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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第三百零四章

剛發生過塌陷的礦坑下再次傳來塌陷聲響, 地面都在顫抖。

風傾然離礦坑邊緣不遠, 擔心礦坑再次塌陷被埋進去,當即縮小黑霧異能的範圍, 朝著混亂的戰鬥圈外躍去。她的速度極快, 每一次跳躍都有一百多米遠, 幾個起落就離開了戰鬥圈, 消失在因為地震和打鬥掀起的灰塵中。

地震使得戰鬥也變得混亂起來,但沈參謀長的支援來得及時, 以絕對的優勢平息戰鬥, 並且迅速清點戰場。

方旅長以及他的警衛隊幾乎全部遇害,發動襲擊的人,無論是死去的還是生擒的都是負責礦區的警戒工作的, 是由吳悶悶帶領的新編的獄警和武警隊伍裡挑選的人。生擒的人口口聲聲稱收到沈參謀長的秘令,並且指出來傳命令的就是沈參謀長身邊的一個警衛,而那警衛已經死在戰鬥中。

風傾然離開得很快, 沈參謀長不知道風傾然的傷勢有多嚴重, 但她知道風傾然是黑霧異能,常用的生命液對她是沒效,風傾然受傷,絕不是一般交代就能平息的。

吳悶悶來得非常快, 她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把正在訓練的武警和獄警都帶來了。

她見到沈參謀長沒出事,放了心,問:“怎麼……突然亂起來了?”

沈參謀長領吳悶悶去看了方旅長和他警衛隊的屍體, 說:“方旅長死了,你送給我的那把槍本來是該在我的臥室的,但出現在了這裡,有人用槍偷襲了風傾然。執行命令的人收到我身邊的一個警衛拿去的秘密命令檔案,要求清理方旅長以及風傾然和莫卿卿。他們收到命令的時間是在礦坑發生動亂後,我們剛趕回來時。”

“所以,從表面上看,就是你趁這機會剷除了方旅長,活埋了莫莫,重傷了風傾然?”

沈參謀長“嗯哼”一聲,說:“就是這樣。”

吳悶悶應了聲:“好吧。”她又問:“人夠用嗎?我把獄警和武警都留給你。”

沈參謀長輕笑一聲,說:“哪用得上你這點人,保護好自己。”

吳悶悶比了個“ok”的手勢,說:“如果真有危險,我自己一個人才安全。”她說完,俏皮地衝沈參謀長眨眨眼,一個人都沒帶,自己跑了。

沈參謀長含笑看著自己的女兒跑遠,視線落在那些屍體上,眼睛的笑意褪去。

礦坑有大異獸這事,在之前誰都不知道,從出事到策劃這起事件的時間非常有限。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她的臥室把槍帶到這裡來,並且在派人去通知他們從風部回來的同時偽造了檔案?

她那警衛可以製造檔案和拿出吳楠送的槍,但不是策劃這起事件的人。

方旅長死了,莫卿卿和風傾然都出事,她成為殺害方旅長的兇手,柳子澈和吳楠必然反目,柳子澈會帶著風部的人來對付她,方旅長的手下也會打著為方旅長報仇的名義向她們母女發難。有柳子澈那牽扯住吳楠,基地這邊,再向她發難就容易得多了。

她和方旅長都出了事,最終的獲利者會是誰?她的部下中,方旅長的部下中,有誰更能順利上位?這人策劃這起事件,要麼是有足夠的力量牽制全域性,要麼是想混水摸魚趁亂上位。她和方旅長都沒了,剩下的自然都是想坐那位置的,這時候就得看誰的兵多拳頭大,拉幫結派都沒用,必然會有兩個人分別坐上方旅長和位置和她的位置。坐她位置的那人不會策劃這起事件,不然不僅是為他人做嫁衣,更是把自己推入死地,等著讓新上任的旅長收拾他。

基地中,能夠有實力接任新旅長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策劃實施這件事,還讓人從明面上揪不出馬腳的,不超過五根手指的數。

沈參謀長心裡有懷疑對象,連證據都不需要收集,火速調派人手,不僅清理懷疑對象,連方旅長的心腹以及平時總喜歡攪事的那些,直接全部一鍋撈乾淨。

方旅長確實有才能,也很得手下將領信服,如果她成為殺他的兇手,那麼,必然會導致基地許多人直接向她發難,一場大的動亂再所難免。

這是軍權奪權,且沒有能轄治他們的上級部門,誰是兇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活下來。

