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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酒吧

走出校園傑森楊打了個計程車趕到傑克酒吧,時間來到晚上的11點,正是酒吧營業的高峰期。傑克酒吧內人聲鼎沸,酒吧DJ正在激情四射的打著碟,LinkingPark的一首經典《InTheEnd》,傑森楊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許,我對她而言也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吧。

“Excuseme”傑森楊向酒保喊道。

“先生你是第一次來酒吧?”酒保聽到回頭問道。

“是的,事實上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想喝酒,我之前從未到過類似場所。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來?”傑森楊驚奇問道。

“通常經常來酒吧的人會直接告訴我他們需要什麼酒,而如果是經常來傑克酒吧的人會高喊,洛奇,上我最喜歡的,一般來過這裡三次的客人我都會記得他們的喜好。”這個叫洛奇的酒保一臉的驕傲,似乎這是難得的本事,“而只有第一次來的酒吧的顧客才會說Excuseme。”

傑森楊暗道:果然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老媽說的一點也沒錯。“幫我來一瓶啤酒。”

“沒問題,”洛奇回應道:“那邊的那個角落,看到沒有,大鬍子的那個,去坐他那桌,那是這的老闆傑克,和他坐一桌,這裡的老混子就不敢欺負你,這些傢伙都是不安分的主,有欺負生面的壞習慣。”

“謝謝。”傑森楊道謝後,徑直走向洛奇指的那一桌。

“我能坐這裡嗎?”

大鬍子抬頭瞅了他一眼:“噢,當然可以,最近一個人出來喝酒的年輕人可是很少見啊,你可以叫我傑克。”傑克的一臉大絡緦鬍子讓人看不出他的年紀,不過從他說話的聲音上感覺他已不再年輕。

“呃,朋友正好有事,而我又想喝酒,所以就來了,聽他說這兒不錯。我叫傑森。”

“噢,年輕人一個人想喝酒,這只有一個理由:你今晚失戀了,哈哈哈。”傑克聽他說完大笑著說道,“為了逝去的愛情,乾杯。”說完拿起他裝著琥珀色酒的酒杯,主動與傑森楊的啤酒瓶碰了下。

“事實上,只算是告白失敗了。”傑森楊苦笑道,“生物意義上來說酒精可以促進大腦中多巴胺的分泌,而多巴胺的作用就是傳遞亢奮和歡愉的資訊,同時,它還能促進β-內啡肽的分泌,β-內啡肽的作用和嗎啡很相似,它由下丘腦分佈,在壓制陣痛方面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所以人在經歷一些痛苦經歷的時候,都喜歡喝酒。”

“噢,雖然我沒有完全聽懂你在說什麼,但你說的好像很深奧,你是醫生?”傑克炯炯有神的看著傑森揚,猜測道。

“不是,我現在是杜克大學生物學院的二年級生。”傑森楊回答到。

“哦?”看著自己的猜測沒有中,傑克轉移了話題,“那你準備放棄嗎?”

“事實上我並沒有被完全拒絕,”傑森楊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或許是她想看看我愛她到底有多深,所以給了我考驗,是的,這就是個考驗。只是這個考驗對我而言太過於艱難,以至於我連挑戰的勇氣也沒有。”說到這裡,傑森楊又長嘆了一口氣,“噢,我真是個懦夫。”說罷又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洛奇,再來一瓶。”從未喝過酒的傑森楊此時已面色微紅,卻仍大聲朝洛奇喊道。

“噢?什麼樣的考驗竟然讓你失去了挑戰的勇氣。”傑克一聽來了興趣。

“是這樣的,我仰慕的女孩是杜克大學校籃球隊的經理,過去幾年杜克大學在NCAA聯賽裡成績一直不理想,於是他給我的考驗就是帶領球隊拿到NCAA聯賽冠軍,在她畢業之前,順便說一下,她今年大三。”說罷,傑森楊又深吸了一口氣後,又拿起手中的啤酒大喝了一口,“我雖然也偶爾為校隊加過幾次油,但我發誓我從未碰過這玩意。”說到這傑森楊像是有點微醉了,話也多了起來,“感謝我的父母,我從小學什麼都很快,所以學習上我從未遇到過困難,小學初中,高中,我從來都是學校最好的,我去學鋼琴,小提琴,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做到最好。可是為什麼是這該死籃球。”

傑克聽完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平靜問道:“傑森,你愛那個女孩嗎?真的愛嗎?不僅僅是喜歡她靚麗的外表或其他,而是真真正正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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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意。”傑森楊紅著臉回答道。

“真的?”

“真的。”

“那為什麼不努力嘗試就放棄,你不是說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嗎?”傑克又平靜問道。

“可是那是籃球,這個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左右的。”傑森楊小聲辯解道。

“我知道什麼是籃球,這是一項團隊運動,但是,只要你足夠強大,你仍能輕易決定最終結果。”傑克絲毫不給傑森楊機會。“大聲告訴我,你愛她嗎?”

