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你怎麼在這兒?”
“哦,這家畫廊是叔叔開的,你們有什麼喜歡的畫只管跟我說。”
“我是來找人的。”
蘇雪漫把情況說了一遍,問道:“白叔叔,您有賀寒的聯繫方式嗎?”
白墨望向馬尾。
“他沒有手機,所以沒留聯繫方式。”馬尾說道。
蘇雪漫和蘇奈兒只得無奈離開。
倆人走後,白墨把馬尾叫到身前,沉著臉問道:“賀寒是讓你給擠兌走的吧?”
昨天賀寒在請辭時說是因為個人原因,但他剛剛從蘇雪漫那裡得知,馬尾把賀寒臊了一頓,於是便立即懷疑起來。
“他是頂不住工作壓力自己走的,跟我沒關係啊老闆。”
“是嗎?”白墨盯著馬尾施壓道。
馬尾目光開始閃爍起來。
白墨已然看出了端倪,直接道:“這事你要是不跟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就卷鋪蓋走人吧。”
馬尾頓時急了,只得把自己為了趕走賀寒,各種嘲笑、擠兌、刁難他的事通通都交代了出來。
白墨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你如此待他,而他請辭的時候半個字都沒提你,你還有點良心嗎?”
“老闆,我這也迫不得已啊……”
“你還有理由了?”
白墨很惜才,所以直接憤然道:“你現在就去把他給我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你自己也別回來了!”
這天晚上。
馮家。
馮雨凝的父親攜著一塊四方形的東西走了進來。
“爸,你這是什麼東西啊?”馮雨凝問道。
“這可是一副很珍貴的畫!”
馮國豪小心翼翼地將外包裝拆開,滿眼的喜愛之意,說道:“這可是我在拍賣會上花了120萬拍下來的。”
“120萬?”
馮雨凝有些驚訝,她妹妹馮雨蝶也好奇跑了過來。
“當然了!”
馮國豪不無自豪道:“所幸今天江城裡那幾個收藏大家沒有到場,不然話,即便是叫價200萬也未必能搶到手啊。”
“能拍到這麼高的價格,應該是名家之作吧?”馮雨蝶問道。
“聽說只是江城的一個新生代畫家,沒什麼名氣。”
馮國豪說道:“但老爸看中的是這畫的價值,而非畫家的名氣,若是以後這畫家的名氣起來了,那這畫的價值就更加不得了了!”
“我看看我這畫家叫什麼……”
馮雨蝶將目光移到右下角的落款處,念出了那個細小的手抄體:“……賀…寒。”
“什麼?”
馮雨凝頓時一驚,馮國豪也是一愣——這可不是他們願意聽到的結果。
“你沒看錯吧,讓我來!”
馮雨凝推開妹妹,自己湊過去看了看。
隨即,只見她瞳孔立即緊縮了起來,因為那兩個手抄體的字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賀寒”二字。
難道這副臥龍圖真是出自那個廢物之手?
但稍微一尋思,馮雨凝便立馬否定道:“怎麼可能是那個窩囊廢,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斤兩,他根本不可能畫出這麼有價值的畫來。”
“說的是,他要是有這能耐,何至於在咱們家憋屈了三年?”
馮國豪也說道:“過去的三年裡我都給了他無數的冷眼,他要不是貪圖咱們家的富貴,要是自己真的有本事,只怕早就自立門戶了吧。”
“我就說嘛。”
馮雨凝越來越自信,說道:“那兩個字抄成這樣,誰知道到底是賀寒還是韓寒?再說了,即便是賀寒,又不是那個廢物一個人叫賀寒。”
“可萬一真是他呢?”馮雨蝶還是覺得姐姐和爸爸對賀寒太過偏見了。
“哪來這麼多萬一?”
馮雨凝不悅道:“我說你到底是向著咱們家,還是向著那個窩囊廢呢?”
“我只是覺得……即便是他,似乎也沒什麼吧?”馮雨蝶弱弱說道。
“沒什麼?”
馮雨凝氣道:“難道真要讓他應了爺爺的遺訓嗎?”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此刻,馮國豪忽然覺得,父親的遺訓跟眼下這幅臥龍圖有著極為相似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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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某種暗示。
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種念頭,心想不過是巧合罷了。
夜晚的江城流光溢彩。
賀寒離開畫廊後並沒有走遠,因為大部分的寫字樓都在這一塊,而為了方便找工作,他就暫時落腳在了附近的賓館。
他拿出小綠瓶,將小綠瓶裡的綠液滴了一滴在手心裡。
自從使用了這綠液之後,賀寒感覺自己不僅僅是在力量、速度、控制力等方面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就連聽覺和觸覺都彷彿如煥新生。
他幾乎能感覺到身體每個毛孔呼吸時的自由舒張。
這次他不敢再使用太多,因為上次不小心倒了小半瓶,從橋洞出來後才知道自己整整沉睡了五天。
第二天一早,離開賓館他就準備去面試了。
昨天白天賀寒用新買的手機投了一些簡歷,收到了一些面試邀請,所以他挑了兩個準備試試。
“賀寒!你等等!”
賀寒從畫廊附近經過時,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他轉頭一看,居然是之前不斷針對自己的馬尾。
“天無絕人之路,可算讓我碰上你,快跟我回去吧,咱們畫廊需要你。”馬尾急忙上前道。
“回去?”
賀寒納悶道:“回去繼續讓你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嗎?”
“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嘲笑羞辱你,不該耍小動作來整你,不該小肚雞腸排擠你……”
馬尾忙道:“總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跟我回去吧。”
“晚了!”
賀寒漠然轉身,徑直離開。
馬尾緊隨其後跟著,急道:“哥,我求你了,你要是不回去,我這來之不易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關我什麼事?”賀寒不禁冷笑道。
“哥,我是真的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針對你了,求你跟我回去吧。”
馬尾悔不當初,苦道:“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以後什麼我都聽你的,你就是我大哥……”
“不必了,你走吧。”賀寒態度堅決。
馬尾急得滿頭大汗,都快哭了。
他依然緊跟在賀寒身後,生怕一轉眼就把賀寒跟丟了,而情急之下,他撥通了老闆的電話。
他覺得這事自己是搞不定了,或許只有老闆出面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