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內,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覆。在陽州市,公司再大、錢再多,也不能仗勢欺人,欺壓百姓!”
碧城拆遷公司辦公室,張弓明一身軍裝,正襟危坐,神色憤怒!
張弓明,從軍四十多年,曾參加過對東南域小國的自衛反擊戰,現在是副師級長官。
今天他剛好休假,從外地回到老家陽州,有兩件事:
一件事,就是尋找三十多年前救了他一命的老排長。
萬幸的是,他透過朋友群,找到了老排長的下落,還聯絡上了,約定今晚見面!
另一件事,就是探望他唯一的親弟弟,張明!
張明愁眉苦臉的對他說,他把全副身家押給銀行,貸款1000萬,買下了一棟出租樓。
而碧城拆遷公司卻故意刁難,要用白菜價徵收他的出租樓。
張明還說,碧城拆遷公司在拆遷的過程中,有時還會動用暴力對付拆遷戶,多次壓低拆遷戶的賠償款!
張弓明也不知道他是添油加醋、歪曲事實,故意哄騙親大哥。
出於對親弟的信任,張弓明立即雷霆震怒!他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他被人欺壓,做哥哥如何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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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明,早就發動了一大群拆遷戶,來反對碧城。
於是他們一起來到了碧城拆遷公司,抗議碧城!
張弓明現在就是要碧城這邊,給他一個說法。
總經理方華有些發抖,抹著冷汗,不停的強調:
“師座,用什麼價格去徵收張先生的樓,是秦總決定的。這個事我真做不了主,秦總正在趕來的路上。請鴻爺再等候幾分鐘。”
張弓明不再理會他,就多等幾分鐘唄。
……
就在這時,秦若仙已經來到,停車後,帶著徐飛和馬小花進入公司。
這時,張弓明在辦公室裡等著,張明則在大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滿臉得意。
而張武良、張武德、陳嫣、吳桐等,還有二十幾個賭鬼、混混等冒充的拆遷戶,都堵在了公司的門口。
“碧城無恥,壓低徵收價,欺壓百姓!”
見到秦若仙現身,那些賭鬼、混混等,開始大吼起來。
不過他們也不敢太放肆,只是大吼示威,並沒仍雞蛋石頭什麼的。
拆遷公司的門面相當大,居然不見保安。
徐飛擔心兩個女人被攻擊,趕緊搶先走了過去,把她們護在身後。
他知道馬小花的身手很了得。不過,這也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徐飛,你個傻筆!今天你算是落在我手上了!”
張武良一看到徐飛就怒火飆起,咬牙切齒的。
他和張武德的臉上都塗著藥水,被周國棟扇的瘀傷,都還留在臉上。
昨晚他們被周國棟揍得夠慘!
“徐飛,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被校長打嘴巴、記大過!”
張武德一把就揪住了徐飛的衣領,怒道。
徐飛吃了一驚,心裡有氣。這張家兄弟,還真是忘恩負義!
當初就連校長周國棟,都不願意出錢救他們。
是他給了周國棟十萬,周國棟才把他們兩個,加上陳嫣、吳桐,從白金皇宮撈出來的。
現在,這兩兄弟,是要恩將仇報?
徐飛也是氣笑了。
“徐飛,跪下向我們道歉,認個錯,否則你今天走不掉!”
張武良和張武德將他前後包抄,怒聲叫囂著,十分猖狂。
秦若仙和馬小花見了,都是十分氣憤。
“放開他!你們兄弟,在我面前囂張?膽子好大!”
馬小花憤怒的奔了過去,想把徐飛拉過來。
但張武良卻從褲兜裡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徐飛的脖子上,冷笑說:
“你們都別過來,否則我一刀捅了他!”
秦若仙和馬小花吃了一驚,都是又急又怒,而又相當無奈。
徐飛的脖子只差一點,就會被劃開。馬小花也不能輕舉妄動!
想不到這張武良,居然這樣蠻橫。
徐飛也是有點驚慌。這匕首閃著寒光,他的脖子都感到哇涼哇涼的。
看來他昨晚被周國棟教訓得厲害,把怨憤都轉到徐飛身上了。
“狗樣的,立即給我跪下,好好認個錯!”
張武良顯出猙獰的神色。
秦若仙俏臉生寒,語氣十分冷厲:“你們敢傷他一根指頭,你們的後果會十分嚴重。最好現在放了他。”
張武德打量著她那花一般的俏臉、前凸後翹的嬌軀,臉上掠過垂涎的神色,笑道:
“陽州最有名的總裁女神,今天居然現身了。我們只是教訓一個高中生而已。秦總不至於跟我們計較吧?”
秦若仙吸了一口氣,抑制住憤怒的心情說:
“因為你們根本不知他的身份!這樣吧,你們放了他,徵地的事情,可以好好商量。”
張武良聽了就哈哈大笑:
“我們的出租樓,你們必須徵,而且得加價徵收!不過,你們碧城沒有任何資本跟我們談判!徐飛,給我跪下!”
他大吼一聲,在徐飛的雙腳膝蓋窩上,狠狠踹了一腳。
徐飛也沒有防備,被他一踹,膝蓋窩生痛,雙腳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了。
不過一瞬間,他咬牙停住了,努力的撐著,讓自己站穩不倒。
他現在是碧城的董事長、老闆。他一個人身上,維繫著整個碧城的尊嚴!
他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絕不能跪張武良這人渣!
他萬萬沒想到,張武良居然是如此恩將仇報的小人。昨晚救了他,現在卻對他刀刃相向。
張武良這種恩將仇報的小人,一定會有報應,很慘很慘的報應!
“徐飛,你沒事吧!”
