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一蹦一跳的穿過花園，透過小門走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前，頗有點小興奮地開啟了書房門。
笑容在他的臉上僵住了，因為地上除了一灘血什麼也沒有。
“狗鼻子沒見了……”小丑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身後的兩個手下沒敢吭氣，默默地站在小丑的身後。
小丑掃視了走進書房掃視了一圈，可書房中真的只有坐在書桌前的那具屍體。狗鼻子的屍體了？沒有！
小丑煩躁的抓了抓本就凌亂的綠色頭髮，瞥了一眼坐在書桌前的斷頭司機，此時只感覺這個傢伙正在看自己的笑話。
一氣之下，小丑一腳踹在了書桌上，罵道：“看什麼看！md。”
由於書桌的移動而牽連著坐在書桌前的屍體也跟著動了一下，本就只是放在脖子上的頭顱，“嘭”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小丑的手下此時十分機靈地說道：“我們兩個再去搜查一番，他可能還沒跑遠。”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遠離憤怒的小鳥，啊不，是憤怒的小丑。
然而事實上，田海英此時已經坐在了來的時候開的那輛小轎車上，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異常冷靜……只是聚精會神地開著車。
他從中彈倒地之後就立刻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迅速撤離這個豪宅，受了傷的他，可並不適合繼續待下去。
沒錯，田海英受傷了，真的受傷了，被一顆12.7口徑的子彈穿過了胸口，留下了一個碗大的血洞。
可如果沒有胸口上的那個血洞，沒有他身上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他看上去真的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受傷。
————
明陽市的一家賓館中，安果正坐在電腦前工作。
“叮咚！”門鈴被按響了。
安果有點納悶地前去開門，這個點了會是誰呢？難道是付歐聞？他今天怎麼沒爬窗戶？
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居然是田海英！這傢伙還裹著一件大衣！看上去可沒平時那麼風光了。眼看等在門外的田海英不耐煩的準備繼續按門鈴的時候，安果迅速開啟了房門。
並且驚訝的問道：“你早上才去，怎麼晚上就回來了？”
田海英沒有搭理安果，一邊徑直往床上走去，一邊脫下了大衣。
“喂，你……”正想問田海英怎麼回事的時候，安果看到了脫下大衣的田海英。胸口處的傷口：“怎……怎麼……事。”安果被嚇到了，連話都說不完整。
田海英直接癱倒在了床上。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安果慌張並關心的問道。
田海英躺在床上，與顯得慌亂的安果形成了強烈反差，十分淡定的說著：“不需要，子彈直接穿透過去，不用取子彈了。”
安果愣愣地點了點頭，坐到了床邊，這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沒事兒的樣子啊，這個男人還真是拼命啊，於是語氣又有點敬意：“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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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你忘記我的能力了嗎？”田海英閉上了眼睛……瞎子睡覺也是要閉眼睛的，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兒：“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
安果點了點頭，她想起了田海英的能力，除了發達的四感之外，還有對自身身體的超強控制（田海英在第一次見付歐聞的時候就說過自己的這個能力）。這種控制，不僅包括運動能力與肢體協調能力等方面的控制，還包括對神經的控制，甚至於對細胞的控制。
“還有一件事。”田海英突然又說話了。
“嗯？”安果等著田海英的下文。
“先別把我回來的事告訴付歐聞。”
……
田海英此時躺在床上，並沒有真正的入睡，他在思索著，差一點，那顆子彈差一點就穿透了心臟……如果打中了心臟，管自己有什麼狗屁超能力都沒有用了。不過所幸，沒有打中心臟，所以自己也只是先止痛之後立刻就逃離了現場……
一邊止痛並加快自己細胞的再生與恢復，一邊有點納悶，在子彈打中自己的時候，田海英沒有絲毫的恐懼感，反而第一時間就做了止痛處理，難道是因為自己死過一次，所以沒有那麼畏懼死亡嗎？
