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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尋寶(十三)

葉藏將白檀和廖治平請到家裡來, 安排了客房住下, 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 絕口不提讓兩人何時離開,面對白檀什麼時候開始鑑寶的問詢, 也是能拖就拖, 推三阻四。

開玩笑, 若非他默許, 以廖治平那點手段, 哪裡能夠那麼順利地在京市點盤上調查他, 收集到關於葉家的資料。

對此,白檀也不是個傻的,漸漸感覺出葉藏非同尋常的態度,就想著早些處理完這些事,也好早點脫身。

十來年沒見面, 葉藏越發黏人, 自白檀搬進來作客後,就化身成為小糖糕,黏在白檀身後寸步不離, 白檀想不辭而別都找不到空隙, 好容易遇到葉氏企業召開重大會議, 作為下一任繼承人, 葉藏必須要出席。

白檀逮著空子,去見了葉夫人,將那枚羊脂玉平安扣拿出來, 還給了葉夫人,只推辭說是太貴重了,愧不敢收。

彼時,葉夫人正在客廳裡插花,見狀抿著嘴角溫和一笑,將盛放著羊脂玉平安扣的盒子原樣推了回去,忽而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玉先生應該姓白吧?”

白檀一怔,卻並未答話。

葉夫人慢條斯理地修剪著花枝,一舉一動間都散發著難言的韻味,她也不看白檀,像是閒話家常般,極為隨和地說道:“你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相反我還要好好謝謝你,相比之下,這份禮物倒是微不足道了。”

白檀越發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我並沒有做什麼啊。”得益於葉藏那令人心驚的拖延症,白檀在葉家這段時日,吃了睡,睡了吃,一點正經事沒都做。

歸還禮物的計劃落空,白檀不但沒將這塊燙手山芋送出去,幾句話的功夫,又被熱情好客的葉夫人塞了一兜小禮物,還體貼地喚來傭人阿姨,吩咐對方直接送到白檀暫居的客房內,讓白檀連說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白檀悶悶不樂地回了房,看著那葉夫人親手做的鮮花餅,親手佈置的插瓶,親手做的工藝品,心底緩緩流淌過一陣暖流。

認真說起來,這些東西都不算名貴,一股腦加起來,還抵不過羊脂玉平安扣的一個零頭,但它們恰恰是最能打動人心的,代表了絲絲縷縷的關懷和善意……

白檀一邊蹙著眉頭苦惱,一邊拈起一塊鮮花餅吃,糾纏在身上的問題還未想明白,鮮花餅反而先吃完了。

那鮮花餅外觀精緻小巧,正是一口一個的量,滋味甜糯,唇齒留香,白檀吃得津津有味,末了,拍了拍手掌,意猶未盡地說道:“還挺好吃……嗝……”

說起來,葉夫人的手段可比葉藏高明多了。

此時此刻,樓下的葉夫人卻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為兒子將來的幸福而憂心忡忡。

傭人張桂蘭勸她想開一點,“以前少爺沒回來,您天天擔心這擔心那的,現在他好好地待在您眼皮子底下,您又愁什麼呢?”

葉夫人憂慮道:“我冷眼看了這麼久,哪裡不知道葉藏的心思,我是心疼他,這條路可不好走。”

張桂蘭一驚,“聽您這意思,不打算攔著點?您不是一直都比較看好小真那丫頭嗎?”

葉夫人擺擺手道:“算啦,我又是那種封建專|制的古板家長,還講究什麼垂簾聽政不成?管那麼多,反而讓兒子跟我離了心,再一個,畢竟是跟葉藏共度一生的人,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關鍵要看他的想法,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他對小真是個什麼態度?”

張桂蘭由衷地感嘆了一句:“您呀,可真是開明又通透。”

葉夫人無奈道:“沒辦法,兒女都是債,到了我們家葉藏這兒,我虧欠得更多些,當然要多替他做些打算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了許久,都陷入了對葉藏今後生活的憂思中,雖然她們這些人心疼孩子,不會多說什麼,但其他人未必能夠接納,即便這些歸根結底都是葉藏與玉先生之間的私事,同旁人沒有任何關係,但社會上永遠不卻缺乏那等管理不好己身,卻整天對別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無聊之人。

自古以來,特立獨行之人都是孤獨的。若是兩個人當真情比金堅,超脫俗世眼光,不懼流言蜚語也就罷了,怕就怕這只是小孩子貪圖一時新鮮,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一旦踏出這一步,再想後悔可就難了。

更何況,她們認真觀察了幾天,葉藏現階段似乎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那位玉先生倒是客氣禮貌的模樣,每天言笑如常,瞧不出什麼端倪。

葉夫人同張桂蘭討論了好一會兒,自覺所能做的也只是替兒子出謀劃策,站在他身後全力支持。

兩人說得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客廳門口的薔薇花架後,站了一抹嫩黃色纖細身影,那人手指死死攥緊一片綠葉,直揉搓出汁水來,不慎汙了連衣裙的袖口,她低低咒罵一聲,挾裹著寒霜般的氣息,沉著臉靜悄悄地走開了。

