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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五虛三雄

第一百九十三章五虛三雄三國大軍不急不緩的前進,三軍前:

消隱道:“道聽旁說,在天弓國除杜威外又出現了一名絕世高手,乃是現任天門門主南劍天,傳聞中他大破獸軍百萬斬取上將首級,西夏國更被他隻手顛覆,所以才有了今日戰事。在兩年前此人尚且名不見經傳,他既然能迅速崛起想來定非泛泛之輩,我等還是小心為上。”

“消兄實在多慮了,就算你信不過自己,難道還信不過黃名兄嗎?”嶽善道。

“那倒不是,只是隱感不安,總覺將有禍事發生,難道真的是我太過多心了?”消隱心神不寧,臉色陰晴不定,心中默默推算卻又不名所以,只有搖頭作罷甘休。

“兩位仁兄肯助我起兵進攻天弓國,實屬不勝感激,只待戰事一了必定許以厚禮重謝,二位仁兄有什麼意願儘管提出便是。”黃名豪言道。

“既然黃兄盛情難卻,我只有厚顏了。”嶽善道:“我鄭國偏安一偶地廣人稀,萬頃良田就此擱置不產,大破天弓國後我只要農奴十萬,其他的分毫不取。”

消隱道:“嶽兄一心為國事著想,實乃敬佩之至,而我卻只圖一己之快其他一概不想。我衛國地處南方富庶之地,煙花之地甚多,但皇宮貴族卻妾室匱乏;若我能得女奴十萬,回國後將之變賣定能大發其財,如此權財兩得豈非不是樂哉!當然,若幸獲絕色佳人,自當獻與二兄消受。”

鄭衛兩國地少人稀,與齊國這個中部霸主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只是礙於消、嶽二人與黃名私交甚重,方才確保兩國國土不被蠶食。對此消隱、嶽善心知肚明,自然不敢過分邀功,三人身為生平摯交卻又關係微妙,彼此心照不宣。

“二兄各為其全,好,我一概許了。覆滅天弓國,我齊國就是東北一帶的霸主,到時定能與晉楚兩國在天南地區形成三分天下之勢。”黃名道。三人一致認為天弓國定能手到擒來。

“我鄭衛兩國定會毫無餘力力挺貴國,齊國必勝!”嶽善、消隱齊聲道。

“加快行速直撲皇城!”黃名大喝道。

他在聲音裡灌注內力,直震得周圍空氣“翁翁”作響,全軍將士聞聲無不心神大振!

突然,虛空中拔劍聲猶如龍吟,一時間四周鳥雀驚飛,眾騎兵仰頭察看情況,卻見虛空中太極象生,接著無盡劍氣如瀑布般籠罩下來,綿延似水卻又利如刀鋒。

眾人只覺脖間一涼神情呆滯接著血脈噴張,皆是被一劍封喉,一個個翻身跌落馬下暴斃身亡。

整整一萬鐵騎,卻被這一劍斬去近半,損失不可謂不慘重。戰友無端身死,眾皆無不駭然,如同驚弓之鳥亂作一團,但這支軍隊畢竟訓練有素,士兵應變迅速,皆是劍拔弩張全神戒備。

“到底是何方神聖在暗中裝神弄鬼,閣下既然有此手段,想來定非無名之輩,何不出來一見。”黃名道。

身旁嶽善、消隱二人皆是拔劍而出,如臨大敵。黃名望著數千死於非命的將士雙目血紅,齊國雖然財大勢極,但軍隊卻非隨意擴張,每培養一名士兵都花費極大,騎兵更是昂貴的兵種。眼見數千鐵騎瞬間覆滅,他豈有不心痛之理?

“黃名,你要的人是我而不是天弓國,若想報西夏滅國之仇就隨我來。”虛空中聲音迴盪漸漸遠去。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是南劍天以獨己之力顛覆西夏!

“是南劍天,只要能殺了他,就等於斷了天弓國的一根支柱。南劍天身為天門之主日後定成為我齊國一統天南地區的路障,此子斷不可留,今日務必將他斬草除根,追!”

黃名暴喝一聲破空而去,嶽善、消隱二人面面相覷隨後凌空虛渡其後緊隨。

落日山之巔:南劍天挺劍與黃名三將遙遙對立,冷目直視毫無懼色。

“南劍天,你竟甘願為天弓國擔下這等禍事,的確不失大丈夫所為,我尊重你在死後可以留你一條全屍。”黃名道。

“禍出由我,禍滅由我,怎可累及天弓國和天下黎民百姓,願舍盡七尺兒郎軀與敵寇一決高下,不過爾等想殺我也須得費些手腳。黃名,你可知我為什麼選擇在落日山與爾等決與死戰?”南劍天反問道。

在二十年前落日山曾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神魔大戰:

聖樹,乃是諸天神木之首,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落根於此。修行無數紀元,經歷天荒地滅,方才覺醒靈根,竊取靈智,參悟天地起源造化真理,最終修成**化出形體。

聖樹一千年長一寸,三千年一開花,一萬年一結果。凡人食之,立刻洗經骨髓,脫胎換骨,得道成仙。而這一年,正值萬年之期,聖果成熟,眾仙女奉命前來摘取仙果。

只是方踏入聖地,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尊雕像,一仙女驚奇地道:“咦,這裡何時多了一尊雕像”?

“看樣子像極了自由女神,萬莫褻瀆了大仙尊威!”

“聞說,自由曾與神界戰神萬天有一段不解的私情,觸犯天條,天主一怒之下將她封印於此,而萬天也身死道消,哎,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姐妹們快走吧!聖果乃是天主送給西王母的禮物,若是怠慢,我等定會被降罪受罰,天主的怒火可不是我們這些卑賤的奴隸能承受的”。言罷,眾仙女一行六人魚貫進入聖域腹地。

這時,聖果正安靜的掛在枝頭,經過萬年寄養,萬年汲取天地靈氣,方才釀此聖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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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果本就生命之體,只是尚未開啟靈智,現在六仙女將欲採取,生死唯有聽天由命。

聖樹的聲音尚在當空繚繞:“沉睡萬年,在七界最需要你的時候總該覺醒了,孩子,去吧!你是命運之子,去奪取你的命運,完成你的使命,打破七界,另立乾坤,建立屬於你的天下!”

