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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歸來

第四十三章 歸來

東土帝國距天弓國遙行萬里,當初南劍天和韋康一行人歷經一個月披星趕路方才來到這裡,但現在南劍天以吞天罐代步只須半天便可原路回返。

吞天罐強力破裂虛空,如惠星隕落擦燃空氣,背後拖著一道驚天流鴻火速向前推進。下界凡夫俗子不明實情,以為是天降恩澤,神光護佑天下蒼生,皆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當南劍天趕到天弓國落日山下時已是傍晚時分,夜色漸漸將群山環抱。

此時,低矮簡陋的茅房內,南氏夫婦正在用餐,圍著一桌可口的飯食卻誰都提不起胃口,只是滿臉愁容長吁短嘆。

桌上的肉食是南父親自上山打來的,雖然他年事已高,卻依舊堅持每天上山打獵,以前他能徒手撕裂虎豹,但有一天他照常上山,卻險未喪命一隻土狼之口。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需要有人來照顧,但膝下唯一的養子南劍天自入天門後就追隨主子前往東土帝國,從此杳無音訊,南氏夫婦皆是念子心切望眼欲穿。遙寄相思萬里,卻只換回家門凋零老來橫秋。

“南兒還沒有音訊嗎……”南父習慣的問道,他心中一陣苦澀。

“唉!不說了,快吃飯吧,待會兒飯菜可就都涼了。”

“是我對不起你,我愛你卻沒能為你留下子嗣,害南家就此斷了香火。”南氏撲在丈夫懷中失聲痛哭。

“求你不要這麼說,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沒用。”

南父哽咽一聲,目中淚光閃現卻充滿愛憐。夫婦二人皆是白發蒼狗,臉龐盡是歲月走過的痕跡,他們雖然年老力衰。但相愛的依舊那麼深。

“爹孃,我回來了!”就在這時南劍天從天而降。

“是南兒!”喜從天降,一時間南氏夫婦喜極而泣。

“是孩兒不孝,讓二老掛心了。”南劍天一膝跪地,當即磕頭。

“南兒快起,來了就好,男兒膝下有黃金不當輕跪!僅僅兩年未見你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子大催父老!”南父不免又是一陣老淚縱橫。

現在,南劍天年方十七,經過殘酷的磨練和撕殺他的心智早已成熟。不斷的歷煉使他體質增強,再也不是曾經的藥罐子。今天父子站在一起,他竟比身材魁梧的南父還高出一頭。

“爹孃,從今往後你們再也不必為生活操累,爹。明天你在家安歇由我去山裡打獵,日後我還要在皇城買下豪宅。供二老以享清福安度晚年。”

“哎!”南父只覺心中一熱。使勁的點頭答應,卻道:“南兒,你知道嗎,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隱瞞於你,是關於你身世的,其實你並非我的親生骨肉。在三十年前我收養了你。”他重重的望了南氏一眼,最終說出這些陳年往事。

“爹,不要再說了,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我們是一家人,這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南兒,你能這樣想為父就寬心了……南兒,你背後的傷?”

南父無意中觸控到什麼,他一把拉開南劍天的上衣,卻見他全身遍佈刀傷劍創,南父直看得心驚肉跳,顫抖的雙手撫摸過他身上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南兒,這兩年裡你在外受苦了!”南氏的心在流血。

“爹孃,我……”南劍天一頭撲進南氏的懷抱,情不自禁失聲痛哭出來,往日的辛酸還歷歷在目,在他堅強的外表下是一顆柔軟的心,在親人的懷抱中終於得到釋放,盡情發洩出心中的委屈。南氏一家三口再次抱頭痛哭一起。

此時,夜色已深,落日山就像一隻巨大而兇惡的怪物匍匐在地。夜幕下一切都顯得那麼蒼涼,只有那間農家小舍還在默默燃燒燈火,顯得格外溫馨。

天星鎮乃是天門的立派重地,集商貿為一體,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況且門內許多產業都集中此處,可謂是天門的搖錢樹,所得資金用以維持幫會的運轉。紅樓就是其中一個:

紅樓是一座酒樓,地處交通樞紐,每天都有眾多商客在此經過,生意自然相當火暴。並且紅樓設施豪華,接待的大都是富紳貴客,日進斗金不在話下。

紅樓之主正是南芳,今天,紅樓像往日一樣開張,小廝們手持雞毛撣子,撣去桌臺上的灰塵忙東忙西,酒臺內南芳正精敲細算,核對昨日的帳本。

就在這時,官道上突然行來一列馬隊,皆是劍拔弩張殺氣騰騰,行人避讓唯恐不及,街道兩邊的攤鋪被掀翻在地。眾皆怨聲載道卻敢怒不敢言。

“頭領,就是這裡了,紅樓是天門的地盤,僅此一間酒樓就日進萬金不止,收益不可謂不豐。只是天門在此安排有眾多好手相護,頭領應小心為上!”

