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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厚積薄發

刀術,一個聽來好似解放前江湖藝人玩兒的把戲,在那個槍彈稀缺的年代,曾經盛極一時的武術!就好象是中醫理論,源遠流長數千年而不朽。一個也許我們正在極力否定,而別人卻在極力推崇並且願意付出畢生也要研究的歷史。

石小川一直在習練刀術,並且也要求他的隊員勤加修習。用不到的時候總覺得沒用,果真功到自然成!被要求隨身攜帶這種冷兵器,有人曾提出還不如多帶幾盒子彈。直到面對數不盡的蜘蛛,砍山刀存在的價值最終得以體現。

戰後,田曉晨問過石小川這套刀法從何而來。石小川沒有隱瞞實情,直接表示這套刀法是跟醫院門口看傳達的老者學的。老者的身世無證可考,據說是祖傳的手藝。

老人家一生未娶,家族到他這一輩只剩他一個人。本以為這套絕技自此就要埋沒,尤其是在遠端火器盛行的當下。就在那一天的夜裡,一個深夜還在獨自練習刀劍的弱小身影引起老人的注意。

此道不孤,後繼必然有人!

經過層層考驗,石小川成功入圍。當時不覺得怎樣,事後想想也是驚心動魄。如果無法滿足裡面的一些必須條件,就算白送給你一本秘籍照樣練不會!

技藝的傳承,不過就是一層窗戶紙。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會與不會,其中只差一個願意領你進門的人。

入門半年的石小川不想藏私,希望老者能同意把刀術傳授給他的隊友。老人家好象也沒有藏私的打算,一邊吃著五香花生米一邊喝著小酒聽著絮絮叨叨。

等石小川說得口乾舌燥,老者這才把愛徒叫到身邊坐下。兩個人對飲一番,這才慢慢講出了武學存在的真諦。

所謂武學,源於戰爭也會至於戰爭。等到人類真正懂得存在的意義,武學就會變成強身健體的花花架子。但在迎來真正的和平之前,它依然是鋤強扶弱匡扶人間正道的不二法門。

古往今來,歷代武學大師之所以在收徒上慎之又慎,甚至不惜讓絕學失傳也在所不惜。其主要原因就在於擔心所託非人,導致生靈塗炭。若是無端被小人掌握,武學就會失去它存在的真義。

老人家顯然喝到興頭上,順手摸起一把掃地帚舞得虎虎生風。手裡的掃帚早已不是掃帚,變成一把驚天鬼神驚的利刃。正當石小川看得如痴如醉之際,老人家收勢氣沉丹田。

老者氣定神閒走回桌前飲上一碗白酒,手縷花白長髯笑道:“若不把正道武裝起來,如何剷除邪惡!?去吧!無限天地還在等著你們去施展,何去何從由心!一定要記住!人品!永遠都是武學是否願意接受你的前提!”

老人家的囑託還在耳邊迴盪,石小川已經帶領他的隊員立於黑白銜接的一線之間。對面是張牙舞爪的蛛群,六個人橫刀在手組成三角攻擊陣型抵達街口。經過剛才一波反衝擊,陸續回到地面的戰術小隊成功佔領廣場。

戰鬥即將接近尾聲,越戰越勇的戰術小隊所向彼靡。看似被蛛群團團圍住的身影,卻絲毫不落下風。

劍,雙刃,有其柔性,故被譽為謙謙君子。刀,單刃,厚積而薄發,因此更顯霸氣!刀隨人轉,只有真正的武者才能將刀意發揮得淋漓盡致。

等蛛群明白這夥兒人類不是食物而是它們的瘟神,開始變得唯唯諾諾起來。骨骼摩擦聲再次響起,只為交流接下來是戰是退。

蜘蛛太多了!天知道這幫傢伙白天都躲在什麼地方!面對僵持,石小川提醒眾人抓緊時間調息。隨後要麼又是一場廝殺,要麼就是再不敢招惹人類!

就在此時,爭吵的蛛群突然安靜下來。接著慢慢朝兩側退卻,讓出中間一條通道。一陣咔嗒聲傳來,一隻個頭不到半米的蜘蛛走出來。晃動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左右看看,口中連續發出骨骼摩擦聲。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蛛群的指揮官,原來是這個個頭最小的蜘蛛!

不知為何,終於發現目標的石小川突然搖了搖頭。這個訊號其實是給余天勇的,讓他暫時不要射殺這個小蜘蛛。擒賊先擒王,不是這個時候說的。

對峙仍在繼續,但戰鬥已經停止。現在的空氣一點不緊張,因為感覺不到。石小川的心裡有底,自然不急於一時。深吸一口氣,喚起內息在體內激盪。然後甩掉刀身上的綠色液體,弓步向前做好預備動作。

就這樣吧!別再留下來!

人類的心念好象被蛛群的指揮官嗅到,不斷晃著小腦袋感覺著來自對面的氣息。隨後慢慢轉身離開,隱於蛛群之中再也找不到。

望著合攏的蛛群開始大規模撤退,眾人這才如釋重負。保持攻擊陣型不變,直到街道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一隻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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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川抬手告訴藏身高處的狙擊手危險解除,然後通知大夥兒解散。余天勇考慮事情周全,收到安全通知並未返回地面。其實周詳的禦敵策略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剛剛離開的蜘蛛們暫時不回來了,起碼在戰術小隊離開之前不會再回來。

李澤順著繩子滑到地面,朝石小川笑著點點頭。沒有射殺蜘蛛的頭領是明智之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若是剛才有人按照常理出牌,相信接下來都會死得很難看。

是不是該休息了!?

精神放鬆,導致力氣再次不知所蹤。剛才打得太過慘烈,尤其石小川率先殺回地面那一刻更是驚心動魄。十幾只蜘蛛一起撲上來,站在高處都看不到他人影。

就在各位觀眾全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紛紛以為男一號被更牛X的大反派幹掉時,高大的蟲子堆慢慢塌陷下去。一道寒光閃現,那個被壓在屍體下面的石大神縱身而出!

李澤將地面上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中,並且也看到有兩隻大蜘蛛被當場嚇麻了爪!這兩隻蜘蛛見石小川走過來,乾脆趴在地上等死。可石小川並未動手,而是直接跳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