她向聖果輕吹口氣,他就這樣醒了,揉開懵懂的雙眼,望著眼下新奇的天界。

很快,六位仙女來到聖樹之下,首先看到了金光閃閃的聖果。“果然不愧為天地第一靈果,萬年方結一果,據說就連天主都未曾嘗過,唯有西王母得此殊榮。”

一名仙子手挎玉籃,掂腳就欲摘下聖果。但此時聖果已有靈性,自然不甘被人摘食,當下移向另一枝頭。

仙子心中一驚回頭招呼道:“姐妹們,聖果已有靈性,竟拒不被摘,大家快一起圍摘它,莫要被它逃了。”

言罷,六仙子放下玉籃一齊圍捉聖果,眼見就要得逞,聖果卻突然墜地,對眾仙子一番戲弄後,遁地而去。見狀,眾仙子無不大驚,急聲道:“聖果已逃,快去稟告天主”。

在聖樹之下,一切法則無效,五行遁術皆不能行通,但聖果乃是聖樹的一部分,這些規則自然限制不住。

當聖果遁地而出時,已化為一名三寸長短的光腚嬰孩,此時,他正處聖地之外。抬頭仰望了一會兒化為雕像的自由女神,目露懵懂之色,又似乎看懂了什麼,隨後歡呼一聲,就此跳開暢遊天界。

無意中,聖嬰闖進靈獸殿,但見仙鶴等奇珍異獸無數,且鳴叫聲悠揚不絕耳際。只是其中隱約包含一種淡淡的憂傷,苦於不得自由。

此時,看守的馬倌正在懶睡,不住打著瞌睡。聖嬰鬼小精靈,眼珠骨碌亂轉心中已打定主意,於是盜取掛在他腰間的鑰匙,開啟殿門。仙鶴皆是喜鳴一聲,望著聖嬰目露感激之色。

拍打翅膀向殿外飛去,一時間,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爬的,無數靈獸一湧而出。馬倌被這陣狂亂的聲音驚醒,抬頭卻見眾靈獸爭相逃竄,頓時驚跳而起。

“你們這群畜生,快回來,都給我回來”!馬倌急聲大喝,然而靈獸卻哪裡肯聽,被圈養千百年,現在終於喜獲自由,聞言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奔逃。無盡靈獸化為一道洶湧的獸潮,攔無可攔,馬倌慘叫一聲,被一隻蠻壯的天牛當胸撞飛出去。

此時,天界之外到處都是奔騰的靈獸,雞飛狗跳,聖果直樂得捧腹大笑,樣子頗為滑稽。他很得意自己的傑作,突然覺得肚子飢餓,當下趁亂混進丹房。

只見巨大的煉丹爐前,童子手持蒲扇機械的扇火煉丹,只是其人卻不住打著嗑睡。當下聖嬰循著丹香直奔丹房。只見儲丹房內牆壁上,案臺上皆掛著或擺放著葫蘆,裡面所裝都是丹藥無疑。

開啟塞蓋,頓時傳達出一股誘人的丹香,聖嬰抱起葫蘆,被修仙者視為登仙法典的金丹竟如糖豆般成串地溜進口內。

一隻只空葫蘆早已丟得遍地,他的力量節節攀升,只覺丹田內燃燒著一團烈火,有著用不盡的力量。臉上漾起一陣異樣的光輝,通體發紅,彷彿沐浴在鮮血中,並漸漸轉變為赤銅色,全身猶如銅鑄。

而後聖嬰一路戲弄天兵,在他眼中,天兵魁梧的身形就像一座雄偉的大山。他攀著對方的戰甲爬到頭頂,然後捏起雞雞開尿,閉著雙眼,作出享受的樣子。

“下雨了”?天兵抬頭望著樓臺,感到莫名其妙,天庭也會下雨?簡直是千古笑談,與他相近的兩名天兵見狀頓時笑得前張後合,他們看到一隻螞蟻竟爬到大像的頭上並撒了一泡尿?

但見同伴樂不開支的樣子那名被戲弄的天兵頓時恍悟,抬手拍向額頭的不明生物。然而聖嬰卻先他一步凌空飛去,三名天兵頓時啞然,一隻會飛的螞蟻?他們面面相覷,皆是一臉古怪,天界之大,無奇不有,想必方才之物應是靈物所化,有意作弄他等,故而未曾經意。

地心生活條件殘酷,但也並非沒有生命存在。這裡共分為十八層,每一層都生活有一種物種,第一層火鴉族,第二層蒼狼族,第三層虎族……

且每向下一層,生存條件就殘酷一分,生活在其中的物種實力也越來越強,甚至比蒙一族,洪荒巨人,上古大能,諸神之後也生活其中。

地心每一層都有自己的規則這力,使異族難以跨界進攻,所以一些弱小的種族才不會被強族剿滅,得以繁衍至今。

在地心十八層之下還有一層,第十九層。那裡是星球的核心,溫度的至高點,到處皆是岩漿的世界。

這裡沒有任何規則限制,卻又打破一切規則,這片天空的浮雲是岩漿,下的雨是利箭,射在巖湖表面,頓時岩漿四濺。在人間叱吒風雲的靈器來到這裡立刻化為水汽,煙消雲散。

地心是天武大陸七大絕地之一,殘酷的環境致使第十九層成為一切生命的終點。

然而在巖湖旁卻有一朵妖異的黑蓮獨珠綻放,流光溢彩,且邪氣週轉不息。它竟無視周圍的環境,豔放豐盛,地心流火向它撲面襲去,卻被一道無形的異力阻擋。天火僅憑意志就可毀滅靈器,甚至道器,竟奈何不了這道結界分毫,在兩者相交的一瞬,天火竟相破滅,化為烏有。

正所謂物竟天擇,適者生存,物極而必克。黑蓮就是在這種環境下誕生,他已在這裡生長近萬年,早已擁有靈性。地心雖然極少誕生靈物,但若誕生則必定是逆天存在,法力強橫,自然不言而喻。

地心是強者的舞臺,弱者只能被充當食物。萬年之中,黑蓮不斷汲取地心炎火,和充沛的靈氣,早已修成無上**。

只見這株黑蓮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一尺、兩尺、五尺……最後生長到七尺方才穩穩停下。

隨後,黑蓮搖身一變,化為一名面相妖異的中年男子,狹長的鳳目中折射出令人不可逼視的寒光。

他就是葬天神皇。葬天,人如其名逆天的存在,在他臉上沒有任何人類的表情,有的只是說不出的邪異,雙目如寶石一樣閃亮,深遂讓人看不到底。

雪白的髮絲無限曼延,在虛空中鋪展開來,遮天蔽日。就像一片漫無邊際的白雲。天火打在其上,立刻轉化為精純的元氣,成為漫天白髮的養分。隨之葬天氣息節節攀升,法力越變越強。

葬天初次現世,引得天象大變,正處白晝的天武大陸上空突然烏雲滾滾。天空驟然失色,變得暗無天日,彷彿到了末日時刻,人間大變,引起上界密切關注。

天界大神通天之眼施展通天靈目察看下界,他的目光化為兩條光柱洞穿一切,直達地心,順利發現了葬天的存在,立刻前去稟告天界之主。

太陽神殿之上天界之主撫案高座,聲音如洪:“到底是何方妖孽作怪,竟引發天象異變?”

