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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淪為僕從

熊惆見西門霸天年紀輕輕,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出手狠辣,除惡務盡,心中也是對他十分佩服。

殺光了蓮花門的惡人,西門霸天回過頭來看著熊惆,一挑大拇指:“不錯!夠意思!關鍵時刻沒有棄我而去,看來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對了!”

說著話,西門霸天將那個藍色包袱從地上撿起來,然後將白虎神刀捲入到包袱之中,再次背到身後。

他又對熊惆說道:“我曾經發過誓,除非是遇到頂尖高手,否則絕不動用白虎神刀。所以我這把白虎神刀已經有一年多不曾動用了,上一次使用還是去年在嵩山和少林方丈天德大師比武之時。想不到今天為了你,我竟然破了例。你說,你應該怎麼感謝我?”

熊惆沒有想到西門霸天為了保護自己竟然甘願自毀誓言,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當即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小弟請西門寨主喝酒,以報答西門寨主的救命之恩!”

西門霸天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你是為了幫我才捲入到蓮花門的事情之中,我為了你自毀誓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再說了,你重情重義,對一個背叛你的朋友仍然以德報怨,說實話,我的心中十分感動,能夠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西門霸天也是三生有幸。為了你自毀誓言,我心甘情願!至於喝酒的事情,剛才我已經說過我請你了,所以你就別跟我爭了!”

“那好吧!”熊惆也沒有推辭,兩個人一路同行,朝前方的鎮店走去。

“哎!你的武功為什麼這麼差?”西門霸天忽然對熊惆問道。

熊惆臉色一紅,感覺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怎麼跟西門霸天解釋;可西門霸天卻不依不饒,不斷地追問熊惆。兩個人萍水相逢,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有所顧忌,不會直接問這麼敏感的問題,可西門霸天性格直率,向來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有什麼就問什麼。

當下,熊惆就簡單地把自己學習落日劍法,練習一劍刺向太陽的事情告訴了西門霸天。

“落日劍法?”西門霸天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奇怪:“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古怪的劍法,竟然要靠刺太陽來進行修煉,這我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忽然嘆了口氣,又對熊惆說道:“你的武功這麼差,在江湖中混,時時刻刻都會有危險的,真叫人擔心啊!”

熊惆說道:“江湖險惡,就算是武功再高之人,也會時時刻刻都有危險的!”

他忽然想起了石南山。石南山的武功可以說是蓋世無雙,可卻有一個恐怖的蛇妖,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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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霸天點了點頭,忽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一臉興奮地看著熊惆,對他說道:“你看這麼辦好不好?你拜我為師,由我來教你武功。只要學會了我的虎嘯刀二十八式,我保你在整個武林之中都能橫著走!”

熊惆愣了一下,沒想到西門霸天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不由得感到十分無語。他搖了搖頭,對西門霸天說道:“多謝西門寨主的好意!西門寨主雖然武功蓋世,可是我已經有師父了,不能再拜別人為師!再者說,你我年紀相仿,我如果拜你為師的話,也有些不太合適!”

西門霸天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也是這麼個理兒!但你的武功這麼差,行走江湖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既然已經是朋友,我就必須保護你的安全,絕不能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可你又不能一直跟著我……”

他的眼睛轉了轉,忽然又對熊惆說道:“你既然不願意做我弟子的話,那你可以加入白虎寨,做我的手下。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一直跟著我,只要有了我的保護,普天之下,絕沒有人敢欺負你!”

“啊?”熊惆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西門霸天的思想。這個西門霸天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剛說要自己做他的弟子,轉眼又說要自己做他的手下。

“可是,手下也不一定會一直跟著你啊?”熊惆想找個理由拒絕西門霸天。雖然自己孑然一身,加入白虎寨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可熊惆總覺得這樣會有太多的拘束,還不如自己和逍遙子一起闖蕩江湖要更自由一些。

西門霸天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的確有道理啊!我這一次出門,就一個手下都沒帶!那應該怎麼辦呢?”

熊惆說道:“西門寨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

他剛想說這是自己的事情,就不必勞煩西門寨主掛心了。

可熊惆話未出口,西門霸天卻突然一拍大腿,又對熊惆說道:“有辦法了!你來做我的僕人,僕人會一直跟著主人的,這樣我就能保護你的安全了!”

