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先開得火！”吼聲中，田曉晨幾炮擊落一架噴射機。正在追擊00號機的另一架噴射機見狀，丟擲干擾彈倉皇逃竄。只是零點零幾秒的反應時間，一個猛子扎進電閃雷鳴的雲層裡。兩枚由石小川發射的空空導彈緊隨其後，飛行控制艙藉助導彈後面的舵機控制舵面調節修正方向，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及時解圍不等於解除危險，石小川猛地一拉操縱桿就要跟進去。田曉晨發現他的機艙外側已經出現跳動的藍色光弧，忙大聲示警。
石小川一遲疑，隨即丟失目標。這個時候再上去已經沒多少意思，只好控制戰機貼著雲層平飛。他還要繼續保護下面的三號機，暫時不敢降低高度。
“近距離格鬥彈！”
“小心！五號！他們在你後面！”
通訊頻道太過噪雜，幾乎蓋過外面的雷聲。跟丟目標的石小川一邊控制飛行高度，一邊觀察下方的戰況。場面太亂，以至於始終找不到最佳觀察角度。想評估戰損，恐怕還要再等等。
空戰，在期待與意想不到的時間和地點正式展開。後來作總結的時候，甚至還有人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好象一切都已經安排好的樣子，雙方十分默契地投入戰鬥。連招呼都不用打，更沒人想到空中拼刺刀這個詞。
也可能是空戰的雙方太過專注，完全忽略頭頂還有兩架戰機在巡航。沒有被雷達鎖定，一號機和三號機的機載全向雷達告警接收器一直處於靜默狀態。
“三號！你現在馬上脫離戰鬥！”確認竄進雲層的噴射機沒回來，石小川控制戰機進入高速俯衝。同時，但他也沒忘記提醒正在高處觀戰的米洛諾維奇離開空戰區域。說實在的，這個國家不能沒有他。換個軟蛋上來，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只是吧，這一切好象都是石小川的一廂情願，與當事人沒有一點關係。米洛諾維奇不但沒打算離開，隨即也開始高速俯衝。並且還表示，他現在是僚機，隨後會跟隨長機完成作戰任務。
擔心三號機跟著參加空戰，石小川只好重新拉起戰機。
“一號！這是我的國家！我不挺身而出，還要誰挺身而出！？”耳機中，傳來堅定不移的聲音。這話，只有一個人能說出來。
石小川也知道米洛諾維奇這話沒毛病，如果換成是他遇到這麼明目張膽的敵人也會這麼幹。可問題是，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這個國家可以沒有他石小川，卻無論如何不能沒有米洛諾維奇啊！
“三號！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不是時候！”
沒有回覆，也沒人離開。雙方打成一鍋粥，亟待支援。這個時候，卻還有兩架戰機跟個沒事人似得在散步。石小川現在腦仁都疼，可就是沒辦法。他知道這個時候下去，米洛諾維奇肯定隨後也會跟下去。孰輕孰重，關鍵時候還真難分得清！
石小川一擺操縱桿，同時減速讓開位置。等米洛諾維奇前出，忙擺正位置。“三號！我是一號！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僚機。”
瞬間完成替換，還等什麼！？來吧！兩架藍色戰機迅速降低高度，加入空戰序列。穿梭於煙火之中，好象兩支小燕。將近距離格鬥彈全部投放出去，然後用機炮猛砸。雙機配合得如行雲流水，將萎靡之勢重新振作起來，隨後成功掌握主動權。
聽到前方傳來年輕般的勝利呼喊，本來年輕的石小川卻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不是因為看到勝利在望，而是沒時間去歡呼。剛才逃進雲層的高手沒有被擊落，讓石小川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如坐針氈的感覺，讓人怎能放鬆的了！？
掛在機艙罩上的水珠好象一條條蹣跚而至的豆蟲，哆哆嗦嗦一副如履薄冰的樣子，唯恐那只腳沒踩實再滑落下去。剛要停下來喘口氣，瞬間被疾風吹走。然後，翻滾著落向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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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珠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影子。剛才還如針尖大小，轉眼變成一條線。從點到線的變幻速度太快，人的視覺還在適應。呼！黑線瞬間刺破水珠，然後將水珠撐破。快速變厚的黑線中間，忽然露出一張黑洞洞的大嘴。
直到這張大嘴露出獠牙，石小川才終於看明白。大聲示警的同時，拉高機身試圖攔截剛剛從嘴裡掉下來的一顆牙齒。空空導彈無法攔截導彈，只能用飛機去擋！
就在這時，斜刺過來一道藍色身影，硬生生擋在一號機和來襲的導彈中間。若不是石小川鬆手及時，已經瞄準導彈的機炮就會瞬間將這架飛機搗個粉碎。我！就差那麼一點點！
轟！
高速噴射的兩道紅色熱流引爆飛至的導彈，衝擊波鋒利的邊緣只趕上戰機的噴射口便失去作用力。彈片卻還在慣性飛散，一眨眼就把尾翼撕去一大半，方向舵乾脆沒了蹤跡。
石小川能看到的，只有這些。控制戰機躲開爆炸區域，卻沒看清楚剛才是誰替他擋槍。來不及確認，因為，剛才那個釋放飛彈的傢伙追過來了！
敢情，這小子的目標是自己！早知道這樣，剛才還緊張個毛線！？直接飛離戰區，找個沒人的地方私下瞭解！石小川琢磨明白，一推操縱桿急劇下降。將速度提升上來的同時，拉起飛機改成貼地平飛。
後面那家夥不離不棄，緊緊咬住再不鬆口。跟著完成俯衝，隨後控制噴射機追鎖。看那勁頭，不找回剛才被追慘的虧，說什麼也不罷休！石小川回頭看看緊追不捨的噴射機，控制戰機上下翻飛。把之前學到的和能想到的戰術動作都使了個遍，發現那小子都會。
我擦！這個笨蛋，竟然也能飛這麼多花樣！好象，都特麼一個師父教得！不會是布魯斯這小子吧！？無計可施的石小川忍住下飛機單獨找個地方比試拳腳的衝動，憑空一個念頭突然冒了上來。咿！？好象不太對勁啊！是不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