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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被窺視的魔王

據說人與人之間的不同是在高處便體現的。有人會屈服於對於高空的恐懼,而有的人,卻能享受高度帶來的——俯視著芸芸眾生,如同神明一樣的視角,帶來的是滿足與享受。

然而,沒有人是不恐懼高空的,即使是那些做出享受模樣的人,但後者學會了克服。

沒有錯,能戰勝自己的人,才能競爭那個王座。這條路上佈滿了血淚與荊棘,這從來不是懦弱者的遊戲。這份勇敢並非依仗於家世,榮耀,自己的所學,而是那份從一無所有便開始磨礪的靈魂,屬於愚者與瘋狂的靈魂。

沒有錯,那些冠以王者之名的campione,全是這樣的愚者,這樣……的瘋子!

任性而強大,不可匹敵,所以才會有魔王這個名字。羅剎之君,勝利之神——沒錯,他們便是被如此強大與暴力的詞彙修飾的。

對於這一點,萬里谷祐裡是這樣確信的。

因為,她便是曾經魔王任性的受害者,而她的同伴,與那時的她同樣大的小女孩,除了一個外,全部死在了那場儀式。

作為日本最出色的媛巫女,靈視能力出類拔萃的魔女,她在幾年前被選為不從之神召喚儀式的執行巫女,被那位大人選中。結果,一同從世界各地選來的優秀少女,她們未來或許都是出色的巫女,都有著出色的未來,但是她們的人生就在那個幼小的歲月止步不前。

作為巫女的她,深深敬畏著這些魔王。

坐在她面前的是日本正史編篡委員會的特派人,甘粕冬馬。這是個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宛若普通上班族一樣的大叔,留著藝術家一樣的小辮,錐形臉上滿是胡茬,圓帶著圓的小眼鏡,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於是你也知道,我們的王,第八位王者草薙護堂,此刻就在你所在的學校,如同普通人一樣上著學。”甘粕冬馬推了推眼鏡,“很遺憾,我們不知道這位王在想著什麼,也擔心有人做出觸怒這位王的事情——”

“那真是太可怕了。”萬里谷祐裡心有餘悸的用手輕輕掩住嘴,對於王者的任性,她最清楚不過。

“——但是,我們急需確認一件事情。那位第七位王,那個神秘的人,我們可能鎖定他了,但是,確認這點,還是需要你。”甘粕冬馬苦笑,“這個訊息目前被我們封鎖著,因為,那位王者既然希望隱藏身份,我們也不願意直面他的怒火。”

“請告訴我,我改怎麼做?”

甘粕冬馬掏出一疊資料,放在了萬里谷面前——

那是面容被醜陋的黑色侵蝕的少年的資料。事實上並非那麼醜陋,反而有種別樣成熟的魅力——尤其在他從某場任務回來後,傷的縮小後,那種魅力更加吸引人。

獨刀,姬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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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海風依舊是那麼舒適,姬啟這樣想到。

沒有那些該死的謎團,沒有那些該死的神明,在這裡,他只是姬啟。

熟悉的公園,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水泉。

自己的面孔似乎不再那麼醜陋了?姬啟輕輕撫摸著臉龐。人類,真是被外表所迷惑的生物,他們,曾經用這張臉,狠狠的傷害著他;而他,用一把殘破的刀,在世界輾轉。

帶著沒人理解的苦四處奔波,如同一匹孤獨的狼,受傷的狼,卻永遠找不到它的狼群。

“歐尼醬!”靜花邁著歡快的步伐,來到姬啟旁邊。

“嗯,真是的,突然打電話要帶著我拜訪前輩的家。我翹了強襲科的訓練啊。”姬啟雖然是抱怨,但那眼睛卻流露出寵溺來。

“真是,訓練訓練!你不是總是吹噓,自己多麼多麼厲害嗎?”靜花鼓起了嘴,“愚蠢如你,陪我出來也要這麼多多餘的話嗎?”

姬啟對於強勢的小惡魔妹妹,只好苦笑。

他知道,靜花是不想自己把自己逼的太緊,沉浸在廝殺的訓練中。

東京郊區的神社嗎……

……

“我揹著你上去。”看著長長的神道,姬啟道。

“真是,這可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應該虔誠的走上去啊。”靜花扶額道,如果她知道他的兄長幾次差點死在神明手上並且弒殺了兩尊神明,會是怎樣的一副神情呢?

姬啟笑了笑,他陪著靜花走過一個又一個鳥居,終於來到神社前。

那裡已經有著一位穿著綠裙白衣巫女服的褐發少女——她溫婉如水,對著二人彬彬有禮的行禮,“請到裡面坐,粗茶淡飯,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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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啟點點頭:“你好,我叫姬啟。”

“真是,你這態度還真是……這位是我茶道部的前輩,萬里谷祐裡。萬里谷前輩,這位是我的兄長,姬啟。他是一名武偵,但是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十分不擅長與人相處。”靜花傷腦筋的嘆了口氣。

“並沒有什麼關係。”萬里谷祐裡忙擺了擺手,“請隨我進來。”

三人繞過正殿,來到了後面生活的區域,那裡有一個與靜花差不多大的少女,留著褐色的短髮,模樣簡直和萬里谷祐裡一模一樣。

“這是我的妹妹,萬里谷光。”巫女向大家介紹道。

“你好,我叫草薙靜花,這是我的哥哥姬啟,請多關照。”靜花連忙還禮,只是姬啟依舊那副拒人千裡的樣子。

兩個差不多的少女很快就玩到一起,不多時,兩人就把自家的哥哥姐姐留在了茶道室,當然,靜花還不忘叮囑自己的哥哥,不要失禮之類的。

“請用。”經過複雜的程式,萬里谷將一杯泛著綠色茶粉的茶湯推給姬啟,道。

姬啟輕聲說了一句謝謝,捧起茶杯,一口一口的抿著,似乎在品味,又像在想著什麼。

他紅色的眸子幽邃深遠,孤獨到盡頭的那個世界沒有人走進去。

一個人的世界悠遠孤獨,在人群之中卻在另一個世界。姬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忽然,一股強烈的窺視感猛地傳來,姬啟不由手上用力捏碎了茶碗,猙獰的目光從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傳來,盯在眼前的巫女身上——

此刻這個巫女正面色慘白——

“擁有著死亡的冥府主宰,駕駛著黑馬戰車的冥府使君!您……偉大的王者啊,請寬恕我的冒犯,即使有怒火,也請僅僅對著我一個人發洩!”巫女跪下,懷著恐懼,額頭觸地。

姬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吐出——

“這件事,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告訴你和你身後的人。還有,如果再利用靜花打我的主意,我……”姬啟冷冷的說,“……決不姑息!”

他緩緩起身,收起了殺氣,對著走廊大聲喊道:“靜花,回去了!我有新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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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啟權能打倒因陀羅所得,可以擊殺眾神的絕對長槍,對於大地母神極其眷屬有著極大的殺傷力。可以利用其衍生的雷電,也可用雷電加速,刺激反應速度。

打倒哈迪斯所得的權能,詳情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