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動下身子,卻發現兩條腿痠麻得不行,腰也不給力,渾身冷得顫抖,背部僵硬,這觸感,根本不是他家裡那張舒適的大床。殷少呈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的,是頭頂冷色系天花板,他視線嘗試轉動,竟見自己的腿抬高放在茶几上。他手掌朝旁邊摸了摸,又硬又冷,殷少呈咻地坐起身,搖搖頭,在看清楚四周環境後,他臉色刷得難看!
敢情他昨兒就這麼四仰八叉在這睡了一晚?
這是什麼鬼姿勢!
殷少呈將兩腿放下去,捏揉了好一會才能站起身,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褚桐居然不在包廂!殷少呈彎腰在茶几處輕按下,不出一分鐘,就有服務員匆忙開門進來,"殷少。"
"這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睡在這?"
"您昨晚喝多了。"
"喝多了,你不知道安排人把我送回去?"
服務員低著頭,滿滿的無辜,"跟您一起來的小姐說,您交代了要在這睡一晚。"
"什麼?"殷少呈坐進沙發內,高高抬起雙腿,"這話你也信?"
"信,她態度很好,臨走前說您怕熱,還問了我怎麼把室溫調低。"
"哈秋——"殷少呈腦子發昏,他伸手朝服務員點了點,"蠢貨,我被凍成感冒了,你是豬嗎?"
"殷少,對不起,對不起。"
殷少呈哪有這麼狼狽過,他朝沙發內一歪,媽的,頭暈的厲害,"給我安排車,送我去醫院。"
他就說嘛,最毒婦人心,他昨晚還想著酒後亂性,沒想到醉死過去後,倒被個小女人給折騰成這樣。
殷少呈給褚桐過生日的新聞,其實在當天下午就見報了。江意唯看到時,心裡難免發涼,他明知這天是她的生日,卻這樣堂而皇之陪著另一個女人。
簡儷緹到她住處時,江意唯還睡著,聽到門鈴聲,江意唯掙扎起來去開門,"儷緹,你怎麼來了?"
"你昨天情緒不好,我不放心你。"簡儷緹提步往裡走,腳踢到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啤酒罐,"意唯姐,你怎麼又喝酒啊?"
"你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我出門總要有人跟著,我哥才放心。"
江意唯蜷起雙腿坐進沙發內,手撥了撥長髮,"你昨天發到朋友圈裡的照片,我看見了。"
"意唯姐,她不讓你好過,我就不讓她好過。"
"儷緹,"江意唯朝她招下手,"其實你想過沒有,你這麼喜歡表演,只有進入娛樂圈歷練,才能真正培養你的演技。"
"我知道,但我哥肯定不會同意的。"
江意唯將她拉到身側,"你是你哥的心頭肉,你鐵了心要做一件事,他能拗得過你?況且,還有你嫂子呢,到時候全部的新聞都讓她跟進,你哥哥也能放心不少。"
簡儷緹聽到這,自然是心動的。
這個念頭本就一直埋在她心裡,如今被鼓舞,她那點心思就像小火苗跳躍起來,從江意唯那回去後就直接去往半島豪門。
易搜。
褚桐撐著下頷正對電腦發呆,昨晚,簡遲淮回來那麼晚,她和殷少呈的新聞估計還沒看見。今天她都快不敢回去了,同事們已經笑話她一天了,褚桐說是被殷少呈整了,她們自然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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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同事起身看她眼,"發什麼呆啊,回家啦!"
"不敢回啊。"
"怕殷少呈的紅顏們虐死你啊?"
褚桐白了眼,"誰怕誰啊,但我也有怕怕滴人嘛,回去要收拾我咋辦?"
"噢——"同事拉長音調,滿臉曖昧,"男朋友吧,那就更不用怕啦,我教你一個絕招。"
"什麼絕招?"
同事湊過身,"跳脫衣舞啊,他都把持不住了,你還怕他秋後算賬嗎?"
褚桐一聽,摸摸下巴,半晌後眼睛一亮,"有道理啊!"
趕在簡遲淮到家前回到半島豪門,褚桐手裡拎著個袋子,她臉皮子薄,想讓傭人們各自回去,可顯然在這個家裡,她們不聽她的。
一句要給簡遲淮準備晚飯,就把褚桐給'打發';了。
她拿著道具上樓找場地,轉了一圈,勉強找到個算是合適的。
若誰要跟她說,做教授的人是正正經經,那褚桐肯定會竭力反駁,透過她婚後跟簡遲淮的相處可以斷定,簡教授絕對是有色心有色膽的,至於為什麼放著她這個活生生的老婆不壓倒,褚桐的解釋是這樣的:特麼的,這Y外面養女人吧!
但細一想,簡遲淮私生活挺乾淨的,能回來的夜晚,絕不在外瞎逗留。
樓底下,好像有汽車喇叭聲傳來,褚桐打斷胡思亂想,提起紙袋快速進了洗手間。
簡遲淮步入客廳,隱隱聽到樓上有音樂傳來,他問一旁的保姆,"褚桐回來了?"
"回了,方才還說放我們的假,要讓我們都回家。"
搞什麼東西?簡遲淮示意保姆去忙,他抬起腳步走上臺階,快到二樓時,那陣音樂聲明朗極了,"火,火...我心裡的熱情,是我的指南針,要快樂就快樂..."
簡遲淮穿過走廊,來到臥室跟前,伸手輕輕推了下,沉重的門板往後敞開,床並不對著門口,直到簡遲淮進去後,才看到了驚人且滿意的一幕。
床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冰桶,旁邊有兩杯盛滿的紅酒。歐式大床的床柱足有一人多高,而他的嬌妻,穿著豹紋款比基尼,雙手吊著床柱正在跳舞。她以為自己跳得是鋼管舞,纖細白皙的長腿往柱上一勾,舞姿雖然有些僵硬,但勝在身形好,賞心悅目,簡遲淮側著頭,看她動作起伏大時,裙襬下若隱若現的小PP。(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