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百年有些遲疑。
李慧見凌百年站著不動,有些呆滯,笑了笑:“百年,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磨磨唧唧的像什麼!”
“慧姨,希盼一直在獸族雨林的深處。前些時日,有位獸族霸主和我說,一個月前,有位神到了那裡,揍了幾位霸主。甚至去邊緣城市來回來了一個少年,並教導那少年修煉。後來幾位霸主經那位神指示讓那位少年與希盼碰面。那位神便離開了獸族雨林。”
凌百年頓了頓,又說道,“那位神走了後,在希盼身邊還有一位神跟著。”
李慧聽著凌百年的話,那笑著的老皮逐漸繃緊,神色凝了凝,說:“機會不變。”
“是。”凌百年點頭恭敬道,轉身要離開這小庭院。
“等等!”李慧突然叫住凌百年。
凌百年將要踏出那大門的腳又退了回來,轉身看著李慧,眼中帶著些許疑惑。
“說給不為一聲吧。”李慧輕嘆。
“慧姨?”凌百年不解。
“他畢竟將心血都注入了科武院中,這些年他也幫了咱們不少,告知他也算是做一些補償。”李慧解釋道。
凌百年點點頭:“慧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走吧。”李慧搖了搖頭。
凌百年這次直接出了小庭院,轉身去了科武院。
陸不為看著再次站在院長室的凌百年,冷漠的看著,說:“出去。這裡並不歡迎你。”
“我來是告訴你一聲,已經按照計劃準備就緒,大概過不了兩日,就會去找那些隱世家族了。慧姨說,這科武院畢竟是你的一番心血,告知你這些事情也算是對你的一些補償。”凌百年說道。
陸不為冷哼一聲:“像你們這種亂臣賊子,你們這些補償我都覺得髒!這科武院還沒弱到要讓你們提供訊息!”
“話我已經說到這了,好自為之。”凌百年撂下這句話,離開了院長室。
凌百年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科武院,而是去找了米溫沙。
“溫沙,我要離開了。”凌百年看著眼前的這位美婦人,決絕的說道。
“凌百年,你既然要離開,就離開的清清白白吧。你們所做的事情,我也略微知道一些。我也不打算勸解,我只要你答應我,保護好希盼,不要讓科武院受到了連累。”米溫沙看著眼前披著一層人皮的機器人,這是無奈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溫沙,你放心,你說的這兩點,慧姨也已經叮囑過了。”凌百年保證道。
“那你走吧,從我眼前消失。”米溫沙冷眼相待。
凌百年已經沒有資格繼續賴在這裡,只好離開,打算彙集人馬,按照計劃行事。
米溫沙看著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的凌百年,輕哼一聲,眼睛已經被潤溼了,那不爭氣的眼淚從眼角處流下。
也許他們的緣分早就已經被註定了。
蕭希盼對那個夢已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一直搞不懂那個夢究竟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要是螭在這裡就好了,他還能幫自己解惑。可惜,清和跟在他身邊,螭肯定不會現身的。
“主人,在想昨天的噩夢?”
清和突如其來的詢問,使蕭希盼一驚,緩了緩,說道:“沒什麼,只是在想他們什麼時候打算攻打隱世家族。”
“清和,你知道隱世家族都有哪一些嗎?”
“這個呀,我還是清楚一些,蕭家,葉家,林家,蘇家,韓家,陸家,宋家,唐家,秦家,王家,陳家。現在我說的這些家族還算根底不錯的。”
“十一個隱世家族?”蕭希盼嘴角扯了扯。
“這十一個隱世家族都是在不停更迭中倖存下來的。其他的根基不穩,很容易沒落。”清和說道。
蕭希盼看了看不停訓練自己的李戈,低下頭:“我還是沒提升。”
“主人,是哪裡出了問題?”清和問。
蕭希盼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主人,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清和說道。
“哦。”蕭希盼這是輕微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清和見此,沒有多說什麼,離開。
清和離開,是由於“命脈”。在那封印漫長的時間過程中,根本就不缺那些愚蠢祈福者。
就在剛剛,那些僅存的祈福者呼喚了“命脈”。在這之前,清和也是因為無聊才會回應那些祈福者,而現在,他有更好的想法。
蕭希盼等待了一會兒,緩緩叫了一遍:“螭。”
隨著蕭希盼話起話落,李戈倒在地上陷入夢鄉。
“怎麼了,又出什麼問題了?”螭不滿的對蕭希盼傳話。
蕭希盼沒有在意螭的態度,只是說道:“昨天做了一個夢。很是奇怪,我想讓你幫我看看。”
“可以,閉上眼睛,慢慢回想你的那個夢。”螭說道。
螭現在所說的話帶有一定的蠱惑性,如果是換做遠古時期的蕭希盼,肯定不會被蠱惑,只不過他現在如此的弱。就蠱惑蕭希盼這一點,對於螭來說很容易。
蕭希盼閉上眼睛,想著昨天的那個夢。
他再次回到了那時的場景。
他還是站在那片廢墟之上,手中提著一把劍,看著那橫豎倒地的屍體,心中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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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非常仔細的想著那些熟悉的身影,蕭希盼蹙眉,他的視角逐漸清晰,那些熟悉的身影變成了他熟悉的人,院長婆婆,機器大叔,陸不為院長,趙星川,還有剛剛被他拉入夥的李戈。
蕭希盼此時的胸中像悶了一口氣,喘不過來,只是他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他踱步離開廢墟,朝著一片霧氣翻騰的地方走去。在那裡肯定有什麼在吸引他進入其中,不然他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的行為。
即使再次入到這種場景裡,還是跟之前一樣,還未走入其中,蕭希盼被擋在了外面,彷彿有一層屏障,不知他在屏障外還是屏障之內。
蕭希盼已經清晰的感覺自己的不爽,他再次揮起手中的那把劍,一劍劍劈向那層屏障。
接下來的動作重新演了一遍。
每次,他都會被震回來。蕭希盼不厭其煩的劈著。直到那層屏障上出現裂痕,他用劍鋒抵住那裂痕,輕微轉動劍柄,整個屏障碎了。
“咔嚓”“咔嚓”的聲音使蕭希盼心情愉悅起來。
哦,原來是鎖的自己。蕭希盼看著自己腳邊的那條線,那是碎了的屏障殘存的痕跡。
蕭希盼輕蔑地笑了笑,踏入霧中。
“退出去!”
