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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第三百四十五章

正在柳子澈焦急難安的時候, 城牆上突然有強光照進她們紮營的地方, 那強光一亮一滅不斷閃爍,似在打信號, 緊跟著, 大風雪中響起高音喇叭的聲音:“柳子澈, 你媽喊你接電話, 柳子澈,你媽喊你接電話……”

柳子澈聽到喊話, 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有詐, 收攏翅膀,一個俯衝落在城牆上。

城牆上駐守的士兵和舉起高音喇叭喊話的士兵們突然聽到風裡有異樣的聲音,緊跟著發現有幽光藍色的光芒從空中俯衝而下, 有人大喊:“有異鳥——”他們抬起槍正要開射,突然發現那鳥長得特像人,並且是往著沒人的地方落, 待落地後, 才發現居然是柳子澈。

白天的時候,她披著斗篷,頭上戴著風雪帽,他們還沒真注意到她身後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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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上前, 走到柳子澈身前,說:“柳觀海院士是您父親嗎?”

柳子澈點頭,心頭大石落地。

軍官的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本,但沒有開啟, 他說:“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詢問你,請您照實回答。”他解釋道:“這主要是為了核實你的身份是否屬實,您回答完,我們就帶您去與您母親說話。”

柳子澈輕輕點了點頭。

城牆上突然翻上來一道人影,把城牆士兵連同軍官都嚇了跳。待看清楚來人後,其中一名士兵問:“你怎麼上來的?”

吳悶悶很是淡定地回答句:“翻牆。”她對柳子澈說:“風老大讓我來看看什麼情況?”

近十層樓高的城牆,說翻說翻,下面還有護城……結冰了,護城河不頂用,況且,黑魚都被毒死了。

軍官深深地看了眼旁邊這位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嬌小,長了張娃娃臉,一臉無害的老實娃模樣,那站姿和端槍的姿勢一看就是正規部隊出來的,再看那槍居然是一把狙,真是半點不敢小瞧。如果柳子澈的真份沒誤,那真是南方省過來的,這些人,能走這麼遠,甚至穿過荊棘沙漠,那可以算得上當今數一數二的特種隊伍了。

軍官向吳悶悶輕輕點點頭,沒追究她擅自翻城牆的事,問柳子澈的出生年月,以前的家庭住址,家裡有些什麼人,災難發生時她在什麼地方。

柳子澈一一回答。

軍官翻開手裡的筆記本,躲過柳子澈的視線,仔仔細細地比對過,又再問了遍,發現柳子澈連自己出生在幾點都能回答出來,自己母親的生日和家屬情況也一點沒錯。他說:“不對呀,你上頭還有個哥哥。”

柳子澈知道這是陷阱問題,說:“我母親生育困難,我是透過試管技術來到世上的。”她頓了下,又說:“你這問題設得非常有漏洞,我母親是高齡產婦,我是試管嬰兒。假如她在我之前還有做過試管嬰兒並且生下一個孩子,以她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在三年內再懷二胎,至於再往前,我國還沒有試管嬰兒出生。”

軍官合上本子,說:“沒問題了。”他立正,朝柳子澈行了一個禮,說:“請跟我來。”之後又看向吳悶悶。

吳悶悶抿嘴,抱歉一笑,說:“我去告訴風老大。”說完,輕輕一躍,悄無聲息地從原地消失,沿著筆直的城牆一路下滑,轉瞬消失在風雪中。

軍官衝柳子澈歉意一笑,走到城牆處看去,茫茫風雪,找不到吳悶悶半點蹤跡。他轉身,向柳子澈做了個“請”的動作。

柳子澈惦記著父母,她借過軍官手裡的本子,見到上前確實在軍官問話前就寫有她的資訊,心頭稍安,也沉得住氣了點。她見軍官還在往風雪裡瞟,說:“別看了,南方省第一狙,災難第一中心唯一活著出來的神狙,你要是能鎖定得了她的行蹤,就不會在這地方了。”

軍官微笑,但略微挑眉的動作,還是洩露了一點點他的不服氣。他說:“當然,你們是橫穿幾千裡地,從南方省過來的精銳中的精銳。”

柳子澈不和他抬槓,她加快步子,問:“能快點嗎?”

軍官繼續微笑著,還點了點頭,然後依然走得不緊不慢。

柳子澈氣得直咬牙,偏偏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她伸手指指軍官,說:“我可記住你了。”她又說:“你是這十年裡,唯一敢得罪我的。”

軍官依舊走得不行不慢。

柳子澈這時候無比想象莫卿卿。

好在城樓上就有電話,估計是為作戰通訊方便。

城樓裡是一個大廳,中間是一個大沙盤,是荊棘沙漠的沙盤。旁邊有一張大辦公桌,還架有幾臺大型通訊設備,兩名通訊兵正坐在那操作。見到軍官帶著柳子澈進來,趕緊給她倆讓坐。

大廳裡開有暖氣,溫度頓時回到了二十多度。

柳子澈沒功夫理會那些,拿起耳機,喊:“喂。”心情激動又緊張,更加忐忑,就怕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不是自己母親的,又或者是聽到什麼噩號。

電話裡傳出一個蒼老的不確定的聲音:“澈澈嗎?是澈澈嗎?澈澈?是你嗎?”