沈參謀長處理事情非常果決迅速,以精銳尖兵組成的特種兵性質小組直接執行斬首任務,她手下的將領則直接帶著隊伍進行聲勢支援,以及防止對方兵變。

派去執行事件的人打出“方旅長和沈參謀長遇刺,清理動亂分子”的名義。

策劃這起事件的人沒想到風部和沈參謀長壓根兒沒打起來,吳楠露面了,給她的媽媽送了幾千訓練有一個多月,戰鬥力足以媲美基地正規作戰部隊的兵過來,至於他們預想中要給風傾然和莫卿卿報仇的柳子澈,壓根兒連面都沒露。還有風傾然,身受重傷,要麼是突圍殺出去,要麼是發狂殺向沈參謀長或方旅長他們,怎麼就……嚥下這口氣跑了?沈參謀長作為有重大嫌疑,怎麼就敢在沒洗清嫌疑的情況下放跑風傾然,不怕風傾然帶著人殺過來?

暗中準備,等待方旅長已死,沈參謀長叛亂殺死方旅長訊息的那些人,在等到訊息傳來的同時,也等到了其他訊息以及沈參謀長派過來清算他們的精銳尖兵。

策劃這事起件的人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在對方喊出“方旅長和沈參謀長遇刺,清理動亂分子”的口號時,他們也直接喊出“沈參謀長刺殺方旅長”的口號,一部隊人抵擋住沈參謀長派過來的人,一部隊人則去聯合方旅長的心腹部隊以及與沈參謀長不合的人。方旅長死了,唯有大家齊心協力把沈參謀長拉下馬,才能有獲利和生存空間。

他們派出去的人,有些被攔住了,有些到地方後,發現方旅長的心腹也遭遇到沈參謀長的攔截,雙方正在交涉,並沒有立即打起來。

原本“臨時收到緊急訊息”暗中蓄勢的牆頭草,見到沈參謀長先下手為強,且來勢洶洶,頓時縮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更多的人則是一個“懵”字: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交出武器投降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前是聽旅部的調令,如今旅部先亂起來了,聽誰的?

一邊,派人來說,沈參謀長刺殺了方旅長,要讓他們去清理沈參謀長。

另一邊,派人來說,方旅長和沈參謀長遇刺,沈參謀長讓他們所有人原地待命。

基地換了那麼多旅長,這種事情大家經歷了很多回,早就經驗豐富。

“流水的旅長,鐵打的沈參謀長”真不是白傳的,於是,一個個的,直接回宿舍睡大覺。

回到宿舍後,還有人和同宿舍的戰友討論:“我們這回是又要換旅長了吧?”

秦副旅長非常光棍,反正他不是主謀,他就是牆頭草,見到李副旅長的計策一條都沒奏效,直接裝起不知情的鵪鶉縮了。

李副旅長那邊倒是激烈地反抗了一會兒,但隨著雙方交鋒,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也明白大勢已去,舉手投降,被人帶到監獄礦區,帶到了參沈參謀長跟前。

他和參與這件事情的兩個團長一起被送到礦區的辦公室裡時,見到的不僅有沈參謀長,還有風傾然和吳楠。

沈參謀長說:“我只好奇一點,你是怎麼買通我的警衛的?”

李副旅長見到風傾然的臉色有著異樣的慘白,知道她肯定受了重傷,沈參謀長如果不給個交代,這事只怕沒完。他冷聲說:“你想上位直接上就是,成王敗寇,我沒話說。至於你那警衛,我用幾個女人就收買了,這答案滿意嗎?要不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許以高官厚祿各種特權也行!”他看向風傾然,說:“沒想到風大首領還能這麼淡定。”

風傾然淡淡挑眉,說:“你們基地內亂,我遭了點無妄之災而已,沒關係,坐下來慢慢談賠償就好。我有的是時間坐下來談條件。”她的話音一頓,一本正經地問李副旅長:“你的腦袋有沒有被驢踢過?”

原本還在氣憤的沈參謀長的那些部下聞言個個憋笑。

李副旅長的神情都猙獰了,說:“莫卿卿出了事,你不替她出頭?你被槍殺,槍是我的?開槍的人是我的?”

風傾然說:“行了,沒功夫聽你扯,只是想告訴你幾點,第一,莫卿卿並沒有出事,塌個礦而已,還埋不了她,即使真把她埋了,她還能挖個礦道自己出來。”

李副旅長問:“你就不怕她被壓在下面?那麼重的礦石,你就這麼有信心她能不受傷不被壓成泥?”

