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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美貌小哥兒(二十九)

諸多勢力匯聚於此, 昇平殿內本就氣氛緊張, 司承硯這話無異於一根引線,徹底點燃所有羽林衛拳拳愛國之心, 眾人群情激昂, 紛紛抽出佩劍, 指天誓月,聲振寰宇:“盡誅奸佞, 還政清明!”

司承禮與宇文宣騎虎難下, 再無退避餘地, 二人見司承硯面色青白,額頭隱隱有汗珠沁出, 雖極力咬牙苦撐, 但仔細看去,身形分明在不斷顫動, 兩人極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既然已經撕破臉,不如放手一搏,拼他個錦繡前程。

只是謀朝篡位畢竟不是什麼好話,倘若來日史官秉筆直言,記上那麼三言兩語, 他們豈非要受世人唾罵。

司承禮心念電轉,思及耶律雄奇乃外族人, 對中原文化一知半解,便示意他先行事。

耶律雄奇見狀也不猶豫,扯下累贅繁複的外袍, 雙手攥緊,揮著斗大的拳頭,朝司承硯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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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宣眸色一亮,高聲喊道:“眾將士速速護駕!”自己率先迎了上來,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招招直逼羽林軍。

白檀小聲啐了一口:“呸!冠冕堂皇。”

多虧趙一等人捨身忘死,攔在帝后身前,霜雪般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司承硯雖意外受傷,身手大不如從前,但也非泛泛之輩,偶爾趁著對方出手間隙,抽冷子補上幾劍,也讓宇文宣和耶律雄奇吃不消。

白檀在宮中待了許多時日,對大齊皇宮內的侍衛守備瞭如指掌,正常情況下,即便是宮人夜間喧譁都會有輪值的侍衛立刻上前檢視,何況昇平殿此時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然而,混戰持續了整整一刻鍾,也未見附近巡邏的羽林衛前來支援,要說這其中沒有簡太后的手筆,白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火光衝天,無數黑衣蒙面的武者從夜幕之中躥出,嘶喊著投入戰局,觀其身形粗獷健壯,且眼窩較大齊子民相比更為深邃,明顯是外族人。

司承硯眉峰一挑,手腕翻轉間,又砍去一人臂膀,俊美斯文的臉龐濺落幾滴鮮血,越發妖異邪肆,伴隨著那人哀嚎之聲,衝著宇文宣冷冷一笑,渾身殺氣凜然,宛若奪命修羅。

白檀被司承硯牢牢護在身後,未受一絲驚擾,目光難以自控地移到司承硯帶著箭傷的肩側,因著這人動作越來越激烈,傷口毫無疑問地撕裂開來,在華美的衣袍上漸漸暈染出一抹血色。

鏖戰半晌,司成硯體力不支,招式被宇文宣全面壓制,又因顧忌著白檀,難以靈活閃避,眼見就要落敗,白檀莫名心中一痛,強忍下眼中淚意,撿起一柄不知何時跌落在地的長劍,大喝一聲,猛然朝著宇文宣刺去。

宇文宣以為大事將成,正自興奮不已,動作大開大闔,勢如破竹,一心想要殺死司承硯,壓根不曾將白檀放在眼裡,孰料,就在自己手中長劍即將刺穿司承硯胸膛之時,白檀竟然雙手緊握劍柄,毫無章法地殺了過來。

腹部一涼,緊接著便是噬骨剜心般的疼痛,宇文宣虎目圓睜,滿面震驚之色,啞聲道:“你……” 一語未盡,竟噴出大口鮮血,然而視線卻始終黏在白檀身上,與那充斥著陰森煞氣的青白臉孔兩相映襯,十分瘮人。

白檀近距離地直面宇文宣恐怖神情,膽氣消散後,著實被唬了一跳,下意識鬆開手,司承硯豈會給宇文宣生機?見狀立刻攥住劍柄,用力一推,長劍噗嗤一聲沒入,帶起一片血肉。

宇文宣踉蹌著後退一步,微頓在地,他倒也硬氣,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未即刻斷氣,反手將劍插入地面,勉力支撐著身體,難以置信地說道:“你騙我,你竟然敢騙我……”

白檀心知這話是說與自己聽,不禁蹙起長眉,輕輕搖頭,嗤笑道:“你從未以誠待我,我又何必對你推心置腹?”