通天之眼如實稟報:“天主,乃是一株黑蓮成妖所致,而且此妖所引發天象異變範圍亙古絕今,由此可見花妖法力匪淺,極有可能為害下界,甚至成為我天界的毒瘤,是去是留還請天主明斷。”

天界之主思忖片刻,他認為葬天乃是逆天的存在,不該存留七界之內,任其發展在未來極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統治。於是派出四大天神,雷神列缺,水神共工,火神祝融,風神昂強共同出戰,並聯合神界滅殺葬天。

萬天神皇乃是神界五大戰神之一,執法嚴明,從不循私枉法,以剛正不阿著稱,卻因此深受眾神排擠。於是被點名派去與天界並肩作戰,這將是他人生的最後一戰。

三日前,萬天曾與自由女神相約在聖樹之下:

兩人情愫綿綿,誰都沒有表明心跡,卻彼此明白。天界有明文法定,不許諸神萌生凡心,而他們卻公然私會,早已觸犯天界律條。

這時,一名天兵挾旨來報:“神皇大人,人間妖孽重出於世,神主責令立刻出征。”

萬天義正言辭道:“未將尊令,請你回去稟告神主,我身為神界五大戰神之一,斬妖除魔護估天下蒼生責無旁貸,定不負神主所望。”

天兵得令而去,自由女神戀戀不捨:“我們又要分開了嗎”?

萬天堅定的點點頭:“自由,我要出征了,你好好保重。”

自由女神神情絲難斷,心中一急竟坦白示情:“萬天,我愛你。”

聞言,萬天眼中不禁一熱:“自由,我也愛你,只待出征回來我便帶你永遠離開天界。到超出七界之外的地方和你長相廝守,為了你,我不怕觸犯天庭律條。”

說罷,他喚來戰槍,鼓起戰袍破空離去,自由女神心有不捨,卻只有揮淚惜別。

兩界五大戰神奉命趕赴地心世界滅殺妖孽,然而葬天早有察覺,當發現通天之眼偷窺自己後,他心下便已有計較。

葬天深知自己**未成,縱能擊敗眾神,也不免被七界聯軍追殺。最後不是被封印就是被永遠抹殺於天地間,硬戰並非上策,潛逃恐又無路,權益之下,他祭出元神黑蓮,並折下其中一瓣蓮花,化為分身應戰,而他本尊則金蟬脫殼,就此逃脫。

這時,五大天神已來到地心世界,分別祭出護體神光使自己不受毒火侵蝕,雙方就此展開曠世大戰:

雷神施展神器天雷之城,水神施展天水印,火神朱雀旗,風神風神珠,萬天則手挺戰槍,臂挎玄武甲煉製的神盾攻防兼備。

每件神物都不是下界所有,五大戰神諸般神器一齊轟殺向葬天神皇。葬天的武器就是頭髮,漫天銀絲時長時短,分合間漫天銀絲攻擊無所不至。

柔弱的髮絲竟切開堅硬的巖壁,和熾熱的巖湖,岩漿可輕易融化靈器。卻傷不得他髮絲分毫。最簡單的攻擊卻擁有最強的殺傷力,甚至在玄武盾牌上斬下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萬天震驚於心,眼前此人究竟是怎樣的逆天存在,他更不知自己是在與葬天化身作戰。化身之威已是如斯,若葬天本尊前來,十合之內五大戰神盡皆敗下。

只因葬天意志控制,分身故意示弱,經過毀天滅地的大戰,五大天神終於將葬天分身擊敗,並合力震壓於天界瑤池仙境,試圖淨化妖魂。

地心乃是星球的根本,核心的動盪直接作用到地面,因為這場曠世大戰,凡界連續地震三天。一時間天崩地裂,頓時屋毀人亡,海河咆哮掀起濤天巨lang衝破堤岸淹沒大陸。人類遺體如蝗蟲漂浮在水面上,腐爛的屍體無人掩埋又引發瘟疫,死傷不計其數,半個天武大陸彷彿變成人間地獄。

得到捷報,天界之主頓時大喜,以為妖孽已然伏法,卻不知中計,只因今日一念之失而為七界帶來無盡劫難。

天界之主下令重賞四大天神,雷神列缺卻道:“天主,因為地心戰事,禍及下界,天下蒼生苦不堪言。而下界是我天界立足的一塊基石,現人間有難,我們是否應該幫助恢復秩序?”

天界之主好大喜功,正沉津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哪會聽進他的勸告,大手一揮打斷他的話,神色略顯不悅:“不必多此一舉,這是人類命中註定的劫數,災難更能使他們變得清醒。讓下界凡子們膜拜我的天威,向我乞福。”

天界之主聲音如鴻,狂笑連連。雷神列缺勸告無果,無奈只有退下。

這時,葬天本尊正躲在時空裂縫深處潛修,他隱約能感受到分身的存在,只是感知被一道強橫的力量隔絕。他深知自己分身已被封印,即使分身破滅,也不會過於影響本尊。

分身還在至少省去他數十載苦修,再過五百年,他便可成就萬年**,修成正果,那時他將會捲土重來,一統七界。

雖然戰勝葬天分身,但戰神萬天也元氣大傷,此時他準備立刻回到神界。當務之急是恢復法力,以免發生不測,但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邪異的怪笑,直震得空氣嗡嗡作響,由此可見來者法力匪淺。

“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作亂,還不快快現身一見。”萬天挺起戰槍全神戒備。

來者竟徒手撕破虛空,從天而降,攔其去路,萬天見來者,不禁瞳孔一縮:“橫山,你來這裡做什麼?”

“嘎嘎嘎”邪神橫山怪笑嘎然而止,陰聲道:“當然是看中了你一身好寶貝,如果你能將玄武甲、戰神槍和靈石交出來的話,或許我善心大發,能饒你一命。”

靈石乃是萬天的力量之源,心臟一般的存在,五大戰神每人都有一顆。萬天沉聲道:“橫山,不要欺人太甚,玄武甲,戰神槍乃是我滴血認主的神物,失去它們我將會法力大減。靈石乃是我的本命法寶,讓我交出它更不可能。”

橫山猙獰道:“既然你如此不識趣,那就去死吧”!

萬天深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絕不能敵對方,急聲道:“橫山,你這樣強取豪奪,就不怕引起天界和神界的戰爭嗎”?

