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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狹路相逢

“二少爺,有個女孩子找你,要你的什麼奧數筆記!”

一個女傭跑上來急匆匆地說。

陶斯詠收回盯著她的眼神,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誰啊?誰找他?是不是三天兩頭來那個?”

另一個女傭八卦道。

“對啊!我們二少爺的桃花真是太好了!那女孩長腿小臉,白得能發光,我看以後能做二少奶奶。”

“姐姐,你怎麼哭了?”

季憐忽然道。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溼漉漉的了,她注意到那兩個女傭正驚訝地看著她,就慌亂地轉過身。

“我肚子疼。”

她捂著肚子,眼淚卻從眼眶中出來了,無聲無息。

“我剛剛看到二少爺了。”

季憐道。

“是嗎?”

“你不也看到了?”

“沒有。”

“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裡面突然喊。

卿卓灼拉著季憐進去,看到了憔悴不堪,嘴唇又白又幹的陶覺詠。

“先喝粥啊!寶寶。”

陶太太端著一碗粥,喂到他面前。

他三天沒進食,早已經沒了拒絕的力氣,但卻固執地不張嘴,只是看著一個方向。

“覺詠!你是要逼死我嗎?我給你跪下!你喝口粥行不行?”

陶先生竟然哭了,說著就要下跪,又被眾人攔住了。

陶覺詠的胸脯突然快速起伏起來,他微微張開嘴,吐出幾個乾澀的字:“誰,讓,你,騙,我。”

陶太太離得最近,聽清楚了,捂著臉啜泣。

卿卓灼雖然不喜歡這對夫婦,也被他們的愛子之心感染,推了季憐一把。

季憐挺怕陶覺詠的,平時就怕,怕他搗亂,怕他揪著自己不讓自己走,怕他把自己的胡蘿蔔條丟進河裡,害自己被媽媽打。

現在,她看到他跟乾屍似的躺在床上。眼圈都是黑的,旁邊還圍了那麼多人,像是要死了,更不敢上前了。

“怎麼了?”

灼灼問。

“我害怕他,他要變成鬼了。”

季憐小聲說。

“沒有,他就是三天沒吃飯,餓的,他很喜歡你的!”

陶覺詠一直盯著季憐,看到她躲著自己的目光,不願意靠近,不由得悲傷極了。

陶太太忽然想到了什麼,衝出房門,片刻後,又抱來一個竹筐。

“寶貝,這是那天你切的蘿蔔條!你看看吶!媽媽不會再丟你的東西了。”

陶覺詠看到那蘿蔔條,突然有了力氣,討好地朝著季憐的方向說:“你的蘿蔔條!你的蘿蔔條!”

季憐終於開竅了,那天他把她的竹筐丟進河裡,蘿蔔條也順著河水流走了,害得她被媽媽打。那麼他還她蘿蔔條,就是道歉的意思。

她走近他,低頭看竹筐,認真道:“都不新鮮了,不能要了。”

“季憐,覺詠要吃飯,你喂喂他好不好?他沒有力氣。”

陶太太如獲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

季憐看著陶太太,真奇怪,她平時都對自己很兇的。

“你張嘴啊!”

她隨手舀了一大勺白粥,塞到他嘴裡。

由於她沒吹,又一下子喂了那麼多,陶覺詠被燙到了,“嗯”了一聲,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吐出來,兒子!”

陶先生只恨自己不能變成季憐來好好伺候寶貝兒子。

陶覺詠皺著眉,逼自己把粥咽下去了,然後笑著說:“我還要!”

“燙你就說。”

這一次,季憐只舀了少許粥,還放在嘴邊吹吹。

“不燙不燙,你真會喂。”

他失而復得,恨不得把她裝進口袋裡,任誰也帶不走,哪會說她不好呢?

卿卓灼看著眼前的一幕,萬分無奈。

看陶覺詠這副樣子,她等會能把季憐帶走嗎?

