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得龍走了。
與秦沐晨的談話沒超過三句，就離開了。
他是一個聰明人。
知道哪些話可以問，哪些不能問，既然秦沐晨已經隱晦的告知了他風險，那他也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況且，透過短短的接觸之後，他不想招惹秦沐晨。
因為秦沐晨給他的印象就是，無恥、陰險、狡詐、小心眼、笑裡藏刀、心狠手辣、腹黑、長得帥、小白臉……
跟這種人打交道，什麼時候被玩死都不知道。
到了傍晚，秦沐晨正打算休息，一名弟子忽然敲門：“秦師弟，雲掌門讓你過去。”
“知道了。”
秦沐晨嘆了口氣，知道雲若水已經瞭解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來到雲若水居住的閣樓小院，秦沐晨看到三長老正抱著之前送給他的遙控器，興奮的玩著玩具車，嗚嗚的叫著。
對於秦沐晨的到來，也沒發現。
“你別跟著他！”
雲若水冷漠而又動聽的聲音飄了出來。
暗中跟著秦沐晨的李四猶豫了一下，感受到湧來的一股強大威壓，最終還是停下腳步，站在了小院不遠處。
“客廳！”
雲若水的聲音又傳來。
秦沐晨點了點頭，朝著閣樓走去。
進入客廳便看到雲若水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泛舊的古書，嫻靜地翻閱著，神情專注，溫婉淡雅。
女人穿著一件素白長裙，也許是剛沐浴過的原因，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散落著。
“雲掌門。”
秦沐晨拱手行禮。
雲若水似是沒有聽見，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古書。
過了許久，她輕嘆了一聲，輕輕的將古書合起來，如蔥根的玉指輕撫著古書的封面，神情帶有一絲落寞。
這是一本失傳已久的醫術，記載著各種修行者的疑難雜症。
雲若水花了很大的心血才找到，可惜卻沒有找到如何治療自己父親瘋癲的法子。
“今天早上我採藥去了。”
雲若水忽然說道。
秦沐晨一怔，隨即明白了對方說這句話的意思。
她是在跟秦沐晨表達歉意，同時也在解釋，早上沒能出現幫他是有原因的，並非是故意躲著不出。
“是為了三長老的病嗎？”秦沐晨問道。
關於三長老的瘋癲之病，其實秦沐晨也詢問過系統，但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三長老是為妻子慘死而瘋，哀莫大於心死，所以心病還需心藥治，單純的醫術是無法治好的。
雲若水輕點了點螓首，美眸望著他，淡淡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場風波究竟是不是你引起的！”
秦沐晨沉默少傾，說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怎麼說？”
雲若水柳葉般的眉頭皺起。
秦沐晨將之前尋找三長老的假牙，以及後面碧華谷遇到獨眼血蝠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過程略過了一些。
比如他不小心開槍招惹來獨眼血蝠刻意忽略了。
雲若水顯然沒料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內情，聽完秦沐晨的講述，一張俏臉佈滿了鐵青之色。
當然，她也不會幼稚的全部相信秦沐晨的話。
雲若水將手中的醫術放在桌子上，問道：“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秦沐晨唇角彎起一道弧度：“我不習慣欠別人的情，如果我能做到，我會自己把失去的東西要回來！”
“所以你羞辱了一名結丹期的精英弟子，還把大長老得罪死了，這你就是你為了逞強而造成的後果？把自己逼到死路？”
雲若水有些怒其不爭道，“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傻吧。”
“掌門你是在關心我嗎？”秦沐晨忽然問了一句。
“放肆！！”
雲若水猛地拍了下桌子，起身盯著他，冰冷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
可怕的氣息和凌厲的威壓從其內瀰漫而出，周遭的空間氣流盡數激散，整個客廳內的溫度幾乎降到了冰點！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秦沐晨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調戲了。
妹的，得意忘形了，連掌門都敢調戲，我真的是飄了啊。
“我不想知道你與東傑殿下有什麼協議，但是，你不可能一直被他保護，況且他的護衛更像是在監視你！”
雲若水冷冷道，“你想拿回第一院弟子的身份，完全可以跟我說，現在搞成這樣，你以後還怎麼在黃牛派待下去！”
秦沐晨沉默不言。
這個時候可不是頂嘴的時候，對方正在氣頭上呢，尤其還是女人。
不過秦沐晨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說我把掌門給泡了，以後就沒必要跟大長老那些人耍什麼陰謀詭計了，完全可以在門派橫著走！
嘿嘿，這個想法還是挺不錯的。
雲若水並不知道秦沐晨已經開始yy了，怒斥了幾句後，壓住火氣，問道：“我問你，你有把握在東傑殿下手中保護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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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沐晨回答堅決。
“幾成把握！”
“十成！”
“這麼自信？”
“就是這麼自信，因為我一直用飄柔！”秦沐晨下意識念出了系統時而播放的廣告詞。
飄柔是什麼鬼？
雲若水搖了搖頭，也懶得追究了，淡淡道：“既然你現在成了第一院弟子，便可以進入頂層練功房裡修煉了。
這樣吧，我給你單獨開啟許可權，從明天開始，你就在練功房修煉，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至少也要達到築基期，別給我偷懶！”
“額，其實沒必要……”
“閉嘴！”
被雲若水呵斥了一聲，秦沐晨也不敢再頂撞了。
其實他看的出來，這女人雖然表面一副母老虎的樣子，但其實很關心他的，要不然也不會急著讓他提升實力。
因為唯有實力提升了，自保的能力才會多一些。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雲若水淡淡道。
“弟子告退。”
秦沐晨行了一禮，便要離開。
走到門口時，秦沐晨忽然從儲物戒裡拿出一瓶系統給予的‘夢幻香水’，放在桌子上：“掌門，這是我家鄉的禮物，送給你。”
“不用，你拿回”
雲若水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離開了，無奈搖頭。
這小子還知道賄賂我。
望著桌子上留下的小瓶子，雲若水按捺不住好奇心，揮手將它拿在手裡，仔細觀察著。
這是什麼東西？
雲若水將瓶塞開啟，一股無比的芬芳氣息瞬間瀰漫而出，女人美眸一亮，下意識聳了聳瓊鼻。
“真好聞啊，難道是他製作的果汁？”
聯想起之前秦沐晨送給父親的美味糖果，雲若水不自覺咽了口唾沫，期待起來。
之前那些糖果真的太好吃了，雲若水趁著父親不注意，偷偷拿了幾個躲在房間裡品嚐，至今還在留戀。
“似乎……味道一般啊。”
雲若水拿起香水，品嚐了一口，砸吧了下嘴唇，皺起柳眉。
想了想，乾脆將瓶子裡的香水全部喝完，但依舊沒有什麼驚喜的味道，反而有些嘔感。
“不好喝。”
雲若水有些失望，隨手將空瓶子放入儲物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