“什麼?”熊惆險些跳了起來。這西門霸天越說越離譜,又把自己從手下變成僕人了。

西門霸天無奈地攤了攤手:“是你自己說的,手下不能一直跟著我,所以我才想到讓你來做我的僕人!”

熊惆頓時無話可說。他剛才說手下不能一直跟著西門霸天,是想讓西門霸天打消這個念頭。想不到西門霸天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反而把主意越出越餿,竟然想到了讓自己做他的僕人。

他剛想爭辯什麼,卻忽然發現隨著自己的爭辯,自己的身份竟然越來越低。從弟子,到手下,最後又到了僕人,如果再爭辯下去的話,自己恐怕就得重操舊業——給西門霸天做奴隸了!

西門霸天又對熊惆安慰道:“做僕人呢,雖然說出去有些不好聽,可我白虎寨名震天下,也辱沒不了你的名聲。最關鍵的是,如果做僕人的話,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一直跟著我,從此以後,武林中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熊惆剛想說:“即使我不跟著你也沒有人欺負我!”可他尚未出口,西門霸天又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就不要再推辭了,恭敬不如從命吧!我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幫你了!”

“恭敬不如從命……”熊惆怎麼都覺得這句話用在這裡,好像十分彆扭。

西門霸天笑道:“你不用謝我!你我一見如故,而且你這個人重情重義,我十分欣賞你!我西門霸天素來又是俠義心腸,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我幫你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就不必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了!”

“謝你?幫我?”熊惆一時間幾乎要吐血倒地。自己好端端的自由人,無緣無故淪為了他的僕人,他竟然說是在幫自己,自己竟然還要謝他?還要報恩?

“唉,算了,這西門寨主好開玩笑,我也別和他一般計較了!”熊惆一來性格隨和,也沒有太大的脾氣;二來他覺得西門霸天是在開玩笑,也就是說說罷了,難道還真把自己當僕人不成?

可熊惆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這西門霸天竟然把身上的長條包袱解了下來,遞給熊惆,說道:“作為我的僕人,從今往後,這白虎神刀你替我揹著!”

“我這……”熊惆是徹底無語了,敢情西門霸天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玩真的啊!

他剛想說什麼,西門霸天卻已經將白虎神刀扔給了他,就獨自策馬朝前而去。

熊惆此時是徹底服了西門霸天。當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把寶刀背在背後,打馬追上了西門霸天。

西門霸天回過頭看了熊惆一眼,見到他已經將自己的白虎神刀背在了後背上,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一看你就是個勤快人,我身邊就缺一個像你這樣的僕人,我的那些個僕人啊,一個個懶得不行。等你跟我回白虎寨以後,我把他們全都趕走,只留你一個人伺候我!”

熊惆剛想說什麼,西門霸天卻根本不給熊惆說話的機會,又說道:“如今你做了我的僕人,我也不能叫你熊兄弟了,我得給你起個名字!”

“西門寨主,我……”熊惆剛想辯解,西門霸天又打斷了他的話:“從今往後,我叫你‘小熊’如何?”

他剛說完,又自言自語地說道:“不太好聽!怎麼聽怎麼都是一個動物的名字。知道的說你是我的僕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養了一隻寵物呢!”

“西門寨主,我……”熊惆又想說話,西門霸天卻擺了擺手,隨即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熊惆,只看得熊惆渾身發毛,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有了!”西門霸天忽然撫掌大笑:“你長得這麼黑,從今往後,我就叫你‘小黑子’了!”

熊惆實在是快吐血了,心中暗道:“你長得比我還黑,竟然還好意思說我黑!”

“西門寨主,我……”熊惆剛想對西門霸天說什麼,西門霸天卻又擺了擺手,再次說道:“你就不用感激我賞賜給你一個新名字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走,我們到前面的鎮店,我請你喝酒,為你接風洗塵,算是慶祝你正式成為我白虎寨的一員!”

說著話,他也不等熊惆回答,就策馬朝著前方的鎮店疾馳而去。

熊惆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這西門霸天絲毫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把自己收做了他的僕人。

“我這都是什麼命?”熊惆無奈地嘆了口氣,策馬追趕西門霸天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