“你們都先出去吧!那麼多人圍在一起,對病人不好。”

她故作權威地說。

因為承了她的情,陶家夫婦連忙點頭,“好,好,都下去吧!我們也下去。”

走時,陶太太不放心地吩咐道:“一定要讓他把粥都喝了,還有那個藥,一次一粒,溫水送服。”

“好的好的。”

無意充當保姆的卿卓灼敷衍道。

等人都走了,她看著季憐把一碗粥都喂完了,心裡尋思時機到了,便嚴肅道:“季憐不能留在陶家。”

陶覺詠大驚失色,只覺得心頭的一片肉都被剮了,連忙問:“為什麼?”

卿卓灼嘆氣,“從近處說,她是一個人,沒有賣身給你們陶家。她媽媽虐待她,她是可以尋求社會幫助的,你沒有任何理由不讓她走。”

“從遠處說,就算你對她是真愛,你父母也不會答應她做你的妻子的。理由不用我說,你既反抗不了他們,也沒能力保護她。”

“我沒想那麼遠,我就想她陪著我!”

他不服氣她把他們的路都說死了。

“那沒辦法,你問她願不願意留在這裡!”

她看好勸不聽,只好出狠招。

“我不願意!這裡的人我都不喜歡,我要跟灼灼在一起!”

季憐此刻頭腦清醒了,連忙宣告。

陶覺詠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生怕跟自己撇不清的樣子,心裡憋屈極了,質問道:“她在我家三四年,才跟你在一起三四天,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對你不離不棄?”

卿卓灼最煩的就是這句話,她猛地拍桌子,聲嘶底裡,“你也配質問我?她在你家那麼久,你都不知道她被虐待,也好意思舔個臉問我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要是陶覺詠一早就發現季憐被虐待,她還用得著帶她走嗎?

為什麼三四年都沒發現?

無非就是不關心,沒把她當做個人嘛!

為她絕食又怎麼樣?

這裡面有一半是藉著她,反抗父母,發洩對他們專制的不滿罷了!

季憐要是個正常人也就算了,她才不管了呢!

但偏偏不是,她能看著她再次跳進火坑?

“對不起,季憐。”

陶覺詠蔫了。

在季憐被帶走之前,他確實沒那麼愛她。

但是季憐走了,他忽然意識到她也是會離開的,有個人意願的,而自己對她的糾纏和欺負都是源於想獲得她更多的關注。

季憐不是很明白她們在說什麼,怎麼一下說少爺對自己好,一下又不好了?

她只是抱著竹筐,認真地說:“你把我的胡蘿蔔條丟進河裡,又還我一筐,我原諒你了。”

“謝謝你,季憐。”

“你乖乖的,聽先生太太的話,我肚子餓了,要回家了。”

季憐不喜歡這個地方,一直就不喜歡,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離開了一趟,就成了香餑餑了。

“季憐……”

陶覺詠捨不得地喊。

對於卿卓灼,他可以兇,對於她,他兇不起來。

“我真的要走了。”

她想吃家裡保姆做的糖醋小排,黃燜雞,紅燒魚了。

“再陪陪我吧!”

他耍賴地揪住她衣服的一角,像從前一樣。

“可是”,季憐很為難,她也不是那麼討厭他了,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把包裡的芭比娃娃掏出來,放到陶覺詠枕頭邊靠著。

“就讓凱特陪你吧!我還會再來看她的,順便看你。”

陶覺詠:“……”

算了算了,有個娃娃總比之前啥都沒有的好。

“行吧!”

他往床裡面移了一點,給凱特挪位置。

卿卓灼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這兩個是幼兒園小班的嗎?

尤其是陶覺詠,你可是念大學一年級的人啊!

“灼灼,我們走吧!”

季憐說。

“嗯。”

等到了門口,她突然轉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急急道:“明天氣溫只有十五度,你記得給凱特做衣服,她身上穿的那個還有一半沒做完。”

陶覺詠瞠目結舌,看了看身上除了一條裙子就只有兩條袖子的芭比娃娃,“你……”。

“怎麼樣?”

季憐其實也知道他不會做衣服的,所以故意刁難他,誰讓他以前老是刁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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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陶覺詠心裡很憋屈,他還從來沒那麼耐心地哄過一個人呢。

“好了,我們走吧!回家吃飯!”

