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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期待

自從石小川失蹤以後,首先頹廢的是寶石鎮的李波。不但是那個值得信賴的石參謀長找不到了,隨後來找石小川的那支小隊也不知去了哪兒。

站在廣場的李波抬頭注視著夜空中的北斗星,希望能從中找到希冀。除了漫天眨眼的星星,再沒看到那熟悉的一點一滴。就在李波決定放棄的那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擔心!我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小川!參謀長!”心頭燃起希望的李波抬手試圖抓住那個聲音,卻發現滿心的希望正從指間匆匆滑過。

同一片夜空下,隨後趕到的田曉晨抬頭望著北斗七星尋找指引。就在他當前所站位置的山腳下,是一處燈火輝煌的所在。他聽侯擁軍說,隊長就關在山下那座建築裡。

星空之下,那是豪客島的夜晚。那是還在嬉笑打鬧的小夥伴們,無憂無慮的時光總會讓懷念顯得是那麼的驕傲。

坐在桌子旁邊的田曉晨抬手看著滿天繁星,拿起一罐啤酒跟石小川碰了碰。“頭!你最大的夢想是什麼!?”

石小川聽到關於對未來的展望,無限憧憬地抬頭注視著北斗星陣。喝上一口酒,笑道:“我這輩子其實有兩個夢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要是說出來,你可千萬別笑話!”

田曉晨從桌子摸起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上一口。回頭看看坐在露天上的李澤,低聲問道:“沒什麼大不了!就算你說出來,也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石小川一仰頭把啤酒全都喝乾,用手捏成一團。“也對!那我就跟你說了,傳出去是小狗!”

田曉晨跟著把啤酒喝完,伸出小指問道:“屁話!要不要拉勾!?”

石小川笑著搖搖頭,摸過易拉罐開啟。“我第一的夢想,就是要帶著我的女子去咱們的安全屋!”

正準備拉開易拉罐拉環的田曉晨聞聽此言不由地一愣,忙說道:“頭!你是不是醉了!?”

石小川喝了一口啤酒,舒服地搖了搖頭。注視著微弱的光明,無限憧憬地繼續說道:“等到那時,我會帶著女兒去看看咱們的領域。你知道我會說什麼嗎!?我會告訴她,當你看到的這些監控的時候,聯線那頭會更很多叔叔看到你!當我看到女兒興奮地看著這些監控攝像頭之時,我會問她喜歡這種環境嗎!?”

田曉晨沒有再說出一句話,因為他的眼睛已經變得溼潤。旁若無人地擦擦眼淚,抬頭注視著璀璨星空。那些不時眨著眼睛的星星,也許正在看著這顆藍色星球上的芸芸眾生。那裡沒有煩惱,只因為瞬間就是永恆!

石小川循著田曉晨的目光注視著北斗星,繼續說道:“我相信我的女兒會毫不猶豫地告訴那個不稱職的爸爸,她生下來喜歡這裡!並且就象前生就曾來過這裡那樣熟悉!”

田曉晨使勁咽口唾沫,提醒道:“頭!你好象違反規定了!”說完,意猶未盡地問道:“你打算等咱閨女多大了,才會領她來安全屋參觀啊!?”

石小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個時候,女兒應該五歲了吧!我會領著她去見見她的田白痴叔叔,還有更多的神經病叔叔!我相信等到那時,她的田白痴叔叔會告訴她,被層層保護起來的這些叔叔其實都是怕死的膽小鬼!可是!正因為有這些膽小鬼們的存在,我們才能看到身邊的人們都在幸福地活著!正是因為這些膽小鬼的存在,這個世界才會充滿幸福!幸福裡面永遠沒有戰爭!更沒有爾虞我詐的欺世盜名!”

田曉晨是一個標準的完美主義者,卻深知這個世界從來不會存在完美。使勁嘆口氣,問道:“頭!你這麼說是不是太理想了呀!?”

石小川舉起易拉罐示意乾杯,然後說道:“我們的存在,本就是個理想!”

田曉晨起身指著漫無邊際的黑暗,倍感糾結地說:“石阿斗不知祖國現在正被列強環視,更不知祖國只為和平崛起卻仍被人為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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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川跟著起身指著漫天星空,大笑道:“我們的存在,本就是戰爭而生!想我泱泱大國五千年文明傳承至今!試問又有誰能亡了她!?敢以卑賤之軀挑戰我華夏者,最終都會被滅亡!”

時過境遷,今日今時站在山頂上的田曉晨仍感覺石小川說這話就發生在昨天。看著山下那座戒備森嚴的國家監獄,田曉晨心中暗暗發誓。

隊長!你答應過我要帶著咱們的閨女去參觀我們的安全屋!等到那時,請你相信那個田白痴叔叔一定會告訴我們的女兒,這裡永遠都有一幫神經病叔叔在守護著我們永遠不變的信仰!

由於人為環境所限,支援槍手無法趁著夜色滲透進目標區域千米的範圍內。清晰的狙擊視界裡,超過一千米距離的荷槍實彈的巡邏兵在環視四周。

余天勇看著手中擁有最先進裝置的狙擊步槍,甚至有跨越時空的感覺。就在剛才不久,手頭上還裝備著一支距今將近半個世紀的98K狙擊步槍。只是一轉眼,那個幾乎要變身成為二戰狙擊手的傢伙回到了現實!

曾經的某個時候,參加山地狙擊訓練的余天勇總找不到感覺。特殊的地理條件導致特殊的環境,不定向山風總能把既定的彈頭吹離既定的目標。

規定一週的時間轉瞬即逝,找不到感覺的余天勇始終無法保證首發命中。看著身邊的夥伴一個個完成訓練並隨後離開,余天勇突然萌生出質疑自己的念頭。遠處那個既定的標靶變得不再真實,象是一個虛幻的存在。

教官的聲音就迴盪在耳邊,那是一句讓所有聽到者都承認的話。我們從不會主動放棄每一名學員,離開的都是因為你決定主動放棄。

狙擊鏡裡的虛幻仍如過眼雲煙般飄忽不定,打定主意打完彈匣裡最後一發子彈的余天勇已經決定選擇放棄。寧心靜氣再次調整呼吸,扣動扳機的手指卻不知為何被擋住。轉頭看時,那是不知何時趕過來的石小川身影。

“試著學會聆聽心的聲音,用心感覺自己的每一個動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