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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茶

隨著新春的臨近,日本各處的戰事也稍稍平緩下來。豐臣秀次作為總大將也利用淺野長政地主之宜,專門請了此次從徵的各大名吃飯飲酒,整個越中軍陣中似乎忘記了之前血戰魚津的痛苦。

作為拿下魚津城的主力,丹羽長重戰死,秀次有意讓他的弟弟丹羽長正繼承丹羽家津幡藩領,並許諾丹羽家臣會在戰後給予加封。

但是現在丹羽長正人在大坂,繼位的流程需要在大坂進行,秀次不希望這次施恩的機會交到別人手中,因此暫時拖延了丹羽長政繼承丹羽家的時間,至於丹羽家的軍勢則被其贊交福島正則管束。

在宴席上,秀次特意向加賀國大名左久間盛政的陣代安政問道“加賀守,聽聞你在前幾日的戰鬥中表現出色,我已為你記上一功。”

左久間安政聽到秀次的許諾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向其表示感謝。

但是秀次隨即又向他問道“聽聞大人當年是因為右府之恩這才得以活命並就封加賀,如今也有十幾年了啊?”

“此事卻是如此,當初若不是右府保下在下和兄長,先關白早已將我斬殺了,自然也就沒有如今的金澤藩了。”

“這麼說,右府的對待金澤藩上下有再造之恩咯?”秀次的問話的語氣已經變像開玩笑一樣“怪不得我要求左久間家從徵,大名盛政公和繼承人勝之殿下都不來呢,原來是看不上我啊。”

秀次的語氣風雲突變,讓原本歡聲笑語的宴席突然安靜的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左久間安政,等著他怎麼答覆。

“我家主公和少主絕無輕視左府的意思,只是確實已經年邁,這50年來大小征戰白場,身上確實落下了暗疾,一到冬日就疼痛難忍。

本來定下了少主出陣,但是臨行前突然墜馬,這才不得已讓我擔任陣代。在下對於左府之令絕無忤逆之心,左久間家也願為左府效力。”

這本是秀次的一次試探,如今可是在宴席上,秀次也不想高的很難看,他只想要看看左久間家對待自己的態度,為自己對他們今後作出安排心裡好有個稱。

如今左久間安政的回答已經給出了他的答覆,左久間家本家還是傾向於秀家這邊的,但是我這個親藩眾還是願意在秀次殿下您的膝下效力的。

左久間安政話中的真實性其實是存疑的,但是這並不妨礙秀次利用安政攪亂左久間家。

畢竟在政治站隊這件事上大明們經常會出現父子、兄弟各站各邊的情況,本質上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表現。

左久間安政的答覆中規中矩,這反而能讓秀次安心。畢竟若是左久間家連救他們秀家都無所謂的話,這樣家族的效忠秀次自然是不敢要的。

像現在這樣大名和繼承人表示要站秀家這邊,而親族家老安政表現出野心的表現,他反而覺得左久間家是左右逢源空有爭取的物件。

在秀次這邊舉行宴請,聯絡軍內各大名的時候,大坂這邊的宴席也在進行。只是相比較往年弘大的宴席,今日的晚宴更像是家宴,僅有茶茶等少親族參與。

在宴席之上,酒喝多了的豐臣秀勝甚至開始吐槽起自己那個哥哥,他這樣的態度很快就被茶茶捕捉到。

其實茶茶一直在調略秀勝,之前就希望秀勝這個妹夫可以在大坂城內站自己這邊。但是秀勝和秀次可是親兄弟,秀勝怎麼不與自己的兄弟站一起去和自己內卷這邊親近呢?

事實上會看之前的內容,秀勝在慶長之亂前後是迷惘的。當時秀次失勢差點被石田三成等人打死,是秀家出手救了他。

在當時的秀勝看到自己的妻族勢大,但是另一邊又是自己的親兄弟,因此在各種個表決中表現出了猶豫不決甚至棄票的情況。

但是後來隨著秀次的勢力逐漸增大,特別是秀家被支去蝦夷之後,秀勝突然發現自己的兄弟秀次勢力好大,自然而然就會主動去親近。茶茶這邊的拉攏也因為秀勝親近秀次而中斷。

直到前不久聽聞秀勝與秀次在北陸鬧了矛盾,茶茶才又一次想起自己這個妹夫。

阿江明顯不勝酒力,在自己姐姐熱情的招待下早早的醉去。茶茶直接為其在大坂城內準備了居所,讓人將她送下去休息,而其他人則繼續飲酒。

只是在酒過三巡之後,茶茶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先行離去。等到眾人都喝的差不多了,茶茶又命人來通知散去了今日的宴席,並讓侍女們分別帶著與會的大名和夫人下城。

只是這裡面有這麼一個特例,作為北之莊藩30萬石的大名秀勝,引領他走的是茶茶的貼身侍女阿吉。

他並沒有將秀勝有其他人帶同樣的道路離去,相反卻是將他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別院之中。

醉意未消的秀勝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狐疑“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不是應該下城嗎?”