卿卓灼看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忍俊不禁。

兩人回家的路上,季憐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她不由得後悔,道:“早知道就在那裡吃了飯再來了,那裡的螞蟻上樹做得特別好吃。”

“看來陶家在你眼裡也並非一無是處啊!”

卿卓灼逗她,又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陶覺詠那麼喜歡你,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他嗎?”

“什麼是喜歡?”

季憐一臉納悶。

“就是”,她還真被問著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當你看到他的時候,會感覺自己的心是一個玻璃房子,下面是土,一棵種子突然就鑽破土壤,長出嫩芽來了。”

“哦,那我不喜歡他。”

“好吧!”

她想到季憐還小,應該還不懂這些。

等兩人回了家,正巧桌子上擺的都是季憐愛吃的。

她餓極了,恨不得拔掉腦袋,從脖子裡灌,等她停下手的時候,只覺得肚子裡跟墜了鉛似的疼。

“我好像吃多了。”

她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奇怪,這句話好像還真沒從她口中說出來過。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只知道飢餓和饞。

“來,吃幾顆健胃消食片。”

卿卓灼給她拿了藥。

她嚼完,平時愛笑的人此刻愁眉苦臉,嘟著嘴道:“做人真難!吃不飽難受,吃飽了也難受!”

卿卓灼噗嗤一笑,想不到她會說那樣的話。

“姐姐,今晚我可不可以跟你睡?”

她可憐兮兮地說。

一天以前,宋媽把她的房間整理出來了,她也不好再跟卿卓灼賴在一張床上。

“不行,你自己睡!”

灼灼嚴肅道。

一開始兩個人睡還好,可是季憐夜裡會裹被子,害她半夜被凍醒,就不願意睡一起了。

為了給季憐消食,兩個人又圍著小區散步,散到八點鐘,她累得跟條狗似的,季憐卻越來越精神,嚷嚷著要去附近的商場玩。

“我不會給你買吃的的哈!”

她懷疑對方不是想玩,而是想吃東西。

“我不吃!你看我的肚子!”

季憐挺著自己的肚子說。

“行吧行吧!走!”

灼灼覺得不帶她去的話,她絕對不會消停的。

她們剛走到一個拐口處,就看到迎面而來的陶斯詠和冉靜。

兩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好皮相和好身材,出眾得即便中間隔著幾十個人,也能被第一眼注意到。

她的心裡忽然冒出兩個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二少爺?”

季憐驚呼。

陶斯詠看向她們,卻只對季憐笑了一下,關心道:“你來買衣服?”

她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他會覺得來商場就是來買衣服?她把視線移向冉靜,果然,對方手上拎著一個白色紙袋。

而陶斯詠的雙手都拎著紙袋,很明顯,他在幫冉靜提。

原來他們都發展到了這地步了?

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拉著季憐就要穿過他們。

未料,季憐突然扯著嗓子說:

“你跟你未婚夫訂婚的衣服還沒買呢!”

卿卓灼看向她,一臉懵逼,下一秒,她的胳膊被狠狠掐了一下。

“哦!沒錯!我都忘了,多久你提醒我。”

儘管她承認這很幼稚,甚至很輕易就能被識破,但還是在看到陶斯詠瞬間下沉的臉色時竊喜。

初戀是用來幹什麼的?

就是用互相攀比的。

“你都訂婚了?”

一直沒插上話的冉靜撲扇著睫翼問,一派天真的模樣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是呀!”

她勉強道,用餘光悄悄瞥了陶斯詠一眼,發現他已經恢復了高冷,彷彿有一個玻璃罩子,把他和眾人隔開了。

“好幸福啊!”

冉靜信以為真,感嘆道。

“是呀!”

她感覺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正好我也要買衣服,我們一起吧!”

“啊?”

她瞠目結舌,難以置信自己剛剛聽到的內容。

“跟他一起逛街,不管我買什麼,他都會說好看。你們都是女孩,也可以幫我看看嘛!”

冉靜雙手合十,看上去可憐兮兮又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卿卓灼正想果斷拒絕,季憐突然說:“好啊!”

“那太好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冉靜熱情地牽住胳膊,強拉著走了。

“你怎麼回事?”

她轉過頭,用口語說。

“聽我的就是了。”

季憐說,滿臉的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