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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京都!京都!

作為京都奉行的下屬,在前田玄以隨茶茶和拾丸前往大坂時期負責駐守京都的是出身秀吉御馬廻的松浦久信,此刻領有尹勢井生城1.1萬石領的一個小大名。

在收到湧泉寺遇襲的訊息時候他極為緊張,因為湧泉寺內可以看押著兩個重要人物。

在秀吉和秀昭死後,拾丸作為秀吉的唯一繼承人,茶茶臨朝聽政。自然會對過去自己政治上的敵人進行清算,再退一萬步說,寧寧作為秀吉法理上的正室夫人,也絕對不能出現一點差池。

因此在得到情報之後他幾乎沒有做多思考便從黃母衣眾中選出100人,帶著千餘旗本眾前往湧泉寺支援。

隨後便回到屋內打算書寫一份交給大坂城的信件,稱述湧泉寺遇到襲擊被自己擊退的事情。

信件剛剛書寫完畢交給一旁的家臣,作為臨時性的京都奉行,松浦久信有權利直接向茶茶書信。

有了這個權利之後自然不願意久居前田玄以之下,他打算藉著保護下寧寧之後,再派人將其送去大坂城,直接交給茶茶發落,以此換來進身之階。

然而書信剛寫完沒多久,家臣才剛剛踏出京都的範圍就在路上迎面碰上一隊軍勢,讓他奇怪的是軍勢打著的是五七桐紋旗幟。

這是豐春家的家紋,照理來說這麼一隻軍勢應該是豐臣家的軍勢,可是最近沒有聽說有豐臣家軍勢要臨時駐蹕京都啊。

他勒馬於軍勢之前,向前方詢問道“何方軍勢抵達京都?為何此未有通知呈送?”

然而作為回應的卻是一發快狠準的利箭,直接洞穿了他的甲胃將他射於馬下。

受了傷的家臣被秀家的武士狼狽的駕到秀家面前,沾著塵土和血汙的臉龐抬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人物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豐...豐春殿下。”

秀家用馬鞭抬起他的下巴,眼神凌厲的看向他對著他問道“你還認識我嗎?匆匆忙忙的從京都而來究竟是什麼事?”

“沒...沒什麼,只是受命前往下面的村子徵兵罷了。”武士不肯說實話,但是懷中的信件確是被秀家的下屬蒐羅了出來。

展開一看之後秀家不由的冷笑道“關白殿下屍骨未寒,就有宵小打算拿北政所納投名狀了嗎?帶下去好生看管,將來作為處置松浦高井的證據。”

大軍再次開拔開向京都,此時的京都天空已經逐漸露白,在秀家軍勢的東南方向可以隱約的聽到喊殺的聲音,應該是湧泉寺方向真田信繁和淺野幸長與那只前去支援的旗本眾交戰發出的聲響。

秀家對此不為所動,那邊有足足9000軍勢,就算豐臣旗本再精銳也只有1500人,拿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個時候的進度雖然已經經歷了桃山時代的恢復,但是還沒有達到江戶時代南抵九條的龐大範圍。

最關鍵的是秀吉一直沒有出錢修繕京都外牆,現在的進度更像是後世一個個獨立小組組成的大型社群,各個小社群被稱為坊,坊與放之間的道路稱為“丁”,整個京都四面八方有幾十條道路通向外面,想要防守是萬萬做不到的。

事實上上作為京都奉行下屬的町足輕,每日的活計就是在街道上巡邏罷了,像京都這種沒有城門的城市想要收取入城稅是根本不可能的。

同樣的,秀家想要全部封堵住京都的各處出入口也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情。

所以秀家一開始的目標就及其明確,那就是要奇襲拿下二條城,因為二條城是京都奉行駐軍所在地。拿下了二條城,京都也就拿下了。

秀家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將軍勢分為了西、南兩側入城,每個軍勢直接沿著坊與坊之間的道路直通二條城與聚樂第下。

當然為了能夠使得二條城快速開城,秀家在進入京都之前喚來了前田正勝對著他說道:“半十郎,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的下屬會隨你一起去的。”

說罷秀家指了指一旁的馬場實職,他已經成為秀家旗本眾營將之一,麾下擁有一2個連隊共計400騎的旗本眾。

為了偽裝秀家還特意準備了黃色的母衣讓他們穿上,以此來裝扮成豐臣家的黃母衣眾,到時候可以作為大坂的援軍以騙開二條城。

儘管有些不情願,但是前田正勝知道自己已經被秀家綁在了戰車之上,只能硬著頭皮帶著馬場實職等人先行一步前往二條城。

為了迷湖二條城的守將,秀家給予了他們充足的時間,在外面估算了大約20分鐘左右這才對著麾下下令“所有人閉口結舌隨我入洛!”

