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誰?!”
阿洛退後一步, 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寧玄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身為與寧玄朝夕相伴二十載的青梅,她對寧玄的熟悉深入骨髓,因此只需一眼, 她便立刻認出來,面前這男人絕對是寧玄。
作家的維在這一刻天馬行空起來,她的腦海中一瞬間飛過諸如“替身”、“整容陰謀”、“知名的雙胞胎”等各種狗血詞彙。
最後停駐的,是那天醉酒後,迷迷糊糊看到的畫面。
邪氣的男人,調情般的話語, 炙熱的唇舌。難道說, 那天晚上是夢?
“呵, 認識我了?”男人黑眸眯起, 原本在寧玄的臉上顯得冰冷清明、好似寒潭一般的雙眼, 在這男人這裡卻變得迷離幽邃, 好似引人欲墜的漩渦。
十指緊扣著阿洛的手腕, 另一手撈起她纖細的腰肢,費吹灰之力便將她重新攬入懷中。
“很好, 記得我,卻記得剛那男人。”拉長了語調,在阿洛耳邊慢聲說道,頗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阿洛慌忙掙扎:“我該記得你嗎?你快說你是誰!幹什麼裝作寧玄哥哥的樣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惜她的這點力氣根本足以撼動男人的禁錮, 的手指修長有力,手臂線條流暢,身形高大挺拔,抓住她就像抓一隻雞仔一樣輕易。
筆挺的黑色西裝將勁瘦有型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透過外面那層布料, 阿洛甚至能想象裡面一層層緊實的肌肉。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應該就是這種了吧?
等等,怎麼事!她怎麼還腦補起來了!
“寧玄哥哥,寧玄哥哥,你是說喜歡了,喜歡我的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的聲音與寧玄的很像,卻又截然同,寧玄說話果斷簡潔,能一字說完絕會兩字,就如切金斷玉,乾脆利落。
這男人卻喜歡壓著嗓子,聲音似從胸腔裡冒出來,夾著微微的氣泡音,磁靡低啞。還習慣拖長調子,晃晃悠悠勾勾纏纏,含著一股子漫經心的笑意,聽著便黏膩纏人地緊。
叫阿洛來評價,就一字:騷!
兩字:裝逼!
隨著的話語,阿洛逐漸憶起那天夜裡,昏暗車廂內,纏綿的、熾熱的吻,一接一,從她耳畔落下,蔓延到唇角。
“你、那天晚上是你!你這流氓!!!”
阿洛無比氣憤,她掙脫開的手,便抬起腳想踩,結果剛一有動作,這人便像是預知了她的想法似的,扶著她的腰迅速轉了身,兩人便像那舞池裡跳舞的男女一般,倏忽間換了位置。
兩秒過後,阿洛被男人按坐在沙發上。
這沙發,就是阿洛之前跟寧玄說的。應該是考慮到有人想被打擾,沙發面向窗外,背對宴會大廳,高高的椅背將兩人的身影完全遮擋。
“乖寶貝,看清楚我是誰。”
阿洛被男人壓著肩膀,整靠在沙發背上,男人則彎腰俯身,將那張俊美的臉湊到她眼前。
極近極近的距離,近到兩人鼻尖都抵到一起。
阿洛能看清的眼眸,那雙眼,與寧玄眼睛的形狀如出一轍,只是換了一副神態,初看認出來。還有眼瞼下一顆細的痣,候阿洛笑話過,說上輩子哭多了的人,會在眼下長出痣來。
僅如此,這男人臉龐上每一處細節,都與寧玄沒有半分差別。
阿洛雙眼慢慢瞪大,因為太過震驚,她的語氣都變得虛弱:“寧玄……哥哥?”
男人勾唇輕笑,眼底是毫吝嗇的讚賞,薄唇微張,吐出灼熱的氣息:“聰明的女孩。”
傾身下來,似乎想親她,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住,似有若無地貼著她的唇,眉宇間浮現一絲掙扎遲疑之色。
片刻後,嘴唇上移,在她挺翹的鼻尖上落下一蜻蜓點水的吻。
“給你的獎勵,寶貝。”
阿洛心神震動,整人處於極度的震撼中,以至於對這一舉動沒有任何反抗。
或說,自從知道是寧玄之後,她便再無法抗拒。
她看的書多,雖然大部分是說,但乏一些需的專業書籍。此此刻,阿洛的心頭浮現一最能的念頭。
——雙重人格。
阿洛艱難地張了張嘴,澀聲問道:”你、你是寧玄哥哥的人格?“
“嗯哼~”男人眉眼彎彎,笑著承認。
怎麼能?雙重人格是一種心理疾病,寧玄那麼冷靜理智的人,怎麼能心理有問題?
