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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挑戰盟主

石南山、江北川、萬飛天、雲無雙等九道山莊的主要高層,全部來到前廳。按主次順序坐好以後,石南山就讓四弟子董文義到山門去迎接北宮成廣。

北宮成廣身為玄武莊的莊主,身份在武林中雖然很高,但和武林盟主石南山比起來,終究還是差著一籌,所以石南山也不可能親自去迎接他。

不多時,北宮成廣帶著六名弟子來到前廳,石南山、江北川等人起身相迎。北宮成廣給石南山眾人見禮以後,大家分賓主坐好。

石南山發現,北宮成廣的六名弟子中,五男一女。那五名男子相貌普通,可是那名女子,卻生得豔麗無雙,傾國傾城,即使西施貂蟬再世,也有所不及。

這名豔麗無雙的女子,自然就是夏芸。

石南山卻沒有留意到,自從夏芸進入了大廳以後,大廳中有一個人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夏芸身上。

夏芸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卻是一直在盯著石南山。臨來的時候她聽師父說過了,石南山是天下第一大俠,又是武林盟主,論武功、論身份,在江湖之中無人能比,所以夏芸對石南山十分好奇,一直盯著他看。

石南山對北宮成廣拱手說道:“北宮莊主,你不在河北真定府玄武莊,怎麼有空跑這麼遠到我這登州府九道山莊來了?”

北宮成廣拱手說道:“實不相瞞盟主,在下這一次山東之行,本意是為了前往濟州府青龍山,拜見東方山主,和他商討一些事情。誰料東方山主出門遠行,短時間無法返回。在下白來一趟,本想就此返回玄武莊!”

說著話,北宮成廣看了一眼夏芸,又對石南山說道:“可我這位弟子卻說,既然來到了山東境內,就不能白來一趟,應該拜訪一下山東境內的英雄好漢!她問我山東的英雄好漢都有何人,我便對她說,山東境內首屈一指的英雄好漢,就當屬九道山莊的石盟主。其實莫說是山東境內,便是整個武林,石盟主也是首屈一指的英雄!”

石南山笑道:“北宮莊主過譽了!”

北宮成廣無奈地掃了一眼夏芸,又對石南山說道:“所以我的這位弟子,吵著鬧著非要一睹武林盟主的風采。在下本來說,石盟主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見她一個小姑娘;可我終究拗不過她,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來到九道山莊,叨擾石盟主!”

“哈哈哈!”石南山仰天大笑:“好說,好說!”

說著話,他又看向夏芸,對她說道:“這位姑娘,我就是石南山。雖然在武林中有一點小小的聲望,但是比起令師北宮莊主,可就差得遠了!”

夏芸此時也站了起來,走到石南山面前,抱拳拱手:“晚輩玄武莊夏芸,拜見石盟主!”

石南山發現這名女子不僅相貌秀美,而且行事落落大方,全然沒有一般女子那種嬌羞之態,反而隱隱透露出一種武林人士的豪爽之姿,心裡面不由得暗自喜歡。

“姑娘不必多禮!”石南山衝著夏芸拱了拱手,隨即又對北宮成廣說道:“北宮莊主,你是從哪裡收到了這樣一名好弟子,石某可著實有些羨慕啊!”

北宮成廣愣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卻並沒有回答石南山的問話。

石南山又和夏芸簡單聊了幾句,無非是問她學武幾年,都練過什麼武功之類的。夏芸一一做了回答,還當眾演示了一套鞭法,博得石南山、江北川等人全部都鼓掌喝彩。

石南山點頭說道:“北宮莊主,這位夏姑娘天資聰穎,悟性過人,比起我那七個不成器的徒弟,可是要強上太多了!只要北宮莊主善加培養,他日的成就,絕不在北宮莊主之下!”

夏芸靈動的大眼睛轉了一轉,忽然對石南山說道:“晚輩斗膽,想懇請石盟主親自為晚輩指點一下武功!”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頓時一驚。夏芸這麼說,乃是一句客套話,實際的意思,就是想和石南山比試一下武藝。

石南山是何等身份,別說夏芸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即使她的師父北宮成廣,也沒有資格說敢和石南山比試武藝。

九道山莊自江北川以下,一個個臉上皆有怒色,認為夏芸實在是太過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北宮成廣也豁然站了起來,走到夏芸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小姐,不得無禮!”

夏芸卻不以為意,沒有搭理師父,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石南山,等候他的決定。

夏芸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所謂“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自己今天既然得見石南山這種蓋世英雄,自然要領教一下他的武功,開開眼界。

石南山位高權重,這麼多年以來,也有很多人不服他,前來九道山莊向他挑釁,切磋武功。所以在九道山莊眾人看來,夏芸此舉也是在挑釁石南山。殊不知夏芸全無此意,只是她小女孩心性,覺得好玩而已。

九道山莊眾人以老江湖的心思揣測夏芸,夏芸雖然聰明機靈,於江湖規矩上卻極為單純,哪裡想得到這一層!