本來應該會有“哦~!”的回應,但是在秀家命令之下,整個軍勢彷彿變成了沉默的機器,所有人將火把熄滅,僅留最前面一根火把作為方向的指引,後面的人把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沉默著踏著腳步進入京都。

京都外圍各坊住著的多少窮苦的百姓,如今時間已經逐漸畢竟凌晨,有些人已經先一步離開自己的家準備新的一天的勞作。

可是剛剛踏出屋子就聽到外面如鼓點一般的腳步聲,京都的百姓大部分都經歷了好幾次鄉下士兵上洛的情景。

眼下這種情況自然心中有數,必然是有軍勢進入了京都,從其延綿不絕的腳步聲聽來,兵勢絕對不再少數。

這個時候哪裡還有早出勞作的心思,市民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屋子,將原本並不嚴實的房門儘可能的堵上。

住在各坊最外圍的町民是最痛苦的,有些人直接在睡夢中被腳步聲吵醒,剛想叫罵兩句就被身旁的親屬捂住了嘴巴。

透著外面點點的星光,他們從窗戶向外望去,只看道一列列玄甲的士兵沉默著跟著前面的人想著京都內前進,肩上扛著的長槍反射著陰寒的光芒。

別說町民百姓不敢出來了,就連京都奉行所的町足輕遠遠的看到向自己而來的龐大軍勢,都嚇得躲到了就近的坊內,將身上的甲胃脫下來扔到井中,想要裝扮成普通的町民渾水摸魚。

“轟!”

隨著一聲爆炸聲響起,整個京都都被喚醒,京都深處還不清楚情況的百姓紛紛走出屋外想著爆炸聲望去,隨著爆炸聲響起的還有喊殺聲。

住在京都北側的坊民不清楚情況,只能胡亂猜測道“那個方向,是聚樂第和二條城嗎?”

而在聚樂第周圍大名藩邸的武士們則更加清楚情況,這聲爆炸聲來自聚樂第的方向,隨著爆炸聲響起的還有激烈的喊殺聲,各藩邸的武士們在各自大身旗本的指揮下簡單穿戴手持武器守備在各自的藩邸內,準備應對來犯的亂兵。

但是奇怪的是,藩邸外圍跑動來去的呼喊聲陣陣,卻始終沒有看到哪怕一個亂兵砸門而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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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京都南慢吞吞的帶著軍勢北進的秀家,看到聚樂第防線燃起的火光,心知事情恐怕已經敗露,因此趕緊向下面下令要求加快腳步,也不再禁止士卒們的呼喊。

“高舉火把,把我的旗幟打出來,讓所有都知道是我豐春大納言入城了!”

“五郎左尉門衛(太田資武),帶著你的人去皇居,保護天皇面授兵亂,在我到來之前,不論公卿武士都不許見到天皇!”

“慶次郎!帶人前去支援二郎四郎(馬場實職),二條城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拿下。”

“我的本陣就設定在聚樂第豐春藩邸之內,所有人向本陣移動!”

在秀家這邊作出佈置的時候,二條城方向本來就對開城放人進來有些遲疑的松浦久信直接拒絕了前田正勝和馬場實職入城的要求。

馬場實職看向聚樂第方向燃起的熊熊烈火,不由的在心裡罵娘,那邊是哪個王八蛋指揮的,哪怕只要再晚片刻種,二條城就要開城了。

但是現在二條城拒絕他們入城,他們也沒有辦法。正打算暫時退出來再想辦法的時候,就聽到城頭傳來一陣慘叫之聲。

扭頭一看居然是身後的旗本眾已經拉弓向駐守城頭的武士射去了箭失。

秀家的旗本眾都是挑選的領內善於騎射之人,在轉封關東之後又結合小幡流流鏑馬術,在射箭這上面的技術水平自然是沒得說的。

隨著慘叫聲響起的是城內的一陣慌亂,有人高呼道“尹予守中箭了!尹予守中箭了。他們是敵人!”