風傾然說:“我謝謝你的關心。我家小莫什麼情況,我們比你清楚。”

吳楠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副旅長,慢吞吞地問:“把寶押在我們身上用來對付我媽,你怎麼想的呀?”

風傾然幫李副旅長回答:“沈姨利慾薰心,為了獨佔技術,為了部隊發展,為了當上旅長,老公和女兒全都不要了,也不管將來能不能離開海南島與外面恢復聯絡。當然,也可能女兒還是能要的,沈姨利慾薰心,那是你媽,你不能不管,於是可能會在我和小莫出事後和柳子澈對上。柳子澈一個技術人員,不是你這麼個戰鬥人員的對手,能直接讓你撂翻,或者鬥個兩敗俱傷什麼的,到時候就有人可以坐收漁利接手柳子澈的實驗室了。”她看著李副旅長,說:“人長得醜,想得倒是挺美。”

李副旅長問風傾然,“你就半點都不懷疑這事就是沈鈺策劃的?”

風傾然淡淡地瞥了眼李副旅長,說:“腦子不夠使就別幹這種事。”說完懶得理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水。

沈參謀長揮手,讓人把李副旅長他們帶下去,說:“直接處決。”

兩個團長叫道:“老子不服!”

其中一人叫道:“無憑無據,憑什麼給老子扣這麼大頂帽子,說殺就殺!沈鈺,這事你服不了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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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參謀長抬頭看向他,說:“吳楠在風部擁有最高許可權,風部所有的機密在她這裡都不是機密,柳子澈實驗室的所有資料和資訊對她都是公開的,我要實驗室的資料,談條件就好,動人,不僅費事,還蠢透了。一本萬利的買賣不做,非得幹那殺雞取卵還雞飛蛋打的事。”說完,直接讓人把他們帶下去處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鬧出這場亂子,她還得說聲謝謝。她和方旅長合作還算愉快,但理念上有很多不同,方旅長更喜歡擺弄權術手段,她礙於方旅長,有些攪事的人想清理又不好清理,很多事情做起來束手束腳。如今正好,把該動的全都動一動,該清洗乾淨的全都清洗乾淨,接下來要做的事太多,如風傾然所說,真沒功夫跟這些人攪和。

她很乾脆,對風傾然說:“礦警和武警,我全部交給吳楠,採礦以及艦隊、武器、盔甲以及之前談妥的實驗室,可以交給你們全權研發製造。條件是,在你們離開前,所有產出,我要佔兩成,成品。你們離開時,可以帶走五千人做為護衛隊,離開後,所有實驗室、研究所、製造廠等所有產業全部歸我所有。”

風傾然問:“如果我能打通風部與海南島之間的交通呢?”

沈參謀長說:“你沒那時間。要把從海南到風部的路線定下來,沿途的危險清除乾淨,一些沒路的地方還要開路,這不是三五年就能幹完的大功程。即使那時候能夠造出飛船,天上巨鳥那麼多,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能夠不懼巨鳥威脅的大型飛船,也不是我們現在的技能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裡造得出來的。打通交道恢復往來的事,由我來做。”

“等我們找到風部,如果風部還能在你們幾個的掌控下,我會幫助風部建立實驗室和研究所,把我們基地擁有的所有技術與風部共享。”

“風部代表南方省,與海南島,平等建交。”

這種條件,風傾然沒有理由拒絕。

沈參謀長讓秘書去擬條約,她對風傾然提了句:“如今南方省實際上由你全權做主,名正則言順。”她的話音一轉,問:“這條約,以什麼名義籤?”

風傾然的心頭微動,抬眼看向沈參謀長。

沈參謀條頗有深意地掃了眼風傾然。

風部是民間自發組織形成的部落組織,與京城恢復聯絡,就要面臨的被收編的問題。海南省跟南方省不屬於同一個省,原本就是平級關係,加上路途遙遠,加上雙方的戰鬥力量能夠達到一個平能建交的等級,方才有坐在一起談合作的空間。京城那麼大,儲存下來的力量不會太弱,雖然災難來了,各地斷了交通聯絡,但大家還在一個國家,除非想自立,不然,都得聽京城那邊的調派。到那時候,風部是民間組織還是屬於國家在地方上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個名頭上的差別,其待遇便是要鬧獨立和要自治的差別。

如果是前者,你試試看打不打得死你!