秦若仙又是驚怒,又是心疼。那兩腳,就像踹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很想奔過去救出徐飛,但張武良的匕首隨時都會劃破他的脖子!
馬小花也無比冷峻的警告張武良:
“你最好現在放了他,否則你們的下場,一定慘得超乎你們想象!”
張國良卻“切”了一聲,又是兩腳,狠踹在徐飛的膝蓋窩上:
“跪!你給我跪下!”
徐飛疼得雙眼發黑,膝蓋都彎了一下,不過一聲不吭的,咬緊牙關站了起來。
“徐飛,不要倔強了。今天你落在我們手上,而且我們身後還有很多人。你不聽張武良的話,今天真的走不掉。”
陳嫣眼裡顯出一絲不忍,勸了句。
她覺得,其實徐飛跪下認個錯就完事了嘛,挺簡單的事情。
也不知徐飛怎麼想的,非得硬撐著,惹張武良發飆。
徐飛重新站直了之後,突然就伸手過去,抓住了張武良的手腕,怒視著他的眼睛說:
“昨晚你們被困在白金皇宮,就連校長都不願意救你們。而我,花了10萬,讓校長把你們救出去!張武良,你現在要恩將仇報殺我?”
張武良愣了一下,被他說得一陣尷尬。
徐飛一用力,把張武良的手扳了下去一點,讓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窩,憤怒的說:
“我救了你,你卻要殺我是吧?來,從這裡捅進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他陷入極度的憤怒,讓害怕反而是減弱了很多。
平時他性格有點弱,就像別人說的老實人。
但徐浪卻見識過,徐飛被徹底激怒後的可怕!一拳就把他揍得差點昏迷!
張武良也是驚呆,那隻手顫抖了一下。
如果他的刀真捅進去了,徐飛固然沒命,那他自己呢?殺了人不也是要償命嗎?
“張武良,你先放了徐飛,你要什麼條件你說吧。”
秦若仙嚇得幾乎哭出來,她從沒有這樣去關心過一個人!
身為碧城的百億女總,她的口氣已經軟了下來。
“若仙,別求他!我真想看看,昨晚救了他,他卻要殺我,會有什麼下場!”
徐飛兩眼冒火的說。
這麼火大,他這輩子也沒幾回!
他雙眼噴火,怒視張武良。
張武良被他瞪得一陣心慌,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我救了你,你居然要殺我?”
徐飛逼進一步,再次逼問,憤怒交加的啪一聲,就扇在了他臉上!
這一巴帶著極大的憤恨,把張武良扇得一個趔趄,再次倒退兩步。
“你要殺我是吧?來啊!”
徐飛跟了上去,又是狠狠一巴,把他扇得第三次倒退,臉皮都青腫起來。
張武德、陳嫣,都是驚呆!
那些示威的拆遷戶也是驚呆!
張武良手中拿著匕首,身材比他高出半個頭,卻被徐飛教訓得節節敗退啊!
“你們這是要幹嘛?在這裡吵什麼、打什麼?”
一把威嚴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一位身材偉岸、神色肅穆的中年人,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
副師級長官——張弓明!
他一直在辦公室等著秦若仙的到來,聽到動靜後就走出來了。
張武良聽到他的聲音,早就把匕首收好,做出一副委屈悲痛的神色說:
“伯伯,就是他,昨晚讓人把我的臉,傷成這樣!我現在讓他道個歉,他都不肯!剛才他還打了我!你看看我的臉,被他打成這樣了!”
原來他早已將昨晚在白金皇宮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跟張弓明說了,而且對徐飛進行了極端扭曲的描述,把他說成了兇蠻霸道、罪惡滔天。而把自己和張武德等,說成了完全受害和無辜的形象。
這讓張弓明聽了,對徐飛也是暗暗憤怒。
張弓明目光如電,瞥了徐飛一眼,冷聲說:
“同學,你本來有錯在先,向他道個歉也無妨。男人大丈夫,磊落坦蕩,認個錯不會讓你丟臉。”
徐飛呆滯了一下,他有錯在先?哪次不是張武良先挑釁他?!
秦若仙見他身材挺拔,正氣凜然,很有軍人氣質,但卻有點是非不分,心想著他可能也是被張武良矇蔽,就憤憤的道:
“你根本就不知情,錯的不是徐飛!你把教育物件弄錯了!”
張弓明顯出一絲怒意,聲若洪鍾的說:
“本人怎麼會弄錯?你這小丫頭也太無禮!”
張武良趕緊附和:“就是就是!伯伯你是副師級大人物,英明神武,怎麼會弄錯?這女的,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說你弄錯了!”
張弓明贊同的點點頭,語氣緩和了一些,對徐飛說:
“同學,你只要向武良認個錯,你們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了。”
徐飛見他頭髮花白,卻腰桿挺直,氣度不凡、神色威嚴,一看就知道是個老軍人,本來還相當敬佩他。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他是非不分,乾脆就閉了嘴不說話了。
秦若仙冷聲說:“大伯,我建議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來教育我們吧!”
張弓明顯出了怒意:“事情我已經很清楚!是你們這幾個小孩嘴硬,不聽長輩勸告!再這樣的話,我會請巡捕來和你們講道理!”
徐飛、秦若仙和馬小花聽了,都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老人一身正氣,卻有點自以為是。他們也不知該怎麼說他了。
這時一隻大手卻從旁邊伸出,在張弓明花白的腦袋上,用力一拍,伴隨著一聲怒哼:
“老六,事情你真的清楚了嗎?想不到二十多年不見,你的臭脾氣還是那樣,又臭又倔!”
張弓明被拍得腦袋直甩,頭暈眼花。
張武良和張武德陷入了極度的震撼,目瞪口呆!
張弓明,從軍四十多年,副師級的老軍人,誰敢拍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