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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第三百零八章

風傾然最終決定仍是她們這支小隊先去探路, 至於她的親衛隊, 以及各部她都有安排。

在風傾然看來,既然成立南方省, 且與海南省建交要恢復往來, 沿途的交通必須打通, 但之後呢?

一個省, 不可能只佔據風部現在這點地盤,不可能對自己管控的省只瞭解自己家門口這一畝三分地。

她給柏霖下達的任務就是把與南方省的交通要道打通, 讓兩個省之間的人能夠互通往來, 並且,想辦法讓海南島的人往風部這些遷移些過來。

人力,才是一切發展的基礎。

沒有人, 一切都是空談。

她給林潤聲佈置的任務,就是帶著親衛隊探查南方省,地形地貌各地產出都要寫清楚, 還有核電廠那邊也需要派人去看看。當初的那只核變母蟲子怎麼樣了!

風傾然她們往首都去, 沿途不會有多餘時間逗留去尋找倖存者的蹤跡,這些都需要林潤聲帶著隊伍去辦,去尋找南方省周邊省份的倖存者,先摸清楚周邊省份的狀況再做打算。

風傾然把南方省的發展方向定為向外擴張, 頓時南方省的人手便變得格外緊張,再也抽不出多餘的人手和他們一起手。

她的親衛隊想要出去歷練,不跟著她,跟著林潤聲, 也照樣是種歷練。

臨出發前,司景來找風傾然,“陳迎曦很可能沒有死。至少讓龍城十萬精銳全場覆沒的那頭黑霧怪沒能殺死她。你走之後,狩獵隊在大峽谷的崖壁上發現一個山洞,從遺留的痕跡看,和她很吻合。”

風傾然和陳迎曦做過好幾年的戀人,也成為過死敵,對陳迎曦極為瞭解。她那人自私,狠,但不蠢,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就如當年,雪獸來襲,展部遭遇重創,展正熙要投奔風部,陳迎曦知道她倆有筆賬要算,來到風部不會有生路,果然地殺了展正熙壯大己身過後,遠走龍城,之後,更是佔下龍城,以強者之姿碾壓過來。

她那人,忍得,也等得。

她如果不死,不會在一敗塗地之後還留在這裡做無謂掙扎,只會遠走,尋找新的機會,從頭再來。

只有自身強大,才有主動權,才有掌控權。

她對司景說:“陳迎曦如果還活著,她不會殺回風部,而是會避開風部。”

司景不太明白,問:“為什麼?”陳迎曦和風傾然她們結的是死仇,有機會自然是想要永絕後患的,一直以來,陳迎曦也是這麼做的,甚至不惜葬送龍城。

風傾然說:“她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當初以絕對的優勢都沒能滅掉她們,已經拼盡全力鬥過一次,敗了,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又怎麼可能再輕易摺進去。她會選擇避開風部,拼盡一切力量發展壯大,讓將來即使哪天她們再相遇,她對她亦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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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傾然、柳子澈、吳悶悶、莫卿卿、心機鳥、青鱗獸一家三口再次出發。

離開風部後,風傾然把陳迎曦還活著的訊息告訴她們。

莫卿卿一點都不意外,說:“她這人最會拉人墊背,龍城的人全死光,她都不會死。”

柳子澈覷了眼風傾然,問:“你說我們遇到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風傾然說:“很大。她如果活著,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北京,因為那裡是首都,在那裡,她能夠走得更高更遠的機會比別的地方大。”

吳悶悶說:“見到了,我就把她給狙了。”

風傾然和柳子澈同時覷了眼吳悶悶,覺得她實在想得太簡單了。災難到現在,除了海南島的那種環境,像她們,像陳迎曦,那都是從死亡中爬出來的,不要說槍口對著她,走在野外被異獸盯著看兩眼都會有警覺,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雖然她們覺得陳迎曦去北京的機率很大,但去北京要跨過很多省,路上危險重重,她有沒有死在路上都難說。

她們一路北行,穿過原始森林,爬上萬丈懸崖,行走在成為廢墟的城市中。

高樓大廈橋樑等建築全都倒塌在地上,長滿了各式植物,鋼筋被鏽蝕得輕輕碰觸到便能損壞,混凝土在植物和極端惡劣氣候的侵蝕下風化鬆散。

路牌地標等都不見了,無法透過建築物分辯這是哪座城市,只能憑一些高架橋殘骸判斷城市的規模,以及所處的方位推測是哪些城市。城市太多,建有高架橋的城市更是數不過來,她們也只能猜測大概是哪些城市,無法確定。況且,災難發生到現在,已有十來年,城市早已面目全非,分辯出是哪座城市,意義也不大。