不，不是這樣的，田海英感覺自己太理智了，理智的讓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難道也控制了自己的思考方式嗎？自己的那份感性在哪裡？
還有小丑，這傢伙，我只是想去確定一下線索，看付歐聞白天有沒有落下什麼線索，可這傢伙，總有一天要把這一槍還回去，不止這一槍，還有自己老婆和女兒的那兩槍，也要還給他！
由於止痛與傷口恢復需要太多的精力，沒多久，田海英就就睡著了。
————
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一。
上週四周五月考的成績，在大課間的時間就被班主任貼了出來。果然，付歐聞比自己的正常水平差了一點……好吧，是差了很大一截子。
然而付歐聞並不在意這個考試成績，他只是在煩悶從前天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付歐聞還真的感覺喘不過氣來，如果田海英在的話就好了，還能找一個傾訴物件。
“沒關係，這次沒考好以後好好努力就好了。”楊穎看著愣在座位上鬱悶的付歐聞，還以為他是因為考試沒考好心情不好。
“嗯？”付歐聞抬頭看見楊穎，點了點頭：“嗯，這次起碼比上一次分數高。”
楊穎無奈地坐在了很有眼色的付歐聞的同桌王民陽讓出來的座位上：“你上一次期中考試是交了白卷，這能比嗎？”
付歐聞正要反駁，班長於秋餘喊了付歐聞一聲：“付歐聞！有人找你。”
付歐聞抬頭，納悶地看著於秋餘，於秋餘很是曖昧地衝他眨了眨眼，很不巧，這個動作也被楊穎看到了。
這丫到底什麼意思？付歐聞只得對楊穎說了一句：“我出去看一看。”
楊穎點了點頭。
付歐聞走出教室，來到走廊上。
“周湧周大少？”一個女生響起。
聽到這個稱呼，付歐聞就猜到了是誰找他。扭過頭，看著這個女生——楊舒羽：“有什麼事？”
楊舒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像一個男孩子，這也是為什麼付歐聞在前天見到晚宴中的楊舒羽會那麼驚訝的原因。
可前天晚上，付歐聞不僅知道了楊舒羽的另一面，也知道了她表哥的另一面，所以此刻付歐聞見到楊舒羽，心情很複雜，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築起了一個堡壘。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低調。”楊舒羽說著，靠在了走廊的欄杆上。
付歐聞也走過去，靠在一旁，沒有說話。
“還有你前天晚上，說起來我就來氣，你當時怎麼說走就走啊，我表哥把你帶出去一趟，你就沒見了。”
付歐聞尷尬地笑了笑，他能怎麼解釋，難道說你表哥是一個變態嗎？難道告訴她你表哥就是小丑嗎？
唉！等等！要不從楊舒羽這裡瞭解一下小丑也可以啊……儘管楊舒羽可能也不知道什麼：“你表哥他怎麼說的？”
“他就說你這人有點莫名其妙，好像突然有什麼事，就走了。”楊舒羽也好奇著：“你當時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付歐聞沒回答，只是繼續問道：“那之後呢？你表哥還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楊舒羽有點納悶：“不過之後我和郭溪雅合了一個影，還要了她的簽名。”
“什麼？你還從郭溪雅那裡要來簽名了？”付歐聞有點驚訝，畢竟有了一點郭溪雅的線索，他當然要問清楚。
“對啊，我還問她，付歐聞到底和她是什麼關係，但她居然不知道你叫付歐聞。”
付歐聞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後來呢，郭溪雅去哪了？”
“後來……她就走了啊。”楊舒羽不解的看著付歐聞。
付歐聞滿頭黑線，從她這裡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過也對，他表哥如果是小丑的話，還真的得不到什麼線索……
“對了！”楊舒羽突然說道：“我差點都忘了。”
“什麼？”
“我表哥說他想請你吃頓飯。”
付歐聞被這句話嚇到了，什麼意思？小丑要請我吃飯？到底是想幹嘛？
“就在前天晚上舉辦晚宴的地方，他說，他準備了一頓大餐……最好早點去，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說完後，楊舒羽也可納悶：“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反正他原話就是這樣說的。”
付歐聞沉思著，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快上課了，我就先走了。”楊舒羽說道。
“嗯。”付歐聞一邊想著，一邊走進教室。小丑他到底想幹什麼？準備了大餐？這應該是一個陷阱吧，他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想到了昨天在廁所中發現的死人頭……他想到了一餐桌的食物——都是人的殘肢斷臂，而正中間，放著郭溪雅的人頭，看著付歐聞微笑……
“喂！你想啥呢！”