“愛!”傑森楊嘶吼著回答。周圍的眾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紛紛轉過頭來報以注目禮。

“你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嗎?”傑克繼續。

“我願意。”

“OK。”傑克朝DJ揮了揮手,意示他把音量調小,然後伸手取過一隻話筒,“各位,今天讓我們為了傑森小友的愛情,幹一杯。這杯算我的。”“哇哦。”酒吧內的眾人聽到後都歡呼起來。待到洛奇將酒準備好,傑克又側頭問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凱瑟琳。”

“一切為了凱瑟琳,乾杯。”傑克面向酒吧內的眾人舉起了酒杯。

“一切為了凱瑟琳,乾杯。”

待到深夜散場,傑森楊已經往洗手間跑了無數次,吐得稀里嘩啦,但很奇怪他的意識還非常清醒,只是感覺身體有些脫水,因此無力的趴在吧臺上。

“傑森?”

“嗯,我在聽。”

“有興趣聽一下我的故事?我已經很久沒有認識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了,我感覺我們很有緣。”

“呵呵,傑克,那一是無與倫比的愛情故事,對不對?”傑森楊興奮的從桌上抬起頭,兩眼發光。

“我從海豹突擊隊退役後,工作幾年不甘於平凡的生活選擇加入了傭兵組織。正值海灣戰爭打響,我們的傭兵小隊受僱於美國政府,在伊拉克境內打擊伊軍,騷擾他們的後勤。”傑克目光變得深邃,彷彿自己又返回到了過去的那段時光,“隊伍中有唯一個女孩,北愛爾蘭人,加入小隊已有幾個年頭了,他們稱她為RedBack(澳大利亞兇猛劇毒的蜘蛛)。一起做過幾次任務後,我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在一次任務結束後的晚上,我以有事商議為名將她單獨約出,在營地邊緣的一處岩石下向她告白了。”傑克娓娓道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似乎那是他人生記憶裡最令人難以忘懷的時刻。

“真浪漫,怎麼樣,她答應啦?”

“她把我揍得和豬頭一樣。”說到這裡,傑克呵呵的笑出聲來。傑森楊聽到後微微有些失望,故事情結完全出乎他意料。傑克看著他略帶失望的眼神,又得意的說道:“將我揍了一頓後她問我是不是槍法最好,我說是,那時我是隊裡的狙擊手,外號死神之眼,嘿嘿。”傑克更得意了,“緊接著她又酷酷說道:50米外開槍打中我頭上的蘋果,我就是你的。說完她從褲袋裡翻出一個蘋果,轉身走到岩石盡頭約50米的地方,把蘋果頂在頭上望著我。”

“哇哦,那麼我猜一定是你贏了。”傑森楊興奮的從桌上直起身子,雙眼放著精光。

“沒有,我放棄了。當我開始撥槍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的手抖得厲害,我根本無法瞄準。”

“就這樣失敗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傑森楊也感覺有點遺憾。

“不,我們在一起了。”傑克戲謔著大笑道。

“嘿,傑克,你是想告訴我應該放棄嗎?”傑森楊疑惑了。

“當然不是,小子,我想說女人們的心思,你永遠也猜不透,但是你唯一能做的是要將你的愛傳遞給她,讓她感受到你愛她,願意為她付出,你明白嗎?”傑克鄭重說道。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傑森楊腦海裡似乎有了一絲明悟,“如果可以的話,傑克,我可以拜訪你夫人嗎?”

“拜訪,噢不,小子,她死了,就在那之後的27天。”傑克的身形瞬間變得蕭索起來,“她死在我的懷裡,最後要我代替她好好活下去。於是後來我退出傭兵組織,回到這開了這間酒吧。”

“我很抱歉,傑克。”

“沒什麼,我答應她好好活下去,連同她的那一份。”傑克微笑著答道。“好了小子,去對面的旅館開間房好好休息,記得明早起床後先去買個籃球。”

“傑克,我會的,謝謝你和我分享你的故事。”傑森揚掙扎著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向外走去。此時他又記起酒精的另一種功能抑制乙-醯膽鹼的合成傳播,從而影響到身體平衡。“晚安,傑克。很高興認識你,我們能成為朋友嗎?噢,我想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嘿,等等小子。”傑克又叫住了傑森楊。

傑森楊轉過身,倚坐在門口邊的桌臺上。傑克轉身走進內間,過了不一會,又出來走到傑森楊身前,“這個給你。”說罷他遞過一個黑黝黝的正方體,看起來像是一個魔方,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

傑森楊疑惑的看了看這個,又抬頭看了看傑克。

“這個是我無意中在一個被炸彈炸開的古墓中發現的,墓中的一些碑刻文字說明這是默罕默德的隨身信物,會讓人擁有強大的能力,我已沒有興趣做這類研究,希望能幫到你。”說完拉起傑森楊的手,把魔方塞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