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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魔族黨羽

次日,喬松摸了個風平浪靜的時候,命掌舵尋一處河岸下錨。

船挺穩,喬松備了吃食,還沒讓小金去叫,就看見安世卿出現在甲板上望著逆流。

龍骨帆已經出了柴桑的地界。楓橋鎮也已經看不到了。

安世卿在艙房裡睡得跟死豬一樣,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姑娘,吃些東西吧。”喬松端來了吃食。

小金和他一起將吃食端到甲板上。

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他們二人忙進忙出。而這船上的其他僕從都跟大爺一樣,雖然不需要喬松他們伺候,但他們有酒有肉,吃的可一點兒也不比他們的主子差。

喬松坐下後,發現少了人。

“小金,鍾兄呢?”

要是把他給落下了,那鍾家的這位驕奢慣養出來的少爺,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呢。

小金說:“昨個兒夜裡鍾少爺被姑娘房門上的禁制打暈,八成這會兒還暈著呢。”

看到船艙門口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喬松連忙給小金打眼色。

得嘞,鍾家的少爺起了。

小金就是不待見,也得照常伺候著。

鍾釗銘昨夜顯然是撞狠了,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了。他這前胸和後腦勺疼得著實厲害。

前胸是被禁制撞的,後腦勺是被船艙撞的。

一看到安世卿,他哪兒哪兒都不疼了,就是氣得慌。本來勉強還算能看得過去的五官,現在被怒氣扭曲的已經不能看了。

他跑過去,指著安世卿,“臭叫花子,你暗算我!”

安世卿就奇怪了,“青天白日的,你編什麼瞎話呢,還沒睡醒吧你。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暗算你做什麼。就算我跟你有什麼過節,我要揍你還用得著暗算你?”

“敢做不敢認是吧!”鍾釗銘又用手指掃了一下喬松和小金二人,“昨天晚上,他們可都看見你暗算我了!”

喬松安撫他:“鍾兄,我想…這可能是誤會…”

“什麼誤會!”鍾釗銘的聲音又尖銳又高亢,不知比喬松的聲音高出多少個分貝。“昨天晚上,你們可都是看見了的吧!”

“你們看見我跟他動手了?”安世卿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可能跟他動手。

喬松和小金搖頭。

鍾釗銘卻是又急又惱。

小金道:“姑娘沒動手。是姑娘房門上的禁制,將鍾少爺打暈了。”

“我房門上的禁制?我沒下禁制啊…”安世卿現在的身體狀況別人不清楚,她自己還不清楚嗎。受魔氣的影響,她現在無法施展任何一道靈術。

安世卿下意識的緊了緊護手。

再拖些時日,魔氣侵噬到她身體的其他地方,僅一隻護手,怕是藏不住的。

當她的目光掠到身旁靜躺著的佩劍時,她恍然了。

“我沒下禁制。應該是我的佩劍為了保護我,擅自在我的房間周圍設了結界吧。”

鍾釗銘又要發作。

那一向怯弱的喬松竟搶在他前頭開口:“姑娘,此劍有靈,為何不御?”

御劍可要比坐船便捷多了。

安世卿說:“我不能御劍。”

鍾釗銘嘲諷:“呵,又是一個不會御劍的廢物!”

喬松臉色不甚好。

又是一個不會御劍的廢物。另一個不會御劍的廢物就是他了。

鍾釗銘雖然沒有指名道姓,那嘲笑的不就是他麼。

“我說我不會御劍了嗎。我是不能。”安世卿瞥他一眼,語氣涼涼,“一個連劍都御不穩、靈玄境都沒有突破的豎子,你是哪來的勇氣笑話人家。五十步笑百步的半吊子,出手暗算你,我都覺得掉價的很。”

“你!”鍾釗銘臉色十分精彩,一陣青一陣紅,還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他居然被一個叫花子懟得下不來臺?!他指著安世卿,又反手指著自己險些被氣歪的鼻子,“你居然說我是半吊子!我可是隴陵鍾氏的嫡子!你一個臭要飯的,算什麼東西!”

“隴陵鍾氏,氣數將近。你也就能囂張這一陣子了。”安世卿似笑非笑,說的話難辨真假。

喬松與小金看著她,眼神異樣又複雜。

而鍾釗銘,他一個被詆譭不算什麼,竟有人在他面前詆譭他整個家族!

他不能接受!

“好你個叫花子,居然敢詛滅我隴陵鍾氏!我父親是隴陵鍾氏的宗主,長兄是中洲帝都的一品仙官,隨便動一動手指都能將你全家化為飛灰,信不信!”