“戰爭?這一直是我最喜歡的遊戲,天界和神界混戰,我就更有利可圖”。

“這是你在逼我”,萬天知道戰無可避,當下大喝一聲“靈石現”,一隻心臟狀的靈石在體內迫出,虛空中頓時光華四現。

萬天面龐扭曲,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啟動靈石。他是在強行為之,束死一縛。

“哼!”橫山冷笑道:“萬天,不要再作無謂的抵抗,在法力全盛時你還或可以與我一較長短,但你鏖戰葬天,已是元氣大傷,如何是我的對手。即使你使出本命法寶,也難逃被滅殺的命運,多謝你把靈石逼出體外,省得我再費一番手腳,靈石,回來吧,從今天起本座就是你的主人”。言罷橫山大手一張,竟直取靈石。

萬天喚出玄武甲拼死抵擋,怎奈力不從心,橫山拳勢如山將盾牌擊個粉碎,護體神光被就勢破解,正中萬天本尊。

伴隨驚天動地的撞擊聲,落日山被移為平地,萬天則形神俱滅。玄武甲、戰神槍等神器皆被大破,漫天碎片隕落在落日山上。

“萬天死不足惜,只是卻可惜了兩件好寶貝!”橫山不禁暗叫惋惜,當下收取神界至寶靈石。此刻靈石已今非昔比,伴隨萬天的身死隕落,神石力量被消耗一空,變得暗淡無光,就像一塊普通石頭死氣沉沉。經此一役,靈石不知何時才能甦醒,橫山奪取靈石當即循逃。

就在萬天隕落的那一刻,他在神界燃燒的本命神燈相隨熄滅。

“到底是什麼人殺了萬天,給我查,徹查真兇,本座要將他形神俱滅!”

神界之主得到萬天死訊頓時勃然大怒,雖然他不看好萬天,且此子經常頂撞自己,但良將被殺,依舊令他心痛不已。更何況,萬天的本命至寶靈石若被有心之人得去,對神界將會大大不利,無論與公與私,他都要追回靈石。

此時,自由女神正在聖樹之下作泣,當她得到萬天的死訊,痛不欲生,卻又有苦難言,她的心事無法傾訴。萬天曾答應帶她離開這裡,但這份承諾卻再也無法兌現。

自由寧願他不愛自己,只要能看他好好活著,每天能生活的幸福,這便是她最大的慰藉。然而事已至此,萬天去了,也將她的心永遠帶走。

萬天和自由兩人雖然秘密發展感情,但他們相約聖樹之下,卻落入通天之眼法目。通天大神將此事稟告天界之主,天界之主爆發雷霆大怒。其實他一直都對自由暗生情愫,甚至有意納她為妾,將其打入後宮專供自己消受。

現在卻得知佳人與神界萬天有約他如何不怒,現在萬天已死,他再無忌憚。當下帶領親兵五千親自捉拿自由,天兵天將把聖樹團團包圍。

天界之主怒聲痛斥:“自由女神,你乃是我天界上仙,位高祿厚,卻明知故犯破壞天條律法,蒙生凡心,你還不知罪麼?若你能從我,做我之妾,我不但免去你天刑煅體之苦,更助你成就無上**,你意下如何?”

自由女神依舊呆呆地佇立當地,她的心已隨萬天而去,意識漸漸消沉,甚至未能聽到對方的話。

“自由,你竟敢藐視天威,來人,給我拿下。”天界之主一聲令下,五千天兵挺槍一齊圍近。然而,就在他們靠近到聖樹百丈範圍內時,突然被一道天光阻擋,一股無與倫次的力量爆發而出將五千天兵天將橫掃於地。一時間慘叫聲不絕耳際。

天界之主更是大吃一驚,厲聲喝道:“自由,你已觸犯天條,現在又抗拒天兵,更是罪加一等。諸天萬界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屬王臣,而你一介小小上仙,竟敢藐視天庭律法,現在就讓你知道本尊的厲害!”

天界之主大喝一聲身形沖天而起,掌中法訣連連打出,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當空鎮壓向自由。自由女神依舊未動,然而聖樹周圍卻現出一道神光,將自由守護其中。

“聖樹,原來竟是你在暗中作嵩,想你乃是諸天神木之首,難道你竟為了這個罪犯而與我天界作對?不要忘記,你也是天界一員,而我卻是天界之主,你竟抗拒天威簡直是目中無尊。也罷,現在本座就將你連同逆神自由一齊毀滅,再另立神木。”

當下,天界之主再無保留,將全身力量提升到極致,一股足矣毀天滅地的力量席捲向聖樹。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什麼不可打破,聖樹雖是諸天神木之首,卻同樣無可抗衡天主之威,一時間枝零葉落,甚至根系都在劇烈動搖,天界之主凌空虛渡,施展**,大有將聖樹連根拔起之勢。

天界之主獰聲道:“聖樹,你終究太弱,可憐你身為萬木之首,卻因一念之失而身死道消。”

聖樹竟口吐人言:“天主,縱你今天殺了我也不得人心,今天我的反抗只是開始,總有一天你這個暴君將會被顛覆,天界萬萬年統治也將葬送在你手中。”在對方絕對力量的壓制下他明顯力不從心。

天界之主卻狂笑道:“顛覆,誰來顛覆我,諸天之內唯有力量才能成就王者。若有膽敢反我者,今日的你就是下場,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說罷,他再次加大力量,只聞聖樹呻吟一聲,根系紛紛暴斷,樹身竟被寸寸拔出地面,生死懸於一線。

就在這時,自由女神突然留下無聲的淚水,其身體一分分石化,腳踝、膝部、腰部,最後整個人化為一尊石像。眼中兩行清泉就此流下,拍打在地面上,一顆顆眼淚迅速被聖樹吸收,接著受傷的根系竟速度癒合,並變得更加粗壯有力,深深扎進土地,老樹盤根,聖樹變得堅不可催。

地面上的枝葉彷彿受到召喚,重歸原位,天界之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聖樹竟在戰鬥中變強,然而就在他恍神之機,聖樹猝起反攻,一股無可反抗的力量撕破天主封鎖,天界之主被擊退數里方才勉強穩定身形。聖樹到底悟得什麼力量,竟連自己都無法堪破,難道他又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聖樹卻望著腳下的石像目露由衷的感激:“自由,謝謝你助我領悟‘道’的境界。大道若無,卻又無處不在,天地可滅,然道永在,我將與天地同壽,不死不滅。作為報答,我將守候你五百年,五百年之內沒人可以傷害你,即使天界之主也不例外”。

這時,天界之主身形突然在他背後出現,當空襲殺而來。對此聖樹竟視如未見,天界之主大喜,以為偷襲成功,但當拳勁與聖樹相交卻觸之即潰。

“啊”?見此,天界之主險未驚落眼睛:“為什麼會這樣,我的力量竟難以傷到他,他究竟突破到什麼境界?”

“沒想到堂堂天界之主也會使出這等下三濫的行徑。”

“聖樹,休要張狂,若我全力對付你,即使你有三條命,也難免被形神俱滅。”

“天主,不要再枉費力氣,你可以毀滅這片天地,卻唯獨毀滅不了我,現在你我二人實力相當,你如何奈何得我”?

