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溫和無害的目光一一過眾人, 那名叫胡拉拉的船伕走到了湖邊離小船急近的地方,手裡舉起了一支銀色的小棍子。
周謙一行並不知道那小棍子有什麼用。
但其餘10個倖存者顯然知道。
周謙望向他們的時候,明顯到他們面露了極大的驚恐, 其中有的人居然直接就跪了下來。
此時, 他們展開了竊竊私語——
“阿媽見過……他們用個銀棍把一座山夷為了平地。”
“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得罪錦族人!”
“我們一定要入應許之地。那樣, 我們也就能用種棍子了!”
“聽母親說,我們祖先也會操控樣的銀棍的……我們是失去了技術。我們應該把失去的奪回來!”
來棍子是某種可怕的武器。它多半是高科技產物。
周謙做出個結論後,聽見胡拉拉繼續道:“你們都退後走到山門前, 保持據我500米的距離。嗯……好。
“討論期間, 任何人不能朝我裡靠近半步。除非你們有了結果。有了結果的人, 請自行來到我的面前,把答案親口告訴我。違反規則的人,比說朝我裡跑來, 卻沒有帶給我答案的, 又或者妄想奪船的, 抱歉, 你們違反錦族的規則, 我會殺了你們。”
說到“殺”一字的時候, 船伕胡拉拉面露些許威懾。但快他就恢復了柔和的態度,道:“我最多能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請你們抓緊!”
船伕話音落下的時候,恰逢溫柔的風吹過湖面。
水霧在風力的作用下, 於湖面起起落落, 而又縹緲不定,就像每個人得見、卻捉不住的命運。
處地方實在像是仙境。讓人想穿過重重迷霧,那掩映雲深之處的世外桃源,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一幅情形。
為了踏足樣的仙境, 來到裡的人都出了渾身解數。
周謙一行六人不動山,但其餘10個人已討論得不可開交,當然,他們是分討論的。乘坐相的小船來到裡的人自成一組,他們把從其他船上下來的人都當成了競爭對手。
期間,周謙注意到那兩撥人有明顯的差異。第一撥到來的那五個人生得比較高大,有著統一的眼窩深、鼻樑高的特徵,皮膚也較為白皙,他們應該從一個地方來的。
至於另外一撥人,他們生得矮而壯實,皮膚較為黝黑,鼻樑有著幾乎統一的寬和塌,此時他們頭也非常稀少。撥人從前生活的地方,應該跟第一撥人相聚頗為遙遠。
大概花了半個多小時,第一撥人的討論大概有了結果,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站起來,快速朝湖邊的船伕走了過去。
第二撥人著了急,彷彿是不甘人後一般,一個矮胖的漢子跳了出來,立馬追上了那個女性。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石子兒,徑直往前一扔,砸在了高挑女人的腳踝上,高挑女猝不及防受到攻擊,猛地摔倒在地。
矮胖男一笑,奔跑幾步,快速超過了她。
高挑女握緊了拳頭,大概是想衝過去揍個人。可她最終又把拳頭收了回去,大概是擔心胡拉拉不喜歡他們種互相鬥毆的行為,會把她和她的族人一起淘汰。
周謙猜對了。一旁快傳來了高挑一族的聲音——
“聰明點,用的招!他!”
“應許之地是和平聖地,那裡絕對沒有架鬥毆的事件!”
“錦族是文明一族,他們不主張以蠻力解決問題!記住族長的話,忍住!”
“靠你了!”
高挑女為句話,徹底忍住了,速度極快地搶先朝湖邊而去,快追上了矮胖男。讓人好奇接下來兩人還會有什麼招。
見到一幕,何小偉不由吞了口唾沫。“我們、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用做?”
回頭向周謙,何小偉現他戲一般盯著正在追趕的一男一女,甚至拿出一顆軟糖剝開來,往嘴裡送了去。
“誒,謙兒?你給我說一下,我心裡慌得啊。”何小偉忍不住道。
“慌。”周謙笑著道,“你戲就行了。”
戲?什麼戲?他倆誰輸誰贏?
