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沒事吧,那群傢伙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在那八十人離開了以後,裡希特大哥馬上趕了過來並且緊張的向我問道。
還沒有等我回答,裡希特大哥身後就來了傳來了輪椅的轉動聲和男人的聲音。
“我就說了,那些傢伙只是過來表示認同而已。雖然是暴力了一點,但好歹是個社會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說著男人轉動著輪椅兩側的車輪,慢慢的接近了我們兩人。
聽到男人的話以後,裡希特大哥馬上反駁道。
“埃克你倒是敢說,再怎麼看那群傢伙都是來砸場子的吧,好好的管一下你的手下可以嗎?”
這傢伙……就是騎士團幕後老大,那些人的上司嗎?
怎麼會是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人,這種黑勢力的老大不應該是……
“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我這個黑勢力老大不應該是身高六尺身寬也六尺,青臉獠牙兼混身體毛,平日走路一步一個坑的超級大怪物嗎,怎麼會是這種瘦瘦弱弱還有肢體殘障的大叔呢?”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之後,埃克用一種相當和善的笑容向我說道,而此時裡希特大哥只是笑著跟我說道。
“如果不是先天原因導致他走不動路的話,他一定會變成你所想像的那個樣子。所以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裡希特你別在這裡亂說話,再怎麼說我也是法師,才不可能變成那個樣子的。”
“金盆洗手之後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情報販子。”
聽到埃克的反駁之後,裡希特擺了擺手向我說道。
“我今天還要陪一下這個埃克大人,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在這裡逛一下吧……找個機會去占星館看一下吧,也許某人在對著你哦。”
說著向出口方向看了一眼,示意我快點離開這裡——應該說是快點離開眼前這個危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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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即使是雙腿不方便,但眼前這個黑勢力老大的危險性也不是一般的高啊……還是離遠一點會比較好。
這樣想著的我笑著向營造出眼前這個危險空間的兩個人說道。
“啊……那我就去占星館去看一下吧,克勞德他們應該會為了過二人世界而把她忽視了,我去陪她一下。”
說著我就馬上離開了這個感覺異常危險的地方,往占星館的方向走著。
……
“終於有人過來看一下我了,還是亞當學長你人好……我都被人放置在這裡兩天了,那幾個人死沒良心都不過來一下。”
在我來到夏娃開的占卜小攤前時,她馬上就一個勁的向我抱怨著。
“明明愛麗莎他們都過來看模擬星空展示了,都不順道過來看一下。還有琉斯特學長他們也是,過來給我測一測姻緣也好啊!”
“你這幾個月一直都當人家的電燈泡,給他們點兩人世界吧。至於小特他們……”
說到這裡,我發現還是別讓人聽見會比較好,於是把頭伸過去向她反問道。
“你也是知情人士我就直說吧,你覺得這兩個人的姻緣不是永遠恆定為MAX嗎?”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夏娃一把把我推回自己的座位上,臉色通紅的盯著我。
怎麼了,突然之間怎麼了?
“知道了,總之別把嘴貼到耳邊說好嗎?氣都呼進耳朵裡了,感覺癢癢的……”
說著夏娃的臉色變得更加通紅,然後開始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占卜器具。
看來剛剛我們之間的距離也太近了——發現這件事之後,我也感覺臉上一陣發燒,只能向低著頭的夏娃說道。
“抱歉……”
然後我們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氣氛也開始變得有點曖昧起來。
畢竟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剛好是有這種意識但卻沒有這種這種經驗的時段,在碰到這樣的事既不能像是小孩一樣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也不能像大人一樣順勢而上的調情。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要怎麼辦啊!
“也不用道歉了,我是不太在意……對不過其他女孩可不能這麼做知道嗎?”
過了幾一段時間之後,夏娃才抬起頭來向我說著,同時還氣鼓鼓的盯著我。
說什麼啊,我也不是什麼大色狼,怎麼可能對哪個女孩這樣做呢。
算了,女生臉皮薄我也不追究……還是先轉移話題吧!
找個什麼話題好呢——既然都來了這裡,那就不如……
“知道知道……話說既然都來了,可以幫我做一個占卜嗎?”
聽到我的拜託之後夏娃馬上回過神來,然後認真的向我問道。
“可以,這次算學長你免費——作為交換等下記得給好評,如果可以的話話順便幫我宣傳一下吧。那麼學長你想測什麼?”