只見數十名馬賊當頭,一名頭戴鬥蓬的神秘黑衣人下騎高頭大馬,腰挎彎刀,抬頭冷目望向紅樓。黑紗之下,隱約可見他臉上縱橫交錯的刀疤。雙足力蹬腳踏輕點馬背,縱身已至二樓之上。

“樓主,大……事不好,馬賊從外面殺進來了!”一名小廝連滾帶爬前來稟告。

“竟有此事!”南芳心中一驚,當即下令道:“馬上召集人手抵抗,錢財一定不容有失,若有膽敢臨陣脫逃者格殺勿論。”只聞鏗鏘一聲,他拔出寶劍親自督戰。

慘叫聲中,兩名小廝被打翻跌進堂口,倒地呻吟聲不止。在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中,十餘名天門高手挺刀殺來。

“不知死活!”馬刀豁然拔出,只見鬥蓬神秘人身形一晃已消失當地,殘影綽綽在敵群中連連閃過。鮮血噴博間,天門高手盡數被腰斬當場,鮮血和內臟混雜一起,空氣中充滿濃重的血腥味。

“到底什麼人,竟敢來我天門紅樓造次?”

南芳挺身而出。掌中算盤對敵迎面打出。鬥蓬神秘人袖風一鼓,勁風將神算絞為碎片,鋼珠全部落在手中,而後運勁打出。每顆鋼珠都精準的襲向一名敵人。

鋼珠在其腦門炸開,沉沒入腦海,眉心呈現一隻詭秘的血洞。慘遭致命一擊,天門人員身形為之一滯,接著如一攤爛泥堆倒在地。只剩下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廝倖免於難,躲在酒臺下直嚇得屁滾尿流。

“我和你拼了!”南芳眼見手下被殺殆盡雙目充血,當下催劍殺來。

“勇氣可嘉。只可惜實力不足,只能做我的刀下亡魂!但你還不配我動刀。”

話音未落,神秘人已出現在南芳面前,彎刀半出,已將他手筋挑斷。南芳慘叫一聲寶劍脫手落地。神秘人抬手卡住他的咽喉,將其整個人就地提起。而後毫不猶豫捏斷他的脖子。南芳腦袋一歪。就此一命嗚呼,屍體被丟在地上。

“從今天起,紅樓由我入主!”

……

此時,天門總壇。

“門主,南劍天求見。”門衛前來稟告。

“讓他進來!”葛天霸沉聲道。

對於南劍天之名,他先前聽聞葛優兒說起過:此子修成道法公然叛主。對於這種人他向來以鐵血手脘清除,絕不估息,只是沒想到南劍天還敢再來。

如若南劍天只是一個無足中用的小卒,則必當殺之以儆效尤。但若他是一名難得一見的高手,葛天霸反會考慮將他委以重任。因為天門派系複雜,異己勢力強大,不免讓他感到鋒芒刺背,他暗中已在努力改變這種現狀。

“參見門主!”南劍天入門當即跪拜,並釋放出屬於自己的氣息。

結丹高手!葛天霸面露慎重之色,天門上下包括長老門主在內才不過擁有二十名結丹期武修,僅此一點,南劍天便當之無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幫會內結丹修士無不是些已入殘燭之年的老古董,而南劍天年紀輕輕卻有此修為實屬難得,將來成就定是不可限量。若得此子相助,定能震懾群倫,葛天霸不禁生出惜才之心。

“你就是南劍天?”葛天霸陰聲問道。

“正是屬下!”南劍天不敢多言片語,只怕觸及天怒引來殺身之禍。

“你年紀輕輕就有此修為,實屬難得!”葛天霸不禁贊口有加,目露欣賞之色。

“門主謬讚了!”

