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瑤因為身體問題，在醫景堂住了差不多有三個年頭，期間郭清揚也會經常來，所以他和華回春之間算是非常熟悉了。
在華回春的認識裡，郭清揚一向都是老成持重，遇事波瀾不驚，可他現在為何變得這麼著急忙慌？
“碧瑤從我這兒拿走了香囊，不是去上學了嗎？”華回春說道。
“對啊，對啊，碧瑤姐姐走的時候，還跟我打招呼了呢，她是去上學了。”華小飛也說道。
“清揚大哥，碧瑤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華紫鶯擔心地問道。
“一個小時前，她的智慧手環訊號中斷了！”郭清揚說道。
“那會不會是沒電了，或者是壞了呢？對了，你有沒有去學校找呀，說不定她就在學校呢。”華紫鶯說道。
郭清揚搖搖頭，正要說話呢，凌寒就先說道：“他的車軲轆上有聖葉高中獨有的紅泥，我想他來這兒之前，應該是去學校找過了！”
郭清揚有些吃驚地看了凌寒一眼，顯然被凌寒說對了。
郭清揚佩服凌寒的觀察入微，思維縝密。
“凌寒，你好！”郭清揚衝著凌寒，略帶歉意地笑了一下。
他全部心思都放在妹妹身上，這時候才對凌寒打招呼，所以才會覺得有些怠慢了。
等等，郭清揚居然衝凌寒笑了一下？
沒錯，郭清揚這麼冷傲的一個傢伙，真的對凌寒笑了！
別說是華紫鶯和華小飛了，就是華回春，也都有點兒不敢相信。
不過這時候，正事兒要緊，華紫鶯問道：“清揚大哥，你真的已經去學校找過了嗎？”
“找過了，可是沒有。而且像你剛才說的那些情況，或許會發生，不過機率很小，反正以前是從沒有過。”郭清揚說道。
“那碧瑤會去哪兒呢？”華紫鶯也開始著急了。
一陣風吹來，凌寒用力聞了一口，說道：“好香啊，這個不就是碧瑤的味道麼？”
有味道嗎？
看大家臉上的表情，顯然都沒聞到有什麼味道。
華回春眼睛一亮，急忙拿出來一個香囊，說道：“凌寒，你說的是這個味道吧？”
凌寒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就確定了，說道：“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有味道嗎？
大家又疑惑了，華紫鶯更是趴上去聞了幾口，可她好像也沒聞到什麼味道，說道：“爺爺，這不是你專門給瑤瑤做的香囊嗎？明明一點兒味兒也沒有啊！”
“這裡面有香料，不可能沒有味道，只是被我弄得像是沒了味道，不過嗅覺超常的人，還是能夠聞出來的。”華回春說道。
“所以他是嗅覺超常的人嗎？”華紫鶯沒好氣地瞥了凌寒一眼，反正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讓華紫鶯發瘋的是，凌寒趁她不注意，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等她想起來發火了，凌寒已經坐到郭清揚的車上了。明明就是想耍流氓，卻還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華爺爺，以後你再想教育孫女兒時候，讓我來幫你打她屁股，嘿嘿！”
他是想幫著華回春教育華紫鶯嗎？分明就是想摸華紫鶯的屁股吧！
“呃……”華回春已經無言以對了。
“走著瞧！”華紫鶯咬牙切齒地說道。
被摸了三次，沒錯，這麼一小會兒，她的屁股就被摸了三次。她真佩服自己還能忍著，沒辦法，誰讓爺爺在呢。
華紫鶯發誓，等爺爺不在的時候，她一定會對凌寒‘大開殺戒’！
凌寒看到華紫鶯氣鼓鼓的樣子，心裡一陣竊笑。要不是急著去找郭碧瑤，他今天就住這兒了。
“走吧！”凌寒對郭清揚說道。
“去哪兒？”郭清揚問道。
“廢話！當然是去找你妹了！”凌寒說完，就關上了車門。
這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怎麼找？
反正給郭清揚開車的傢伙，是不相信凌寒有這個本事，他問道：“組長，要發動兄弟們麼？”
“不用，先跟著他走！”
“組長，難道你相信他？”
“我信！”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郭清揚，相信凌寒是對的。
等他們開車走了，華紫鶯撅著小嘴兒，一臉委屈地問道：“爺爺，凌寒到底是什麼人啊？”
“知道十二生肖都有什麼嗎？”華回春笑著說道。
“知道，有鼠、有牛、有虎、有……”華小飛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地數著。
“這是你們知道的十二生肖，而我知道的十二生肖，卻是整個江湖！”華回春說道。
“爺爺，什麼是江湖啊？”華紫鶯問道。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華回春說道。
“那跟凌寒有什麼關係呢？”華紫鶯又問道。
“因為他就是江湖！”華回春笑著擺擺手，顯然是不管孩子們再怎麼問，他也不會再繼續往下說了。
因為他知道的，似乎除了這些，也不多了。
……
……
向左！
向右！
要怎麼走，郭清揚全都聽凌寒的。
既然決定相信了凌寒，那麼就信到底。不過，郭清揚還是忍不住問道：“凌寒，你根據的是什麼？”
“味道啊，你妹妹身上的味道，香囊發出來的味道。”凌寒用力地聞了一口，“你不覺得這一路上，全都是這個味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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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嗎？”郭清揚禁不住抽了兩下嘴角，他心裡也有些沒底了。
開車的虎子，更是對凌寒充滿了質疑。
“當自己是獵犬呢？要真被你找著了，我就光著屁股，繞江北跑三圈！”虎子心裡腹誹道。
話說，郭碧瑤不是說她家的錢，多的花不完麼，可是郭清揚怎麼就開了一輛帕薩特呢？
得虧凌寒沒問出來，不然的話，郭清揚和虎子一定會吐血的。
這是帕薩特嗎？
分明是輝騰好麼，一輛趕得上十幾二十輛帕薩特了！
路過一個廣場的時候，凌寒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讓虎子把車開了過去，郭清揚和虎子還以為凌寒遇到熟人了，就是想打個招呼。
讓人沒想到的是，凌寒居然把手伸出去，在對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那可是個女人啊，而且還是個穿著警服的女人！
虎子像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似得，一腳油門，車就躥的沒影了。
雖然跑得夠快，但江若男也不慢，她早就跳上了警車，要開車追上去時，還在外面辦案的劉允問道：“江警官，你去幹什麼啊？”
“殺人！”江若男把油門踩到最底，桑塔納飛快地追了上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吃老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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