該說是最強預言師教出來的人嗎?只要一提起占卜整個人都認真起來。
不過要測什麼嗎?我剛剛也只是為了引開話題而隨口說的——真要問起來的話那我就尷尬了。
具體測什麼還真沒想好……那不如就測一下……
“好的,那我想要測一下最近的事,總體來說是好是壞就可以了。”
聽到我的話以後,夏娃馬上皺起眉頭,好一會之後才從口袋裡拿一副紙牌出來向我說道。
“最近的事是嗎?好的,不過這種虛無飄渺的目標我是做不了直接預言,連預言詩也不寫不出來。只能簡簡單單的用道具來占卜好——塔羅牌可以嗎?”
是目標太過龐統了,所以不能看到未來的景象嗎……那就只能這樣了。
而且利用紙牌來占卜,感覺也挺有趣的樣子。
這樣想著的我看著對方說道。
“我可以理解啦,那開始吧。”
說著夏娃就把水晶球放到一邊,然後把紙牌放到桌面中間並且向我問道。
“好的,洗牌和擺牌我自己來可以嗎?”
“隨便……反正在這方面我相信你。”
聽到我這樣說以後,夏娃把手中紙牌散亂的放到桌面上,把手放在上面轉起圈並向我說道。
挺奇特的洗牌方式嘛……
“哦……這樣啊。那就用四元素牌陣好了,這一次以看一下你的近況為主。”
說著她已經把牌洗切好並上抽出四張牌擺出一個四方形,然後把左上方的牌翻開。
從牌面上的字來看,牌是上下顛倒的,因此上面的那個單腳站著的人應該是被腳下的繩子倒吊著的。
而夏娃已經在向我說明著放在這個地方的牌是有什麼含意和牌本身的意義,此時她的聲音清徹而威嚴。
“第一張牌,象徵行為的火元素——逆位倒吊人,意指沒有耐性和無意義的付出。”
聽到這句話以後,我馬上想到了這大半年來在修行上沒有太大進步這件事。
正因為對修行上的進步失去了耐心,所以我才會開始思考招式來填補被人追上的戰力差距。
從最近這兩場比賽的結果看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在所在修行上我才會寸步難行。
因為如果要作為體育明星的話,我就不能被人從後趕上,不能成為龜兔賽跑中那只被人從後趕上的兔子——所以我焦急了起來並且失去了耐心。
對此恐懼,然後在修行方向偏離裡希特大哥給我定的方案,開始照著自己的方式行事。
結果就是做出了徒勞的努力,把這一年的時間白白浪費了。
而此時夏娃已經翻開右上角的牌,並且向我說明著牌的含義。
“第二張牌,象徵精神的水元素——逆位高塔,意指偏見、固步自封。”
這是說明我對小特他們偏見,在一開始猜測出小特他們是重生者時,我一度認為他們在那些比賽中刻意放水好讓我得到冠軍,從而引起畢業旅行時和小特的私下比鬥。
而在那之後我雖然可以好好的和小特他們已經說得上話了,但是在我的內心裡面卻有著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出現……
反正以後都追不上他們的,能有現在的成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既然在這方面放棄了,那就從招式方面入手吧。
這一年時間浪費掉的時間,絕對有這份偏見的因素在裡面。
而此時夏娃把左下方的牌翻開,然後繼續解說著。
“第三張牌,象徵言語的風元素——正位審判,意指坦白。”
在看到這張牌的同時,我有點訝然的看著眼前的少女,而她只是紅著臉翻開最後一張卡牌。
“最後一張牌,象徵物質的土元素——逆位節制,意指無必要的消耗。學長你回去看一下的的帳戶結餘和房間裡的東西吧!這次我都看不去了……”
這還是真的有點……
看著眼前的少女,我只能佩服的向她說道。
“這還真是,都已經不是直接用眼睛去看了,居然還是這麼準。”
而少女已經從占卜的狀態中回覆過來,然後用平靜的眼神看著我。
“只是母親她教得好而已,看來你今天也沒心情說什麼了,回去休息一下,好好吟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吧。”
是要我好好的思考這次占卜的結果,然後好好反省嗎……
真是個不錯的占卜結果呢!多謝你了,夏娃。
看著眼前正忙於收拾卡牌的少女,我在旁邊用來評價服務用的面板中點了最高的評價分數,然後站了起來向她說道。
“嗯……分數已經打上去了,繼續加油吧。”
而此時夏娃正捧著剛剛放到一邊的水晶球放回原位,然後笑著向我說道。
“那明天見,希望從明天開始可以見到毫無迷惘的學長。”
“亞當,今天是最後了……別留遺憾就好。”
在決賽前的休息室裡,老師笑著向我說道。
怎麼今天老師他突然就變得正常起來的啊,平常不是一直在叫囂著要讓其他種族一個耳光的嗎?