興許是發覺阿洛面色煞白,神情驚恐,男人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指尖在她耳根處細細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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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會傷害你。”
難得正經一些,語氣少了那點調笑。
在的安撫聲中,阿洛緩緩找自己的緒,她心中一片亂糟糟,勉強打起精神詢問道:“你是什麼候出來的?”
男人長睫輕輕扇了扇,即便是這樣一微的動作,做起來意外的撩人。
只因那濃密睫毛下的眼眸,眼瞳黑漆漆,少了往常的冰冷鋒銳,眸光倒映著室內的觥籌燈火,顯得溫柔又繾綣,緩得如同潺潺流動的溪水,又像那漫天遍佈的繁星。
“唔,大概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吧……分清了,我很少能出來呢。”
說到這裡,男人忽畫風一轉,重新到那副騷氣逼人的模樣,低眉深笑,眼神透出容忽視的熱度:“寶貝,好容易出來一次,耽誤間了,我來做一點開心的事吧?”
“什、什麼……唔!”
阿洛瞠目結舌,轉眼便被男人覆下來的陰影籠罩住。
“之前就想這麼幹了,惜那家夥醒的太快,這次我會錯過,哪怕再次沉睡……”那火熱的唇瓣落下來前,阿洛聽見如此低喃道。
這一次,是真的吻下來了。
的唇一如那一夜般滾燙,彷彿火焰炙烤著她,呼吸被掠奪,唇舌被掌控,男人寬大的手掌輕輕按在阿洛脆弱的後頸,以容抗拒的姿態,斷地深入、蠶食、侵佔她的領地。
這吻似那狂風驟雨,激烈程度超乎阿洛的想象。
停下來的候,她整人都是懵的,嘴唇火辣辣發燙,舌尖麻木沒有知覺,手軟腳軟,反正整人離化水差了多少。
這候,她滿腦子只剩下三句話:“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過很快,阿洛便清新過來,她一把揪住男人的頭髮,制止越來越往下走的趨勢。
“你稍微注意、注意一下場合好好!”她氣喘吁吁地提醒。
這會她氣都沒喘勻,說話有氣無力,沒半點氣勢。
男人眼角眉梢都是饜足的笑意,自她頸窩抬起臉,高挺鼻樑下的薄唇紅潤,還沾染著亮晶晶的水澤。
黑眸凝視著她,眉眼間殘留著極其明顯的、叫人一看就能看明白的意猶未盡,啞聲戲謔道:“那下次在合適的場合,是是就以注意了?”
阿洛忍住捂臉,熱氣直往頭頂衝。
寧玄這張臉做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太犯規了吧!!!
能是平太正經了,突然這麼正經起來,她會扛住。
“、行,你先跟我說明白,你跟寧玄哥哥到底怎麼事。”
阿洛抬手推了推,想將推遠點,兩人現在的姿勢著實有點有傷風化,是被人看見就好了。
剛這麼想著,她便聽見一道腳步聲正往這邊走,她還沒轉頭看,耳邊便響起一有些尷尬的聲音:“啊這裡有人了,抱歉抱歉,打擾了……你繼續、繼續。”
阿洛:“……………………”
她愣了一秒鐘,隨即整人猛地彈起,瞬間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故作鎮定地坐好。
只是那張精緻的臉,紅的就像猴子屁股,快冒煙了。
那人已經腳步匆匆離去,被推倒在沙發另一邊的男人愣了兩秒,後驀地失笑出聲。
“寶貝,這裡。”
手指纖長,如玉如竹,在燈光下縈繞著冷白的光,伸到阿洛唇邊,輕輕抹了下她的唇瓣。
糊掉的口紅沾在男人指尖,白皙映襯著緋紅,徒添一分旖旎。
阿洛:“!!!”
她慌忙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手間”,拔腿就跑,落荒逃。
身後傳來低沉的笑聲,磁性沙啞,撩人至極。
阿洛頓跑得更快了,一路低著頭衝到洗手間,對的鏡子發了五分鐘的呆,又做了十分鐘的心理建設,終於讓紅透的面頰恢復正常。
掏出包包裡的口紅粉餅補妝,將自己收拾地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只剩下有些掩住的紅腫的嘴唇,阿洛深吸一口氣,再次到窗前的沙發。
沙發中央,西裝革履的男人依舊端坐其上,阿洛視線剛一落在的身影上,腳步便驀然一頓。
之前那滿臉調笑的男人,只會懶懶散散依靠著,坐沒坐像。只有真正的寧玄,即便身在柔軟的沙發中,會挺直脊背,端正嚴肅地好像在開重的會議。
聽聞聲響,男人側臉看來,黑眸漠然平靜。
下一刻,眼瞳驟縮,豁然起身來到阿洛面前,掐住她的下巴,臉色難看至極。
冷聲開口,語氣森寒:“剛剛,你去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