“南劍天,你不但公然叛主,更自立天門,可有此事?”葛天霸殺機畢現,在其強大的氣息壓制下,南劍天只覺如同萬山壓頂,呼吸難繼。

“確有此事,但我組建天門,並非只為一己私利,而是將我天門發揚光大。而我背叛主人實非所願,其中更有難言之隱。”南劍天不卑不亢道。

“優兒自幼生性頑劣,讓你追隨她確實為難你了,這些年你定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頭,才居心思亂,我說得可對?”

“多謝門主明鑑!”南劍天只覺心中一暖。

“南劍天,雖然你身手高強,但尚無聲望,我會擇機讓你一展手腳,並虛委以職,如果你別無他事就此退下吧!”此時葛天霸已然怒火全消。南劍天連連稱謝當下起身就欲退去。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慌忙來報:“門主,天星鎮告急,馬賊大舉入侵,現在紅樓樓主南芳包括其下屬在內全部陣亡,匪首更揚言將紅樓割踞一方。”

“竟有此事?馬賊,又是馬賊!一月之內已有數座酒樓錢莊被劫,損失何其極大,更使我天門聲名蒙灰。南劍天,現我命你率眾剿殺馬賊,若此行你能建立功勳,我便破例提升你為紅樓之主。只是匪首修為了得,先前我方數名高手盡皆喪命他手,切不可大意!”

“門主多慮了,擊殺匪徒我一人足矣!在此我願立下軍令狀,若不成功便提頭來見,定不負門主厚望!”南劍天身化流風火速而去。

聞言,信使不禁暗叫聲狂妄,本門結丹高手對陣匪首都不免翎羽而歸。南劍天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生,豈會有所建樹,此行多半是無功而返,獲罪其身。

葛天霸訝然失色,南劍天既然有此作為。必然有所依仗,兩年前他還手無寸力,短短時間竟結丹有成,足以說明他身懷天縱之才。

此子非池中之物將來必有大成,若非葛優兒和韋康有婚約在先,他定會將令愛許配於南劍天,甚至把他當作下任天門之主培養。

此時,馬賊一眾已完全掌控紅樓,並設立門衛嚴加防守。突然,街道上一陣騷亂。只見一名青年男子騎一匹高頭大馬飛弛而來,正是南芳之子南仲天。

勒馬轉向徑直衝進堂口內,一名馬賊猝不及防被當場撞飛出去,全身騰起一陣血霧,身形暴跌落地平滑而出。留下斑斑血跡立時死於非命。飛馬悲鳴一聲,撲倒在地暴斃當場。

“何人竟敢擅闖紅樓。害我同人性命。殺了他!”兩名馬賊拔出馬刀當即殺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仲天虎目充血拔劍迎戰以命相博,雙方撕殺一起打得不可開交,在刀光劍影中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勝負。

酒樓上,黑衣客將這些看的清楚。見南仲天劍勢凌亂毫無章法,不由得暗暗搖頭。

“他實在太弱了,我只須動一根手指頭便可以將他碾死,怎堪做我的對手!把酒滿上。”黑衣客將杯中之酒一仰而盡。酒杯拍在桌上。

酒保直嚇得一個機靈,提起酒壺雙手直顫當下連忙斟酒,失神之下卻將酒杯倒滿酒水溢到桌面上。

“你是想死嗎?我將天門在紅樓所有的人都殺光而只留下你,只想讓你對我伺侯的周到,如果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我留你還有何用?”黑衣客一把將酒保提起,劍鋒半出架在對方脖頸間。

“大俠饒命,我並非有意所為。”酒保不堪威嚇連連乞饒。

“對我不敬?諒你也沒有這個膽。”黑衣客將酒保踩在腳下,就欲自己斟酒,突然眼前一花,竟是酒壺被人提了去。

“什麼人竟敢在這裡造次?”黑衣客暗驚於心,想自己武功絕頂,竟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到來,並且酒壺被人一並提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原來,來者正是南劍天,閃身入座後一拍桌案,一隻倒置的酒杯被反震而起,南劍天當即斟酒舉杯便飲。

“賊子,還不受死!”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此時卻是南仲天殺到,破開簾子挺劍直取對方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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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黑衣客臉色陰沉,側身避開劍鋒,頭也不回雙指運勁反夾向劍身。南仲天不禁大驚失色,只覺自己是將劍插在山縫中,縱他使盡渾身解數卻再難推進分毫。