“我當然相信你們隴陵鍾氏有這個實力。”不等鍾釗銘露出得意的表情,安世卿便一桶又一桶冷水潑過去。“畢竟魔君橫行時,你們隴陵鍾氏是魔君麾下得力干將,助魔為虐,殘害無數生靈。若不是帝君當年一念仁慈,對鍾氏一門網開一面,沒將你們族人挫骨揚灰,如今哪還有你這小子耀武揚威的地兒。你們隴陵鍾氏如今讓人稱羨的盛景與榮威,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安世卿說的這些,誰人都知道。

可有哪個敢當著隴陵鍾氏的面這樣說。

中洲仙門百家,除了潔身自好的清檯裴氏,哪一個宗門在開山立派的時候還沒有留下點黑歷史了。

而隴陵鍾氏的這段黑歷史,就比較特殊了。這一篇洗不白也揭不過去的黑歷史,就成了他們一族的莫大禁忌,自己不能說,更不允許別人觸犯。

就算所有人知而不言,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

“你!”

怒極之下,鍾釗銘竟對安世卿動了殺心。他拔出佩劍,劍指安世卿,臉色可怖,眼中滿滿都是狠虐的怒火與殺意。

“鍾兄!”喬松嚇壞了,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卻下意識的行動起來。他去奪劍,卻被鍾釗銘橫臂一搠,栽倒在甲板上。

小金生怕鍾釗銘的劍鋒會傷到孫少爺,連忙撲向喬松,用身體緊緊護住。

事態嚴峻至此,安世卿這個不知死活的,居然還在用言語激怒鍾釗銘:“怎麼,隴陵鍾氏的那點破事兒,你們做都做了,還讓人說不得了。”

“拔劍!”小金怒喝,“小爺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安世卿似笑非笑道:“不殺手無寸鐵之人…這恐怕就是隴陵鍾氏最後的尊嚴了吧。”

鍾釗銘氣急敗壞,殺意更濃。

“拔劍!你不拔劍,那好,我幫你拔!”

也不知他是不是氣昏了頭,竟說出這樣的話。

說著,他還真的對安世卿的佩劍動了手

卻不是拔,而是去抓。

可他的手剛碰到劍鞘,就被一股無形的巨大的能量彈了出去。

彷彿昨夜那一幕重現。

鍾釗銘重重摔在遠處的甲板上,咳了一聲,嘔出大口濃血。他方才持的劍從他手上脫離,跟一陣指標一樣在他不遠處快速轉動,數圈之後,便沒了聲息,靜靜地躺在那裡。

喬松和小金都慌了手腳,前後跑去鍾釗銘那裡,及時的送上了慰問。

從始至終,安世卿不動如山。

她瞥著狼狽的鍾釗銘,輕輕一哼,涼涼的嘲諷:“竟然擅動別的修士的佩劍愚蠢。”

“就是啊,鍾兄,你不要命啦!”喬松心有餘悸。

鍾釗銘恨恨的瞪著安世卿。他身受內傷,又情緒過激,全身抖了抖,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翻,竟暈了過去。

“鍾兄!鍾兄!”

一見鍾釗銘忽然就沒了動靜,喬松又驚又駭又急又切,一副快哭的模樣。

“他沒事。”安世卿帶上佩劍起身,“休息兩天就好了。待會兒要是有人追究,儘管推脫給我就好了。”

喬松無奈,亦無語。

就他這性子,在比自己強大的人面前,敢言語什麼呀。

小金搭手,與喬松合力將鍾釗銘送回船艙。

安世卿跟著他們進了船艙,直接進了自己的艙房。

這船不大,統共就那麼幾個房間。在這樣的彈丸之地,安世卿還不至於迷路到別人的艙房去。

她一進房間就關上了房門。

之後得知始末的鍾釗銘的僕從東子氣勢洶洶的來興師問罪,看房門緊閉,生怕門上的禁制會讓他落得跟自家少爺一樣的下場,只得在門外罵罵咧咧。

可不管他罵得多難聽,聲音多大,也不過是白費口舌白費力氣門裡面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喬松與小金躲在遠處,暗搓搓的觀望一切。

小金小聲說:“孫少爺,方才那姑娘說的都是真的嗎?隴陵鍾氏真的是魔君的黨羽?真的快要完了?”

喬松嚴肅的警告他:“你是嫌命長了!以後這樣的話,切莫再言!”

小金有些不平衡:“那姑娘都能說,為何我說不得?”

“為何,以後你就知道了。”喬松諱莫如深道,“前提是,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想到前途未知,還有可能性命不保,小金突然噤若寒蟬,感到背脊上一片冰涼。

喬鬆鬆了口氣,問道:“之前我叫你準備的,都備好了嗎?”

“放心吧,孫少爺。”小金說,“吃的用的,我都送到姑娘房裡去了,在姑娘房裡頭擺了滿滿一桌吶。這下你也不用擔心她夜裡會餓著了。”

喬松再度松了口氣。

這姑娘,他是不敢再放出來了。

但願鍾家的那個少爺也不要再去主動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