在葉夫人的再三挽留下,白檀到底是沒能結束在葉家做客的時光,唯一變化的是,從這天開始,葉藏每天送白檀房間一件古物,由著他把玩鑑賞,對於那些鑑定報告上預估出來的天文數字,視若無睹。

這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節,葉家照例要舉辦一場宴會,葉夫人是愛花之人,連帶著對花骨朵一般嬌嫩的小姑娘也十分偏愛,她為人又熱心公正,自有一副古道熱腸的好性子,京市有頭有臉的人家,有適齡的青年男女,都會拜托葉夫人幫忙留心一二。

大部分女性都喜歡做保媒拉縴的活兒,葉夫人也不能免俗,雖然後來因著葉藏丟失,葉夫人有許多年不理這些小兒女之間的事,但自從兒子回家,葉夫人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整個人精神煥發,多了些活潑朝氣,也重新開始經營關系網。

其實,葉夫人這麼做,原本也是有幾分私心的,雖然她為兒子準備了媳婦人選,但萬一彼此看不對眼,她也不能做出那種牛不喝水強按頭的事,就想著讓葉藏和章真真到時候都能多些選擇。

誰知道,這一番苦心,到底還是白費了。葉夫人想到這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白檀很早之前就預料到,若是整天戴著墨鏡進進出出,旁人難免會覺得古怪,看著就不像正經人似的,為了打消這些顧慮,他曾經放出話去,說是因為在鑑寶、修復文物等過程中用眼過度,導致眼睛受損,不能接觸強光和粉塵,所以經常要戴墨鏡作為防護。

為了遷就白檀這一點“不足”,葉夫人在兒子的建議下,效仿電影中那些西方人的做法,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假面舞會。

隨著國家經濟發展,人民生活越來越多姿多彩,漸漸興起了追星、趕潮流等新鮮事,年輕的小姑娘、小夥子們,嘴裡時不時就要蹦出幾個時髦詞彙,生怕自己成了他人眼中的“土老帽”。葉夫人的假面舞會正得其時,訊息一經傳出,就吸引了許多紅男綠女前來參加,有人千方百計,就為了獲得一個入場名額,還把是否收到請柬,作為相互之間的攀比手段。

白檀隨手撿了一杯紅酒,甫一抬頭就看到葉藏緩步走來,在一眾青年男女的注視中,柔聲細語地對他道:“你身體不好,別喝這些涼東西。”說著就將端在手上的一杯溫熱牛奶遞給白檀,替換了他手裡的那杯紅酒。

白檀接了過去,在葉藏隱含催促之意的目光下,淺淺抿了一口,“你怎麼不去請人跳舞?”

葉藏露出一絲頑皮笑意,歪著頭問他道:“你會跳舞嗎?”

白檀怔愣:“不會啊。”

葉藏一副理所當的樣子,笑著喟嘆道:“所以啊……”

這短短一段對話之中,飽含著令人心驚的未盡之意,白檀雖然對此並非全然無知無覺,但生怕葉藏將這層窗戶紙捅破,讓彼此都沒了退路,所以就敷衍一笑,避而不談了。

葉藏一陣挫敗,想要同白檀多聊幾句,卻見濃妝豔抹的章真真斜插|進來,嬌滴滴地說道:“葉藏哥哥,我找了你好久,咱們去那邊喝一杯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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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藏掙脫章真真的胳膊,好容易避開對方磨磨蹭蹭的曖昧舉動,就見得廖治平急匆匆地跑過來,附在白檀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白檀面上浮現一抹嚴肅神色,想是廖治平告訴他的事情非同小可,他回頭望了葉藏一眼,見他滴酒未沾,神識清醒的樣子,又是在自家地盤上,有葉夫人看顧著,宴會上應當出不了什麼亂子。

於是,白檀就隨著廖治平一起去了樓上。

人影消失在樓道盡頭後,葉藏才將視線戀戀不捨地收了回來,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恨不得直接將廖治平從家裡扔出去。

章真真仍在沒玩沒了地撒嬌,膩著聲音別有深意道:“這支紅酒是我特意從家裡帶來的,跟你家的相比,別有一番滋味呢,葉藏哥哥嚐嚐看嘛。”

葉藏被她吵得頭疼,一把搶過章真真手裡的酒杯,隨意喝了一口,連是苦是甜都沒品出來,就走人了。

“葉藏哥哥……”章真真微不可聞地呢喃了一句,眸色詭異莫測地看向那個殘留著紅酒的高腳杯,紅唇覆在葉藏方才噙住的地方,將剩餘的液體一口喝乾。

好戲就要開場,怎麼能少得了她這個女主角呢?況且,若是單單只有葉藏中招,事成之後,她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須得兩個人都“情難自禁”,一舉將京市兩大豪門葉家、章家都算計在內,才顯得幕後黑手所圖非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