“亞當你聽著,今天和你打的是個獸人皇族——會聖域戰技的那種。輸了也沒有人怪我們,所以放心的去打就可以了。”
並沒有理會我奇怪的眼神,老師現在只是溫和的向我說道。
這溫和的笑容和昨天那個惡鬼樣完全不一樣,那慈祥的樣子甚至讓我出現了像天堂光芒一樣的幻覺……
原來是因為沒有了“人類病夫”和千夫所指的威脅,所以居回平常心嗎?
雖然我也理解老師這些轉變的原理,不過前後反差得這麼大,老師你確定你在精神層面上的健康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這樣子正好,現在的我也想擺正心態去面對今天的比賽。
這樣想著的我提起了木製重劍,然後向老師說道。
“那我還是盡力打就好了,先走囉。”
手裡的重劍雖然還是屬於雙手劍的型別,但是比起這幾天用的那種笨重的門板大劍還是少了幾個尺碼——雖然有效打擊範圍會比之前小不少,但是揮無起來卻更容易。
比起尺寸更長並偏向防禦的原來那一把劍來說,這一把容易揮舞的劍在攻守之間的平衡,也意味著我在這一場比賽中將會採取進攻性更為強烈的戰法。
“讓我來一發熱血沸騰的比賽吧!作為這個擂臺上渡過的六年時間裡,最後的回憶……”
回憶著之前經歷過的各種戰鬥,回憶著在各種各樣的對手和他們手裡的招式,回憶著在戰鬥中學到的一切一切,然後我……
踏上了……這名為最後舞臺的.asxs.。
在那裡等候著的獸人舉起了戰斧,用獸人特有的粗獷聲線向我宣言著。
“你好,年輕的強者——你是個值得一戰的物件,所以讓我們全力一戰吧!”
“今年的鬥技大賽決賽,由三冠王亞當對陣獸人羅姆……相信不管是觀眾還是選手都等不及了,那就開始吧!!”
鐺!!
也許已經是前兩天的比賽已經很好地調動起觀眾的情緒,又或許是最後一天已經沒必要特別去調動觀眾,這一次裁判並沒說太多的廢話,而且直接宣佈比賽的開始。
“吼!!”
獸人的戰吼響徹全場,然後戰斧就已經和重劍相遇在一起。
然後一貫以擊飛他人而結束比賽的我,居然被對方狠狠的擊飛……
這就是小特他們口中的,最強的爆發型戰鬥技能——戰吼嗎?果然比愛德華的無盡之力要厲害得多呢!
看來老師聽來的小道消息說得沒錯,在我眼前的這個獸人是獸人皇族的一員。
把手中的重劍插在地板上,拼盡全力才止住自己飛出場外勢頭的看迎來了兇猛異常的下一擊。
血液在沸騰……
右手鬆開重劍的劍柄,瞄準了對方雙手高舉戰斧的空隙一掌擊中對方的下腹部,然後衝擊波傾瀉而出。
“噗!!”
即使是體格健壯的獸人,也在這出乎意料的一拳下停住了身影,從那不太妙的臉色看起來,內臟所受到的衝擊應該是不輕。
血液中充滿了鐵的味道……
左手猛的發力,感覺到肱二頭肌傳來拉扯的的痛楚,感受到比以往還要多的大量血液透過肌肉裡面的血管時所產生的脈動。
把插在地上的重劍拔出,然後狠狠的砸向正在準備後退重整態勢的獸人。
碰!!
重劍和戰斧再一次碰撞,但是在離心力和慣性所帶來的動能下,這一下我們誰都沒有被擊飛。
“明明……之前還是……那麼一副精於……算計的樣子……還以為你是戰術型戰士呢!”
獸人的眼中充滿了鬥志的火焰,呼吸因為興奮的情緒而變得急促起來,然而在那連講話都有困難的呼吸卻還是相當的規律整齊。
從劍身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跟使出戰吼的獸人比力氣本身就是愚蠢的代名詞,即使是要把小把戲都放到一邊,我也不至於採取這樣以短擊長的腦殘戰術。
於是我從劍身上釋放出衝擊波把對方推開,然後舞動著沉重的雙手重劍向對方追擊而去。
血液在血管中暢快的流動著,告訴我正在活著……
劈砍、削斬、突刺、格擋……自接觸鬥技起就不斷反覆練習的四種招式被自然而然的使出來,令重劍一次又一次的和對方的戰斧相碰撞。
心臟在不停的跳動著、血液在不停的流動著、思維在不停的轉動著……
身體變得無比的輕快、全身變得充滿著力量、思考變得越來越敏銳……
隨著這放棄一切算計的比賽的進行,身體內沉積的廢物也開始被排出去,而我則是重新的站了起來並且前進著。
嘭!!
