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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 而恰恰是你

雖然眾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但律湛良看起來還是沒有太多為自己申辯的慾望,他只是面帶些許疑惑的問道:“如果按照邏輯來,那麼許非良作案的動機和機會才更大,不是麼?”

大方直接點了點頭說:“是的,你說的很對,表面上看,他確實動機比你大,同時也有這個機會,但動機不代表一切,另外1150個嫌疑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都有動機但卻沒機會殺法如天,而許非良的機會,卻是你帶給他的,對麼?”

律湛良輕嘆道:“但這不能證明我是兇手,反而只證明他是兇手的可能比我大。”

大方並不同意這個觀點,搖頭道:“不,許非良不是兇手。”

“他在你利誘或者威逼他為你研製延壽針時,其實黃家同樣在偷偷接觸他,或者說試探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瘋。”

“當然黃家很蠢,被他騙過了,這是超凡者固有的傲慢,很容易理解。”

“但他當時並不能確定這點,所以才去了科研院,想將成熟得製作延壽針的方法,交給法子清作為保護家人的籌碼。在他得知法如天恰恰正於那晚死亡後,他更是直接就懷疑上了你,甚至說他很清楚你就是兇手。他認為你會把眾人的懷疑引到他身上。當然他猜的不錯,因為你現在正在這樣做。”

“也因此他一直拖著延壽針的配置,直到那天方鏡唐與我一起去許悅家時,他才不得不連夜去偷偷製作了一瓶延壽針,並且悄悄藏在了他孫子的身上,同樣也是種保護措施。因為他知道你有些等不及了,所以派方鏡唐過來逼迫他,他當然知道方鏡唐是你的心腹,至於為什麼等不及,因為你很熟悉我給你看的本子,是秦浩然親手給我,你需要在秦浩然回來之前,取得跟多的籌碼,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方鏡唐聽後驚得汗毛倒豎,大方瞥了他一眼說:“不然你哪來那麼多錢,做律師?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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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鏡唐脖子一縮不敢說話更不敢否認。

“但是很不幸的是,這事讓黃家知道了,因為他們一直在從事延壽草的生意,所以很清楚許非良那種瞬間衰竭的症狀,正是由延壽草的輻射造成!”

“也因此,許悅一家三口,才會遭到黃家的追捕。”

大方說完冷冷看了黃燦一眼,黃燦也不敢言語,顯然是預設了。

律湛良則說:“這和他是不是真兇並沒關係”

大方則道:“當然有關係。”

“關係就在於當時只有你一個人,確切的知道許非良,沒有精神問題。法如天是不知道的,試想一下法如天這種人,會隨意單獨見一個‘神經病’麼?別忘了他剛剛擊敗了這個‘神經病’,在法如天的眼裡,許非良不過是個敗犬而已,當然不會見他。即便是要羞辱或戲弄,也該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許非良不可能進得了那間辦公室,去殺死法如天,他就算有這個心,也辦不到。”

律湛良想了想道:“那麼黃燦呢?”

“我艹,你他媽是想死啊?”黃燦瞪眼罵道,直到發現大方在看自己,他才不得不收聲。

大方搖頭說:“不,理由其實和許非良的差不多。黃燦曾數次公開罵法如天是老狗,更是在商談破裂後時常叫囂或威脅要殺他,法如天怎麼可能單獨見他。而且黎凡也親眼看到了黃燦離開了科研院。”

律湛良又道:“那麼許悅和蒯明呢?為什麼不能是他們倆個?”

大方淡淡搖頭道:“依然是那個原因,兩個敗犬的兒子,有什麼資格見他。何況許悅和蒯明,一個是從小受虐待,一個是從小認為得不到公平,更是有著法子清這種,童年悽慘的好友,他們怎麼會真的衝動到,直接去殺了法如天。最沒必要殺法如天的,就是他們倆了。”

律湛良道:“可是他們似乎剛才還願意為了法子清頂罪。”

大方搖頭說:“不,是混淆視聽,不是頂罪,他們從未說過‘我殺了法如天’這句話。事實上他們最多隻願意付出一個人的代價,就類似於‘汝妻子,吾養之’的承諾。所以他們兩個都不可能是兇手,更不會是合謀。”

律湛良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道:“那麼法子清呢?”

大方終於笑了說:“你不是在用一半身家去證明法子清不是兇手麼?怎麼現在反倒認為他是了?”

律湛良對於大方審視和直面心靈的拷問,並沒有任何閃躲的想法,反而直視大方道:“人總歸是自私的,畢竟你現在在指認我是兇手。”

大方點點頭道:“你果然是聰明的,你應該是那些被改造且倖存下來的人裡,第二聰明的傢伙。知道用實話來應付問題。”

“而且,事實上也只有你能證明,法子清的確不是兇手,想必這也是你的依仗所在。”

“但你忘記了一點”

“那就是,許非良在當夜將三張記錄有延壽針具體配置方法的紙頁交給了法子清,並且很清楚的告訴了法子清,這是他們一家四口的救命之物,法子清也將之收了起來,以法子清和許悅的關係,他如果當晚決定是要殺了自己的父親,那麼他必然不會收下這份記錄,因為這很可能會害死許悅一家,最起碼也要搞清楚狀況之後再說。畢竟真想謀殺的話,總會有機會的。”

“所以他也不是兇手。”

面對如此排除,律湛良依然不驚不怒,他只是搖頭道:“你說的這些都太牽強了,我有真正的不在場證明,而你排除的這些,聽起來反而不太可靠。”

大方突然微微一笑,說:“不在場證明麼?但是你好像忘了一個人啊,蒯嶽你怎麼沒問呢?”

律湛良反問道:“你不是也把他排除了麼?”

大方搖頭笑道:“我從沒指名道姓把他排除過,我剛才說的是:有一個人不可能是兇手,我沒說過蒯嶽兩字,所以把他排除不是我,而恰恰是你。”

律湛良一直低沉的臉色,突然近乎微不可查動了一下!這個瞬間自然被凌晨看在眼裡。

大方繼續道:“因為你知道蒯嶽絕不可能是兇手,也絕不可能被我認定為兇手,因為那晚你一直在法如天的辦公室裡!所以你親耳聽見了法如天和蒯嶽的交談,同樣你也聽見了法子清第一次來時和蒯嶽的談話。你很清楚以法子清的性格,必然不會願意將蒯嶽這個正人君子牽連在內。”

“所以你在聽到我剛才的話時,才會下意識的直接把蒯嶽排除掉。”

“當然,成麗對你的打擊,同樣也在此刻影響著你的思維和判斷能力。”

“這也正是我先說她這件案子的原因所在,畢竟你可比成麗狡猾、老辣多了。”

律湛良看著大方的冷笑,臉上終於顯出微怒,但很快他就平復了心情,道:“這不過是你的猜測,沒辦法成為證據。我沒有殺人動機。”

到了現在這一刻,大家已經相信了律湛良就是真正的兇手,但是面對律湛良的問題,他們再次陷入思考,律湛良確實是沒有什麼明顯動機的。

“當然有動機,我說過每一個人都有動機,其中必然也包括你”大方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