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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晉江獨家發表

李熠這話說出口, 自己先怔住了。

他原想說點別的找補一下,張了張嘴最終卻放棄了,什麼也沒說, 只意味深長地看著十方, 似乎是在觀察十方的反應。

十方沒接茬, 轉而開口道:“我也有些困了。”

“你不高興了?”李熠小心翼翼問道。

十方淡淡一笑道:“一句話而已, 生什麼氣?”

李熠聞言稍稍放心了些,隨後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自顧自笑了笑。

李熠發覺十方對於他偶爾越界的行為, 似乎都很包容, 雖然偶爾會流露出些許的尷尬, 卻鮮少露出惱意。他樂觀的覺得, 至少十方在心底並不排斥與他親近,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通遂已經涼意頗深,李熠怕十方睡覺的時候著了涼,便去找客棧的夥計要了個暖爐放在榻邊, 屋裡登時暖和了不少。

十方簡單洗漱了一番,便躺到榻上睡在了小來寶旁邊。

小來寶正睡著,感覺身邊多了個人, 便迷迷糊糊往十方懷裡鑽。十方小心翼翼將小來寶摟在懷裡, 低頭看著對方恬靜的睡臉, 不由便想到了自己肚子裡那個小東西。

小東西如今還太小, 十方幾乎感覺不到他。

但這些日子他身體的變化卻很明顯,增大的食量,容易波動的情緒,貪睡……這些變化都在向十方表明著肚子裡那小東西的存在。

大概是屋裡越來越暖和的緣故, 又或者是受到了懷裡的小來寶的感染,十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很快就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屋裡點了一盞不算太明亮的蠟燭,映著昏黃的光線,十方看到李熠正坐在桌邊提筆寫著什麼東西。

“醒了?”李熠很快覺察到了十方的視線。

十方尚未及回答,便覺懷裡的小來寶也動了動,看來也睡足了。

“阿孃……”小來寶揉了揉眼睛,奶聲奶氣地朝十方道:“我肚子餓了,想吃蛋羹。”

不等十方回答,李熠收好了紙筆起身道:“我讓夥計去弄。”

小來寶聞言頓時十分

開心,朝李熠道:“謝謝阿爹。”

他整日阿爹阿孃叫的順口,十方都忍不住好奇,這孩子怎麼會這麼不認生。

但他又很喜歡小來寶這麼不見外,讓他提前體驗了一下帶孩子的感覺,尤其還是和李熠一起帶孩子,這是十方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他的打算裡,他們的孩子將來可以跟在李熠身邊,他卻不能。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和李熠往後應該不會有這樣一起帶孩子的經歷了。

想到此處,十方又忍不住有些傷感。

不過這傷感只持續了一小會兒,在李熠端著兩份蛋羹進屋的時候,十方心情徹底恢復了。

“這碗是給我的嗎?”十方抬眼朝李熠問道。

“嗯,怕你餓。”李熠將其中的一碗蛋羹給了十方,拿過另一碗開始餵給來寶。

李熠沒喂過孩子,動作不算太熟練,好在來寶有耐心,一直乖乖張嘴等著他喂。李熠咬了一勺蛋羹,自己先試了試溫度,確定不燙嘴了才餵給小家夥。

十方看著這一幕,好半晌都挪不開眼。

李熠眼角的餘光瞥見十方看著自己,便開口道:“你不吃是等著我一會兒喂你嗎?”

十方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忙低頭開始吃自己那碗蛋羹。

那蛋羹滑/嫩無比,幾乎是入口即化,十方吃了半碗很快那沮喪的情緒便被治癒了。

“我沒想到你帶孩子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十方開口道。

李熠被誇獎了心情不錯,開口道:“都是跟你學的。”

說起來,十方對於帶孩子這件事情似乎像是有天賦似的,幼時他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開始帶李熠,而且帶得還不錯。

來寶一邊吃著李熠喂過來的蛋羹,一邊打量著兩人,開口問道:“阿爹和阿孃也有小寶寶嗎?”

李熠聞言怔了一下,眼底的笑意頓時淡了幾分。

十方卻看了一眼李熠,而後朝來寶道:“你說,你阿爹會是個好爹爹嗎?”