正在此時,一襲戎裝,身披甲冑的任西平持刀大踏步而來,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發現自家心肝寶貝毫髮無損,提著的心這才落了地,顧不得洗去風塵稍事休息,便衝著司承硯遙遙喊道:“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一頭扎進戰鬥圈,手中沉重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遇到亂臣逆黨揮刀就殺,直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望之令人膽寒,一時間,不少蠻夷心生怯意,反身欲逃,卻被羽林衛提前布好的落網攔截。

任西平擔憂自家心肝寶貝及帝後安危,接到司承硯暗中下達的聖旨後,帶著幾萬心腹大軍,喬裝打扮後,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好容易在不驚動宇文宣和司承禮的情況下,趕在除夕夜宴結束前回到京師。

這位虎威將軍脾氣耿直急躁,如爆炭一般,不耐煩受層層盤查,打傷了幾個阻撓自己的小太監後,一路狂奔進昇平殿。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其餘將士陸續趕到,殿內情形瞬間發生逆轉,用了小半個時辰就將所有叛賊悉數擒獲,就連司承禮也未能倖免於難。

司承硯倚靠著白檀,幾乎將全身重量都交付與他,望著滾落在臺階上,奄奄一息的宇文宣,卻沒有上前將其一擊斃命的打算,淡淡道:“朕要你親眼看著這些人是如何一敗塗地,如何匍匐在朕腳下掙扎求饒,到時候一定有趣極了。”

受傷了還這麼多話,攤上這麼一個病號,白檀也是心累,他展開雙手,將司承硯緊緊抱在懷裡,緊張兮兮地說道:“小心點,血又滲出來了。”

司承硯對白檀的關懷極為受用,翹起唇角暖暖而笑,意有所指道:“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

宇文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臟像是被只無形的手攥住,疼得他扭曲了表情,鮮血順著唇角蜿蜒而下,慘聲笑道:“……為什麼?為什麼這般對我,我待你不薄……”

白檀偎在司承硯身側,絕美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嘲諷之意,雲淡風輕般說道:“你太自負了,為了謀奪皇位不擇手段,白白墮了宇文老將軍的風骨,宇文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宇文宣一怔,眼神迷茫,喃喃自語道:“我是誰,我自然是宇文宣,是大齊赫赫有名的神武將軍……”

“不,你不是。”白檀斬釘截鐵地說道,歪頭,認真反問道:“我年幼時常聽父親說起神武將軍的戰績,宇文將軍頂天立地光明磊落,雖為武將,卻喜歡濟弱扶傾,博施濟眾,又豈會是作奸犯科,心懷謀逆,置百姓於不顧的陰險小人?”

“濟弱扶傾,博施濟眾?”宇文宣恍惚片刻,低不可聞地重複了一遍,語氣中隱隱有幾分懷念,類似的話彷彿很久沒有聽過了,那個人人稱讚的大英雄,終究被積年累月的仇恨淹沒,變得面目全非。

無邊冷意蔓延上來,將宇文宣吞噬殆盡,他想撫摸一下白檀小|腹,卻發現自己連手腕都抬不起來,不由苦笑一聲,“所以,你並未懷上我的孩子是嗎?”

“孩子?”司承硯面容籠罩上一層秋霜,動作強勢地將白檀攬進懷裡,神態睥睨:“他從未屬於過你,哪來的孩子?就算要生也是我司承硯的兒子,是這大齊名正言順的儲君,與你有什麼干係。”

“從未屬於過我?”宇文宣緊緊盯著白檀,見他坦然以對,頓時恍然大悟,“哈哈,虧我自詡聰明過人,一直將你視作棋子,卻原來我才是被玩弄於鼓掌之中的那個,想來你同我私下幽會,探聽我所謀之事,都是為了助這昏君,是也不是?”

白檀頷首:“不錯。”

宇文宣仰天大笑,聲音悲愴淒厲,他心知事敗,不願苟活於世,受司承硯折辱,乾脆反手將劍插|進寸許,不久便氣絕而死。

“死了,真的死了,沒有復活點,也不能刪檔重來……”鹿嘉兒置身修羅場,眼睜睜看著無數鮮活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終於認識到這不是遊戲和小說,而是真實鮮活,階級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

鹿嘉兒不會武功,也沒有隨從護衛,只能龜縮在牆角,感受著沖天的廝殺聲,自欺欺人地抱緊了腦袋,神經質般反覆說道:“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我是主角啊……”

