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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太后召見

聽其言,觀其行,司空劉弘今日的表現,很難將之與昨日朝堂上的那個劉弘聯絡起來。tsxsw.com

呂布冷眼旁觀,除了董卓仍站在那裡,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樣子,其他朝臣,紛紛面露不屑。

呂布心裡暗笑,這些個大漢朝臣,手中握著筆桿子,壟斷了大漢當官的特權,此刻見到司空劉弘的搖尾乞憐狀,個個不屑其舉止,殊不知,他們與劉弘,也就是個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朝堂之上,又是一陣忙亂,移交印綬,更換朝服,董卓,這位天底下最大的賭徒,在前將軍的官職之上,又收穫一枚司空印綬,作為他這個大贏家的獎賞。

正事辦完,接下來,就是董卓打賞一眾手下和合作伙伴的時候。女婿牛輔已經是羽林中郎將,不變;女婿李儒,出任郎中令;呂布,任騎都尉;至於執金吾一職,暫未定論。

看起來,好像西涼諸將的官職並不高,尤其是呂布就任的騎都尉一職,並且還實際把控著執金吾轄下的緹騎和持戟,令西涼軍諸將的官職都相形見絀,可呂布卻很清楚,與兵權相關的實權官職,都已被董卓給把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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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洛陽,除卻西涼軍和幷州軍,就只有虎賁中郎將李肅轄下的虎賁郎,羽林中郎將牛輔轄下的羽林郎,執金吾轄下的緹騎和持戟,衛尉轄下的宮中衛士。至於西園禁軍殘部和北軍五校禁軍殘部,以及喬瑁等人招募的新兵,都已成為西涼軍和幷州軍的碗中肉,肯定沒有吐出來的可能。

如此做的結果很明顯,就是西園八校尉將被盡數廢除,北軍五校也將被徹底掏空,然後再被塞一些老弱病殘進去,充個樣子而已。而呂布把控的執金吾一職,遲早也會移交出去,對其中的兩百餘緹騎和五百餘持戟精銳,當然也會如法炮製,置換出來。

從宮中回到城東的軍營,洛陽城內的權貴,不再只派家僕紛紛前來靈堂拜祭,而是多親自前來,呂布在父親丁原靈前哭祭一番,回到後堂暫歇,當只有他一個人時,他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盤膝坐在那裡靜思。

漫長的一天過去了,他總算是兵行險著,摘掉弒父的帽子,保住了自己的名聲。

如今,幷州軍上下,對他能如此快就擒獲刺客,剷除幕後指使的禁軍,大感滿意,因統帥身死而導致的不安情緒,也已一掃而空。最為關鍵的,則是幷州軍諸將和兵卒,已經認可了他的統帥地位。

張遼,高順,都是有勇有謀的名將,就是曹性和郝萌,其實也並不差,能有四人相助,呂布對在洛陽與虎謀皮,與群狼共舞,乃至對今後的中原爭霸,都增添不少信心。

只是如今,他要辦的事還很多,首先是父親丁原身死,他要向天子劉協上表,乞求扶靈柩回泰山,並守孝三年;接著是幷州軍諸將升遷,需要一一落實;然後是昨夜一場洛陽清洗般的大戰,幷州軍和西涼軍的收穫都非常大,需要將俘虜吸收改編,補充到各營;最後則是賈詡,這位天下聞名的謀士,如今真個被呂布索要到軍營裡,該是好好拉攏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呂布立即出聲,吩咐親衛將賈詡召來。

“見過都尉大人!”

呂布站在帳中,面帶戚容,只是點點頭,道:“先生不必多禮,坐!”

賈詡字文和,年過四旬,隨時涼州武威人士,無論是身形,還是相貌,都與董卓、牛輔這樣的涼州男兒大不相同,反倒更像是中原士子,身材頎長,面容方正清瘦,頜下一縷長鬚,頗顯飄逸,雙眼溫邃,臉上即使不帶任何笑容,亦是一團和氣,態度恭敬,神態自若,既沒有誠惶誠恐之意,更沒有獻媚之舉,應聲坐下,問道:“都尉召詡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呂布沒有回主座坐定,而是就在帳中轉身面對賈詡,淡然問道:“先生來此已有一日,一應飲食用度,可還習慣?”

賈詡微微一愣,欠身答道:“蒙都尉關心,甚好。”

“很好!”呂布點點頭道,“先生既然來了,就在呂某帳下好好呆著,如今天下不靖,先生大才,將大有用武之處。”

賈詡再一愣,他根本不記得曾見過呂布,更別提什麼交往了,可怎麼這位騎都尉一開口,就好像是看透了自個兒的心思一般。

“先生家眷可是均在武威?”