“會。”來寶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阿爹最

會疼人了。”

十方聞言輕笑了一聲,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你說的沒錯。”

李熠心裡不知在想什麼,聞言轉頭看了一眼十方,目光中帶著一抹複雜的神色。

當晚,小來寶吃完東西之後纏著十方給他講了個故事,很快就又睡了。

沒過多久,外頭傳來一聲門響,那聲音不大,像是有人用手指在門上輕輕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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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熠取過之前寫的那份東西起身出了門,不過他並未走遠,而是在門口與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十方猜想來得應是李熠的暗衛,只不知他們在說什麼事情。

後來十方才知道,他們住的客棧房間,左右都住了李熠的人。

李熠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早已將諸事都安排妥當了。

後頭那幾日,兩人便一直跟著李熠找的那個嚮導在通遂城裡瞎逛,他們期間還當真去看了幾家鋪子,只不過李熠表現得很挑剔,沒一個看中的。

這幾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令十方不由生出了幾分錯覺。彷彿他跟李熠真的脫離了原來的生活,在這個陌生而又遙遠的通遂城裡,開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只可惜,這份錯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又過了幾日,十方算著日子霍言聲他們差不多該到了。

沒想到霍言聲他們還沒來呢,倒是等來了大周那邊的訊息。

此前李熠捉了那些要刺殺十方的人,因為問不出什麼資訊,他便讓人將那些刺客都放了,並且讓那些人去給背後操控此事的人帶個話。

李熠打算見一見那個人。

十方對此事原本沒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暗衛卻帶來了訊息,說對方願意來見李熠。

見面的地點約在了通遂最大的一處茶樓,雁歸樓。

這雁歸樓是大宴人和大周人合開的茶樓,前幾日十方他們曾一起去喝過茶。

“我陪你一起去見他,可以嗎?”十方朝李熠問道。

李熠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十方又道:“你之前不是說和他見面很安全嗎?帶著我,應該也不會拖你的後腿吧?”

李熠半晌後點了點頭,道:“好,我帶你一起去見他。”

十方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些,他倒是不擔心李熠的安全,這裡畢竟是大宴,而且李熠武藝還不錯,一般人傷不了他,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那麼多暗衛。

十方想跟著,只是怕自己錯過了重要的資訊。

他直覺這次那個人帶來的答案,未必是什麼好消息,所以他怕李熠會瞞著他。

換句話說,十方怕李熠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會做出什麼過激的決定。

到了約定的那日,兩人早早便出了門。

昨夜通遂突然迎來了一場寒流,導致原本就有些寒涼的氣溫更冷了幾分。李熠出門前特意盯著十方多穿了件衣服,又幫他披上了披風,生怕他著涼。

一路上,十方都很緊張。

但李熠看起來卻很放鬆,甚至在街上還隨手替來寶買了個糖人。

“你就別吃了,手涼。”李熠朝十方道。

十方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稍稍放鬆了些,笑道:“你就不怕來寶的手冷?”

“小孩子,火氣大。”李熠道。

實際上,小來寶確實比十方抗冷,因為他自幼生在通遂,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氣候,不像十方長在京城,那邊即便到了冬天,也不會冷得讓人受不住。

三人說話間便到了雁歸樓,不過李熠並沒有帶著十方進去,而是提步進了雁歸樓對街的一家酒肆。十方起初還以為他是走錯了,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這酒肆在雁歸樓對面,李熠可能是想先觀察一下雁歸樓的情況,再進去。

他們一路到了酒肆的二樓,李熠環顧一週,讓十方在屋裡等著,自己則快步去了靠近街邊一側那露天的平臺上。這平臺別的季節也會有人在此飲酒,但這會兒天涼了,一般沒人會過去。

不過今天有個例外,李熠推開門出去,便見那平臺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男人聽到推門聲怔了一下,忙回頭看向李熠,目光帶著幾分意外。

“這麼冷得天,本想著去雁歸樓請閣下喝一壺熱茶,閣下非要捨近求遠,來這裡

受凍。”李熠走到那個男人對面坐下,神情帶著幾分無奈。

那男人經過短暫地驚訝之後,神情便恢復了平靜。

“你很謹慎,不過我可以理解,通遂畢竟是大宴的地方,你來此地本就是在冒險,謹慎點是應該的。”李熠又道。

那人見李熠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也沒繼續遮掩。

他打量了李熠片刻,開口道:“你抓了我的人又放回去,還在那幾個人身後墜了尾巴,我不來也沒法子,總不能等著你找上門吧?”