聞言天界之主不禁心神一震:“聖樹,原來你也突破‘道’境,起初倒是本座小看了你,在天界一切憑實力說話,聖樹,現在你是真正的諸天神木之首。”

“天主,從今日起,我將不再屬於天界,而我腳下的領土百里之內你不得涉足,只有心懷博愛者方能進入我的領地。”說罷,他大手一揮,一道無可逾越的天鴻永遠劃在兩人之間。

天界之主面色陰沉道:“聖樹,天界乃是我的領地,現在你竟裂土自立,難道你不怕本座動用秘法滅殺於你?就算你再強大,終究孤木難支,你可以對抗我,卻難以對抗七界”。

“天主,七界的災難馬上就要到來,誰都無法逃過劫數,那時七界將會重新洗牌,葬天作亂只是一個開始,萬天雖死,但在百年之內天地間將會誕生一位亙古絕今的戰神,他將帶領七界走出迷茫,再造乾坤”。

“哼!”天界之主冷聲道:“聖樹,休要在此危言聳聽,現七界一派祥合,諸天萬界和平共處,何來劫數一說,定是你想以此轉移本座的視線,你以為本座會中你的詭計?”

“天主,你應當明白,我不但是聖樹,更是預言之樹,我的預言在未來都將會變成現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還不快去準備,應對劫數”。

呃!天界之主頓時恍然,聖樹不但是諸天神木之首,更是預言之樹,他說的話定然不假。天界之主竟相信了對方的話,轉身破空而去,聖樹獨立當地,花枝招展,掐指一算,頓時大驚失色:“金蟬脫殼,好個狡猾的魔頭,葬天不死,五百年後七界在劫難逃,難道是天意如此”?

太陽神殿乃是天界之主行政之地,此時,聖嬰已神不知鬼不覺闖入其中。卻見兩面分別立有文武百仙,正全神聽政,他們自然不會發現聖嬰的存在。而聖嬰卻已跳上貢臺,見玉盤內臥有蟠桃數只,白裡透紅,且散發著誘人的果香,他忍不住抱起一隻,當口咬下。

叭嘰嘴巴細細品味,感覺還不錯,於是抱起另一只再咬一口,將玉盤中蟠桃逐次咬了個遍。

這時,六位仙子前來稟報:“天主,聖果脫逃,且已不知所蹤。”

聞言,天界之主頓時勃然大怒:“聖果乃是本座打算送給西王母的禮物,現在卻因你們這群身份卑微的奴隸辦事不利而丟失,實在罪該萬死。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徹查此事,不遺餘力搜查聖果下落。天界之大皆在我統治之下,本座倒要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天界之主餘怒未消,隨手拿起一隻蟠桃欲吃,桃子已放到嘴邊,卻見其上有被人咬過的痕跡。當掌一握,蟠桃已在掌中化為烏有,臉色陰沉厲聲道:“你們這群奴隸,丟失聖果也便罷了,竟然還敢戲弄本尊,來人,給我將他等六人打落凡間,永世不得超生”。

“天主,饒命啊!奴婢冤枉呀”!縱六位仙子如何乞饒,還是被天兵拖走,扔到天台之下,永墮人間。

天界之主終於冷靜下來,深覺此事令有蹊蹺,但令出即行,怎可反覆無常,不然他威信何存?即使錯了也必須執行。

就在這時,馬倌連滾帶爬進入太陽神殿,天界之主大感不悅道:“何事慌張?實在有損我天界之威,成何體統”?

馬倌支吾道:“天……天主,靈獸殿百萬靈禽盡數脫逃,現正奔神殿方面而來,還請天主大駕移尊,勿被驚擾!”

天界之主再次震怒:“什麼?竟有此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多事之秋,而你玩忽職守,實在罪有應得,來人,將他打落凡間,受萬世輪迴之苦”。

“天主,饒命啊!天主……”馬倌被天兵拖走,求饒聲越傳越遠,天池之下,再多一縷濁魂。

此時,天界到處都是靈獸,已是風聲鶴疾,亂作一團。面對鋪天蓋地的獸潮天兵也無計可施。

況且天界有明文法定,靈禽輕易傷之不得,更讓他們大束手腳。靈獸竟肆無忌憚闖入太陽神殿,天界之主終於意識到事情嚴重,當下急聲道:“馬上傳令,停止搜尋聖果,立刻捕捉仙禽,恢復天界秩序,不得有違!”

一聲令下,神殿之中無論天兵,還是文武百將,都加入到捕捉仙禽行列。一時間,你撲我捉,神殿之內雞飛狗跳,羽毛紛飛,秩序更顯混亂。

見此,天界之主不禁暗自叫苦。這些仙禽乃是用無盡靈丹妙藥餵養而成,可謂消耗無數,只待成年後便馴化為坐騎,賜予新封的諸神。若是出手將之殺掉,恐又心生不忍,只有出此下策。

這時,卻見一隻仙鶴飛上撫案,拉了一泡屎尿後就此振翅飛去。即使如此,天界之主仍然忍住痛下殺手。

而這一切的始作傭者聖嬰則攀上酒壺,順勢將其壓倒,然後對著壺嘴喝起了瓊漿玉露。聖果所化靈嬰僅有三寸長短,常人不能輕易發現,但卻逃不過大神通天之眼的法目。

當即,他揮手拍在撫案上,聖嬰由於醉酒竟未能躲過,但卻從對方指縫間溜出,跳到對方另一只手掌間。通天之眼將聖嬰端到眼前,細細察看眼前這個小生物。當看到他渾身赤裸,和米粒大小的雞雞時,忍不住開口大笑,他如洪水般� �嘲笑聲直灌入聖嬰耳中,接著迎面撲來一陣腥臭的惡風。

“你的嘴巴真臭,簡直燻死我了”,聖嬰掩鼻做出不堪之態,當下騰空飛走,就勢躲過從天潑下的一盆口水。

通天大神怎能放過,遮天巨掌覆手為雲向他抓來。聖嬰急中生智,鑽進順風耳耳中,然後從另一端逃出。通天大神收手不及,結實地打了對方一記耳光,兩人對罵當場,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

聖嬰在旁直看得捧腹大笑,這時,只聞天界之主聲音滾滾湧來:“聖果,是聖樹給你一口靈氣,才使你擁有靈智,本座早該想到如此。聖樹意圖與本座分庭抗禮,竟先派你前來霍亂天庭,真乃其心可誅。不過既然你來了,就永遠留下吧,能成為西王母的腹中之食,是你畢生的榮幸”。

聖嬰聞聲抬頭卻見一隻無邊大手向自己當頂鎮壓,躲閃已是不及。“嘭”在驚天炸響聲中大手結實的拍在地面上,聖嬰渺小的身軀被徹底淹沒其中。

然而當天界之主抬起手來,卻見地面上除卻印有一隻巨大的掌印再無其他,天主被徹底激怒:“跑了,實在該死,竟又讓他逃脫一次。聖樹,這一切都是你暗中所為,若有機會本座定除你而後快”。