可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何小偉正麼想,那兩人頃刻間算是已分了勝負。
見那矮胖男眼著自己超過,就又了陰招,居然故技重施,又拿出一顆石頭朝那高挑女砸了過去。
他顯然是特意練過種招數,高挑女現自己竟無法躲避。反正無法躲避,乾脆借力一搏。她乾脆努力讓跳起來,形成了一個朝前躍的力。緊接著她果然中了,不過為之前出的那份力,比起矮胖男來,她摔倒的地方,離湖邊近了多。
高挑女一摔,兩個膝蓋都流了血,疼得咬牙切齒,絕對做不到爬起來再一次超過矮胖男了。
會兒她顧不得其他了,破罐子破摔般,直接面向船伕所在的方向大聲嚎了一句,快速把答案說了出來。“你需要劃七次船!具體的操作步驟是——”
把船從岸劃到對岸,算一次;從對岸回來,也算一次。
每一次該帶哪撥人、哪一次又該劃空船哪撥人也不帶……統共有七個批次之多,些事情敘述起來也就並不容易。
高挑女自然無法一次性把答案吼完。
一旁,也不知道矮胖男是在直接抄襲複製她的答案,還是說他們那組真的討論出了結果,竟是落後高挑女兩秒,說出了她一模一樣的答案。
何小偉忍不住道:“嘶,既然錦族人最講文明、最講和平,最喜歡道德值高的人,矮胖男又用石頭砸人、又疑似搞抄襲的……他和他那一族肯定沒戲了。高挑那組會贏?”
“有我在。會讓他們之中的某一方贏?”周謙反問。
何小偉:“啊?可你什麼都沒做啊。”
周謙道:“什麼都不做才是對的。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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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何小偉就等著了。
大概花了一分鐘時間,兩個人陸續把一模一樣的答案報完了。
船伕胡拉拉聽罷,沒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倒是把目光放到了不遠外的周謙一行身上。
他開口問道:“你們不準備給我答案嗎?”
周謙略上前一步,深深嘆了一口氣,面露遺憾悲傷,眼裡更有著無盡的失落。他道:“我們也想……可我們……不知道答案啊。”
船伕胡拉拉問他:“來你們並沒有多想去應許之地。我念出了考題,可你們連商量都沒有商量。”
臥槽!該不會要涼?
不對,我應該要永遠相信謙兒。
何小偉心中麼一咯噔,就聽見周謙頗為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那是為……哎,有些難以啟齒,我們沒有討論,實在是為,我們六個人……竟沒有一個,是把題目聽懂得了!可怎麼辦?”
“嗯,原來此……”
胡拉拉伸了伸個懶腰,重新向面前滿腿是血的高挑女,再了一眼滿頭大汗的矮胖男,帶著些許遺憾的口吻開口道:“不好意思,請你們回去吧。”
“為什麼?”矮胖男大吃一驚。
“你當然不能,你道德敗壞,品格惡劣,錦族人不會喜歡你!你不配入應許之地種聖的我們,可我……”
高挑女的語氣驟然沉了下去,她望向矮胖男,不由朝他跪了下去,兩行淚水立刻滾落下來。“為什麼我們也不能去呢?是為什麼?不、不應該……我們聽聞錦族會考驗前來的人,所以特意帶上了本族最聰明的智者……不該、不該是個結果!我們一定沒有答錯!”
高挑一族次派出了五個人。
五個人中,一個是聰明的解題智者,一個是高挑女種跑步快、體能極好的,以確保她能最快把答案送到錦族人身邊。
按理說,他們的策略應該萬無一失。
可為什麼,錦族人沒有選中他們?
高挑女一遍又一遍地問為什麼。
何小偉也又“誒”了一聲:“為什麼?”