城市被動植物佔據,樹種在這裡生根發芽,十來年時間,已經長成好幾層樓高的樹。樹種多樣,且同樣潛藏著危險。一些樹會與特殊的毒蟲形成共生關係,一些樹會釋放出某種光源或氣質捕食,也有一些樹看似平淡無其卻有劇毒。樹長在草叢中,茂密的草從事足有一兩層樓高,鋸齒草是最常見的草類,還有其它許許多多叫不出名的草,以及各式各樣的真茵蘑菇。各式各樣的植物匯聚在一起,她們從草叢中穿過時,便有草籽脫落,隨著風擺動,許多草籽更像是受到吸引力般朝她們的身上落去,好在她們如今已不再是災難剛發生時那樣弱小,強大的異能保護著她們,這些草籽似乎也知道這不是適合它們生存的土壤,並沒有發芽紮根。

她們重新走在城市裡,難免回想起當年災難剛發生時的情形,那一幕幕慘烈的景象仍浮現在眼前。

她們在城市中穿行,草叢中,廢墟下,樹根下,腐木落葉叢中,隨處可見人類的白骨。

許多骨頭都已腐朽,一腳踩上去,爛成碎渣。

這是一場災難和浩劫。

她們繼續前行,然後見到足有山羊大的老鼠,還有體型比老虎還大的貓。

如果不是貓的身姿靈巧,以及那“喵”的叫聲,還有那狸花貓獨有的花色,她們真會以為見到了老虎。

莫卿卿不可思議地叫道:“居然還有貓活下來?”

柳子澈說:“人都能熬過感染,異變活下來,貓有什麼不能的?不止是貓,別的動物也有。”

莫卿卿說:“以前只見過老鼠,沒見到貓嘛。我還以為貓都絕跡了呢。”如今看起來,不僅沒絕跡,好像還生了小貓,一窩窩的在城市的廢墟和雜草叢中跑得可歡了,並且已經能夠很好地分辯哪些地方有危險,能早早地躲開。

見到了貓,莫卿卿特意留心過後,發現果然找到了狗。

這些狗的體型站起來足有兩三米高,兇猛十足的模樣,那眼神充滿了兇光,早不復昔日城市裡的寵物狗的模樣。

柳子澈說:“這是杜賓,以前就是大型犬。”

之後她們又找到一些別的犬種,不過,早沒了寵物狗的溫馴,兇悍十足。

惡劣的生存環境,使得它們也只能學會捕獵生存,野性也完全呈現出來。

大概是見到以前熟悉的東西,也勾起了她們的一些回憶。

柳子澈說:“我家養有羅威納犬,名字就叫羅羅,養在院子裡看家,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活下來。”

蹲在母青鱗獸背上偷懶得不願走路的心機鳥聞言“啾”了聲,扭頭看向柳子澈,那眼神,活像柳子澈揹著她在外面養有別的孩子似的。

柳子澈聽得心機鳥的叫聲,輕哧一聲,說:“我把羅羅抱回家的時候,這世上還沒有你呢。”

心機鳥“啾”了聲,扭過頭去,不看柳子澈了。

風傾然直樂,問:“少爺這是吃醋了?”

心機鳥又“啾”了聲,似在哼!

莫卿卿在地上走,看著這些坐著母青鱗獸還有空閒聊天的人和鳥,也重重地“哼”了聲。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長的,會那麼重。她騎心機鳥,把心機鳥壓趴在地上。她騎青嬸,青嬸沒趴倒在地上,但腿肚子哆嗦得邁不開步。於是,她們都有坐騎,就她,只能靠自己的腿走。

柳子澈是個最會享受的,還在母青鱗獸的背上搭個了遮陽棚固定起來。

風傾然擠進去了,吳悶悶也擠進去了,她們仨擠在裡面,母青鱗獸馱她們,絲毫沒壓力。

心機鳥現在體型也大了,柳子澈造的遮陽棚擠不下它,它就自己佔了個窩,讓大青馱著它。

莫卿卿想象過一路上有多危險刺激,然而……她太高估這些城市了!

