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的摩托車穩穩地停在了望北莊園的門口。
他下車的一瞬間,遠處走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在這個空曠的地方顯得格外刺眼。
四星級的強者!放眼華國也是能夠叫得上名的高手!
他的身後還跟著五位看上去身手不凡的高手,十個尋常的士兵都休想進這五人任何一人的身。
男人是陳通渠找來的救兵。
名叫白孝先。
哪怕縱觀整個天南,還在明面上活動,且沒有被各大組織收編的存在,像是白孝先這樣的高手,恐怕也找不出來三十個。
白孝先本不願意出手,實在是年輕時候,拳腳尚未出名,欠下了陳通渠一個天大的人情,今日不得不來!
白孝先乃是一代武學宗師,他本能地沒有將周敬放在眼裡!
雖說拳怕少壯!但白孝先正當壯年,拳法通神,正是一生之中,戰鬥力最強的時候。
江湖上都傳說,三十年內,他將不會有敵手!
他背著手說:“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陳先生出手?”
周敬凝視了他片刻,淡淡地說:“不關你事,我要殺的,只有陳通渠一人。”
白孝先也在觀察這個年輕人,他的體格極其強大,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是個勁敵!但白孝先沒有半分畏懼,這又是一個被科技洗腦的存在。
真正的強大並不是靠著力量就能做到的!
白孝先心中的求勝欲熊熊燃燒!他說:“想殺陳先生,你需要先擊敗我!報上名來,我白某不斬無名之輩。”
周敬搖了搖頭說:“我不想殺你。”
“可笑,無知!以你的本事想要殺我難如登天。”白孝先甚至不怒反笑!來之前,他原以為將有一場惡戰,可誰想到來得不過是一個狂妄無知的小輩。
“好,既然如此,我讓你三招。”
周敬仍是搖頭,隨後,他輕而易舉地繞開了白孝先,在他和他的弟子們的注視下,踏入了這座望北莊園。
“你給我站住!”
周敬一個起落,已經消失在了整個大樓之中,頃刻之間,警報大作!
白孝先額頭冒汗,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周敬的身法之快,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周敬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當時周敬想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
可笑的是,他居然還想阻止周敬!
痴人說夢!
狂妄!
這些用來說周敬的詞,居然一一應驗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敬走在龐大的樓宇之間,閒庭信步,只是他的五感極力張開,超級戰士基因裡就有增強五感的部分,他甚至能夠聽到房間裡的人的心跳聲。
周敬摸索著線路,很快已經找到了供電室,他拉下了電閘,破壞了整個電網,頃刻之間,整個陳家大宅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他一個鷂子翻身已經落在了走道邊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是兩個前來搶修電路的工人。
周敬深諳暗殺之道,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毫無聲響,哪怕這兩個維修工人與他擦肩而過,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周敬的存在,他就像是一條淡若輕煙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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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望北莊園之前,周敬已經從手下手中獲取了整個莊園的地圖資料。
今日他來,只是為了殺一人!
一路上有無數的警衛巡邏,陳通渠太怕死了!他根本沒辦法放下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還有對別人生殺予奪的權力!當然,他更放不下自己的女人。
他沉醉在這樣酒池肉林的生活裡已經太久了,他嘗過太多資本帶來的甜美!
他想活!
他動用了幾乎可用的所有人脈,把自己所認識的高手全部都召集到了這座莊園裡,企圖將這裡武裝成一個鐵桶。
可事與願違!
如果,他面對的是別的殺手,或許還要多費一番手腳,可他面對的是在中亞以暗殺起家的周敬!
一切都是徒勞。
周敬在中亞暗殺的人不計其數,在他身單力孤之時,暗殺成為了他完成任務最為便捷的通道。
死在他手下的政要共有近百位,軍團的首領不下數十人,甚至連貴族之中的王子甚至是酋長都曾有斬獲。
他就是在中亞最為強大的幽魂,只要你出得起價格,在周敬的目標範圍之內,只要被周敬盯上,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要說有什麼範圍,周敬除了華國人之外的懸賞無一不接!
只是紅鐮戰團做大之後,周敬才不親自動手!
像是這等級別的防護,周敬視若無物!
與此同時,白孝先瘋了似的往陳通渠所在的位置趕去,他的功夫很好,練就了一身八步趕蟬的身法,甚至不到五分鐘,他已經跑遍了佔地近百畝的莊園!
可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他似乎意識到了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當他趕到了房間門口,發現一片狼藉,他終究是來遲了!
不管是陳通渠高價請來的高手,還是原本就僱傭來的護衛,此刻,已經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整整百人!就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被一人擊破,敗得乾乾淨淨。
而更讓白孝先心驚肉跳的是,此時陳通渠所在的屋子的大門,被人以蠻力開啟了一個大洞。
白孝先難以置信地探頭進去。
可面前的一幕讓他既是不安,可心中仍有那麼一絲僥倖。
在燈火通明的房間內,陳通渠像是往常一樣,他似乎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一身自己最喜愛的高檔睡袍,安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好像睡著了一般,低垂著頭,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可直覺讓白孝先感覺,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那可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啊!
他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這間屋子。
每走一步,他越發覺得事情絕對透著離奇!
太平靜了!
悄無聲息,這間屋子裡,甚至連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他驚恐地看著椅子上毫無反應的人,就在他猶豫是否該叫醒陳通渠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彷彿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看去,看到的是從陳通渠坐著的地方,血液就像是泉湧一般,向門口不斷流淌了出來。
手工編織的豪華阿拉伯地毯,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紅色。
白孝先瘋了一樣跑到了陳通渠身旁,他輕輕戳了一下陳通渠,手指卻莫名其妙地像是捅進了一塊海綿裡。
他又伸手就去捏陳通渠的肩頭,卻發現就像是抓住了一把沙子,根本沒有半點肉的感覺。
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雙手上此刻居然沾滿了碎肉。
肉、骨頭的殘渣還有鮮血攪和在了一起,像是一團最噁心的肉糜!
他大口地嘔吐了起來,一陣狂風從正門吹入,掀起了還穿在陳通渠身上的浴袍,露出裡面早已被震得粉碎的骨肉!
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就這樣活生生捏成了肉末!
此時的周敬已經離開了望北莊園,他本來動了將整個陳家分家殺個雞犬不留的念頭,但最終留了手。
他只殺該殺之人!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如果將來陳通渠的孩子當真有出息,那儘管上門報仇,他周敬全接著便是!
這一夜,周敬潛入陳家分家,擊殺陳通渠飄然而去之事,頃刻之間傳遍了天南。
天南震撼!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