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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裡, 莫卿卿被凍醒無數次, 讓她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都得先去獵頭野獸做身獸皮裝和披風再說。她等到天亮, 風稍微小點後, 鑽出鳥巢, 便感覺到樹林裡卻透出股詭異的氣息。

她縮成一團, 將雙手拱在嘴邊呵著氣警惕地朝著四周望去,只見樹葉、樹枝都結了層薄霜, 樹林裡也安靜得有點過分, 除了偶爾傳來的幼鳥叫聲,幾乎聽不到別的聲音。

忽然,莫卿卿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了。

大鳥不見了!

原本每天清晨, 她都會看到成群結隊的大鳥捕獵回來投喂小鳥。可是今天早上卻一隻大鳥都沒有見到,甚至小鳥也沒有鑽出鳥窩,只在鳥巢裡發出不太響亮的叫聲, 那聲音竟顯得有些悽慘。

她狐疑地邁出鳥窩, 準備去探個究竟。

結霜的樹幹表面凝了層冰菱子,她踩上去都能聽到冰被踩碎的嘎吱聲響。她的腳底板在不斷地受傷和恢復下,已經結出厚厚的一層繭,平時赤腳爬樹跑跳都不覺得疼, 但這結霜的樹幹踩上去冰冷刺骨,比疼還讓人難受,讓她很擔心會把自己的腳趾頭凍掉。

莫卿卿走了兩步便受不了,回到鳥窩中, 揪了些大鳥叼來的鋪鳥窩的乾草把自己的腳裹了起來,這才踩著樹幹爬到離她最近的鳥窩前,探頭朝鳥巢裡望去。她沒有看到大鳥,只看到兩隻毛都沒長齊的崽耷拉著頭,緊縮著身子擠在一起,像是已經死了。

她進入鳥窩,伸手朝鳥崽摸去,發現這兩隻鳥崽都已經僵硬了。

她用自己的鳥爪子武器把它們心臟挖出來檢視。心臟裡已經沒有了藍色能量液,只有少量結成塊的暗紅色鮮血。

她估計幼鳥是被凍死的。幼鳥小,毛都沒長齊,它們心臟中的藍色能量也不多,無法抵擋嚴寒。當心臟中那僅有的一點藍色能量耗盡,沒有毛保暖的幼鳥很容易被凍死。

她連續檢視了十幾個鳥窩。鳥窩裡的幼鳥幾乎都被凍死了,偶爾能發現一兩只活著的,也被凍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她爬到靠近樹梢處,抬起頭望向空中,便見難以計數的各種各樣的鳥群全朝著南方飛去。

莫卿卿意識到,冬天要來了。

這場劇變使得她和這些鳥都成了受害者。

氣候變了,原本該是幼鳥生長的暖和季節突然迎來了隆冬。幼鳥被凍死,大鳥只能捨棄幼鳥隨著季風氣流朝著相對溫暖的地方飛去。

莫卿卿有點被嚇到了。她不是鳥,沒辦法往暖和的地方飛,她跑不遠,只能留在這。她不想像這些鳥崽子一樣凍死。她今天就得下地去打獵,準備過冬。

她決定摘點巨藤葡萄填飽肚子就去打獵。

巨藤葡萄的莖葉全部枯黃,許多果實已經脫落,只有少數果子還掛在藤上,但果肉都已經凍爛,沒法再吃。她只好又去到鳥巢中,找了只凍死的幼鳥吃。

沒火,只能生吃。她把幼鳥那長著絨毛的皮揪下來扔掉,再對著幼鳥肉連撕帶啃。

鳥肉很結實,即使是幼鳥肉,生吃也很難咬下來,她咬得腮幫子都疼了。

生鳥肉的味道很不好,帶著股腥騷味。不過這種時候有得吃就不錯了,沒得挑。

她吃飽肚子後,便往樹下去。

樹幹都被凍上了霜,比起平時更加難爬,那些繞著樹長的藤蔓幹了後似乎也變脆了,很容易被扯掉,她怕摔死,不敢像平日裡那樣攀著一些沒什麼攻擊性的藤蔓上上下下,只能小心翼翼地往樹下爬。

她爬到樹下後,用來包裹腳的乾草早就磨沒了,手腳凍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地面上的植物都被凍上霜,生機全無的模樣。

