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又掛上了笑容，只不過沒有一開始那麼真誠了。
“那請問你們要賣什麼？”
張揚走到一個玻璃櫃前，把放著金餅的盒子從袋子裡拿出來放著，說道：“賣這個。”
“這麼大的黃金？”店員開啟盒子，一下驚呼出聲，不過，馬上就有些不屑：“這該不會是假的吧？”
聽到店員驚呼，其他閒著的店員一下子圍了上來。
“什麼，多大的黃金？”
“嚯！這麼大？估計的上公斤了吧。”
“我只聽說過，見都沒見過。”
接待張楊的店員臉一下子又變了回來，一臉的諂媚：“您好，這位客人，您的黃金太貴重，我沒有權利處理，不好意思，我去叫我們經理，麻煩您稍等一下。”
張楊冷著臉，微微點了點頭，他可不打算就這麼原諒那個店員的狗眼看人低。
很快經理就快步小跑過來了。
“這位客人，您好，我是這家珠寶點的經理，我姓吳，請問您是打算將黃金出售麼？”經理陪著笑說道。
“對。”張楊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請為您貴姓。”經理習慣性了拉近距離。
“姓張，這是我夫人，姓蘇。”
張姓不用免貴，當然，連帶老婆也免了。
“好的，張先生，蘇小……呃，不，張太太，請允許我們對金餅檢驗一下。”經理果然是經理，職業素養和業務能力都是一流井井有序的處理。
“驗吧。對了，還有這塊玉也一起驗了吧。”張楊從布袋裡套出了那塊用玉佩開出的已經被擦掉石皮的玉石。
“你哪裡來的玉石？”蘇瑾看到玉石，眼睛一亮，疑惑道。
“哦，那天你到診所來本來想跟你說來著，著急走，後來玲玲被車撞了，就沒來得及跟你說。”張楊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蘇瑾想起那天自己的態度，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當著外人的面問下去，。
“兩位稍等。”經理讓人拿來工具，小心翼翼的拿起金餅和玉石查驗。
金餅倒是很快，畢竟是真的黃金，有一套固定的檢驗程式，很快就檢驗完畢。可到了玉石就廢了好大一番功夫。
經理拿著被劃開石皮的玉石擺弄了好久，才緩緩放下，對張楊說道：“不好意思啊，張先生，這塊玉石色彩溫潤，質地上佳，可是具體是什麼玉，我有些不敢下結論。”
“啊？”蘇瑾聽完，大失所望。
既然珠寶點的經理都認不出來，那恐怕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張楊卻心中有數，這不怪經理，這塊玉石在開石的時候，被玉佩的光暈包裹過，只怕和自己的身體一樣，也是被改造過了的。
這就讓他有些頭疼了，如果玉石被改造過了，那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本來有的玉石品種，那估計是賣不出去了。
本想把玉石收回來，可是經理馬上接著說道：“不過正好，我們總店的一位老行家，正好到店裡來指導工作，要不然，您稍等一會兒，我請他老人家過來掌掌眼？”
張楊心想，反正自己也不吃虧，那看就看吧：“那就麻煩你們了。”
經理把老行家請過來，本想先給雙方引見一下，誰知道這老者還沒走近，就被那塊玉石吸引了目光。
“這是……羊脂玉！”
老者一聲驚呼，聲音尖銳，但底勁十足。
張楊一聽就知道這位老者身上有功夫，聲音的尖銳完全是因為看到了至寶而失態導致的。
在眾人的愕然裡，老者兩步衝到櫃旁抄起張楊拿來的玉石。
“羊脂玉，哈哈，真的是羊脂玉，還是這麼大的。想不到我謝風這輩子，還有機會再得見一次，而且還有機會拿在手裡。”
這位自稱謝風的老者，瘋癲了一般，半哭半笑，拿著玉石不停翻看撫摸，像是孩子拿到了期待已久的玩具。
“謝老，謝老……”過了許久，經理終於忍不住了，開口提醒。
“哦，不好意思，失態了，失態了。”老者這才回過神來。
“這玉是你們帶來的？”謝風掛著一臉欣喜和慈祥的笑容，問向張楊。
“對，是我們帶來的，謝老。”張楊從這位老者身上感到莫名的親近，大概是因為這樣對物件比較痴迷的人，都沒什麼城府心思。
“我可以問一句，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塊羊脂玉的麼？”老者滿懷期待的問道。
“這個啊，我買了幾塊賭石，本來想送給我岳父的，不小心砸開了口子，發現有東西，就乾脆拿出來了。”張楊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賭石，砸出來的？”老者猶猶豫豫重複了一遍。
並不是他不相信，只是這太讓他難以置信。
“你小子命也太好了。哈哈哈哈。這麼大的羊脂玉可就不叫羊脂玉了啊！”老者朗聲大笑：“知道它叫什麼嗎？”。
“不知道啊，還請謝佬指教一下。”張楊也很好奇，明明是玉佩改造過的玉石，本來以為會出現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沒想到不是那麼回事兒！
不過，這麼大一塊羊脂玉，看謝老這樣子，應該也算少見。
“好吧，這也是一個緣分，那老夫就給你講講之中的問題。”說著老者看了經理一眼。
經理心領神會，立刻對張楊說：“不好意思，張先生，張太太，還請你們隨謝老到我辦公室裡休息，慢慢聊。”
“好。”張楊也覺得，這種事情一時半會估計說不完，總不能在這人多嘴雜的地方聊，況且櫃檯邊上這椅子坐著也著實不舒服。
泡好茶，經理本來打算離開辦公室，可是老者把他留了下來，可能是看著經理行事妥當，想要隨便培養培養。
張楊自然不會介意，反正這塊玉本來也是打算賣了，多一個人和自己一起聽故事又有什麼關係。
端起茶杯，一遍用茶蓋撥著茶葉，一遍沉思。
大家都知道謝風是在思考應該從哪說起，所以沒人說話，都安靜等著。
比起經理和張楊，蘇瑾才是這個辦公室裡情緒最不能平復的人。
先是張楊的身體突然變好了，然後就看到張楊變了個人似的，為了自己對王飛大打出手，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還有那些一看上去就很有背景的人，都對張楊都畢恭畢敬，客客氣氣。金餅是順來的就不提了。
可這玉石，一聽上去就是無價之寶。蘇瑾看向張楊的目光，充滿了好奇，驚異，疑惑，還有深深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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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老者開口了：“這事，還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