黑衣客反指一擰,劍身應聲而斷,斷刃順勢甩出。慘哼聲中斷刃正中肩頭,南仲天撞碎方桌跌落在地吐血連連。一旁南劍天只是淺斟酌飲悠然自得,對這些視如未見。

黑衣客舉杯欲飲目中一寒,陡然運勁將杯中之酒潑向南劍天。酒水在扭曲中化為一條銀蛇,徑直向南劍天當眼射去。南劍天就勢仰身,水蛇擦面而過,其勢不改竟將轅木當面洞穿。

突然,埋伏在房梁之上的四名殺手一起襲下,劍鋒直指南劍天。

“原來他早已料到天門會派出援兵,所以事先埋伏,真是好生狡詐!”南劍天處驚不變,身形一矮已就勢在桌案下滑出,使四強高手圍殺落空。

“見本少坐著板凳不舒服,既然你們有意效勞,這份效心我收下了!”

南劍天從天而降,掌風所過將四人壓制在地,自上而下層層疊起。南劍天當即就‘座’舉杯暢飲。但身下四人卻掙扎不止,叫罵聲不休。

“哼,坐著也不安穩,連張椅子也不會做,直吵得我心煩,要你們還有何用!”

南劍天豁然拔劍,將八條手臂齊肩斬下,盡數丟在桌面上,最後無名好劍照準其後腦插下,慘哼聲中,四人的腦袋被一劍洞穿頓時身死道消。鮮血順著劍槽汩汩流下。黑衣客直看得眼角一陣抽搐,此人手段好生歹毒!

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竟是數十名馬賊蜂湧而入,手舞刀劍向南劍天一起殺來。南劍天憤掌拍案,桶中木筷懸空而起,在其元力灌注下破開虛空徑直向敵群襲去。

“噗噗噗!”筷子竟如同利箭輕易咬進其眉心,當頭二十名馬賊首當其衝,皆是身受致命一擊,撲倒在地一命嗚呼!

望著一群冒死前衝的馬賊,南劍天絲毫不為之動容,陡然面色一寒,無名好劍霍然拔出,身勢如旋風橫掃當場。身形在眾敵間遊走,劍光所過帶起噴博的鮮血,慘哼聲不覺耳際。

南劍天身形落定還刀入鞘,臉色陰沉可怕,周圍敵人紛紛跌倒身首異處。五十名馬賊瞬間被他斬殺殆盡,腳下殘肢斷體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這五十名手下皆能獨擋一面,是黑衣客征戰掠奪的資本,現在卻全部折殺南劍天之手。黑衣客恨極生悲雙目充血,當下拍案而起,桌案被他一腳踢飛徑直襲向南劍天。

南劍天不避不讓一記重拳打出,方桌被轟成碎片,見敵來勢洶洶當即身形暴退。綽綽殘影被一劍穿殺!

刀光劍影中兩人再度纏鬥一起,雙方互有進退不相上下,凌厲的劍氣直將周圍的桌凳撕得粉碎,轅木上佈滿累累劍痕。

陡然,南劍天劍氣橫掃八荒,將對方攻勢化解,驚天一劍迎頂斬下。只見一道無匹的劍氣破開虛空勢不可擋,月牙彎刀被迎鋒斬斷,其勢不改,凌厲的劍氣透體穿過。頭頂鬥蓬不翼而飛被撕成碎片,露出一張佈滿傷疤的臉,黑衣客身體一僵面色呆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掌中彎刀自中斷裂應聲落地,眉心處呈現一道秘不可見的劍痕,隨後鮮血成股的流下。黑衣客轟然倒地,面帶不甘之色再無動靜,竟已猝死身亡。

“南仲天,你我同為南氏一族,現在伯父不幸遇難,你已別無依靠,從今天起便追隨我吧!與我一道征戰沙場,你實在太弱,只有經歷生與死的磨練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當下南劍天不再多留,身化流風絕塵而去,背後空留綽綽殘影。

“我南家一向人脈單薄,何時多出一名身手如此霸道的高手,簡直聞所未聞?”當下南仲天打消心中疑慮,忍痛拔下插在肩頭的半尺斷劍,運指連連點穴止住血流,當即就地打座運功療傷。(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