柳子澈的眼眶瞬間紅了,哽咽地喊了聲:“媽——”

“澈澈,真的是你,你還活著,你還活著……”電話那端已是哽咽得不成聲,過了一會兒,便聽到她說:“是澈澈,是我家澈澈的聲音,是她,是她,她喊我媽,她喊我媽,不是做夢,是真的……不是做夢……”

柳子澈捂住嘴,眼淚直往外湧。她連續幾個深呼吸,努力地把眼淚憋回去,說:“我還活著,一直活得挺好的,就是……就是路太遠,走了三年才回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媽給你包你最愛的茴香餃子。”

柳子澈應道:“哎。”

“你現在在哪?邊哨嗎?聽說那邊好危險……”

柳子澈說:“不危險,我有隊友保護。沙漠裡就是些螞蟻蠍子蜈蚣,還有些植物,都在冬眠,不用擔心。”

軍官的嘴角抽了抽,暗自腹誹:神特麼冬眠。真要是都冬眠,我們也不用大冷天守在這了。

母女倆聊了一會兒,柳子澈忐忑地問:“媽,我爸呢?”她可以肯定,電話那端沒有她的父親。

“你爸……你爸……”

柳子澈的心直往下墜,她抹了抹臉上的淚。覺得自己還能找到媽媽,已經是很幸運了。

“你爸非要帶隊出去,這都兩天沒訊息了……你別擔心啊,救援部隊都派出去了,很快就有訊息了,他以前也去這麼危險的地方,都平安回來了。”

柳子澈紅著眼睛笑了,說:“你說話能不這麼大喘氣不?魂都讓你嚇沒了。科學院的領導在你旁邊吧?我想和他通個電話。”

“在在在。”

很快,電話裡又傳來一位老年人的聲音:“喂。”

柳子澈知道,她爸的同事幹到八十歲都退不了休,因此聽到對方這六十出頭的聲音,還要在心裡感慨句 :“年輕有為。”她收住情緒,說:“重新介紹下,我叫柳子澈,南方省以及海南省科研院最高負責人,太湖基地科研院榮譽院長。”

電話那端瞬間靜了下,只有呼吸聲傳來。

軍方把柳子澈看了又看,眼神裡只寫著三個字:吹牛吧!

兩秒鐘過後,那邊終於找到聲音,“柳同志,您好,歡迎歡迎。”又補充句:“歡迎你回到祖國的懷抱。”

軍官努力地崩緊表情,視線在柳子澈的身上來回瞟。

柳子澈說:“您好,接下來的事情,將由我們南方省的總司令及省長與您接恰。另外,我們還有精銳的作戰小組,可以應付任何緊急情況,願意對貴方柳觀海院士的失蹤事件提供援助。請提供柳觀海院子失蹤的地點,謝謝。大概地點也行。”

對面語重心長地說:“小柳,我們知道你擔心老柳的安危,我們也擔心。軍方已經派人去救援了,要相信他們。”

柳子澈說:“我們能夠從南方省去到海南島,再去到太湖,又穿過荊棘沙漠來到這裡,這就是我們的實力,請您相信我們好嗎?”她起身,把耳機遞到軍官面前,說:“把你今天見到的,關於我們的,告訴科學院的領導。”

那軍官說:“我已經如實上報。”要不然,哪能在聯絡不上柳院士的情況下,趕緊與你母親聯絡。

那邊猶豫了下,說:“那邊是蟲災區,出現一種核變異獸,是蟲災區,巨型異蟲,能遁地,速度飛快,能釋放核能……”

柳子澈直接接著對方的話往下說:“扇形攻擊,成蟲攻擊範圍可覆蓋前方數百米,直接傷害是被核變異能燒成灰,微幅射,異能可抵擋。可吸收其它系異能。為核能和異能雙重能量。母蟲帶崽,初步估計,胎生。我說的對嗎?”

對面頓了下,問:“你怎麼知道?”

柳子澈說:“十年前,我的隊友就遇到過這樣的蟲子,並且在母蟲的攻擊下獵殺了幼崽。如果您確實收到今天的詳細報告,我想,應該知道我們隊伍裡有只異鳥的攻擊方式與核變異蟲極其相似。”

“確實聽說了,這是怎麼回事?兩者有關聯?”