這些城市裡的植物才長多少年,原始森林裡的植物又長了多少年,那危險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一路上遇到的動植物都繞著她們躲,異獸都很難遇得到,即使遇到,也是那種剛從普通野獸進化成的,弱小得她都懶得打,只有偶爾饞了才會去獵點來烤肉吃。沒異能,不飽肚子,吃進肚子裡就消化掉了,只能解個饞。

路上的異能資源更是貧瘠得可憐。

異能晶礦是沒有的,大異獸也不知道哪裡有,小異獸太小,莫卿卿看到那些小異獸,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它還是崽崽,放過它吧!”異植,有,不少,但,挖出來也就巴掌大的綠色異能晶,沒什麼用。

一點都不刺激,把莫卿卿無聊壞了。

柳子澈有些想法,問風傾然:“你覺得南方省和海南省這邊會不會是特例?北京和我們這一路走來的城市一樣,情況會好很多?沒那麼多危險動植物?”

風傾然的神情倒是有些凝重,說:“照我們過來的情況看,一路上並沒有見到大的災難,也沒有見到能對人類造成極大損傷的獸群,死去的這些人,我們可以理解為被感染了。可龍城,至少有五十萬人熬過感染,海南島也有好幾十萬人熬過感染。我們走了得有半個月了吧?照腳程應該出了南方省,大的城市也走了有兩三個了,沒有見到一個活人,也沒有見到倖存者生存的痕跡。這些人,全都沒有熬過感染?這不可能!那既然熬過了感染,又去哪了?”

柳子澈問:“沒熬過寒冬?缺食物?龍城之前就遭遇過巨大的食物危機,後來還是大雪山山脈的雪獸解了難。這邊,沒有狩獵場,食物危機會是個極大的難題。”

風傾然說:“再大的食物危機,也會有人活下來。哪怕是人吃人,吃草根,也會有人活下來的。”

莫卿卿的眼睛一亮,問:“有大異獸?”

風傾然搖頭,說:“沒見到有大異獸,存在連大異獸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但是……沒人了。”

莫卿卿說:“沒人很正常啊。我之前找你們,一直走到核電站那邊都沒見到人。好多城市都空了,人都死了……吧!”

風傾然問柳子澈:“你怎麼看?”

柳子澈搖頭,說:“不知道。”她想了下,說:“風傾然,我們和其它城市的遭遇有什麼不同?”

莫卿卿說:“有啊,慘多了!地陷啊,憑空冒出原始森林和大雪山啊,各種大異獸呀,還有……哦,獸潮,炸死了特別多的野獸,然後它們還異變,漫天都是異能點,我們還吸收了很多,搶先進化……”她說到這,就見到柳子澈和風傾然同時朝她看來,那眼神怪怪的,問:“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這樣的嘛,我們因禍得福,一開始就比他們強嘛。”

風傾然和柳子澈又互看一眼。

柳子澈說:“很可能我們能活下來,是因為在異變的過程中,剛好有足夠的異能維持我們去抵禦感染,海南那邊守著大海溝,海水裡都是異能,同樣不缺異能抵禦感染和為異變提供能量。別的城市……植物感染,但沒有異能激刺細胞增長,增加抗體之類的,於是……死於感染?”

風傾然回憶道:“我進化是染上了黑霧異能,當時擔心……她……淋到雨,我被雨澆透了,植物種子,還有一些黑霧異能也都沾上了。陳迎曦當時應該也沾了些黑霧異能,但……似乎不多……我不確定她是什麼時候進化的,但從我們後來遇到她的情況來看,那時候她還很弱……潛性的……”

“小莫是在刮大風的時候,在風裡走,身上已經都長草了,泡酒裡了吧?”

柳子澈說:“我是在醫院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不過當時窗戶玻璃都碎了,屋子裡也長草了……醫院裡到處都是死人。”她看向吳悶悶,說:“悶悶是在省體育館邊緣進化的,當時裡面塌了,她當時也感染了……異能,異獸,各種動植物,最開始就是從省體育館出來的,也就是說,悶悶進化,其實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她又再透過與二次感染進化的資料,與她們最初感染異能的環境做對比,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些城市沒有遭到大的危機,反而……成了滅絕式的危機……他們遭到了植物感染入侵,但卻沒有相應的足夠異能助他們進化和熬過感染……所以,沒人了……”

這個推測,讓她們感到怵然。

風傾然說:“如果是這樣,活下來的人會比我們預計中要少很多。”

莫卿卿說:“也許未必呢!我們才走多遠點啊!如果真是這樣,衛星為什麼會中斷通訊?沈姨也說了是全球性的災難,不止南方省這樣的。別的地方也許也有跟我們遇到同樣情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