“這裡是奧內的桃園,殿下的夫人被我家夫人安頓在這。”阿吉的回覆明顯有些緊張,但是此刻的秀勝並沒有聽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有勞了。”秀勝向其道了一聲謝之後搖搖晃晃的向裡面走進去,但是轉頭卻發現那個侍女依舊站在院子外面“你不一同進來嗎,那一間屋子我都不知道呢?”

“院內只有一間屋敷。”阿吉遠遠的回覆道,說著還將院門給和了起來。

此刻的秀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跳到了一個坑裡,身為大名是不能在大坂城過夜的。即便是如今天一樣,他的夫人被留宿奧內,他也應該下城等第二天夫人被送出來。

只是這一切對於酒勁上頭的秀勝卻是一點都意識不到,對著送自己過來的侍女笑了笑,他只覺得奧內的規矩實在是多了一些,對他過於約束了。

很快他就看到在垣廊的拐角有一間亮著燭火的屋子,他順著燭光想那邊走去。“唰”的拉開了房門,卻見一個美夫人正穿著一件雪白的絲質褻衣安靜的跪坐在裡面。

“殿下,您來了。”屋內的女子看到秀勝進來,主動起身去替他合上房門,並為其褪去身上的衣服,女子秀髮的芳香在秀勝的鼻尖飄蕩。

“你是......阿江嗎?”秀勝此刻已經迷離了,由於燭火的關係剛剛沒有看清來人的面容,他只覺得和自己的妻子有幾分相似,但是還沒來得及細看,那個女子就主動上前來了。

她髮絲的香氣確實與阿江有些相似,但是這份溫柔卻是阿江不曾給予過自己的。

秀勝並不愛自己的妻子,因為她在嫁給秀勝前還曾嫁給過別人,相比較其他大名的大家閨秀,他與江之間的婚姻更像是秀吉為了家族內部的和睦強行撮合的婚事。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和阿江之間有多久沒有同房了,自己最近一直睡在側室房內,今日的阿江確實是有些不同尋常了。

CPU明顯過載的秀勝腦子還沒有想清楚,那雙冰涼的雙手就已經從北部伸向胸前撫摸起他的胸肌。

“殿下.....您的身體好暖和....”

秀勝哪裡經得起這番挑逗,哪裡還顧得了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夫人。直接轉身反客為主將其一把壓在身下......

秀勝確實是累了,再加上剛剛酒喝了不少,僅僅歡愉了1次就沉沉的睡去。

躺在他身邊的女子的眼神卻是沒有了剛剛的含情脈脈,倒是帶著一絲冰冷,甚至嫌棄的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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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天明,秀勝從朦朧中醒來,看到一絲不掛的自己和躺在自己身邊同樣一絲不掛的茶茶,他的大腦這才瞬間清醒起來。

茶茶是秀吉的側室妻子,但是因為深受寵愛所以地位很高。秀吉之前就曾要求自己的所有養子稱呼北政所寧寧為大母親。

但是就現在的這個環境,多少有些日本劇情了。(這好像就是日本的故事)

“殿下?都這樣了,”茶茶看向秀勝的眼神又換成了那般挑逗模樣。

要知道茶茶是永祿12年(1569年)生人,今年才32歲,與秀勝是同齡人。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再加上保養得體肌膚依舊如少女一般。

而且茶茶可是能將秀吉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她拿捏男人有著自己的秘訣。

“額...這...”秀勝顯然沒有預料的局勢會發生這樣的轉變,他原本還在夢中回味今晚的銷魂,轉眼之間就好似被雷噼醒了一般。

“是再下的錯。”秀勝一開始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不停的向茶茶認錯“還請殿下不要告知阿江。”

他不是覺得對不起阿江,他只是受不了阿江那鬧騰勁。這事兒要是阿江知道了,整個天下都知道了,他秀勝的面子可就徹底臭了。

“侵犯主母!”好大的罪名啊,他秀勝可承擔不起。

看著在一旁無所適從的秀勝,茶茶澹定將褻衣穿上,眼神有些輕視的瞥了一眼秀勝。

她的內心肯定是在罵秀勝窩囊,但是嘴巴上卻說“只是一場誤會罷了,殿下切莫當真。您不去亂說我自不會去說。只是殿下昨夜如此粗暴的戲弄於我,今日轉眼就不認賬了,此番態度讓奴家好生難過......”