眾神合力圍捕,聖嬰依舊安然得脫,無論法力多麼高深的大神,在太陽神殿都只能步行。五行之術不能行通,然而這種規則之力卻無法限制聖嬰,他直接遁地而去,由此可見他的神通,絕非一般天地靈物所能比擬。

此時,天界天兵天將正全力捕捉靈獸,聖嬰卻在不知覺間來到天界第一禁地,永生之門。具說,凡進入永生之門的人都會得到命運的眷顧,成就無上大道,參悟生死,甚至與天地同壽,永生不滅。

但亙古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參透永生大道,即使盤古開天闢地,成為諸天萬界神父,終究沒能逃過命運的制裁。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後,疲盡而死,飲恨長眠。

他創造了這片天地,卻無法與自己製造的東西同在,冥冥之中,他受到某種規則的制約。是命運給他上了一道枷鎖,永遠無法開啟,只有受到命運青睞的人,才能夠永恆存在。

天地在,他在,天地滅,他依舊永恆存在,永生不滅。

聖嬰因喝了瓊漿玉露,已有醉意,見永生之門前開闊平坦,乾脆就地一躺呼呼開睡。轉眼間,他已睡過了三個天界日,而下界卻已過了三年。就在這時,永生之門前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邪神橫山竟在此刻不期而至。

他趁天界靈獸作亂,無瑕分身防範薄弱之機,闖入天界禁地。並啟用秘法開啟永生之門,順利進入內部,意圖竊取永生大道,獲取參悟命運的鍥機。

當橫山初入禁地時,第一感覺是這裡空間狹小,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無限博大。永生之門理應是一片生命的樂土,甚至是另一片時空之門。

然而這裡卻沒有人類生活,更沒有生命存在的跡象,甚至沒有一絲元力波動。修行者若來到此處豈非不是要靈脈枯竭而亡,這裡怎會是永生之門?

難道傳說一個陷阱,一個自欺欺人的謊言,永生之門只是諸神對永生的渴望而幻想出的修仙樂土,一切都是騙人的。

但當他放開意識,卻發現這片空間在無限放大,感知永遠達不到邊境。不錯,這裡是永生之門,傳說中的永生之地,在這裡一粒沙塵能裝下一個國度,一粒石子就是一個宇宙。他甚至懷疑在這面牆之外,是另一片空間,那裡有另一個七界,只是那面牆卻永遠也找不到。

前方不遠處幾幅畫卷憑空漂浮,每一件都是仙器以上的存在,放到外界讓人爭破頭的寶貝在這裡竟成了設陣的陣材,永生之門內到底有多少寶貝?

八幅畫卷以太極八卦之象設陣,其中定設有極其厲害的禁制,使域外空間的真貌矇蔽。可惜橫山法力尚淺,不敢輕易破陣,不然若一步失足,則是被困陣中,身死道消。

但見堂口處平放有一隻玉棺,依稀可見其中躺有一具完整的骷髏。此棺能被安放在永生之門,定然是通天神物,橫山揮手將其收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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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門內似乎有無窮之大的空間,接著他的目光轉到另一側,卻看到諸神雕塑:三皇五帝,凡是已隕落的大神皆在此塑有雕像,由高到底依次排開。

時代越久遠,地位越崇高者雕像卻越小,第三位,女媧,第二位,盤古。第一位供奉的乃是一尊三寸大小的童像:“命運之子”?

橫山驚詫一聲,隨即狂笑起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竅取永生大道,參悟命運。現在命運之子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如何不喜?

“我終於找到了命運之子,只要能夠參透命運,諸天萬界難逢敵手。天界之主,神界之主,七界六道都要臣服在我腳下。即使盤古復活我照樣斬他不誤,誰都無法逃脫命運的制裁,只要參透命運,我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天地間唯一的父神”。

當下,他抬手將命運之子收歸在手,不免得意忘形。但就在他收取神物的一瞬,其他所有雕像竟相拜倒,和破裂,永生之門也在憤怒和咆哮,整個天界都在顫抖。

歷經靈獸之亂後,天界漸已恢復秩序,方才平復獸亂。卻突然無故地震,這是天界亙古未有的事。在天鼓臺上立有一面神鼓,乃是以上古兇獸蝵的皮製作而成,聲響可達方圓五百裡。大力神擂響神鼓以示危機,“隆隆隆”的神鼓聲傳遍天庭每個角落。

太陽神殿內,諸神正在聽令,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地震將這些全部打亂。撫案之上玉盤內水果酒壺,瓊汁玉液全部打翻,文臣武將皆是站立不穩,身形東倒西歪,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等如同驚弓之鳥。

天界之主厲聲喝問:“地震到底從何而來,我天界超出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怎會發生地震”?

通天大神施展通天靈目觀察後回報道:“天主,地震由永生之門傳來,有人闖入禁地”。

“到底何人竟藐視天威,擅闖禁地,天兵天將聽令,馬上備足兵馬,且隨本座前來”。天界之主徒手撕破虛空,憑空虛渡,下一瞬已出現在禁地上空。

當橫山竊取一幹至寶走出永生之門,立刻陷入重重包圍,只聞戰鼓聲聲,天雲交際處旌旗滾滾。天兵天將排兵佈陣強勢壓來。

天界之主道:“橫山,曾經我將你逐出天界,雖然你身犯yin邪重罪,但我饒你不死,沒想到你今日再度犯上作亂”。

橫山道:“只怪你有眼無珠,空有良將不知善用,我只是調戲了一名女奴,而你竟因此將我逐出天庭。我發誓在有生之年顛覆你的統治”。

“橫山,你竟還不知悔改,無德之才,留之何用。來人,將他給我拿下,震壓到瑤池之下,淨魂洗魄,讓他好好反省”。

當下天兵兵分五陣,每陣萬人,五萬精兵圍殺橫山。怎奈橫山法力高強,一時竟捉拿下,反而天庭一方死傷慘重,當即鳴金收兵。

四大天神橫空而出一齊圍殺橫山,風水火雷各掌神器聯合攻擊,威勢大增。在四強之下,橫山倍感不支,當下祭出在永生之門竊取的聖棺。雖然此寶未經祭煉,指揮邪寶攻守多有不便,但此時正處性命悠關他沒得選擇。