哪怕再遲鈍的將領都知道隨敵人主將的中箭,攻城的時機已經來到。儘管他們到現在還不清楚這一箭是哪個不聽話的下屬射的,但是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去探究究竟,拿下二條城才是關鍵。

只見馬場實職從馬上下來高舉長槍呼喊道“敵在二條城!隨我衝鋒!”

其所帶領的豐春旗本也跟著下馬高聲呼喊道“掃除奸佞,安寧天下。”隨即跟著馬場實職向二條城頭殺去。

玩過全戰的都知道,二條城就是一個座平城,甚至連平城都算不上,只不過是一個有水堀的庭院罷了。

士卒們不知道從隊伍後面找來一具提前準備的梯子,直接搭在城門上向城內攀援而入。

這麼堂而皇之的攻城,守城士卒自然不能容忍,有人從想要伸出頭來用長槍捅刺下面爬上來的攻城武士,可是剛一露頭就被後面的武士彎弓點名射殺。

二條城根本不適合防守不是瞎說的,城門兩側的屏牆只能單面向敵射擊,關鍵是反應突然,手邊根本沒有鐵炮,只能臨時用弓從射擊口向外射擊。

但是成為的旗本眾手中的長槍稍稍挑撥隨即可以盪開,就算沒有盪開的箭失,也很難射穿鍛打南蠻胴具足的正面鎧甲。

作為攻城主力的馬場實職,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身先士卒攀援到城門的屋頂之上,隨即帶著人衝入城內與城內的武士殺成一片。

城外的旗本眾只能看著自己的主將進入城內,卻給與不了什麼有用的幫助。

只能隨便找來一根樹木充當撞木,儘可能的去撞二條城那座棟木做成的城門。

有些武士順著梯子爬上城門,城門內是守軍透過窗戶探出一根長槍直接挑落城下,雙方都圍繞著城門來回廝殺。

城內的守軍已經反應過來,將最先衝入城內的馬場實職等5人團團圍住,由於後續的援兵被斷,他們幾乎成了一隻孤軍。

“放下武器接受懲處。”包圍他們的武士對著馬場實職等人呼喊道“我或許會給你們一個切腹的機會。”

馬場實職掃視了一圈,向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對著他們說道“有膽子就上吧,亂臣賊子們!”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包圍他們的圓陣居然響起了爆炸之聲,陣地也出現了散亂。

馬場實職向兩邊望去,發現是有人已經混入了城內,正站在東面一側的櫓臺上,向包圍他們的守軍投擲炮烙玉。

“是主公的忍軍眾!”馬場實職敏銳的意識到,隨即對著最靠近城門一側的武士下令道:“勘十郎,向著城門防線突圍,去開啟城門,我們會為你掩護!”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下屬很快就作出了反應,名喚堪十郎的武士揮舞著長槍想著城們口殺去,而其他四人則結成陣向原本包圍他們的豐臣旗本反衝鋒而去。

成為正在用原木撞門的武士,忽然感覺城門的栓塞為之一松,輕輕一撞城門隨被推開。

但是隨著城門被推開的是一個身穿甲胃背後套著黃色母衣,頭戴紅色頭巾口吐鮮血的武士倒在自己同伴們的懷中。

認識他的人紛紛呼喊著“堪十郎”的名字,往他的背後摸去,身上赫然有幾個貫通的血洞。

原來是堪十郎拼勁權利抬起了門栓,但是自己的身體也被守軍從後背用長槍洞穿。

看著倒在話中的同伴,旗本眾們爆發出極大的憤怒,望著眼前的敵人彷彿要將他們撕碎一樣。

隨著一人的怒吼,旗本眾們放棄手中的弓箭,手持長槍想著城內殺去,他們既要支援已經入城的營將馬場實職,也要去替他們的同伴堪十郎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