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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段往事(一)

那是冬季來臨的某一天,大雪封山在即。由霹靂火戰術小隊擔綱的青銅計劃被迫擱置,能不能重新開啟只能把希望假設在渺茫之上。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打算,使得尋找答案的探索之旅再次迎來曙光。

石小川為尋找徹底斷掉的線索,和泥鰍兩人以驢友身份秘密進入雪山地帶。根據有關情報顯示,這裡很可能有與青銅計劃息息相關的節點。

如果把節點一詞應用在網路上,一般是指任何支路的終端或者是存在於網路之中的兩個或更多支路的互連公共點。而在高原某座雪山之巔上,就存在一個這樣的節點。

不期而至的大雪剛剛停歇下來,山坡的落葉松林之中蹣跚走出兩個身影。寬大的風鏡架在厚厚的圍巾上,只為擋住刺眼的光線。

在這種環境下,失去鏡片的保護將導致視覺系統紊亂。俗稱,雪盲。

兩個人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一行半米深的腳印,並且還在不斷延伸。夾雜著雪片的寒風陣陣襲來,頓時又升起薄薄的一層雪霧。現在除了衣服被風吹得呼啦作響,耳邊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高海拔地帶氧氣稀薄,邁出的每一步都感覺有千鈞重。石小川本打算趁著雪停多趕點路卻發現烏雲再度遮住太陽,於是決定尋找合適的避風場所。

一處容積不大的山洞隨即被找到,算是個地理位置絕佳的避風洞。若是無意中錯過,等天色暗下來就麻煩了!

自打泥鰍得知要進入雪山,便自告奮勇相隨。他實在不放心讓石小川獨自一人進山,就以看雪景的名義加入。用他的話說,那就是兩個人一同探險,起碼還有個照應不是。

海拔高度的原因,放在小鍋內的雪水達不到沸點。不過相對此時寒冷的環境,喝上一口熱水已是享受的極致。再來上半塊單兵口糧,更覺全身充滿力量。

吃飽喝足的石小川看看哈欠連天的泥鰍,表示自己不困的同時讓他先休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這位頭一歪呼呼大睡起來。

洞口外的天空變成灰濛濛的顏色,黑暗也許只需喝一杯茶的時間就會降落。安靜的環境可以聽到落雪的聲音,此時讓人聽來好象是輕緩的催眠曲。

石小川感覺上下眼皮直打架,仍堅持著避免讓自己睡過去。注視著紛紛落下的雪花,數算著進入雪山的時間。七個晝夜,在不知不覺中一晃而過。而那個坐落在雪山之中的地堡,此時仍沒有著落。

是訊息不對?還是提供的座標資料有誤!?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地方!?

兩個人的負重有限,即使攜帶的是單兵作戰口糧。更多的禦寒等物已經佔據大部分體力,所攜帶的補給只能勉強夠兩個人再支撐三天。大雪來臨比預期提前了,也許不用十天就會將進山的道路徹底封死。現在擺在石小川面前只剩兩條路,放棄或者是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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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睡袋裡的泥鰍根本睡不著,明明打著哈欠就是不困。他有個心事,所以輾轉反側。眯著眼睛看看坐在地上的孤單,乾脆穿好衣服過去湊個熱鬧。

泥鰍知道石小川的任務被迫中斷在海島,如何又跑來萬里之遙的雪山尋找線索!?再說古時候的人類外出遊歷,都是指望著用腳量地。本就是天涯海角的距離,這麼一來一回不待幾輩子的事情!?

石小川從懷裡抽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兩口差點嗆死。咳嗽兩聲,反問道:“你聽沒聽說過關於去火星尋找第二個家園的事情?”

作為地球人的泥鰍當然聽說過,而且還知道是米國的探測號衛星即將抵達火星。於是也沒二話,當即承認果有此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石小川看看暗紅色的菸頭。忍住再試試的衝動,解說道:“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人類就會踏上神秘的火星並將足跡留在上面。有些事情,其實很難說的。”

泥鰍也是個聰明人,只是稍一琢磨就承認這個夢想其實並不遙遠。未來既然都可以再現在預判到,那麼古代人類曾經掌握過先進的技術也是有可能的。“嗯!沒有親眼見過,並不能說明它不存在!”說完,伸手拿過還在燃燒的菸蒂也想適應適應。只是吸了一小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石小川搶過差點被丟掉的菸頭,慢慢地適應著。下雪的時候,山風不再颳起。升騰起的煙氣,在無風的環境中久久無法消散。洞外的雪花直直落下,在空中自由旋轉著,最終與地面上的積雪融為一體。

低氧的環境下,人都容易犯困。再加上看著憊懶的雪花洋洋灑灑,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感覺上下眼皮直打架。數日的奔波勞累,就這麼在昏昏欲睡中徹底體現出來。

周圍安靜至極,能聽到爐火燃燒的聲音。和著外面悉悉索索的落雪,彷彿是誰又在吟唱搖籃曲。感覺實在困得不行的石小川剛想擰一下大腿提神,手還沒有抬起來就意識到有人靠在他的肩頭已經睡著了。

但凡習武之人,周圍稍微的異動都會將他們驚醒。石小川不想因為一個細小的動作而打擾誰的美夢,只好繼續注視著外面的落雪和白茫茫的大地陷入沉思。

戰術小隊當初深入海島地下城之時,還互不認識的泥鰍並未跟隨其中,所以對天涯海角的理解並不深刻也就在情理之中。假如在海島上土生土長的他親眼目睹過人類的建築奇蹟,相信很多疑問也就迎刃而解。

任務被迫中斷的海島,最終還是要回去的。既然如此,石小川也就沒跟泥鰍過多提及。要是有機會的話,這裡是指有可能的意思。帶著泥鰍下到地下城走一走,也許還是個不錯的想法。

泥鰍雖然不在戰術小隊的序列之中,但經過這麼多事情,石小川已經將泥鰍當成他的隊友。期間也曾想過招募一事,並且用側面迂迴的方式將他的這個想法告訴了校長。

校長朱之武並未提出反對意見,只是提醒石小川要經過多方考察認證以後才能最終做出這個決定。並且嚴重提醒石小川千萬別忘了這個序列裡面的一句格言,真作假時假亦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