比起我開始重拾狀態並且越打越順的情況比起來,眼前的獸人明顯就難看得多了——畢竟戰吼只是一種爆發性戰技,缺乏持久力的他敗象已經顯現出來。
然後,隨著某一次武器對撞,他的武器被衝擊力震得脫手而出,此時此刻勝負終於分曉。
“勝利者,亞當同學!恭喜他成為鬥技大賽的四冠王。那麼有請我們的神秘嘉賓再進行一場友誼賽……”
隨著獸人羅姆慢慢的離開了擂臺和裁判走上來舉起我的手時,我才知道原來主辦方怕我和去年一樣秒殺全場的緣故而臨時找了一個對手給我。
說真的,我現在也正興在頭上,如果可以多打一場的話也是無任歡迎的。
只不過對於他們會選上誰來參加這場附加賽呢,不管怎麼說也得找到一個能夠比重族天才和重生者之徒相匹配的對手才行--要不然這次附加賽就沒看點了。
“如果對每次大賽有關注的觀眾一定會認識他的,那麼有請我們的嘉賓--愛德華同學上臺和亞同學進行一場友誼賽。”
彷彿在回應我的疑問一樣,愛德華在裁判的呼叫聲中慢慢的走上擂臺並笑著跟我說道。
“驚喜嗎?說起來我們都沒有在這裡比鬥過呢!”
“相信大家都對為甚麼會邀請愛德華同學過來這邊進行附加賽吧……”
在裁判正滔滔不絕的向觀眾說明愛德華他也是作為重生者的弟子,而且還是被死靈法師和聖騎士重生者同時收為弟子的事。愛德華提起長棍舞了一套掃纏輪打,然後棍頭直指著我的額頭,認真的向我說道。
是啊,雖然我們經常進行點到即止的對練,不過在這個大體育館裡比鬥卻是第一次。
而這個時候,裁判則是正忙於向眾人解釋這次比賽的特殊規則。
“本次比賽將會是在鬥技比賽場合中第一次允許使用魔法類技能,因此愛德華同學那具有嚴重爭議性的技能‘無盡之力’將會被允許使用。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技能是由愛德華和他的兩個導師共同開發,是集生命和死亡的奧妙於一體的絕技哦。”
看來這次我要面對的完全狀態的愛德華啊——整個人都要興奮起來了。
感受著心裡那澎湃的興奮感,我把手裡的重劍扛在肩上向愛德華說道。
“嘛,的確是這樣沒錯呢……能在這最後的比賽中和你打一場真的是太好了。”
而愛德華在聽到我的話以後,只是露出鬥志昂然的笑容,然後向我發出挑釁。
“別高興得太早了,在這六年的終點被我打敗的話,對你也是個不小的打擊吧!”
聽到愛德華說的話以後,我心裡馬上回想起昨天坐在占卜攤裡的可愛少女。
這次真的要好好的向她道謝才行——要不然我必然會把這場難得的決戰浪費了。
心裡考慮著等一下對她感謝的話,我隨意的向愛德華回答道。
“這種事隨便啦,現在的我只想要在這裡和你好好打一場。畢竟之後會有段時間見不到了。”
看到我這樣一個無所謂的樣子,愛德華馬上露出一口安心的笑容。
“看來已經放下包袱了——太好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也挺遺憾的。”
“你都看出來了……”
“大家早就看出來了,只有你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大家可都因為一個有點著急呢……”
看來我的心理狀態問題已經被人看出來了,這種事果然都是當局者迷——在我眼前的人不也是一樣,這樣想著的我看了四周的觀眾席,在看到某個本不該存在的少女之後馬上吹起口哨。
“哦啊,副班長不是說不喜歡看鬥技比賽這種粗魯的比賽嗎?有戲哦……”
而被我調笑著的愛德華則是無奈的把手中的長棍拿好,進入臨戰狀態並且向我說道。
“別再說了……我和她之間不是你們想像中這樣的。”
嘛,和我的想像有差別的事情多了去,只不過如果連莎莉絲都忍不住出手的話那說明這事應該是和愛德華所想的不一樣才對。
雖然說還想多調笑幾句的,不過對於愛德華的那些八卦事感興趣的人也就只有我——至少裁判大人是沒興趣的。
因此在看到愛德華已經準備之後,還在滔滔不絕的裁判馬上向觀眾們宣佈著。
“相信大家也都等不及了,那麼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