這些看起來像草和藤蔓的植物長得跟災難發生前的樹差不多壯,但要茂密得多,很多地方都被封得嚴嚴實實的。

莫卿卿覺得她如果是要鑽草叢,需要一把非常鋒利□□才能過得去。

不過卻讓她有個意外的驚喜,她居然在草叢中看到了獸徑。有獸徑,她不僅不用鑽草叢,最重要的是有現成的路,不太可能出現上面是落葉腐木下面是大水坑一腳踩上去可能再也爬不出來的陷阱。

獸徑曲曲折折,不知通往哪裡,沿著獸徑前行,隨處可見野獸留下的腳印和被植物刮落的獸毛,偶爾還能發現野獸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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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中的獸徑縱橫交錯,有許許多多被不同的野獸鑽出來的岔路。

說是路,其實也不太合適,因為根本就沒有路,只是雜草植物等被壓倒和折斷,有了可供人和野獸鑽行的縫隙。

她不知道是因為天太冷蛇蟲都冬眠蟄伏了,還是它們都凍死了。草叢裡非常安靜,聽不到一絲蛇蟲爬行的聲響,也聽不到動物的心跳和呼吸聲。

莫卿卿對吃蛇蟲沒半點興趣,它們的皮又不能保暖,不能解決她急需的問題。她不願耽誤時間去扒落葉挖草根看它們是不是凍死了,把心思都用在尋找長厚毛的獵物上。

獵人打獵,可以根據折斷的樹枝以及動物留下的糞便來追蹤獵物。

折斷的樹枝有很多,雖然表面都凍了層霜,但並不影響檢視樹枝的斷口。透過比對,很容易就能看出哪些草莖、細枝折斷得久,哪些是不久前剛被折斷的。例如,有些折斷的細枝的斷處都又發出了芽,那肯定是很久前的了。例如有些折斷的草莖細枝都幹了,那也是相當久以前的了。那種折斷處看起來就很新鮮的,肯定是最近剛折斷的。

野獸糞便就更好認了,看幹燥度或爛掉的程度就知道了。

最近都沒下雨,糞便都很幹,一看就是好幾天前的了。要是糞便已經爛成一團,那是被雨水泡過的,是野獸在她掉到這個原始森林前就有了的。

不過,野獸又沒有吃壞東西拉肚子,不會沿路留下糞便讓她找。

她走了很遠,也沒看到有新鮮的野獸糞便。

她要是找到新鮮糞便,那離找到野獸就不遠了。

她透過比對折斷的草和細枝和野獸掉下的毛,一路搜尋下去,不時能看到凍死在草叢中的蟲子和死在草叢中的幼鳥。有些幼鳥只剩下骨架和一點細毛,佈滿被蟲啃過的痕跡,已經死掉很久了。有些幼鳥屍體儲存得非常完好,看起來非常新鮮,像是剛死不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摔下樹凍死了,還是想跟著父母飛走,結果因為太小了,毛沒長齊飛不了,落下來凍死了。

忽然,她看到草叢中有新鮮的野獸糞便。

周圍的草也有新鮮的折斷痕跡。

一股異樣感湧現出來。

周圍依然很靜,可因為太靜了,使得一丁點聲音都能被無限放大。

有數十個心臟跳動的聲音出現在距離她約有一百多米遠的地方,那些心跳聲捱得很近。她可以斷定,前面一定有個野獸窩,並且是那種不太強的野獸。

獵物!衣服!披風!被子!

莫卿卿激動地握緊手裡的鳥喙,快速朝著野獸窩方向奔去。

她跑動起來,前面的野獸窩也炸了窩,好幾十只野獸一齊狂奔,跟逃命似的。

莫卿卿聽見它們朝著前方奔跑的腳步聲,頓時急了,大吼著:“站住,別跑!”她跑得更快了,把這些日子辛苦練習的本事全都用上。她將異能用到雙腿和雙臂上,用雙手把擋路的那些草撥開,遇到繞在一起的,索性大力地撕開扯斷。實在太結實的,她就跳過去。

偶爾落地的時候沒落好,被草扎到屁股和腿也是常事。不過為了追獵物,也顧不上被扎疼的屁股,反正她有注意落地的時候,夾緊腿護住關鍵部位。只要不被扎到那地方,別的地方受點皮外傷什麼的,完全不用理,反正過會兒傷口就會自己長好。

