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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岐州

兩人一路無話。

花溪透過車簾子茫然地看著外面,可心思不知飛到了哪裡去了,一直尋思著,今日那宮裝女子是誰,瞧著倒好像跟歐陽是舊識……難得見他那張冷臉上能露出笑容,卻是因為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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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不免有幾分失落。轉念,她也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自己好似想得太多,歐陽與她也不過是有幾次相助之恩,何必在意他會跟誰一處說笑……雖然兩人也有過幾次所謂的“肌膚之親”,在慕家假山裡、在城外的柴房、在皇宮御苑內……自己並不討厭和他接觸,難道這就是喜歡?

花溪搖頭,八成是自己的錯覺。因為覺得他待自己不同旁人,所以她才會給自己這樣的心裡暗示吧。換而言之,歐陽錚他是大華洛西王世子,而自己是西月信王之女,兩個在今後可能再沒有什麼交集的人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還不如想想如何挖人來得實際些。

花溪抓住了見到歐陽錚時心上的那一陣煩躁的源頭,心情自然而然地好了許多。

回了驛館,花溪將想挖人的事告訴了薄野信。這事還是薄野信出面的好,她可不放心今天來給泰王當“說客”的蕭五,以蕭五商家出身的敏感不會覺察到自己的意圖,即便要攬人她也不能落蕭五和泰王的人情。

第三天一早,車隊出發前,花溪見到了小芸哥。

“樊芸給姑娘請安!”樊芸給花溪行了全禮。

“哦,原來你姓樊。”花溪瞟了眼小芸哥,又轉頭看向領他過來之人,點頭示意道,“歐陽大人了!”

歐陽錚頷首,然後叮囑樊芸說:“慕姑娘賞識你,以後你便跟著慕姑娘了。”

樊芸點點頭。

“馬上就要啟程去岐州,有什麼事你只管告訴陳大哥,等到了岐州我再與你詳談。”花溪吩咐了薄野信手下陳五帶他入了車隊。

“今次勞煩大人相助了。”花溪沒想到薄野信去找了歐陽錚幫忙,而他還親自送人過來。

又聽見花溪叫自己“大人”,歐陽錚的眉頭微蹙,“小事一樁……你以後出去還是跟著自己的人穩妥些。如今在途中,不比京中行事方便。”

花溪囁嚅:“嗯,昨日父王一直派人跟著……所以我想不會有事。”歐陽錚半教訓的口吻讓她不覺中便氣弱了幾分。

歐陽錚又說:“岐州地處兩國交界,西月和其他西部諸國的香料都要透過岐州府衙所開市場進行交易後,方能進入大華,這官市每年開兩次。到了岐州,估摸能趕上四月的香市,我帶你去看看。”

花溪想起了昨日的宮裝女子也是去看香,低聲應道:“大人有心了!送親隊諸事繁雜,大人身擔重責,花溪怎敢勞煩。”

歐陽錚道:“呵呵,你幾時與我這般客氣了?”

花溪微愣,抬頭對上歐陽錚那雙幽深的黑眸,裡面映著自己的影子,還帶著幾分揶揄之色,就好像自己隱藏在心底的事都已被人看穿了一般。

“我是謹守禮數,哪裡是客氣。”花溪低聲回了一句,昨日那莫名的情愫忽然又湧了上來。她慌忙別過頭錯開了歐陽錚的目光,這種心緒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

歐陽錚並沒在意花溪這句無力的“頂嘴”,唇角幾不可察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若有所思道:“聽說香市上還有競買會,裡面會有些稀罕難得的香木,還有……”

花溪耳朵豎了起來,微微側頭瞟了歐陽錚一眼,想要他繼續這個話題。

歐陽錚暗自笑了笑,繼續道:“還有各色的香山子,另外有年頭的香具也不少……”

“真的?”花溪那小扇似的睫毛輕動,忽閃忽閃的,眸中躍動著興奮的光芒,就像上好的琥珀一般,晶瑩透亮,純然乾淨。

歐陽錚忍住了動手去觸控的衝動,也未理會花溪投來想要繼續聽下去的眼神,清咳了一聲,“時辰不早了,一會兒要趕路,我先告辭了。”

“哦!”花溪福了福身,“恭送大……”

歐陽錚沉著一張臉,“要想去競買會,私下裡就不必再叫‘大人’了。”

話一說完,歐陽錚便轉身離開了。對著歐陽錚的背影,花溪撇撇嘴,口中嘀咕道:“不讓叫大人,那還叫世子好了。”不就換了個稱謂,這點小事有什麼好計較的!

……

大隊人馬離開了靈州,浩浩蕩蕩地往岐州進發。一路上,花溪時常看見歐陽錚,有時候是在休息,有時候是在行進的路上,有時候與信王聊兩句,有時候站在路邊觀察一下整個隊伍……

花溪開始總會說這是巧合,到後來心裡又開始翻騰了,暗自猜想這傢伙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歐陽錚雖然出現在她眼前次數越來越多,但每每晃悠兩下又離開,而且每次出現,從來都不與她說一句話,眼睛掃過她就像沒有看到一般。花溪最後還是否定了原本的想法,只當是自己路途無聊胡思亂想了。

從靈州到岐州,一路地勢變化,沿途的山勢愈發陡峭,植被濃密,行百里也難見一座村落,常常在野外露宿。隊伍一直趕路,翻過祁山,村落漸漸多了起來,隊伍才放緩了速度。

不過一路上的道路顛簸,花溪幾乎整夜合不上眼。加上要趕路很少停車休息,整日憋在車裡,連澡都難得洗上一回,花溪只覺得自己發臭的同時,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送親隊伍趕在四月十三到達了岐州。

一進驛館,花溪痛痛快快地洗過澡,爬在床上讓翠茗幫她擦頭髮時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花溪睜開眼,恍然間看見周圍不熟悉的物事,腦袋直髮懵,想不起自己身子何處,後來發酸的腰身提醒她,這裡面已經是岐州驛館了。花溪不禁搖頭腹誹,這古代的長途車還真不是人坐的。

“翠茗,幾時了?”花溪喚了一聲。

木犀端著木盤走了進來,“姑娘,小祖宗,您可是醒了!再不醒,信王、泰王和歐陽世子怕是要把大夫都給關進大牢去了。”

木犀放下木盤,喚翠茗,說姑娘醒了。

花溪躺在床上,側頭茫然地看著木犀,問道:“今兒什麼日子了?”

木犀回說:“四月十五,您睡了兩天一夜了。”

花溪自言自語道:“已經四月十五了?按大華歷,今年是乾元三十四年了。”

今日花溪滿十五歲,該行及笄之禮。

“大夫說您本該昨天就能醒,可您沒醒來。今日您及笄,信王那邊一進城就開始準備,您要醒不來,不是把行禮都給耽擱了。”

木犀麻利地扶起花溪,“還好您醒了……看時辰上晌估計來不及了,估摸著要到下晌了。您睡了兩天,先洗一洗,少吃些米粥,待會兒奴婢再讓人送飯過來。”

“嗯!”花溪睡得太久,身子發軟,欲起身卻無法動彈。

木犀慌忙扶了花溪坐起來,按了按腿腳,花溪才漸漸緩過勁兒來,起來洗漱用飯。休息了一陣,信王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