“異鳥在幼崽時期,吃了核亦幼蟲的心臟進化而出的異能。”

電話那端說:“老柳是一週前出發的,因為一直以來無法捕捉活體,所以,在那邊建了個觀察站。三天前,觀察站遭到襲擊,就失聯了。唉!眼下暴風雪天,從你們那邊過來有一道深崖,鐵索橋已經斷了,要恢復,只能等暴風雪季過去。你們……”

柳子澈問:“崖深多少米?崖底是河流還是森林?”

“是叢林也是河流,樹飄在水面上,水深好幾百米,深的地方有一千多米,水底下藏有很多兇狠的異獸,神出鬼沒。”

柳子澈說:“沒有問題,我們能渡過去。還請您把您們的方位以及核電站的方位告訴我,路上有哪些明顯標記。最好能給我路線。”

那邊把位置和路上會遇到些什麼都告訴了柳子澈。他頓了下,問:“你真是海南島和南方省還有太……太湖基地是吧?實驗專案的負責人?海南島和太湖還有人?”

柳子澈說:“不騙您,如果有什麼疑問,您可以和我們的隊長聯絡。”她與對方結速交談後,又與她媽通電話。

“澈澈,安全嗎?”

“放心吧。這些地形都是我們遇到過的,不會有問題。您就等我的好消息。”

柳子澈掛了電話,長鬆口氣,向那軍官道了謝,推開大門,迎著暴風雪飛回帳篷。

軍官站在城樓上看著消失在暴風雪中的幽藍色異能光。

能在這樣的風雪天頂著暴風雪飛行,也是本事。

柳子澈回到帳篷處,風傾然、吳悶悶和莫卿卿都迎了出來。

莫卿卿問:“怎麼樣?聯絡上你父母了嗎?他們都還好嗎?”

柳子澈說:“我媽挺好的。”她對莫卿卿說:“二貨,我得請你幫個忙,救命。”

莫卿卿好奇地看著柳子澈。

柳子澈把她爸遇險的事告訴了莫卿卿。

她深知核變異獸有多危險,但唯一能夠扛得住核變異獸攻擊的,只有莫卿卿。

柳子澈說:“我知道這很危險也很冒失……”話沒說完就見莫卿卿翻個白眼給她。她把話咽回去,說:“沒關係。”

莫卿卿再給了她一個白眼,笑嘻嘻地問:“你是不是要求我呀?”

柳子澈翻個白眼,說:“是!求你了,姑奶奶。”

莫卿卿抓緊機會趕緊提條件:“你以後不準研究□□來毒翻我。我跟你說,我這麼毒,你功不可沒。”

柳子澈張嘴就要反駁,想想,這會兒正有求於人呢,趕緊咽回去。事實上,莫卿卿的毒,還不見得都是來自她。莫卿卿這貨不挑食,毒蛇毒蟲毒異植樣樣吃,絕大部分都是自己吃出來的毒。莫卿卿的毒是複合型毒愫,中者,幾乎無解。唯一的解法就是趁著毒蔓延到要害以前,趕緊砍了切了割了,回頭再慢慢長肉。

風傾然略作思量,說:“先去核電站,到地方再根據情況商量具體作戰方式。”她問柳子澈:“怎麼去?”

柳子澈把路線告訴大家。

風傾然說:“行,我們現在就出發,先到懸崖下狩獵補充異能。”她拍拍柳子澈說:“已經是很好的訊息了。”

柳子澈點頭,說:“嗯。”還是很擔心就是。

她們沒有行李要收拾,叫上青嬸一家就開始出發。

城不大,她們繞城往懸崖邊去。

暴風雪中,雖然能見度不好,可三頭青鱗獸的踩在雪裡地的腳步聲,還是很顯眼的,再加上高亮的探照燈照下來,前哨的人並不難發現她們。

因此,她們到懸崖邊,要爬崖下去的時候,城頭的城牆拐上聚滿士兵,全都來看熱鬧。

柳子澈帶著吳悶悶,風傾然坐到心機鳥背上,直接俯衝往下去。

青鱗獸打量眼懸崖,鋒利的爪子伸出來,在結冰的懸崖上如覆平地,呈z字形飛快地往下飛奔,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了風雪中。

莫卿卿站在懸崖邊,扭頭看了眼城牆拐上,所有人全都緊張地看著唯一剩下的她。

有人喊:“喂,光頭妹妹,你是不是害怕呀?”

莫卿卿想打人!

她只是遺憾,這裡有這麼多觀眾,她卻不能好好出風頭。她扔個白眼給那些人,老老實實地沿著懸崖往下躥。因為體重的關係,她在下滑的過程中,不得不藉助鬼手藤幫她減緩下墜之勢。要不然,她得像一枚炮彈似的轟地落下去。這下面如果真是水還好說,如果是岩石地,她再耐打耐摔也是摔個稀巴爛。

城牆拐上的士兵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們連人帶獸一起從這筆直的陡峭懸崖下去了。

這種暴風雪天氣,這種筆直的懸崖,最低高度一千三百多米的懸崖,就這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