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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南霽月回來的時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說想事情太過入神,連楚江離靠近都毫無察覺。

“偽君子,大半夜不睡覺,去哪裡夜探香閨了?”楚江離拉著他的袖子湊近輕嗅,“果然,有脂粉的氣息。”楚江離連連搖頭,“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偽君子,你可記得要對那姑娘負責啊。”

南霽月扯回袖子,見她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上露肩下露腿的,也搖頭道:“離兒,看你像什麼樣子,這是一國郡主該有的做派嗎?”

楚江離滿不在乎,隨手撥弄了兩下衣裳,使其稍稍整齊些。嘲諷道:“我這不是剛剛起來,準備去廚房找些吃的嘛。我可不像某個偽君子,半夜做起採花浪子的勾當來,自是不用穿著齊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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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吃,怕是以後江湖中會沒了血衣離,多一個大胖離了。”

楚江離捏得手指咔咔作響,“偽君子你竟敢叫我大胖梨,你也不瞧瞧自己一個大白蘿蔔的樣子。以後夜探香閨若是被人發現了,跑也跑不動,直接往土裡頭一種,保準沒人找得著你!”

南霽月嘴角勾起,抓住細白她的腕子,觸手滑膩,壓低聲音,悅耳若淙淙琴音,“離兒不知,有些地方最適合夜探美人嗎?”

楚江離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去了花樓,嘖嘖,這若是讓你隔壁那位紅顏知己知道,可要傷心了。還有我那個堂妹,最近在望風堂找不到你,相思成疾。不若明日與她在街上來個‘巧遇’,也好解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她麼?你很在意她?還是,在意我和她一起。”南霽月微斜著頭,眼裡有淡淡的疑問。

拂開南霽月的手,“我當然不在意她,至於你們是否在一起我更沒什麼好在意的。只是,看不慣你總是吊足了美人的胃口,自己卻是一派自在悠閒。”

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對待美人更是溫文有禮。長得又是該死的好皮相,那些最是憧憬才子佳人的閨中少女,沒有幾人會不喜歡他這樣的。楚江離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而去,不打算再理會他。

南霽月跟上去,“離兒,廚房從來不會多備吃食,你是準備自己動手嗎?”

楚江離狠狠瞪他,這不用他提醒,她早就知道了。這個偽君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晚間吃飯的時候,她想叫宣白在廚房多做些吃食,南霽月竟然早就吩咐過不許做。要吃些什麼就得親自動手,這個偽君子就可以趁機偷吃了。

楚江離料得不錯,待她煮好一碗面的時候,就一轉身的功夫,南霽月就端起面吃了起來。“嗯,味道不錯。”

楚江離的做飯手藝如果傳出去的話,定然比血衣離這個名頭還要響。奈何她是個十分懶散的性子,只要有吃喝,她並不十分挑剔。

“你個偽君子!九冽我要兩壇!”

“好。”

聽得南霽月答應,前一刻楚江離還咬牙切齒,下一刻,就仿若沒事人一樣,抓起一把面重新做了一碗。宵夜完畢,楚江離就催著南霽月將九冽給了她,她才心滿意足的回了房間。

翌日天光大亮,楚江離仍是沒有出房門。南霽月則是天還矇矇亮時就已起身,在自己屋中忙活了一陣,隨後拿著一個小瓷瓶出了房門。行至楚江離的房門前,徑直推門而入。下一刻,訝異的神色出現在了他俊美的臉龐上。

南霽月有些不解,亦覺得有些稀奇,楚江離頭一次控制住了九冽對她的誘惑,兩小壇酒未動分毫在桌上放著。楚江離還在床上睡著,即使聽到了南霽月進來的聲音眸子還是眯著,眼下有淡淡的一片青影。

“離兒,昨晚沒睡?”南霽月悄然將手攏回袖中,掩去小瓷瓶的蹤跡。“本以為你今日必定是躺在床上難受得緊,卻不想你並未動九冽。”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楚江離懶洋洋的掀起眼皮,見著他臉上的憾色不由輕嗤,“今日不用動用你金貴的手幫我配藥了,你好像很遺憾啊?”

南霽月撣了撣袖子,眼神漆黑幽深。“昨日一晚沒睡,還能忍住不喝九冽。認識你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你還能如此為人著想。而且,還是一個與你是對頭的男子。”

她的身子不好,喝了九冽之後會在接下來的幾日之內都有後遺症。即使有他的藥,她還是會有些難受。她是怕,今日傍晚與燕追雲的見面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不,或許,是因為另一個人也說不定。

“偽君子,你最近好像愈發不對勁了。”楚江離緊緊盯住他的眼睛,“你怎麼這麼關心我的事情,難道是……”

南霽月的心在這一刻不自覺的微微收緊,他亦緊盯著楚江離的雙眸,似乎想從中看出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又似乎是不想聽到她要說的話。

“難道是你想……”楚江離眸子一轉,斬釘截鐵的道:“你想找我要銀子!”楚江離跳下床來,“我就說嘛,昨晚你那般輕易的把九洌給了我,果然有所企圖。告訴你,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

“離兒,”南霽月慢慢走近楚江離,神情溫柔至極,將她牢牢鎖住。楚江離疑惑問道:“怎麼了?”

