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天向上下來後，流浪地球劇組繼續跑宣傳，一直到二月初，電影上映前幾天才停歇。
到了這個地步，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交給老天爺。
二月六號，大年初一，觀眾進入電影院。
有人買流浪地球，有人買喜劇之王，有人買魔都堡壘，有人買神探蒲松齡……
這一年的春節檔簡直是神仙打架，堪稱史上最難的一年，各路大咖聚集。
中午，第一批觀眾從電影院出來，網上輿論發酵。
“被女朋友拉著去看了魔都堡壘，看完了，有一句話不吐不快，草擬嗎，退錢！”
“魔都堡壘太垃圾了，真的，特效五毛，故事內容東拉西扯，誰看誰後悔。”
“看得出來，魔都堡壘導演想在科幻和愛情兩方面收穫觀眾，內容也往這兩方面靠，最後結果就是科幻沒做好，愛情也沒處理好。”
“我想問問，主角鹿寒那厚厚的劉海是認真的嗎？哪個當兵的有這麼長的劉海？”
“要是所有人都這樣也就罷了，其他男演員都是平頭，就他一個人長頭髮，看了超級出戏。”
“完犢子了，姐弟戀也不是這樣搞，兩人這CP也不搭啊，年紀在這擺著呢。”
魔都堡壘，看了都說差。
這是大批網友觀影後的心得體會，雖然有一點偏激和部分水軍帶節奏，但拍得不好是事實。
故事邏輯有問題，特效不好演員陣容不搭……
最近幾個月娛樂圈的大方向是批評流量，高片酬不敬業，鹿寒的演技一直飽受批評，這次在劇組演技差，留長髮，更是被網友罵慘。
傳著傳著，不知道哪兒來的訊息，說他的片酬高達八千萬，網友更是暴怒。
“我尼瑪，看看人家的隔壁的流浪地球，演員都是十幾二十萬片酬，幾個億全部花在特效製作上，每一幀都是特效。”
“流浪地球拍攝的時候每個人戴著幾十斤重的服裝一拍就是一整天，吳孟噠好幾次拍昏過去。”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同樣是科幻片，林尋拍流浪地球剃了寸頭，我尋思他的咖位也不必鹿寒小，那邊怎麼就金貴得頭髮就捨不得剃，連最基本的角色形象都做不到貼合，拍出來的戲能好才怪。”
“有一說一，流浪地球應該是最近幾年拍得最好的科幻片了，特效一流，每一秒鐘誠意滿滿。”
電影院門口，有人罵，有人笑。
有的人衝著自己喜歡的明星來，最後沒有看到想看的結果。
星爺還是老了，程龍大哥也不行了，我對吳驚很失望……這類似的話時不時從觀眾口中說出來。
晚上十二點，剛用一個多小時行動證明自己在外面守身如玉的林尋輕輕揭開被子，不敢吵醒楊蕊，躡手躡腳走出臥室。
來到書房，開了檯燈，開啟電腦看流浪地球的評論。
中途，看了一眼流浪地球主演群，上一條訊息還是三天前。
林尋：“都別裝了，還沒睡吧？在等票房？”
郭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等什麼票房。”
“那你回覆這麼快？”
“大過年的，家裡一堆親戚通宵打麻將，我在旁邊後補呢，倒是你，比我還急，這個點不睡。”
“謝謝，剛交完糧。”
趙今嘜：“我坦白，兩天沒睡了，就等票房出爐……交糧是什麼意思？”
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天，時間很快過去，快到一點鐘的時候，郭凡顫抖著手發了一張截圖。
那是大年初一春節檔前十票房。
瘋狂外星人：四億
飛馳人生：三億
新喜劇之王：二點六億
攀登者：二億
流浪地球：一點八億
……
魔都堡壘：七千八百萬
熊出沒：七千六百萬
神探蒲松齡：六千六百萬
小豬佩奇過大年：六千一百萬
郭凡：“害，剛剛打麻將贏了幾把，大過年的，都忘記給大家發紅包。”
說完，郭凡發了七八萬紅包。
瘋狂外星人和飛馳人生宣發成本都是過億的，加上排片高，這個成績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也不是不能接受。
流浪地球能在這種神仙打架的場合首日斬獲一點八億，郭凡很知足。
從貓眼預測來看，只要保持水準，電影下映的時候混個十幾億不是問題，這一次，他賺了。
要說讓他驚訝的，還是神探蒲松齡和魔都堡壘的雙雙撲街。
鹿寒那邊雖然被罵得挺慘，但好歹也是投資幾個億的大製作，沒想到只有七千多萬票房，熊出沒都差點把他超了。
程龍大哥更慘，作為國際影星，打進過好萊塢的人，曾幾何時多麼輝煌，程龍兩個字代表票房。
這幾年喊著最後一部動作片，喊了四五部，一部比一部撲，現在更是連熊出沒都幹不過。
晚節不保啊！
簡直是票房毒藥。
“林總，你不表示表示嗎？”搶紅包搶得手軟的趙今嘜問道。
林尋帶資入組，是大老闆，投資一個多億，這次流浪地球大賣，他獲利最多。
名利雙收。
“錢都在老婆哪兒保管著呢，等等哈，我去要。”
這種場合，不發點紅包確實過意不去，林尋輸入金額，發現餘額不足，這才記起來這幾天天天買禮物送人，銀行卡花差不多了。
他對錢沒什麼概念，平時卡里就幾十萬，大額都是楊蕊管。
回到臥室，悄悄用楊蕊的手指頭解鎖手機。
下一秒，一雙明亮的眸子睜開，眨巴眨巴看著他。
“你幹嗎？”
“我，我，票房出來了，很不錯，我想給大家發點紅包，手機裡錢用完了。”
“哦。”楊蕊點頭，拍拍床，說道：“上來再說，我發給你。”
“別，你直接給我就行。”
“你還想不想要了。”
“要！”林尋額頭冒冷汗，他覺得楊蕊眼神綠油油的，像極了飢餓的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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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上來。”
窸窸窣窣，林尋硬著頭皮躺了上去。
楊蕊說話很講信用，開啟手機計時器，當即道：“一分鐘一萬塊，合理吧。”
林尋渾身一顫。
“別說我不給你零花錢，以後都是這個價。”咯咯一笑，楊蕊起身換了一套衣服。
JK？
林尋呼吸一重。
啊這，每天都不重樣啊。
……
“祝大家新年快樂！”
半夜，趙今嘜眼皮發酸，終於等到林尋的紅包。
一開啟，好傢伙，這是把她的片酬又發了一遍嗎？
不只是她，其他演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