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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九章 證據

大方瞥了律湛良一眼,說道:“這個案子發生在半年前,時間已經不算短了。而且,執法司的那幫蠢貨,或者說那些監守自盜見利忘義執法犯法垃圾,也在你的意料之中,為了謀取法如天的巨大財富,直接將法子清定性為兇手,並且早早的將現場清理的一乾二淨,甚至法如天的屍體,也很快就被火化掉!”

“所以你知道,他們不但不會危及你,還會幫你清理作案現場。”

“也所以你現在,更加有恃無恐,因為你很清楚,別人根本找不到你作案的證據。”

“我不得不承認事實上的確如你所想的那樣,我確實沒有方法透過正常手段,找到你的作案證據。”

“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將證據送到了我手裡。”

大方笑道:“你為了在這場漩渦裡存身,給自己下了另外一道保險,也就是你說的那個所謂的,真正的朋友。”

“這個人為會你在審判院中做出,你不在場的證明,審判院還是秦浩然的直屬勢力,所以這個人證是非常有用,也是非常關鍵的。”

“他必須要不害怕秦、黃兩家的實力,你們可能會問,這個星球上有這種人麼?”

“當然有,比如我、比如四城執法隊長、比如魂界魂使、比如患有精神分裂的偷窺狂、比如偷窺狂的老師、比如秦浩然,但上述這些人顯然不是他的人證。”

原奇輝咧著嘴,似在無聲的嘲笑著什麼,他嘲笑的顯然是無罪星的勢力,金髮妹則是雙眼不斷審視著大方。

“所以這個‘真正的朋友’另有其人,或許我可以猜猜他是誰?”大方笑眯眯的看著律湛良。

律湛良的臉色更冷了。

“我覺得,正是那個幫你找到八毛的超凡者對麼?那天成麗拿了無辜孩子的毛髮和內衣求你幫忙,你離開了城堡後立刻到了你的別居,我想這位人證正是住在那裡,是麼?”

看著律湛良冷冽的目光,大方反而笑容更盛,說:“你覺得沒人能證明你自己殺了人,但是你也別忘了一點,現在唯一能證明你沒殺法如天的,正是那個願意替你做偽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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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他萬一不來呢?他萬一不敢來呢?”

律湛良冷笑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強大之處。”

大方聞言不由哂笑:“我當然知道,他和某個斗笠男一樣,不過是方擎天面前的,失敗者而已。還記得你去見他時,他說的話麼?他感到了暗中的窺視,也感到了莫大的威脅。”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他感覺到的危險和窺視正來源於我,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在你身上按了一個追蹤竊聽器。我打賭他現在不會願意為你作證了。”

大方的話,律湛良還沒來得及表態,在座的很大一部分人,整齊劃一的紛紛開始有所動作。

比如原奇輝、比如凌晨、比如黎凡和黃燦,甚至還有羅山和塞西莉亞,他們都在查詢自己身上是不是也被放了什麼。

大方掃了他們一眼淡然道:“我不在自己人身上放這個東西。”

羅山松了口氣,金髮妹的手卻明顯的一頓,似乎不知道是該繼續找,還是把手放下。

“我呢?你丫是不是在我身上也放了?”原奇輝叫了起來,他一邊叫罵一邊拿出了自己珍愛的小寶貝,也就是那面鏡子,他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找了起來。

大方冷冷道:“我還沒興趣監視一個精神分裂症。”

“切,你這種小人的話誰會信?”原奇輝不屑道。

這時凌晨的雙眼怒視大方,出聲逼問道:“我身上你是不是也放了?”

“沒有”大方回答時面無表情,而且很果斷,簡直說的跟真的一樣。

黎凡和黃燦表情訕訕,似乎覺得自己身上必然也有著那個東西,只不過他們找不到。

大方不再理他們對律湛良道:“說實話,你和成麗有一點讓我感到驚奇,那就是平時生活裡居然也滴水不漏,彷彿知道有人在監視你們一樣,讓我發現不了一點證據。演戲能演的像你們這樣,假到如此之真實,不得不說的確非常罕見。”

“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們不累麼?”

律湛良沒在意大方嘲諷,而是冷冷道:“所以你現在是想威脅我的證人?你這樣難道不是在踐踏司法公正麼?你還有什麼臉面,站在這裡誇誇其談?”

大方搖頭說:“我很少威脅別人,至少你和你那位朋友,還犯不上我去花心思威脅,至於你們無罪星的公正,早就被人踐踏了無數遍了。比如你殺了人卻還妄想著脫罪,這就是對司法真正的踐踏。”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一次即便秦浩然不去摩星,你的豪賭也註定以滿盤皆輸為最終結局。秦浩然不會放過你,當然會有很多人為你陪葬。”

律湛良卻不理大方的話茬,也根本不承認自己殺了法如天,不想讓大方抓住一點點機會,只是說道:“在這無罪星,只要還是講證據,那麼我就必然是無罪的。我可以坦然面對任何審判。”

大方哂笑道:“你顯然還不知道某樣東西威力,不過用它對付你,太欺負人了。”

“在這件案子裡,一直貫徹著一個名詞,父子。”

“父與子、父與子、父與子,父子關系,確實堪稱人類生命中,最為複雜關係之一。”

“日漸老邁的父親,既有對兒子成長的期望,又有兒子成長後自己地位動搖的擔憂,因此而矛盾不已。慢慢長大的兒子,既有對父輩的憧憬,又有對來自於父親的規矩束縛的抱怨,因此同樣也很是矛盾。”

“這是在與生俱來的,留存於潛意識中的矛盾。”

“較為正常的比如平民之家,但凡做父親的稍有些擔當,兒子肯定也壞不到哪裡去,比如蒯明蒯岳父子。”

“稍微極端些的,父親沒什麼擔當的,就好像許悅許非良父子。當然許非良最終還是選擇了付出,而許悅也沒有在逆境中長歪。”

“除了這些,自然也有禽獸甚至禽獸都不如的父親,比如法如天,這註定了他兒子法子清的童年,必然只會是一場悲劇。”

“那麼,你呢?你們父子倆呢?”大方看向律湛良。

律湛良臉上生出厭惡,明顯不想理睬大方。

大方則笑道:“你認為我是在說你和你父親?”

“不,我是在說,你和你的兒子,律人。”

“你覺得你們倆的關係如何?”

律湛良臉上頓生疑惑,不知大方所言何意。

大方轉頭對律人道:“你能告訴我,你從來的那天就一直放在上衣口袋裡的那個東西,是在哪裡找到的麼?”

律人站了起來,看了看朝向自己的律湛良,面色表現出一點猶豫。

“說嘛,你怕什麼。”原奇輝催促道。

律人吞吞吐吐道:“在我父親的書房裡。”

律湛良更疑惑了。

大方看著這對父子,漸漸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