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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鳳凰樹下的約定

兩年前......

南疆最高山峰斷崖之巔,眾多人士聚在一起,圍攻中間那個鮮血沾染白衣的少年。主要是以南疆四大勢力為首,為別為鼎劍門,流觴門,劍雨門以及天地門。

雖然面對眾多人的攻擊,場中的少年依舊我行我素,手持青色佩劍,劍身處雕刻出的‘冥’字格外的顯眼,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劍柄往劍身下流。少年白衣變紅裳,猶如一尊來自地獄的惡魔,屠戮進人間無數生靈。

“冥帝,今日你別想逃出我們的包圍圈。集我南疆四大勢力以及眾多門派,我就不信不能將你擒獲!”鼎劍門的長老之一的蘇客率先發話,蘇客身材微胖,方字臉,一副濃眉遮掩在額頭上,眼睛炯炯 有神的盯著場中的少年。

少年不語,眼睛同紅,彷彿一尊困獸,面對眾多獵人絲毫不畏懼。

此少年正是青冥,長亭洲消失後,他的師父,師兄也一併消散在了這個世界,之後的日子他自暴自棄,走遍南疆,後來一底層大爺一家好心收留了他,並且與普通人們生活在一起,以此同時也認清了這個世界的邪惡,目睹了江湖中有權有勢的門派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自己也淪為異類被某些宗門的弟子欺負,剛開始還能忍耐,自己畢竟已經生如死灰。

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好心收留他的大爺一家由於交不起所謂的繳納費而被打死,並且火燒了他家,青冥回晚一步,真正的兇手卻不知何處。

這個亂世簡直就是地獄,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當初他師父定居長亭洲,遠離江湖的原因了。可惜,這 一切他明白的太晚了,說不定長亭洲消失以及師父師兄的失蹤也是江湖謀勢力所謂,就像大爺一家一樣,突然遭到某種變故。

一些東西漸漸在他的心中滋生,他要報仇,他要找出殺害大爺一家的人。由於抱著這種急切的心態,再加上內心焦慮以及無比的仇恨,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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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發現竟然是當地一有錢有勢力的人家所為,一怒之下,衝進那家的府邸,最後把那家人屠戮殆盡。從這天開始,青冥漸漸感覺到了鮮血的美味,他渴望殺戮,也渴望新鮮的血液,只要見到讓他不順並且惹上他的人,他就會提起手中的刀劍與之廝殺起來。

漸漸地,由於青冥殺人過於無情,嗜血成性,又加上他殺人用的青劍劍身處可有一個‘冥’字,江湖中人稱呼他為‘少年冥王’,猶如冥界來的殺戮之王。

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他惹上的勢力也越來越大,最後終於惹到了南疆的四大勢力。但是由於任何一個單獨的勢力都無法將他打敗,所以他們號召南疆各大勢力聯合起來,一起圍剿這個來自地獄的少年。

也正是由於這樣,才發生了斷崖之巔的決戰,南疆四大勢力共同圍攻青冥。

青冥在那一戰被鼎劍門的長老蘇客重傷跌落懸崖,也正是那一戰,讓‘少年冥王’聲名鵲起。

但是‘少年冥王’猶如曇花一現,在引起南疆一陣騷亂之後猶如流星般悄然消失,在被打下山崖的那一刻,眾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了。

就在眾人離去之後,一道紅衣背影踉踉蹌蹌的跑來,看著人去樓空的山巔以及地面上的大片血跡,頓時失聲痛哭,跪倒在山巔之上,片刻後,她心如死灰,心中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個白衣少年的軀體,哪怕是已經死亡,她也不會放棄。

兩日後,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山崖底下的一汪水潭中發現了青冥的軀體。仔細探查一方後,紅衣少女喜極而泣,驚訝的發現他還尚存一絲氣息,在山林中修養了幾日後,南疆四大勢力的人也已經找到了那裡,為了不暴露行蹤,紅衣少女千里迢迢的把他帶回了帝國最南部靠近泠江的一間民房的院落中養傷。

從昏迷到甦醒,紅衣少女一直不離不棄,等即使青冥甦醒了,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整日飲酒放縱自己。

“天下皆惡,何處為家!”

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親人,就在他想結束自己性命是時候,紅衣少女一掌打在他的臉上。

“你就永遠的墮落下去吧!”

“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男孩哪去了?”

“你難道就不想弄明白長亭洲為何會消失?你師父與師兄......”

少女的聲音猶如晴空霹靂一般在他的耳邊炸響,是啊!他竟然頹廢到這種程度,竟然連師父師兄都不管了,要是他們還等著自己去救,而自己卻想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期望。

在往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青冥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一心一意的療傷,紅衣少女也不離不棄,對於青冥來說,紅衣少女似曾相識。當他的殺戮本性漸漸消失後,青冥也變回了當初那個少年。

後來他才知道少女就是當時自己在茶馬古道遇到過的那個女孩,莫雲綰。

更令他吃驚的是,此少女更是當年長亭洲哭泣的那個小女孩,水蒼玉的主人。

當他想把水蒼玉歸還給眼前少女時,少女只是微微一笑拒絕了他的要求,說是暫時放在他這兒保管。

見莫雲綰如此,青冥也不再推遲,那就暫時替她保管,將來有需要一定第一時間歸還,更何況她也救了自己的性命。

在此後的日子中,青冥叫莫雲綰為綰兒,兩人彼此相濡以沫,長滿鳳凰花的院落成為了他們的美好記憶。

綰兒一次次提醒青冥不要再讓殺戮矇蔽了自己的雙眼,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殺戮慾望,他身體的這種變化日後定會告訴他原由。

青冥自己也有那種感覺,只要這種慾望一出,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戮,只有鮮血才能讓他平靜。

綰兒再三叮囑青冥儘量不要再揮劍殺戮無辜之人,否則殺戮的本性又會再次出來,青冥一笑,點了點頭,緊緊地握住了紅衣少女的手,少女莞爾一笑,如同空中悠然飄散的白雲。

閒庭花開,雲卷雲舒,鳳凰樹下,兩道身影依偎在一起,哪怕世間滄桑,哪怕白雲蒼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