當天界之主看到碧綠靈棺時,不禁震驚當場:“萬惡之源,橫山竟從永生之門內帶出這天地至邪之物”。

沙場中,只見水神共工催動天水印向橫山當頂鎮壓,無奈之下,橫山唯有指揮靈棺奮力抵擋。“嘭”在一聲驚天動地的碰撞中,兩大神物光華四射,一觸即分。

靈棺毫髮無損,而天水印卻已佈滿裂痕,印體變得黯淡無光,本命法寶受損,共工一口血箭脫口而出,竟被對方一招重創。

這才是開始:橫山見靈棺將水神一招敗北,不禁大喜過望,狂笑道:“哈哈哈,原來四大天神也不過如此,永生之門中流出的神物果然非同凡響,沒想到我竟機緣巧獲一件逆天法寶。靈棺,快將他們全部殺死,將天界之主也殺死,你不是棺材麼,將他們全部埋葬”。橫山一臉惡毒之色。

這時,列缺、昂強、祝融三大天神見共工受傷,皆是心中一驚。當下分別祭出本命神器合力圍殺橫山,天雷之城、風神珠、朱雀旗三大神器一齊轟擊向碧玉靈棺。

靈棺雖不聽從橫山號令,但當它感受到外界危機就會自主反擊,只見靈棺一振棺蓋霍然開啟。

一股萬惡的氣息從內部奔騰而出,將天雷之城,風神珠,朱雀旗三大神器死死包圍。死氣並且迅速向內部滲透,神器器具皆是驚恐的慘叫一聲,一合之下,盡皆落敗。

風、雷、火三大戰神各自收回神器,透過神念感知到器靈正莫名戰粟,且正被一股邪惡的氣息糾纏和侵蝕。

“這到底是什麼邪物”三神倍感震驚,當下原地打坐,與共工一起,四神聯合重新祭煉神器,試圖將萬惡之氣煉化。

就在這時,靈棺內突然響起沉澀的詛咒聲:“把你的眼睛,化為鑲嵌我寶座的珍珠,你的顱骨化為我的酒杯,椎骨化為我的權杖,來吧,我的僕人……”

陡然,靈棺木官蓋完全大開,木官內平躺著的一具骷髏端坐而起。一隻慘白的骨手伸出並無限延伸變長,徑直抓向正在療傷的四大天神。

“萬惡之主,你既然已經身死,逃出永生之門便罷,為何再來我天界作亂,豈能容你害我良將”。

天界之主大喝一聲,當下祭出本命法寶太陽神鏡,相隨元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太陽神鏡氣息節節升高,鏡內隱約出現三足金鳥振翅高飛的影象。高空陽光照射到鏡面,反射出的卻是一道驚天鴻光,劃破空氣,直擊向萬惡之主。

那只慘白的骨手被應聲擊碎,化為一陣滾滾骨塵,湮滅在虛空中。萬惡之主受挫收手而回,仰面橫躺在靈棺中,棺蓋應聲蓋落。靈棺連帶一道驚鴻,劃破虛空,載著萬惡之主迅速消失,不留任何痕跡,就像從未來到過。

天界之主和萬惡之主法力相當,太陽神鏡乃是邪惡的剋星,縱天界之主憑藉至寶將對方擊敗,卻不能將他擊殺,與之交惡定會危害天界,他所幸不再追擊,全神對付橫山。

對此橫山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萬沒有想到萬惡之源竟可以對抗天主之威,但萬惡之主的遁逃卻又將他在美夢中驚醒,接下來將是他一人面對天界之主。

“橫山,你已窮途未路,還不束手伏誅更待何時?”天界之主厲聲喝道。

“伏誅?天帝,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現在就讓你見識我的真正實力”。說罷,橫山當空祭出靈石,周圍頓時光華萬丈。

直到此時,天界之主方才恍悟:“橫山,原來是你擊殺萬天,並奪取靈石,為了兩界的安危,我再也留你不得”。

橫山瘋狂的汲取靈石內蘊含的力量,其人氣息節節攀升,轉瞬間元力已恢復到全盛時期。

“橫山,若你能完全掌握靈石,或許能與本座抗衡一二。只可惜靈石畢竟非你之物,它在你手中最多只能發揮出兩成力量”。

這時,聖嬰已被激烈的打鬥聲吵醒,他揉開朦朧的睡眼,打量周圍的情況。

此時,只見橫山催動靈石直取天界之主。

“哼,米粒之光也敢放輝,現在便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力量。”天界之主將太陽神鏡一轉,一道驚天鴻柱自鏡中折射而出。橫山驚目膛舌,躲閃已是不及,慘叫聲中被當空擊飛,倒跌出數里之距隕落下界。

天界之主不禁譏笑一聲:“如此不堪一擊,連本座一成的力量都承受不了,竟還敢在此興風作lang。四大天神何在,將邪神橫山震壓在瑤池之下,本座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四大天神已療傷完畢,萬惡之氣也多半驅出體外。當即施展神兵一齊圍攻向邪神,橫山被天主重創,已是粘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天界之主一招擊敗橫山,更垂涎於他掌握的諸天神物。

“靈石,乃是神界至寶,素有戰神戰鬥力之源之稱,只要我得到它,力量定可更進一層,七界之大,誰逢敵手”?

當天界之主看到當空懸浮的那只三寸嬰孩塑像時,更是眼前一亮:“是命運之子,橫山竟從永生之門內竊取了命運之子,但最終卻為本座做了嫁衣。憑藉我的無邊法力,再加上受到命運的青睞,一統七界,指日可待。靈石,命運之子,從今天起本座就是你們的主人,我將帶你們重鑄七界。”

他大手一張,兩大神物在虛空中一轉,彷彿受到召喚,竟相向他飛去。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到底是何人竟吵擾本座熟睡,簡直活的不耐煩了?咦,這兩個寶貝還不錯,麻雀雖小但烤了一樣吃,權且拿它們來作補償吧”!

聖嬰突然橫空撲至,一隻米粒大小的嘴巴竟無限變大,而後一口將靈石吞入腹中。接著他的身體竟節節攀升,由起初的三寸暴漲至十寸,一尺,一尺半,最後竟已有出生三月的嬰孩大小。

命運之子彷彿受到召喚,竟折途而返,一閃沒入聖嬰眉心。隨著兩大神物入體,聖嬰法力瞬間暴增,隨後竟催掌殺向天界之主。

“哼,簡直不知死活,聖嬰,我本念你萬年修行不易,留你至今。而你竟勾結邪神作亂,私吞神物為禍天庭,天界之大再也容你不得,本座唯有將你就此廢掉。當你被西王母果腹時想哭都來不及。”

天界之主單臂擎天而起,掌勢如山當空轟殺向聖嬰。徑直破開護體神光,掌勢不改正中其本尊,聖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竟就此被打落凡間。

