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芷妮笑著鼓起了掌。
“你說的完全沒錯，從這一點點線索中就能看出這麼多，你還想到了什麼？”
沈漁瞥了她一眼，託著下巴陷入沉思。
“那股力量的來源從何而來想必你們也不知道，如果在那個時代有生靈知道這股力量，那絕對輪不到人類來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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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那真的是個人類。
上古時期和現在相距百萬年之久，很難推測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除非能夠時空倒流，僅憑猜測是無法準確回溯出那個時代發生的事件。
而玉藻前完全靠不上，百萬年前她應該已經存在了，畢竟是早於人神出現的原初精靈。
但她那時候不知道在哪裡摸魚，沒有參與那場詭異的大戰。
等等——
總感覺有點不對。
玉藻前曾說過紫霄星發生過兩次滅世級的災難，第一次模糊不清，只是有存在的概念，或許是太古時期發生的事，因為那正好是破界獸離開紫霄星的時候。
這一點不會有錯，原初精靈是天地自然誕生的孩子，紫霄星發生的重大事件銘刻在原初精靈的血脈中是不可能紊亂的。
如果不是滅世級的災難，幾大破界獸為什麼要離開紫霄星呢？
而且，它們離開後，當時的紫霄星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凜冬時期，直到遠古時代大陸上才恢復了生機。
那是妖獸繁衍的巔峰期。
往後不久，諸天神魔才開始前往世界表側。
據記載中，紫霄星一開始只有三大空間，位於星球表明的世界表側、高居三十三重天的神界，以及最為神秘的冥界。
先天生靈來到世界表側的時候，魔神已經從神界叛逃，並開創了魔界。
在當時的紫霄星，妖獸不弱於先天生靈，因為它們幾乎是活在太古時期破界獸的第一代子嗣。
血脈純度高於上古種，被妖獸們稱為幻想種的存在。
但幻想種雖然實力強大，但缺乏對付先天生靈的有效手段，神界和魔界似乎只有先天生靈才能進入。
因此，遠古時代中期，定下了妖、神、魔共分世界表側的規格。
以此延伸到上古時代中後期。
遠古時代進入上古時代的契機是，作為大陸原生的幻想種妖獸們，因為過度繁衍，稀釋了血脈，導致幻想種近乎消失。
雖然幻想種到現在依然存在，但據說為了維持生存，在遠古時期移居到表現為“世界裡側”的異世界了。
那裡是只有靈魂這種存在才能抵達，幻想種們的居所，雖然是能夠窺探，但卻絕對無法到達的世界彼端。
本來，幻想就有虛無縹緲，不存在之意，和曾經的破界獸一樣，乃無法確定真實的存在。
至於原初精靈，大規模誕生是在遠古時代，玉藻前於上古時代中後期誕生。
即便幻想種妖獸消失，作為取代的上古種妖獸依然不弱，至少世界表側的控制權沒有交到其他先天生靈手中。
作為血脈稀釋的代價，是數量、物種的增多，實際戰力上並沒有減弱。
到了上古時代後期，生態系統逐漸構成，神、魔是不能產下後代的，而妖獸經過大量繁衍，使自然界出現許多沒有持神秘之力的普通野獸。
現代修仙界的普遍看法：妖獸是不屬於生態系的獸類之總稱。
畢竟當時人類也沒有與生俱來的神秘之力，自覺的和同樣沒有神秘的野獸劃分在一起。
但區別與野獸的是，人類擁有完美的知性，那是先天生靈和上位妖獸才有的特權。
很難想象沒有神秘的人類擁有知性。
這不被允許。
弱小的猴子憑什麼和強大的生靈擁有相等的知性？
但擁有力量的妖獸和神魔並沒有因此針對人類，對它們來說沒有力量的人類和野獸是相等的，不需要特別對待。
那就是不承認人類和自己是同等的，把人類的立場和野獸完全放在同一條線上。
這就引發了悲劇。
擁有知性的人類顯然比靈智不高的妖獸、野獸更好使喚，低階妖獸中也有吃了人類也許自己會變聰明的想法。
從這點上看，人類是野獸，因為是從“猴子”進化而來。
但獲得知性的人類又區別於野獸，篡取強者才被擁有的智慧，代價就是身體能力不如大部分野獸。
前面說了，不管在任何時代，人類都是時代的引領者，一定是走上時代最尖端的生物。
即使生存嚴峻，但還是緩慢發展下去。
然後在上古時代末期爆發，其他人類集團不清楚，但能和諸天神魔、妖獸對抗的，由人類幻想，聚信仰而生的人神出現了。
人神靠概念而生，聚信仰成形，火的概念誕生火神，水的概念誕生水神，戰爭的概念誕生戰爭之神……
信仰者越多，人神的力量也就越強。
同一概念不會只誕生一個神，不同的人類集團有不同的神。
只要聚齊神顯現的信仰，人神就能在概念中誕生。
而人族的賢者也相繼出現，他們是為整個人類做出貢獻的人道至尊，華夏大地有伏羲、黃帝、炎帝……
靠著無數代積累的力量，人類向外舉起了反抗的旗幟。
很有人類的作風，只要有機會，人類就絕對不會甘心被壓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顏芷妮提起的那個人不知從何處獲取了足以滅世的力量。
能冠於滅世之稱的力量，那肯定不會有錯，這個世界應該掛掉了。
因為上古時代不同於可能在太古時期發生過的滅世災難，那時候有破界獸，制止這次災難也在清理之中。
但現在紫霄星沒有消失，最大的原因在於那個人沒有用出滅世級的力量，只是開闢了空間壁壘的概念，和劈斷冥界的聯絡兩件事。
這顯然和滅世災難的說法不符合。
而且各族的損失並沒有想象的那般嚴重，空間壁壘的產生使先天生靈迴歸本來的空間，不得踏足世界表側。
而且只劈斷冥界有什麼含意？
如果有這種實力的話，將所有先天生靈存在的空間都劈了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