風傾然先把名義定下來,回頭與京城恢復聯絡後,如果她要放棄手裡掌握的資源,那自然好說,退休就是,有的是人願意來接管。京城局勢不明,風傾然想要繼續掌管風部,那麼,有個名義會有更大的談判空間和餘地,對雙方來說最穩妥的方式就是直接給風傾然派發正式委任檔案,風傾然依然掌管著南方省,受上面管轄就是。

很快,秘書便把條約擬定好。

條約是寫在海獸皮製成的皮捲上的。現在沒有造紙廠,也缺少造紙材料,且紙張不易儲存,用海獸皮除了比用紙佔地方了點,其它方面都比用紙更有優勢。

風傾然看檔案的落款,她這邊的名義是南方省政府以及南方省軍區,沈參謀長的名義則是海南省政府和海南省軍區。

饒是風傾然歷經風浪,面對這樣的檔案,握著筆的手都微有點抖。她家以前開公司的時候,見到稅務局的局長都得說有多客氣就得有多客氣,如今……

風傾然以前連公務員都不是,也沒入黨,居然來籤這個,她有顧慮。她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關係,只是,自己以前畢竟是個草頭百姓,隨隨便便簽字,怕是沒效力最後不被承認,還會授人以柄。

沈參謀長看出風傾然的猶豫,勸道:“特殊時期,臨危受命,如果真能與上面取得聯系,該補的檔案資料以後再補就是。”她說到這,感慨了下,說:“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孩子……”

她似有所感慨地說:“從古至今,晉升最快的永遠都是軍功,而軍功,往往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風傾然抬頭看向沈參謀長。她自認處事手段不弱,但在沈參謀長這,那種年輕的差距感一下子就出來了,不是年齡上的年輕,而是慮事以及閱歷上的年輕。

沈參謀長用肯定的眼神看著風傾然,說:“以你的功績,你當得起。”南方省那種混亂下,風傾然還能為南方省保留下那些人,建立防衛部隊,建立實驗室,安排民生發展,甚至不遠萬里出來,是為尋親,也是對外恢復聯絡。從風傾然做的事來看,她當得起。風傾然佔了這個名義,不僅僅是對她自己好,對大局也好,利於穩定,哪怕是將來恢復聯絡建交,她有這個名義也能省去很多亂子,不然,風部那樣沒個正名,誰看到都想伸下手。莫卿卿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攪事勁,誰想朝風部伸手,天王老子都敢往死裡打,能把天捅個窟窿。

她透過這陣子的觀察,也看出她們四個,完完全全的一丘之貉。莫卿卿想要去捅天,風傾然就能給她搭梯子,吳楠會幫著跑上去扶梯子和跟著捅,柳子澈就在後面琢磨怎麼能把天上這個窟窿捅得更大點,怎麼更省事省力能得更多的好處。

沈參謀長給風傾然搭臺,當著自己手下人的面一勸再勸,各種分析利弊,再有陸戰隊基地軍官的附和見證,風傾然順勢而為,接了這個名頭。

她和沈參謀長籤了名。

南方省正式有了第一份受官方承認的官方建交往來檔案。

風傾然誠心誠意向沈參謀長道謝。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一個名義上的事,對眼下的情況起不到絲毫作用,但從長遠上來說,這對風傾然她們、風部和南方省,有著奠基的意義。

沈參謀長向風傾然伸出手去:“合作愉快。”她又說:“希望這能夠用得上。”能夠用得上,表示國家力量儲存了下來,主權還在,文明還在,一切都能逐漸恢復到正常安定上。如果用不上,那麼,倖存下來的人這些人四分五裂,多少人想要趁亂取勢成為人上人,而往往結果就是無數的人成為那累累白骨,成為無辜的犧牲品。就如這次的事件,三個人策劃,好幾百人因此喪生,這還只是小範圍的且及時被肅清的小動盪而已。

風傾然與沈參謀長簽完條約,在親衛隊的保護下離開。

沈參謀長立即著手肅清內部的事。

哪些人該處理,哪些人該調動,她心裡早有個數,如今直接先把人撤了或關或殺,留出來的位置,有能用的人直接安排上去,接手整理騰位置那些人留下的攤子,沒有能用的人,要麼挑適合的人兼任,沒有合適的,先把位置空著,事後再行選拔。

她忙完手上的事情,已經是深夜。她去到塌陷的礦坑邊,沒有見到莫卿卿的身影,只看到採礦人員忙得如火如荼。她聽吳楠說起過莫卿卿的事,知道莫卿卿沒那麼容易出事,但沒見到人還是有點不放心。莫卿卿雖然二了點,鬧騰了點,但實際上是個挺有正事的孩子,和吳楠好到穿一條褲子的過命交情,私心上來講,她不願意看到莫卿卿有事。從公事上來說,更不願看到莫卿卿出事。莫卿卿有個什麼閃失,損失太大,甚至會引發嚴重後果。

她從礦坑邊回到臥室,發現自家女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掀開吳楠臥室的門簾時驚醒吳楠,吳楠認出她,只打了聲招呼,轉身過身就繼續睡了。

她問:“你不擔心莫莫?”

