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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章受刑

尋易醒轉過來時聽到的是一聲聲淒厲的哀嚎,那哀嚎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他急忙睜開眼,呈現在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是一間不知是在地下還是山腹中的石室,長寬皆有二十丈,牆壁上掛著幾盞發著黃綠光芒的油燈,屋子的四角各有一根須兩人才能合抱的柱子,四根柱子材質各不相同,分紅、白、黑、黃四色,他此刻是被赤#身*裸*體的綁在白色的柱子上,柱身冷若玄冰,對於氣府被封的人來講,這種冰寒是足以把他凍死的,現在他就感覺貼著柱子的肌膚已經麻木了,似乎已經被凍結在了柱子上。

慘叫聲來自於被綁在另兩根柱子上的人,紅色柱子像是一根燒紅的銅樁,綁在上面的人正在受炮烙之刑,肌膚被燙得發出滋滋之聲,散發著焦糊氣味的煙霧不住從他背後升騰而起,另一個綁在黃柱之上的人也很慘,他被用四個手指粗的鐵鉤穿透了手腳懸掛在柱子上,兩頭獠牙外露狀似惡犬的東西正在撕咬著他身上的肉,他的腿上已經露出了白骨。

黃色柱子上也綁著一個人,他沒有叫,但全身都已呈現出了蠟黃之色,連頭髮都發黃了,其臉上的痛苦之色一點不比另兩人少,他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爛,血肉模糊的慘狀看著就讓人心裡發麻。

在黃綠色燈光照耀下,這裡簡直比地獄還陰森。

三個獄卒打扮的人面露獰笑的站在尋易面前,其中一個兩面面頰皆有傷疤之人拿著一根有尖刺的細鐵棍輕輕戳著尋易的胳膊,用陰冷的聲音道:“雖然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但卻也不得不同情你,因為你將嚐遍這裡的每一種酷刑,這裡的四柱之刑只不過是開胃小菜,我保證你最後會跪地求饒的,敢不敢跟我賭?”

尋易默然的把目光移到遠處的燈盞上,臉上儘量保持著平靜,他不想用傲慢的神情去激怒這些人,他不怕死,但真的很怕受折磨,雖然表現出友善不會有什麼幫助,但激怒這幫人肯定會令境況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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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嗎?後悔了嗎?”傷疤臉把鐵棍頂端的利刺扎進了尋易的胳膊裡。

尋易把目光移回到他的臉上,忍著疼道:“我想見一下你們的聖女司迦。”

“你也配見我們的聖女?哈哈哈……”傷疤臉大笑著猛然把鐵棍扎向尋易的左眼,見到尋易驚慌躲避後,他又快意的大笑起來。

“我見過她,有件重要的事要和她講。”尋易對他的戲耍毫不介意,仍舊保持著心平氣和的語氣,他很希望能從司迦那裡得到一個自盡的機會。

“你見過聖女?”另一人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尋易問。

“見過,還……”

不等尋易說完,傷疤臉又把鐵棍刺向尋易的眼睛,弄得尋易下意識的又躲了一下。

“見過也沒用,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個小修士而已,根本不配讓聖女接見,再敢提聖女兩個字我立刻割了你的舌頭!”

尋易不想被割掉舌頭,只得暫且不提司迦了,他平靜的看了三人一眼,頗為認真的說道:“我的確不算什麼人物,但若說到打鬥,你們三個可以一起上,我自認赤手空拳也能把你們打倒。”

“我讓你狂!”傷疤臉揮手抽了尋易一記耳光,然後指著尋易的鼻子道:換地方了,喜歡的道友去搜一下吧,“大爺要是能解開你的封禁一定會打你個哭爹喊娘!”

尋易不說話了,他猜到這幾個人應該是沒本事解開自己身上的封禁的,只是抱著僥倖心態想試一下而已,這一耳光打得他有點窩火。

“你不過是憑著法寶厲害罷了,沒有法寶你狗屁不如!”刀疤臉反手又狠狠的抽了尋易一耳光。

尋易輕蔑一笑道:“你要真有膽,咱們不妨試一下,去找人把我的封禁解開,看看咱們倆誰會哭爹喊娘,你也就只能說說這種便宜話了,打一個氣府被封的人算本事嗎?”

“大爺會給你一個比試的機會的!”刀疤臉邊說邊一下下狠狠抽著尋易耳光。

“把我打殘再比試?”尋易在啪啪的脆響中吐出了這句充滿譏諷的話,語氣居然還保持著平靜。

刀疤臉停下手,用嘲笑的目光看著尋易道:“別耍你那點小聰明了,大爺什麼樣的伎倆都見過。”說完他對身邊兩人道,“該給他暖和暖和了,把他換到火柱上去,讓火柱上的那個過來涼快涼快。”

尋易頭皮一陣發麻,心中不由苦嘆了一聲,他真的有點後悔了,早知會落得這麼個結果,他當時一定不會去管司迦的,如果直接去對戰元嬰後期的大修士自己此刻說不定都已經去投胎了,這份罪只能說是他自找的。

凍僵的肌膚貼到火熱的柱子上時,尋易咬緊了牙,自從踏上修途後他沒少經受各樣的痛楚,但這種對肢體的摧殘始終是他最畏懼的,僅管這種摧殘遠比法術的傷害要容易承受,可皮開肉爛的景象會令他膽寒,現在他只能咬緊牙關去承受了,他不能讓自己鬼哭狼嚎的慘相流傳出去,會不會影響南靖洲那邊的士氣已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最主要的是不能讓沈清、無魂、秀枝、慕彩這些親近之人看到,尤其是蘇婉和黃櫻,他知道,元裔族肯定會把自己受刑的慘狀傳播出去的。

背後的柱子一點點的在升溫,麻癢與灼痛越來越強烈,尋易閉著眼儘量讓臉上呈現出平和之色,他心中是有清晰判斷的,認定這三個小角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自己怎麼說也是個令元裔族痛恨入骨的人,輪不到這樣三個小角色隨意處置,所以就算把牙咬碎他也得先撐過這一關。

尋易的判斷沒有錯,當灼燙感強到令他嘴角開始發出難以抑制的抽動時,刑室的那扇厚重的大門猛得被推開了,一個身穿官服的人帶著一個用輕紗蒙面的女子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