呂布不等賈詡回答,直接接著問道,見賈詡點頭,接著道:“如今董公執掌朝政,洛陽該當平穩一段時日才是,先生不準備將家眷遷到洛陽?”

賈詡此時頗有些犯難,對呂布此問,簡單地回答“是”,還是“否”,都不太妥當,當下笑道:“承蒙都尉關心,詡感激不盡,家眷久在武威,詡先前也曾想著將家眷遷來洛陽,可奈何水土不服,只得作罷。”

呂布盯著賈詡,眨巴著雙眼,似是看透他內心真正所想,默然片刻,營帳被親衛一把掀開,見有外人在場,猶豫片刻,在呂布示意下,方才高聲稟道:“都尉,太后派人前來拜祭。”

“太后?何太後?!”

呂布低呼一聲,甚覺奇怪,雖然如今父親丁原的靈堂,已有不少人前來拜祭,可來自於皇宮內院的人,太后反而是第一個派人來的。

想雖如此想,呂布還是不敢怠慢,趕緊跟賈詡告罪一聲,趕到靈堂,回禮畢,正想著來人該當立即就回,可沒想到,來人竟然帶來太后懿旨,召見呂布。

呂布甚是不解,何太後再怎麼幽居九重深宮,只要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已與司空董卓是一夥的,今日朝堂之上,董卓剛剛將何太後逼遷至永安宮,又廢了她的兒子劉辯,擺明了就是要對她們母子不利,此時再召見外臣,豈不是要更引起董卓的猜忌。

永安宮位於北宮的東南,宮周長六百九十八丈,宮內有景福、安昌、延休等殿,還有侯臺和環境優美的花園。宮北即是權貴集中的永和裡,而在北宮東門至城東上東門的大道北面,自西向東有武庫和太倉,正是皇家軍用倉庫和供應中央御府的糧食倉庫,前者就正是歸呂布這位執金吾管轄。

何太後遷居永安宮,即意味著被逼遷離南北二宮,遠離朝堂。

從城東的上東門入內城,再轉個彎,即是永安宮。呂布帶著數十名親衛,根本就沒有避嫌的意思,直接大搖大擺地跟隨來人,進入永安宮,見到何太後。一路上的景觀如何,呂布也沒心思細看。

朝堂之上,呂布沒有看清,如今離黃昏尚有個多時辰,宮內正是夕陽晚照,倍添溫煦光明,何太後雖然面帶悲容,可身材婀娜,丰韻娉婷。見到這位風韻絲毫不減的太后,呂布才真正意識到,什麼叫天生麗質。

“臣,騎都尉呂布,叩見皇太后陛下!”

“卿家免禮!”

呂布剛剛叩伏在地,就聽到何太後的聲音響起,不由心中一蕩,蓋因何太後的聲音,實在是大有嫵媚之意,哪怕就是說這麼一句客套話,可那種揉合了柔媚、甜美的韻味,卻絲毫不減。

“昨日,哀家聞聽丁卿遇刺傷重,就欲著人前去探視,奈何宮中事多,就耽擱了下來,不曾想”

何太後說到後面,已大有哽咽之意,呂布心裡有些好笑,這位何太後,倒真是會說話,此刻她哽咽悲慼,鐵定不是為父親丁原,而是為她和皇兒不可叵測的未來吧。

想想也是,數日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皇兒登基,臨朝施政,外有大將軍和車騎將軍以作助力,可短短數日一過,兄弟皆亡,皇兒被廢,她也被逼遷此地,此種的巨大落差,饒是個鐵人,也難以承受,更何況一介女流。

由此可見,這位何太後,雖是女流之輩,前段時間的行事也多有不妥之處,可這股韌性,就足證她有過人之處。

“皇太后陛下恩典,微臣愧不敢當,家父遇刺,兇手如今已然伏誅,足慰家父在天之靈。倒是太后遷居永安宮,正是修身養性頤養天年之時。”

何太後微微一愣,抬頭看過來,不曾想呂布也正在看過去,二人就這麼四目相對,凝視片刻,何太後似是不勝呂布的目光灼灼,微微低頭,道:“哀家正是此意,如今朝政有司空、太傅輔政,哀家自是無需擔心,居永安宮,正適清靜頤養。”

呂布心裡暗贊,這位何太後,果真是個聰明伶俐人,這麼一句含糊的暗示,她就聽明白了,立即順著話頭往下說,而在言辭中,將司空董卓排在太傅袁隗之前,這份心思,的確夠玲瓏剔透。

“可惜!”

呂布心中一嘆,這麼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女太后,卻因一步行差踏錯,招致兄長大將軍何進被殺,自身也處於難保的境地,如今無論她如何竭力籌謀,如無奇蹟發生,被毒殺乃是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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