吳悶悶扯過獸皮毯子蒙著頭嘀咕句:“她要是一年半載還沒回來,再擔心吧。”

沈參謀長:“……”

莫卿卿也沒讓大家等上一年半載,天剛泛亮,她就從坑裡爬出來了,顛顛地跑去找沈參謀長商量:“我們換個礦坑唄。”

沈參謀長才睡下不到三個小時就被吵起來,坐在客廳的獸皮沙發中直打瞌睡,大腦的思維一時間有點跟不上。她琢磨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你在礦坑底下有什麼發現?”

莫卿卿說:“你看你的手下那麼弱,又打不過,把礦坑讓給我們唄。”

風傾然受傷,沈參謀長不得不割肉,已經把礦坑讓出去了。這事莫卿卿還不知情。海底下全是礦,莫卿卿要礦坑,肯定不是為那些礦產去的。下面有只大異獸,那樣的地理環境下,也就是說,除了礦以外,更大的可能是有異獸資源。以莫卿卿那不攢財的性格,肯定不是給自己要的。那麼……柳子澈……

沈參謀長的瞌睡一下子全沒了,人也精神了。她把礦產資源和武器防具製造讓出去,可沒說把異獸資源讓出去。她得趁著風傾然知道這事前把事情敲定下來,當即說:“礦產資源歸你們,其餘的資源,我們五五分。”

莫卿卿才不幹,說:“打架都是我出力,你怎麼不去搶呀你!”

沈參謀長瞪了眼莫卿卿,說:“你現在腳下站的這座島子都是我管的!我要不讓你採礦,你還能打死我不成?”

裡屋臥室裡的吳悶悶被兩人的說話聲吵醒,出來,打了聲招呼:“莫莫回來了呀。”她探頭朝窗外看了眼天空,見到稍微早了點,但一會兒就要去帶隊晨練了,沒打算再睡回籠覺,跑去洗漱。

莫卿卿揮手和吳悶悶打了聲招呼,便對沈參謀長說:“那麼多異獸在地底下,你們挖礦多危險,遷個地方,皆大歡喜。我打我的異獸,你挖你們的礦。”

吳悶悶聞言,趕緊把漱口水吐出來,從洗漱間探出頭叫道:“莫莫,風老大昨天受了傷,我媽為了補償,已經把礦……”她的話沒說完,一個獸皮抱枕飛過來砸在臉上。

沈參謀長說道:“我們議事,你少插嘴。”

吳悶悶說:“公事公辦。”

莫卿卿扭頭瞪大眼睛看向吳悶悶,問:“風傾然受傷了?”

吳悶悶說:“嗯,我媽的警衛偷了她的槍,把風傾然的心臟給轟出個大窟窿,心臟沒了一半,剩下異能晶裹著的一些血管和半個心室,蠻嚴重的。”

莫卿卿擔憂地問:“頭沒事吧?”

吳悶悶說:“沒有。”

莫卿卿長鬆口氣,說:“那還好。”

沈參謀長把吳楠往外趕,趕她出去練兵。

吳悶悶叮囑莫卿卿:“有事你找風老大和我媽談。”她媽比狐狸還狡猾,就昨天那事,對她媽和基地來說就是搭個臺子費幾句唇舌的事。那事對她媽和基地不是全沒好處,省與省之間的戰略合作,跟省與民間組織做武裝戰略合作,那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事。但就那事,實實在在的讓風老大和風部欠下她一個大人情。誰叫陸戰隊這邊佔了官方名義,他們承不承認風部的合法地位,這非常重要。

礦坑下有異獸窩的事,莫卿卿不清楚情況讓她媽佔個便宜不如讓風老大出來把這人情還了,省得以後在別的地方割肉。

沈參謀長氣得再砸了吳悶悶一個抱枕!這胳膊肘拐到天邊去了!她這還是親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