胡拉拉會兒重新望向了周謙一行,道:“那你們六個人隨我來吧。恭喜你們,你們可以隨我前往那美麗富饒的……應許之地了。”
胡拉拉首先上船。
周謙等人則在另外十個人充滿嫉妒的眼中,走向湖邊。
路上,何小偉又小聲追問了句。
周謙便道:“還記得我們那艘船的船伕對你說過什麼嗎?”
何小偉:“記得,他說我有福相啊,他有預感,我能順利透過考驗!”
“他為什麼麼說?”周謙問。
“他找我們要好處費,說能給我們透露內幕,幫助我們透過選拔。”何小偉道,“我傻傻地問了他要什麼好處,你們都說我傻,他在釣魚執法。”
“船伕細皮嫩肉,一就是生活優渥。關於一點,要稍微多點觀察力,就能出來。再稍微有點推理能力,就能知道他來自錦族。那麼完可以推測出,他可能本來就是錦族派來考驗大家的人。至少他是其中之一。”
周謙道,“所以,在那個節點,推測出船伕問那個問題,是在釣魚執法,是一件稍微有智慧的人都能做到的事。”
何小偉露出苦笑。“我之前還以為我步了。謙兒你太擊我了啊。好像我又回到原點,真是個傻子!”
“可是傻人有傻福,話也不錯。”周謙道,“隱刀說的對,遊戲才剛開始,總不至於npc剛開口問一句話,玩家隨便回一句,就直接遊戲失敗了。所以,那裡反而是遊戲劇情的推,起到給玩家提示的作用。
“真正的考驗在個‘過河問題’,而在之前,船伕的一句問題,以及他對玩家答案的反應,反而是系統給我們的關於真正考驗的提示。
“此,你那句話倒是試探出了重要的東。”
“嘶……是什麼呢?”何小偉眨眼想了想,忽然覺得身上起了些雞皮疙瘩,“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船伕故意說那句話,其實不在意我們到底答了什麼,而是想一下我們的智商?
“有智慧的人都能出他在釣魚執法,不敢賄賂他。可我偏偏直腸子直接問了他,在他眼裡,我是個傻子,所以他才會暗示,我能透過測驗?意味著——哎喲我去,難道?!”
“沒錯。”周謙總結道,“錦族想選傻子去。什麼道德感、熱愛和平,都是假的。他們喜歡傻子,尤其喜歡聽話的傻子。
“那個矮胖男一字不差地照著高挑女念答案,顯然也沒有智慧,可他仍沒選中。在我來,不是為他品行不好,而是為他樣的人,可能會有自己的主意,會叛逆,會不聽話。”
“叛逆?不聽話?”何小偉下意識咽口唾沫,“你話說得有點讓我細思極恐。”
洪水來臨,信奉明的錦族躲過一劫,掌握著前端的科技文明,住在明賜予的應許之地。
可其他人類的家園已徹底摧毀,經年之後,其餘倖存下來的人類失去了所有科技,成了原始人般的存在。
在他們眼裡,錦族人接近是,他們想投奔到的家園中。
可錦族人並沒有接納所有人族類的想法。
他們會挑選一分的人入應許之地——
錦族人選中的能入應許之地的人族,特徵是“傻”、“溫順不叛逆”、“聽話”、甚至還包括“沒有武力值”、“好擺佈”……
意味著什麼?
應許之地對於錦族人,或許是明許給他們的堂。
可它真的會是其他人族夢寐以求的桃花源嗎?
周謙一行懷著疑慮坐上船。
不久之後,胡拉拉給他們了一個平板。
平板上居然有多圖片,那是各式各樣的房間照片,有的古色古香,有的帶有哥特藝術風,有的則是簡約的現代風。
他友好地問他們:“你們想要住什麼樣的房間呢?可以隨意挑選啊。我們錦族人最有包容性了。我們希望你們能儘快喜歡我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