蕭希盼再次聽到了這個聲音。
這聲音如之前一樣聽著威嚴,但蕭希盼根本沒有在意。由於霧氣濃重,蕭希盼緩緩前行。
“退出去!”那聲音再次響起。
蕭希盼聽著這聲音甚是煩躁,動了動唇:“閉嘴!”
蕭希盼語畢,繼續向前走去。
那聲音之後沒在響起。
蕭希盼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貌似是個山洞。他走了進去,進去之後在山洞中看到了滿身是傷,被鎖鏈鎖住四肢,汙頭垢面的散發男人。
蕭希盼走上前去,提劍刺入這個男人的心口。
他只聽到自己用輕微顫抖的唇部吐出一些,他覺得不可思異的言語。
“您不配,所以去死吧!”
和之前一樣,蕭希盼並沒有看到之後發生了什麼。
“蕭希盼,你這個夢是個預知夢,那個男人肯定對你很重要。”螭的聲音從蕭希盼耳邊響起。
“螭,這之前的那個也會發生嗎?”蕭希盼有些後怕。
“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螭賣起關子來。
“講。”蕭希盼皺眉道。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夢中你提著的那把劍,你是熟悉呢,還是不熟悉呢?”螭提示。
“並不熟悉。”蕭希盼回答道。
“真相明了。”螭說道,“那把劍應該是你到達戰場上獲得的。但是你彷彿像是失控一樣。不,或許你根本就沒有失控。”
“這樣?”蕭希盼疑惑道。
“這個先不提,先提提那威嚴的聲音吧。那個聲音給我的感覺是有些耳熟,應該是屬於你認識的人。既然你所殺的那個男人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那會不會是你親人之類的?那個聲音會不會是蕭家老祖?”螭分析道。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那時候的我應該是不會失控的。”蕭希盼淡淡說道。
螭一怔,他沒想到蕭希盼會這樣說。
“螭,給我講講那些傳說背景吧。”蕭希盼突然轉移了話題。
蕭希盼之所以會轉移話題,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他在那個夢中所做的,也許到時候他還會再做一遍。即使再做一個,他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那些傳說能有什麼背景啊,你也是經歷過一些傳說的人,對於這些你還有瞭解的必要嗎?”螭問道。
“大概需要再瞭解瞭解後是人們口中相傳的那些版本背景吧。”蕭希盼說道。
螭暗中翻了個白眼,說道:“神話以故事的形式表現了遠古先民對自然、社會現象的認識和願望,是“透過人民的幻想用一種不自覺的藝術方式加工過的自然和社會形式本身”。
神話通常以神為主人公,它們包括各種自然神和神化了的英靈人物。
神話的情節一般表現為變化、神力和法術。
神話的意義通常顯示為對某種自然或社會現象的解釋,有的表達了先民征服自然、變革社會的願望。
只有當人類可以憑藉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情,表達對自然和社會的領悟的時候,神話才有可能產生。
現在普遍認為神話產生於野蠻期的低階階段,到了野蠻期的中級階段,神話進入了繁榮的時期。
神話的起源要早到矇昧期的高級階段,即舊石器時代晚期,或者比這個時期更早。
原始社會生產力水平十分低下,面對難以捉摸和控制的自然界,人們不由自主地會產生一種神秘和敬畏的感情,而一些特殊的災害性的自然現象,如地震、洪水,還有人類自身的生老病死等等,尤其能引起驚奇和恐慌。
人們由此幻想出世界上存在著種種超自然的神靈和魔力,並對之加以膜拜,自然在一定程度上被神化了。神話也就由此產生。”
“就比如我所經歷的那些背景,恐怕的確是人們以口相傳的,而並不是幻想的。”蕭希盼說。
“一口相傳出來的,到了後世也未必有人信。”螭諷刺意味深長,“就好比過年,以前的習俗,現在的人們恐怕已經大都忘卻了吧。就比方說你這一代你還知道一些習俗,但如果是下一代的話,恐怕也只是偶爾說說,提一提,並不會實行。再到下下代,恐怕連說也不說,提也不提了吧。然後再接下來,習俗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忘卻的。本來是人之根本,就這樣被人們一點一點的忘卻。這彷彿就是沒了信仰,很快就要崩壞了。”