李熠淡淡一笑,道:“我也只是防患於未然,原本想著放回去六個人,只要有一個人跟住了就行,沒想到最後五個人都奔著你去了,我想找不到你都難。”

那人苦笑道:“手下得力的人都折得差不多了,這次派出去的都是歪瓜裂棗,讓你見笑了。”

“你也不算太失手,若非我提前在你們的王城裡安排了人,只怕也未必能這麼順利。”李熠又道。

李熠這話一出,那人面色明顯變了變,顯然他沒想過李熠手段會這麼多。

而且李熠這話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幾乎等於直接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拿捏住了對方的命門。

“願賭服輸,此番確實是我自己大意了,才讓你有機可乘。”那人道。

“事情鬧到現在,哪有什麼輸贏,否則我也不會大費周折將你請過來。”李熠道。

若說他先前那番話是在警告此人,如今這話卻又是朝對方賣個好。

那人聞言面色果然緩了緩,開口道:“我敢來見你,也是猜到了你應該不是為了殺我,否則在王城裡你的暗衛就可以伺機動手,不必留我到現在。所以……你想要什麼?”

“合作。”李熠道。

那人聞言挑了挑眉,似乎並不意外。

李熠又道:“你做了那麼多,無非就是不希望你們的皇帝將人抓回去。只要我朝你保證,你要殺的人永遠不會離開大宴,你們的皇帝也永遠找不到他,如此你是不是就可以放棄了?”

“還有呢?”那人警惕地問道。

“告訴我發生這一切的原因,為什麼你們的皇帝,發了瘋一樣的要把人抓回去?”李熠問道。

那人聞言失笑道:“你這麼手眼通天,我以為你們能查到呢?”

“你們皇室的秘辛,瞞得整個皇宮知道的人都沒幾個,我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探子安排到你們皇帝的寢宮裡。”李熠開口道。

此事李熠前前後後不知道派了多少探子去查過,最後都一無所獲。

據說就連宮裡的宮人,也都不知道皇帝的近況,只有皇帝貼身伺候的親隨,知道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皇帝的親隨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背叛皇帝的可能很小。

“是啊……”那人嘆了口氣,道:“若非我經歷過那樣的事情,只怕如今也依舊被矇在鼓裡。此事他們確實瞞得很好。”

酒肆屋內,十方將來寶放在椅子上讓他坐好,自己則走到了連線那處平臺的門口。酒肆裡原本有李熠的人喬裝成客人盯著,對方見十方走到了門口,下意識就想阻止他。

但十方卻看了那人一眼,朝他挑了挑眉。對方估計知道李熠對十方的態度,再加上李熠確實沒吩咐過不讓十方偷聽,所以他猶豫了片刻,沒再繼續阻止。

十方立在門口,卻沒出去。

從他站著的地方透過門縫,恰好隱約可以聽到李熠與那人的對話。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李熠開口問道:“你們的皇帝,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派人來抓他?”

那人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顯然他聽到了門內有人靠近的聲音。

李熠卻不置可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對方見狀猜到了裡頭是李熠的人,便沒繼續在意。

“派人抓他回去,自然是……要讓他進宮伺候皇帝。”那人開口道。

李熠聞言眼底閃過了一絲寒意,不過他按捺住了,並未發作。

“怎麼伺候?”李熠開口問道。

他還

不會天真到以為大周皇帝費了這麼大的工夫,當真只是色/欲燻心。所以儘管他對這字眼十分不滿,卻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怎麼伺候,必然是用身體伺候。”那人開口道,不等李熠開口,他又開口道:“字面意義上的身體,血肉之軀,或者確切的說,是血和肉。”

李熠目光一凜,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片刻後,他強忍著訝異問道:“什麼意思?”

“那位這些年一直沉迷巫術,已經入了魔了。旁人都只當他信奉巫術只是點到為止,卻不知他早就被那巫術弄瘋了,像一條瘋狗一樣。”那人說著面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這答案有些出乎李熠的意料,但他知道這會兒不是該驚訝的時候。

“為什麼一定要是他?”李熠問道。

“原本可以不是他的,只要是周家人就行。”那人道:“可惜,如今周家沒人了,可不就輪到了一個流落在外的周家子嗣嗎?”