她鑽過那片密草叢後,眼前忽然開闊起來,前方是一片遍佈大大小小岩石的石頭地帶。這些石頭大小不等,十幾米高、幾十米高的石頭都有,不過大部分只有幾米高。岩石上爬滿了藤蔓,藤蔓下讓野獸掏出很多野獸窩,那些野獸窩裡還鋪著乾草,散落著不少別的動物的骨頭。

野獸全跑了。

莫卿卿估計是自己的心跳聲把它們給嚇跑的。

讓她激動的是這些野獸窩裡有掉落的毛,地上腳印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是帶毛的野獸。她大叫聲:“你們都別跑!”認準一個野獸最多的方向便追了下去。

一群野獸在前面拼命逃,她在後面拼命追。

茂密的草叢都擋不住它們逃命的腳步。

莫卿卿追得那叫一個生氣!她大喊道:“你們別跑啊,你們這麼多野獸,別慫啊,回來跟我打,我只獵點衣服、披風、被子就走。”

她這陣子的辛苦沒白費,速度和跳躍能力都沒白練。

莫卿卿在翻過一座小山丘便追上一頭野獸,她一個縱身遠跳便落到了那野獸的前面。

野獸一個急剎步,又再身子一扭,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躍去。

莫卿卿的雙腿一蹬,人如離弦的箭般撲了過去,一下子撲在這頭身上長著鮮亮的紅毛約有黃牛大小的野獸身上,她握緊手裡的鳥喙就朝它的腦袋扎去。

“咔嚓”一聲脆響,鳥喙斷了。

鳥喙的頂端斷成手指長的一截,它扎在了那野獸的腦袋上,但只扎進去一點點,並不能對它造成致命傷。

野獸晃了下,繼續狂奔逃命。

莫卿卿大叫聲:“你還逃!”她扔掉手裡的鳥喙,用力地一拳砸在那野獸的腦袋上。她一拳落下去,就聽到“咔”地骨頭碎裂聲響。

急奔的野獸突然摔倒在地。

騎在野獸背上的莫卿卿一個沒注意就被掀翻出去,她摔倒在地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爬起來準備戰鬥,然後才看見那頭野獸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這野獸的腦袋上出現一個凹陷下去的坑。

莫卿卿摸摸它頭上的坑,發現自己一拳頭砸下去居然把它的頭蓋骨砸出一個拳頭印來,她的手背卻連點皮都沒破。

她環顧圈四周,沒找到能剝皮的工具。她想起以前小時候見到餐館老板殺兔子時,都是用刀子劃開一道口子,再用手剝皮。她雙手抓住野獸頸後的獸皮,用力地撕。

隨著她的用力,拳頭、手指都泛著幽藍色的光芒,隨著噝噝的皮被撕開的聲響,那野獸的皮連同皮下的肉都被她撕開了。

莫卿卿撕開一點皮之後,便揪住那皮用力地往下扒往下扯,因為用力太大,噝地一下子,扯下來一塊很不規則的只夠她做護腿大的一塊皮。

她想想大概是自己撕皮的方式不對,於是用腳踩在野獸的頭上,用手撕皮,待撕開一點,又換個位置,拽住皮往後拖,可勁一使大,又把皮給撕碎了,扯下一塊連做肚兜都不夠的皮。

天太冷了,剛死的野獸讓冷風一吹就涼了。

莫卿卿覺得要是等它凍僵了變硬了,就更難撕了。

她的力氣控制不好,有時候力氣稍微用大,便把一塊皮撕了下來。她沒舍得扔,皮雖小,可以做護腕、做鞋底。她先放在旁邊。

她沒敢把皮全撕爛,她還要做衣服。要是都撕成小塊的碎皮,她的衣服就沒著落了。那些野獸太能跑了,她只打死這麼一頭,這會兒野獸都不知道跑得到去了,想要再獵到一頭,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萬一自己凍死了怎麼辦?

莫卿卿控制好力道,慢慢的,把野獸身上剩下的半截皮用手連扯帶拽地剝了下來,便把皮裹在了身上。

這野獸的毛色鮮紅油亮,皮還很軟,穿在身上又舒服又暖和。不過只有小半截皮,往身上一裹,只夠蓋到腰部往下一點點,屁股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