“那些習俗有一部分是傳承,是不會被忘記的。”蕭希盼說道。
“這些東西對於神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一部分神是吸收信仰來壯大自己,另一部分完全就是苦修來的,誰會在乎這些?”螭嘲諷道。
“對與你來說大可不必。”蕭希盼輕笑道。
“瞭解劍嗎?”螭笑問。
“不是很瞭解。”蕭希盼搖了搖頭。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鹹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藝精深,遂入玄傳奇。實則因其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歷朝王公帝侯,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劍與藝,自古常縱橫沙場,稱霸武林,立身立國,行仁仗義,故流傳至今,仍為世人喜愛,亦以其光榮歷史,深植人心,斯可歷傳不衰。”螭誇誇其談,“劍的招式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掃等為主。
它的特點是剛柔相濟、吞吐自如,飄灑輕快,矯健優美,正如拳諺所形容的「劍似飛鳳」,由此可知其妙。
劍的各部位包括有:劍身、劍尖、劍鋒、劍末、劍脊、劍刃、劍格(或劍肩)、劍箍(可能有)、劍柄、劍首、劍鞘和穗。
看著這劍的整體組合,甚是美哉。可誰又能知道,這劍也可以不殺人。”
“不殺人?”蕭希盼不解。
“對啊,即便是不殺人的劍,也是讓人畏懼的存在。”螭嗤笑道,“你可以想象頭上懸著一把劍,但是那劍並未落到你頭上,等於說那把劍還沒有殺人。這是一種威懾,如果放到全權上,還是一種象徵。”
“有什麼意義?同樣都是為了殺人的。”蕭希盼淡淡說道。
“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誰又能仔細的去想過呢?”螭說道,“劍也是分形制的。
柳葉劍:柳葉形扁莖式,其整體呈柳葉形,沿鍔磨成圓鋒銳角,臘中央略微隆起,沒有劍格,臘和莖沒有明顯的分界,莖扁而有兩穿。
圓莖劍:薄臘無格圓莖劍流行於春秋早中期,典型式樣有:薄臘圓莖短體式,其臘如葉狀,中脊起稜,至從末端延長成為圓莖,雖莖較為細長,然而整體仍為短劍式;薄臘銳下圓莖式,其臘扁平而薄,鋒斷,下端斜收呈尖銳狀,脊凸起延長成圓莖,但無首亦無格。
扁莖劍:無格斜從扁莖劍流行於春秋晚期,其基本式樣為:兩從較寬而臘短,中脊呈直線狀隆起,兩從微斜而凹,下端平,無格,或格不連鑄,扁莖有穿。
厚格劍:厚格劍流行於春秋戰國之際,典型式樣有:斜寬從狹前鍔厚格圓莖有箍式,其背呈直線,斜從而寬,前鍔所收略同,格為倒凹字形,但圓莖上有兩道箍,便於纏緱。
薄格劍:薄格劍盛行於戰國時期,兩從均勻,臘有長有短,劍格薄,圓莖無箍。
蕭希盼,你不想想你的那劍是什麼樣的?”
蕭希盼沒想到螭會問這個問題,自己有了一把龍鱗刀。
那把刀還是機器大叔給的,這麼想來,倒是有些諷刺。
龍鱗刀長三尺二才,狀如龍文,也因此得名龍鱗。
“螭,你知道我有一把龍鱗刀吧。”蕭希盼開口道。
螭坦然一笑:“知道啊,那個不就是防身用的?真正該用來殺人的是劍啊。”
“是嗎?我想到那劍是什麼樣的了,應該是扁莖劍。”蕭希盼考慮到。
“劍,三尺:劍的別稱,因通體長三尺,故以之為劍的代稱。三尺劍:劍的泛稱。七尺:古代長劍的代稱。利劍:名劍的泛稱。寶劍:劍的泛稱。
開雙刃身直頭尖,橫豎可傷人,擊刺可透甲。兇險異常,生而為殺。
劍,兩邊都開了刃,有著筆直的劍身和尖銳的劍尖。
舞動時向正反兩邊施展都具有殺傷力,用劍尖攻擊可以輕易穿透甲衣。是非常危險的武器,常使人險象叢生。是一種單純為了殺人而存在的兵器。
蕭希盼,劍的意義分在道義之上。你所做的夢,便是今後你的選擇。”螭再次提示。
“螭,謝謝你啊。”蕭希盼說道。
“別,你突然這樣,我有些不習慣。”螭心驚膽戰的拒絕。
蕭希盼笑了笑,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