那人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厭惡,像是極其反感此事一般。

片刻後他又道:“這些年,周家的子嗣一個接著一個送到宮裡,到頭來什麼都沒留下。”

“他們……都死在了宮裡?”李熠問道。

“應該是吧。”那人道:“具體如何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位所修習的巫術,除了周家子嗣之外,還需要別的人做祭品。”

“話本你看過嗎?”那人又道:“越是惡毒的巫術,越需要乾淨的人做祭品。”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李熠多半也猜到了一些。

所謂乾淨的人,大概指得就是小孩子或者少年人了。

“周家人……一個都沒剩嗎?”李熠問道。

“呵,周家原本也算是子嗣眾多了,可惜。”那人冷笑道:“除了陸續被送進宮的那些,剩下的都讓我殺了。如今,周家的子嗣只剩了最後這一個。”

李熠倒是聽說過周家的境況,從前還以為是遭了什麼變故,如今才知道竟是這個緣故。此

人為了阻止大周皇帝,不惜親自出手將剩下的周家子嗣都料理了。

“為什麼一定要是周家人?”李熠問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你該找人問問周家尚在人世的周老爺子。”那人道。

李熠聞言想了想,還真動了這念頭。

大周皇帝不管是在搞巫術,還是在弄什麼別的邪術,既然非要找周家人,總該有個緣由才是。而且如今這架勢,好像並沒有別的選擇,也就是說只有周家人是不同的。

哪裡不同呢?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周家老爺子和大周皇帝知道。

“聽說那位的巫術快煉成了,眼看就到了最後關頭,只差這一個人了。”那人道:“所以那位才會不惜代價的要將周默抓回去,只因他自己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此人才會千方百計地想要殺了十方。

不為別的,他就是不願讓大周皇帝如願……

對方有多麼不計代價地想要得到十方,他就會有多麼想殺了十方。

“你為什麼這麼恨他?”李熠問道。

“大概是瘋了吧,他瘋了,我也瘋了。”那人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李熠見狀心底不由生出了一個念頭,想到了那人說的“祭品”,他暗道莫非是此人身邊某個很重要的人被牽連了進去,所以才一怒之下做了這些?

否則李熠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

“事到如今你應該也明白了吧?只要周默不死,那位是不會放棄的,他多年經營不可能輕易放棄這最後一點機會。”那人朝李熠道:“所以要想阻止他,周默必須死。”

門內的十方聞言面色不由有些蒼白,他自然也知道此人這番話絕不是危言聳聽。

若真如此人所言,只要活著一天,大周皇帝就會發了瘋似的找他。

如今對方尚有一絲理智,若有一日對方變得更瘋了,說不準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可以做個局,讓他假死。”李熠開口道。

“你以為

那位會信嗎?”那人失笑道:“他但凡那麼容易放棄,也不會這麼處心積慮的冒著開罪大宴的風險,派人去京城抓人。”

言外之意,對方除非親眼見到十方的屍體,否則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李熠等了那麼久,萬萬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沉默了許久,只覺得外頭的涼風像是裹了冰碴似的,直往人血肉裡扎。

片刻後,他起身打算告辭。

那人突然開口問道:“閣下可是東宮的人?”

“何出此言?”李熠問道。

“聽聞東宮之主與周默很是親厚,想來會為周默如此煞費苦心的,也只有東宮那位了。”那人看向李熠,問道:“你是東宮的門客嗎?”

李熠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將來你會知道的。”

他說罷便提步進了屋內。

屋內,十方正坐在桌邊,陪著小來寶吃點心。

李熠見他神色如常,絲毫看不出異樣,便沒追問什麼。

離開那酒肆的時候,李熠只吩咐了暗衛看好那個人,旁的一句也沒多說。

回到客棧之後,李熠便讓人將小來寶送走了。

如今已經和對方正面交鋒過,他也不必再偽裝什麼了。

十方知道李熠心情不大好,一整日都沒主動提起過此事。

當夜,兩人依著這幾日的慣例,依舊同塌而眠。

李熠睡得很不踏實,時不時便會驚醒。

他驚醒了之後會下意識朝旁邊摸一摸,確認十方正在旁邊躺著,才會放鬆些許。

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天都快亮了。

十方終於在李熠再一次驚醒之後,伸手握住了李熠伸過來摸索的手。

“你是怕我半夜涼了,還是怕我半夜跑了?”十方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熠聞言怔了一下,片刻後才開口道:“你沒睡?”

十方嘆了口氣道:“睡了,讓你一摸又醒了。”

李熠聞言忙抽回了手,稍稍有些尷尬。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法子的,你信我。”李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