怒,這個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之便,竟然暗中亂搞女精神病患者,簡直喪盡天良。他試著去開門想除暴安良,但根本無濟於事。

歐陽西北似乎想到了什麼,去撫摸自己的口袋,卻發現手機等通訊工具都已經被沒收,看來他和外界聯絡,已經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又摸了摸口袋,發現好在那些秘密小武器還在。

自己不能打開門,也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系,到底想個什麼辦法出去呢?難道要在這裡終老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