白檀看著不斷瑟瑟發抖的鹿嘉兒,嘆息道:“你說自己是主角,卻不知這世上沒有誰天生就該是別人的配角。”

一黑甲武者被人一劍封喉,滾燙的鮮血灑落在鹿嘉兒身上,駭得他瑟瑟發抖,驚恐尖叫道:“殺人啦,殺人啦,來人,救命啊……”

白檀被他呱噪得心生不耐,微微皺起眉頭,司承硯便讓近身侍衛將人打暈過去,鹿嘉兒白眼一翻,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多虧了任西平等人來得及時,叛亂很快便被平定,半個時辰過後,所有參與此事的武將全都被捆綁起來,這些人知道大勢已去,再無回天之力,個個面如土灰,作引頸受戮狀。

還有一些立場不堅定,在這場變亂之中左右搖擺,首鼠兩端之人,更是忙不迭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悔恨自己鬼迷心竅。

任西平一番苦戰,終於將耶律雄奇擒獲,他抱拳跪拜司承硯,朗聲道:“微臣幸不辱命。”

司承硯連說了幾個好字,舉目望去,原本金碧輝煌,美侖美奐的昇平殿,此時已經滿目全非,遍地瘡痍,空氣中氤氳著濃郁的血腥味,斷臂殘肢散落在各個角落,宛若阿鼻地獄,讓人不寒而慄。

如此悽慘景象,即便是心性堅韌如司承硯,也不禁鬱郁,輕聲道:“朕以為自己受命於天,民心所向,十餘年來躊躇滿志,兢兢業業,雖不敢自比堯舜,卻也一直在為萬民謀福祉,他們為何要反?”

高處不勝寒,世人只看得到司承硯表明的光鮮,卻不知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其實冰冷無趣極了,白檀握著司承硯的手,溫聲安慰道:“利慾薰心罷了,不必自擾。”

司承禮掙脫羽林軍的控制,一個箭步衝到司承硯面前,小雞啄米般磕著頭道:“皇兄,臣弟錯了,臣弟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念在手足之情,饒恕臣弟啊……”

“皇兄?”司承硯嫌惡地看向下方俊逸邪肆的青年,語氣玩味:“你複姓慕容,朕姓司,哪來的手足之情?”

俯身行禮的司承禮動作一頓,狹長雙眸之中戾氣密佈,直起身來卻神情如舊,懵懂不解道:“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弟怎麼有些聽不明白。”

司承硯冷笑道:“堂堂一國皇子,竟然肯隱姓埋名,背井離鄉,蟄伏我大齊十五年,當真是好膽識。”

話說到此處,已再無隱瞞的必要,司承禮知道,倘若司承硯沒有完全的把握,只是心存猜測的話,斷不會說出這番話來,於是乾脆斂去臉上所有卑微討好,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齒,“看來你已經全都知道了。”說完,抽出腰間軟劍,直擊司承硯。

司承禮明白既然事情已經敗露,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多年辛苦籌謀毀於一旦,心中不禁又狠又悔,這一擊用盡全力,頗有些破釜沉舟的決絕。

眾人萬萬沒想到一向溫和病弱的司承禮竟然會武功,而且還一副身手不凡的樣子,此時突然暴起,皇上又身負重傷,豈非凶多吉少,思及此處頓時慌亂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好消息是公司原定明年新開兩家分公司,現在增加為三家,所以十月份最初選定的一批管理層,人數不夠,又補錄了一部分,最近幾天兮和一直在忙的就是這件事

壞消息是,兮和要去參加第三批管理層培訓,為期兩個月,馬上就要出發,所以趁著這個週末,擠時間,把本單元給完結

至於其他世界,兮和實在不願意爛尾,也不想匆匆忙忙寫大結局,所以你們可不可以等我兩個月,到時候,我再多寫點,補幾個番外什麼的

公司裡有人說培訓那麼辛苦,幹嘛還要去呢,尤其是我,已經參加過第一批,還被淘汰下來了,說實話看到培訓強度和時長,兮和也動搖,也想逃避,也想得過且過,但是其他部分有位姓張的女同事,已經懷孕兩個月了,還堅持要參加,我有什麼藉口不努力呢

雖然不知道這次魔鬼式訓練的結果是什麼,但是兮和仍然會拼盡全力,只希望今年過年時能夠摸理直氣壯地說一句,這一年,我每一天都沒有浪費,我無愧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