天界之主大感懊悔,聖嬰之體和靈石他都可以捨棄,但命運之子關係到自己畢生的氣運所在,他誓在必得。

“天界已經開始動盪不安,先是葬天,後是邪神橫山和聖嬰,難道當真如聖樹預言,七界劫數已近”。天界之主臉色陰沉自忖道。

此時,邪神橫山已被四大天神聯合施法震壓在瑤池之下,只是橫山不肯伏誅,還在不斷衝擊封印。但大局已定,四大天神聯手施為橫山被封印在所難象。

這時,在一個荒僻的角落裡,一朵妖異的黑蓮綻放正盛,且大放異彩。它正是葬天分身所化,一同被震壓在瑤池仙境。只見黑蓮根系無限延伸,將汲取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輸送向母體,在天池封印下黑蓮氣勢竟不消反增。

此時,被橫山帶出永生之門的靈棺正墜向天外星球,且越變越大,就像一顆隕落的流星,體表擦燃空氣,帶著熊熊烈火撞擊在地表。

煙塵滾滾如波濤向四周散去,靈棺經此振動,躺在棺內的萬惡骷髏陡然睜開雙眼,接著棺蓋開啟,一隻遮天骨手從中飛出,指掌間抹殺千萬生靈。周圍瀰漫著萬惡的氣息,動草植物觸之即刻化為飛灰。

一時間,人和動物肉體腐爛,唯留一具具森然白骨,原本一個鮮活的星球,瞬間生命全無,變得死氣沉沉。且周圍颶風不斷,沙塵遮天蔽眼,而靈棺則臥在山體最高處,吸取日月精華,等待有緣者繼承。

在天武大陸有三大帝國,東土帝國,中土帝國和西土帝國。三大帝國無論在人口、國土面積還是綜合國力方面都是得天獨厚的。

三國國土面積佔整個大陸的一半,且位居中興地帶,地勢險要。天下子民則佔大陸人口總數百分之七十。憑藉這些,三大帝國主導天武大陸毋庸置疑。

並且,三大帝國擁有附庸國、部族無數,三國的戰爭直接影響到天武大陸的興衰。因此,三國契約,互相尊重領土主權,互不侵犯,共同促進天武大陸的繁榮倡盛。

另外,除三大帝國之外,在北部貧瘠地區還有魔族,獸族、妖族,三族不甘久居貧瘠之地,常年戰亂不斷,相互攻伐奪取物資,殺戮異族,仇恨不斷滋生。只因三大帝國國力強盛,底蘊深厚,三族雖作亂不止,卻皆以失敗告終。

天弓國乃是天武大陸偏安東南一隅的彈丸小國,國土不過方圓千里,人口五百萬餘。在天武大陸,這種小國部族多如牛毛,因此一直默默無聞。

但落日山卻在天弓國境內,自邪神橫山與戰神萬天於此地一役後,諸多國家甚至包括三大帝國在內皆把目光瞄向這神戰之地。從此,天弓國舉世矚目,天下修仙門派紛紛聚集於此,尋求法寶,求取機緣。

天弓國國力薄弱,但修仙盛行,且已成行業。地方城池暗中都有修仙者相護,皇家衛隊更不乏修士大能。天南地區共有六大知名門派,一宗:天道宗;二派:神威派、天劍派;三門:通天門、聖火門、天門。

其中以天道宗為諸派之首,實力最強,天門實力遠次之,幾乎是六派之末,但卻在天弓國開門立戶,且距落日山較近。

此時,天門煉器峰峰主鄭子良正帶領得意門生姜文等前來落日山尋寶,一邊前行,一邊歷練,斬殺妖獸,收取內丹。內丹蘊含獸靈畢生精華,乃是煉丹的必由之物,只待回天門後便可以此換取丹藥,供門徒之用。

有鄭子良一路護行,門生自然毫無危險,強大的妖獸他一手解決,弱小的留給弟子歷練。通常是一個妖獸出現,眾弟子群湧而上,一齊將之轟殺致死。

鄭子良看得哭笑不得,這樣根本起不到歷煉的效果,當下將門生分為兩人一組,這樣即獲得歷煉,又培養了他們協同作戰的能力,可謂一舉兩得。鄭子良見手下弟子共同配合攻擊妖獸,且進退有餘,不禁撫須露出欣慰一笑。

就在這時,落日山腳下一家獵戶內,身材魁梧的大漢南問天揹負勁弓,手持長矛辭別妻子南氏上山打獵。

突然,只見天外祥雲四起,一條通天之柱籠罩落日山。妖獸皆被神力壓制,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所有修士都停止擊殺獵物仰望天際祥雲,山外修士以為是有天靈地寶將要出世,急忙趕來搜尋。一時間,落日山上空御劍飛行的修士穿梭不息,流光俠影直奔落日山而來。

鄭子良帶領門徒直奔目標而去,獵戶南問天卻對此充耳未聞,只是向山腹趕去打獵,換取生活的口糧。

天降聖嬰,而並非法寶,正是聖果所化靈體。聖嬰被天界之主重創跌落凡間,現已毫無意識,被一團神光護體,緩緩降落在一塊光滑的岩石上。

此時,聖嬰體內法力已然枯竭,在落地的瞬間護體神光熄滅,變得和平凡嬰兒無異。正巧鄭子良帶領門生在此經過:“咦,這是誰家扔的野孩子,天降神光,定是有不世靈寶降生,快,所有人跟上”。

鄭子良對聖嬰並未經意,而是帶領門生匆忙而去,只是卻一無所得。眾修士也是空喜一場,寶貝影子都未見到。

這時,鄭子良方才想起聖嬰:“難道那個孩子有什麼蹊蹺?若我能將他收為門徒,也不虛此行了”。當下他帶領弟子原路折回。

此時,獵戶南問天打了一隻肥壯的土狼下山,回家後將之剝掉可得到一張上好的狼皮,賣掉後可換取十塊銀幣,足夠維持半個月的家用。

而狼肉可以留著自己食用,南問天槍挑土狼沿著羊腸小徑下山,卻見前方岩石上躺有一名嬰兒,觀其身高應只有三月大小。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是誰如此歹毒竟將自己的孩子扔在這裡,若我不將他救下,只怕此嬰遲早會成為野獸腹中之食”。

南問天見聖嬰睡態正鼾,不禁心生喜愛之意,善心大發。當他想到自己膝下尚無子嗣,已心念篤定,當即放下弓槍,解下豹皮外衣,將全身赤裸的聖嬰包裹。南問天舒展全身縱橫交錯的肌肉,發出清脆的骨節撞擊聲。當下抗起土狼,懷抱聖嬰,加快步伐向山下趕去。

當鄭子良再回到原處時,卻見岩石上空空如也,聖嬰已是不見。“哎,算盤落空,終究是緣份尚淺”。鄭子良無奈搖頭只有打消收聖嬰為徒的打算,倍感失落下山,帶領門生趕赴天門。

而那名聖嬰正是今日的南劍天!南劍天曾與仙緣失之交臂,但現在卻成為天門之主,當真是天意難違。

此時,落日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