這茶味,隔著螢幕都能聞到了。

秀勝還在想著做完白吃一碗豆腐,沒想到自己的妻姐這麼配合。但是轉眼茶茶就向其驚恐的說道“可是這大坂城哪有不透風的牆,此事若是為左府所知,你我恐怕都不得活了。”

話音落下,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哭腔。

一提到自己的這個哥哥,秀勝的頭就很痛。他自然是不爽自己哥哥對待自己的態度,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在籠絡大名這件事上,秀次的影響力確實要比自己高。

但是嘴巴上他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比秀次差的“哼,那個傢伙不過是比我早生了幾年,憑什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我還真不怕他呢。”

茶茶繼續茶言茶語道:“我自是知道參議是決然不會畏懼左府的。只是如今他在大坂城內權勢滔天,在外又統御數萬兵權,我恐被其秋後算賬啊。”

“這......”秀勝知道,以自己兄長的脾氣,秋後算賬是肯定的。自己本來就和他鬧了矛盾,轉眼之間搞出這麼大的簍子來,他還不得借題發揮?

甚至自己本來就因為阿江的原因被秀次排在核心圈層邊緣,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連他的對手都透了,他還會信任自己嗎?

“你有什麼主意?”

“我一個弱女子有什麼主意,不過是被你們男人用來用去的命運。”茶茶悻悻艾艾的表示道“想要此事保密,只能將訊息徹底控住了。這奧內的事由我來辦,城外的事兒就需要殿下您去了。”

“城外的事?”秀勝還是沒有明白茶茶指的是什麼。

茶茶卻是如樹懶一樣兩個手臂張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帶著調戲的語氣說道“我自是知道殿下的勇勐的(怎麼覺得在開車?),越前北之莊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我看應該封你為岐阜百萬石。”

“岐阜...岐阜百萬石?”秀勝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唾沫,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把甩開茶茶圈住自己的手臂“這是我兄長的領地,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見秀勝對自己表現出了抗拒,茶茶也不在意,眼神瞥向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將來左府得勝還朝,殿下能得到什麼?是遠封九州還是去如今右府正在攻略的蝦夷安住?

須知西國可是毛利家的,東國乃是右府的,天下何地可以安置殿下?慶長之亂以來,左府何曾記得你這麼個弟弟。殿下莫不是忘了,朝鮮之役的加封是誰為殿下提請的嗎?”

提到自己哥哥對自己的不信任,秀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但是很快他依舊堅定的向茶茶表示:“朝鮮之役的加封自然是你提的,但是這也是左府、右府、內府等人贊同的啊,莫想要憑此要挾於我。”

秀勝是打定了注意不認賬,他反而對著茶茶威逼道“澱姬莫要忘了,今日之事也有損你的名譽,我諒你也是不敢到處去說的。管好你下面的人就好了!”

說罷就直接把褲子一提,抓起一把衣服作勢就要離開。

茶茶望著秀勝就要離去的背影帶著一絲冷笑說道“殿下莫不是就打算這樣離開嗎?如今這是百日,大坂城上下幾萬雙眼睛可都看著呢!”

茶茶的話成功叫住了秀勝,他有些為難的轉過身說道“澱姬定有良策供我。”

茶茶沒有再為難秀勝,她確實有辦法把他送出去,只是這就苦了秀勝了,讓他一個1米7的大個子擠在一個女人座的小轎子內出城,但是還在是有驚無險的出去了。

為了保密他特意讓人把秀勝從平日走奧內女官的櫻門而出,直接下大坂城,將秀勝扔到城下町一間酒屋內,裝作昨夜飲酒留宿的模樣。

看著從櫻門直接下城秀勝,茶茶臉色並不好看,她知道昨夜的捨生取義搞砸了,被人白吃了豆腐還沒把人套住。

這件事還成了雙方的把柄,誰都不可能公開的東西。

事情並沒有如她所願的走,讓茶茶多少有些幽怨“猴子啊猴子,你們家的男人還真是和你一個樣呢,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不僅時間短能力差,關鍵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本事還和你一模一樣呢。”

(文書有記錄,茶茶一開始確實一直稱呼猴子,直到後來猴子的天下,並且她為猴子產子之後才改稱的殿下。

我們有理由懷疑,茶茶並不愛秀吉,在其死後一個人的時候依舊以蔑稱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