“哈哈哈!好!有魄力!”石南山哈哈大笑,從座位上緩緩站起:“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不到你一個小小女娃,竟然想和我切磋武功!那好,石某便陪你走上幾個回合,你如果能在石某手上走過十個回合,便算你贏!”

石南山為人虛懷若谷,九道山莊其他人不滿夏芸此舉,石南山卻毫不在意。他見夏芸聰明機靈、武功高強,為人又落落大方,心中十分喜愛,眼下夏芸提出要和他切磋武功,他自然是一口答應。

“好!”夏芸微微一笑:“石盟主果然是大英雄,不肯佔我一個小姑娘的便宜!”

說著話,夏芸腳尖一點,身形若一朵紅雲,迅速來到院中。

石南山手捻鬚髯,緩緩邁步走出房間,來到夏芸的對面站好。

九道山莊其他人,以及北宮成廣眾人,也紛紛來到院中,分立兩側。

“啪!”夏芸手中紅色長鞭猛然一抖,擊在地上,清脆有聲。

“石盟主,請!”此時她更不搭話,長鞭陡然舞動,朝石南山當頭抽下。

石南山身形一側,長鞭從他面前掃過,再度擊在地面上,發出清脆之聲。

與此同時,石南山身形掠出,雙指並點,點向夏芸手腕。

夏芸迅速撤手,同時帶回長鞭,長鞭從後方猛掃石南山的後腦海。

石南山一低頭,長鞭從頭頂掃過,攻勢兀自不停,掛定風聲,掃向夏芸面門。

夏芸手腕一翻,長鞭攻勢立刻變化,再度掃向石南山雙腿。

石南山輕輕躍起,長鞭從他腳下掃過,與此同時石南山手掌一翻,拍向夏芸肩頭。

夏芸側身避開,但覺掌風凌厲,只吹得自己麵皮生疼。當下夏芸不敢大意,長鞭迅速撤回,朝石南山攔腰掃來。

石南山身形騰空而起,夏芸的長鞭再度走空。

兩個人插招換式,就戰在一處。

眨眼間十個回合過去,夏芸依舊沒有落敗,她玩心大起,長鞭若疾風暴雨,接連不斷地擊向石南山。

石南山呵呵一笑,雙掌猛然向前推出,夏芸那攻向石南山的長鞭,在掃到石南山身前三尺之處,好像突然憑空受到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砰”地一下橫掃而回。

夏芸一抬手,就將那橫掃而回的長鞭抓在手中。

“哈哈哈!”石南山仰天大笑:“果然是後生可畏!我石南山輸了!”

夏芸小臉一揚,對石南山拱手說道:“多謝石盟主承讓!”

說著話,她一蹦三跳地回到北宮成廣身邊,衝著北宮成廣嘻嘻一笑:“師父,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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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成廣無奈地嘆了口氣,邁步走到石南山面前,拱手施禮:“多謝石盟主相讓小徒!小徒不知天高地厚,還望石盟主海涵!”

北宮成廣何嘗看不出來,石南山攻少避多,明明是在讓著夏芸。

夏芸此時也回過味來了,知道是石南山故意相讓,當下小嘴一撅,走到石南山面前,嗔道:“石盟主你太不夠意思了,明明說好公平比試的!你這樣耍賴,欺騙我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豈不是丟盡了武林盟主的臉!”

她又長長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贏了你呢,武林之中一定會有很多人知曉。從此以後,來挑戰我的人將絡繹不絕,此生恐怕再無寧日了!你說,你豈不是害苦了我嗎?”

說著話,她還柳眉緊蹙,做出惆悵之狀,只看得石南山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給夏姑娘賠禮了!”石南山也被夏芸逗得起了玩心,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裝模作樣地拱手對夏芸賠禮道歉。

“好吧!看在你態度誠懇,本姑娘就不與你計較了!”夏芸故作老成地說道,竟然還踮著腳拍了拍石南山的腦袋,只看得在場眾人十分無語。

眾人有說有笑,重新回到大廳中落座,互相又聊了幾句。北宮成廣猶豫了一下,對石南山問道:“石盟主,請恕在下多言!適才進入九道山莊以後,在下發現莊內頗多打鬥痕跡,不知道莊內是否出了什麼事情?”

石南山也沒有隱瞞,就把逍遙子師徒大鬧九道山莊的事情講述給了北宮成廣他們聽。

“十大殺手之一的逍遙子?”聽完石南山的講述,夏芸頓時來了興趣:“這個太好玩了!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殺手呢!石盟主,能不能把這位逍遙子叫出來,讓我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啊!”

“這……”石南山沉吟片刻,點頭說道:“那好吧!文孝,去將逍遙子師徒請到這裡來!”

他十分喜愛夏芸聰明伶俐,所以夏芸提出的要求,他自然是儘量滿足。

“多謝石盟主!”夏芸拍手大笑,樂不可支。她天性好玩,如今得以見到傳說中那恐怖的殺手,覺得十分好玩,自然大為歡喜。

“剛才石盟主說那個逍遙子的徒弟叫做熊惆!”夏芸若有所思:“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曾經聽到過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