剛走回座位的付歐聞被這一聲嚇了一跳：“沒……沒想啥。”
楊穎很是不忿的說：“你和那個楊舒羽是怎麼回事兒。她剛找你說完話你就跟丟了魂一樣……”
“她就是來問我什麼時候打籃球，我很久都沒打籃球了。”付歐聞這樣回答也是為了帶跑話題。
楊穎的確好奇起來：“你真的很久都沒打球了，你現在不喜歡打籃球了嗎？”
付歐聞突然就很是大膽的在楊穎的臉上小雞啄米般，迅速親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說道：“還不是為了多陪陪你。”
“你……”楊穎瞬間羞紅了臉，趕忙掃視了一圈，教師中的很多同學都看到了，但是對這一隊秀恩愛的能怎樣？除了在心中羨慕外，還有就是詛咒——秀恩愛死的快……
也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楊穎捂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的同桌開玩笑道：“怎麼，被親一下都要這麼護著自己的臉，生怕付歐聞的口水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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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三十分，明陽市又發生了一起持槍搶劫，只是這一次搶的是銀行了。
早就醒來的田海英此時正坐在床上，傷口已經完全恢復了，連傷疤都沒留下，只是這個能力對精神的消耗太大，田海英很疲憊。
“你不去嗎？”安果問道，她是在指田海英不去抓這些罪犯。
“不去，我現在還不能出現在付歐聞面前。讓付歐聞去吧。”
“他現在應該還在學校。”安果說道。
“你給他打一個電話，讓他去，現在我不在，也該他單獨行動了。”一邊說著，一邊感覺很蹊蹺，自從前天參加晚宴之後，昨天發生搶劫，今天還發生搶劫？小丑是想要幹什麼？故意的嗎？故意讓付歐聞這個學生不能以學生身份正常生活？還是說他身份暴露？忍不住了？終於要開戰了？
安果給付歐聞打完了電話，說道：“其實也不能算是一個人行動，昨天就出現了一個偏執的傢伙直接開槍殺死了兩名劫匪。”
“奧？那個人是誰？”田海英問道。
“還不清楚，線索太少了。”
那個人難道就是當時在打電話時，付歐聞身旁的另一個呼吸聲嗎？不，應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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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半，正是學校的晚飯時間，付歐聞正牽著楊穎的手在學校操場旁邊的小花園中散步。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正好被在打籃球的楊舒羽看到了，楊舒羽揮了揮手和付歐聞與楊穎打著招呼。此時的楊舒羽有著一種別樣的美感，與晚宴上出現的公主完全不同，這次卻像是一個充滿攻擊性的勇士，長長的頭髮與晚宴上一樣，同樣是被紮成了一個馬尾，可是卻透露著一種偏中性，野性的美。
然而和楊舒羽玩的好的女生李珂萌——那個給付歐聞寫過情書的女生，自然也是看到了付歐聞，也揮了揮手和付歐聞打了一個招呼。
付歐聞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
此時站在付歐聞身旁的楊穎有點不是滋味了，感覺自己站在他的身邊有點多餘：“你真的是因為我才不去打籃球的嗎？”
付歐聞解釋著：“我當然是開玩笑的。”
“是嗎，但我感覺你挺喜歡打籃球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打籃球了。我打得好可不是喜歡打。”
付歐聞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付歐聞接聽了電話。
“喂！”好聽的女聲傳來：“請問您是付歐聞先生嗎？”
付歐聞說道：“嗯，我是。”
“您好，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有一個活動，只要您頭了推薦票然後加群487034573，我們就會送您一位女朋友！”
“真的嗎？但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付歐聞感覺這個做廣告的人好智障，這麼假，有人信嗎？
“沒關係啊。從人性的角度出發，女朋友嫌少不嫌多的，您這麼帥氣的人，有兩個女朋友……”
感覺實在無聊的付歐聞掛掉了電話。
“是誰打的？”楊穎問道。
“一個做廣告的。說什麼加群送女友。”付歐聞說著就拿出手機搜尋起來：“487034573，我加一個試試……”
“怎麼？女朋友有我一個不夠嗎？”楊穎陰沉著臉。
付歐聞重複著廣告用語，開著玩笑：“女朋友嫌少不嫌多……”
緊接著……小花園中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