南霽月抬手撫上她的柔軟的雙唇,聲音低沉悅耳,“你這女人,若是將你賣去紅袖招,倒是值不少銀子。或者,我可以接了明年今日的追殺令,畢竟你可是高居榜首的。”

楚江離身形一閃,退開幾步,“那要我說,還是偽君子你的命更值錢。醫館能夠開遍三國,想要你性命的人也不少。”

楚江離麻利的穿好衣裳出了門,南霽月還在房中就聽得楚江離對宣白喊道:“宣白,走,陪我上山去。你家公子要在家陪美人,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離姑娘,公子還未發話,我不能隨你上山的。”

“小白,放心,那個偽君子不會拒絕的。”楚江離拍拍宣白的肩膀,一臉篤定。宣白瞬間垮下小臉,“離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白?”每次抓來煮了吃的兔子叫的都是小白,他可不要和待宰的兔子有一樣的名字。

“宣白,你跟著她去吧。”

緩步走出來的南霽月微微嘆了口氣,楚江離,你究竟是真的看不清還是假裝看不清?

“好吧,看在你陪我上山的份上,我就不叫你小白了。走吧,上山捉小白去,免得你那個小氣的主子追著我要房錢。”

楚江離帶著宣白走遠,南霽月仍舊靜立於院中,他驚訝於自己繁雜的思緒被她簡簡單單的一句抱怨撫平。這一抹紅色在他的心目中佔據了太久太久,久到連時間都已經忘卻這抹紅究竟是何時紮根於他的心底。

將目光從楚江離二人離去的方向收回,投向城中的一處高閣,那裡是簡繁樓的所在。兮公主離陽兮傳信,有事相求,約在簡繁樓中見面。南霽月抬步想走,“謙哥哥,你與楚姑娘相識許久了嗎?”

白清泠的語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分明已經打算放下。可看著他們二人相處,內心還是止不住的酸澀。

春蘭收回落在楚江離背影上的目光,狀似無意的說道:“小姐,楚姑娘和謙公子好像感情很好的樣子。宣白從小服侍謙公子,還未服侍過旁人呢。”

聽聞此言,白清泠心中愈加難受。她看了一眼南霽月,目光隨之落在楚江離離去的方向。楚江離到底有什麼好,連宣白都讓她使喚,為什麼就不能是她?

南霽月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說道:“南月的使臣很快就會到仰星,待事情結束,你們便與其一同回國吧。”

“謙哥哥,我——”白清泠還想再說什麼,南霽月道:“白姑娘相必還未用早膳,月還有些瑣事,便不相陪了。”

南霽月如此溫文有禮,客氣恭謹,其實又何嘗不是疏離的表現。他一向如此,白清泠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可見識過南霽月對楚江離與眾不同的態度,她又怎能甘心?

“小姐,謙公子這態度差別也太大了吧?”春蘭為白清泠抱不平,“這離陽的民風也是,怎麼比高狄還大膽開放?”

未出閣的姑娘家,隨隨便便與男子住在一處,實在是有傷風化。

白清泠皺了皺眉,輕聲道:“許是楚姑娘有難言之隱。”

春蘭小聲嘟囔:“什麼難言之隱,怕是衝著謙公子來的吧。”

她覷白清泠的神色,卻是不再說了,話鋒一轉,“小姐,聽說仰星是以前大易朝的國都。我們也難得來到仰星城,不如出去逛逛,也好散散心?”

白清泠明顯心中許多思慮,不太在意的應了一聲,“也好。”

簡繁樓包廂中,南霽月與離陽兮二人各自落座。“公主有話不妨直言,若能幫上公主的忙,月自當盡力。”

離陽兮微微一笑,“我想讓你幫父皇切個脈。”

切脈?皇宮中那麼多御醫,何時竟然需要他一個普通的大夫前去診治?南霽月笑道:“公主玩笑了,月記得,每日皆有御醫為皇上請平安脈的。最近,並沒有聽聞皇上的身子有何不妥。”

“實不相瞞,父皇的性子變得太過古怪,宮中的御醫查不出任何異常,我這才請霽月公子出手相助。”

離陽兮這話意思再明白不過,她懷疑暗中有人加害離陽皇。御醫查不出問題,或許是暗中之人手段太厲害,所以查不出。也或許,是御醫已經並不可信。看著離陽兮澄澈乾淨的眸子,南霽月半晌無語。良久才開口道:“公主,你可知我是什麼人?”

他是江湖上醫武雙絕的南霽月,被贊為當世君子的南霽月,還是南月的南霽月。這麼輕易的將離陽皇的情況告訴了他,他不知道離陽兮是真的很相信他,還是離陽兮膽識過人。

離陽兮指指桌上的菜,問南霽月,“霽月公子每次用飯的時候都會問這些菜是從哪裡來的嗎?用飯,是為了不讓腹中飢餓。我請你幫忙,是為了我父皇的身體,亦是為了離陽的百姓。所有的這些,我只需要確定一點就足夠。”

離陽兮微笑的看著南霽月,南霽月掃一眼桌上的菜餚,接著說道:“而公主很確定,這些菜無毒,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