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葉麓慣例聽了聽一休各個板塊的進展情況，女生小說和表情包的比賽已經宣告結束，三笑文化高調收購版權起到了作用，女頻作家增長很快，出現了分類的雛形，相比之下，表情包參與的人數更多，但是作品卻泥沙俱下，有的很經典搞笑，有的只能算是塗鴉，打賞投票之類的互動也不甚活躍，倪裳一直在嚷嚷，發愁不知道該怎麼利用一堆堆的表情包掙錢。
“挑一些好的出來，直接買斷，然後進行外語化，我試試看，能不能賣給MSN，他們的即時通訊使用者快到1億了，應該會感興趣”表情包的用處，葉麓早有打算。
倪裳一蹦三尺高，咋呼了好一陣子，才歪著腦袋提問，“葉總，為什麼不賣給企鵝啊？他們也是即時通訊”
“都要賣，但拐個彎，能賣的更好”葉麓笑笑，企鵝的字典裡，版權這個概念，是很模糊的，不繞個圈子，在國外鍍個金，他們絕不會爽快掏錢。
倪裳笑成一朵花，眼睛裡冒著光，捧著臉做花痴狀讚歎，“葉總好聰明啊”
葉麓擺手，“影片這邊呢？”
劉洛大步子一跨，“影片網站這邊跟文學網打通了，用戶數量不成問題，但有個版權的問題，音樂盒那邊也有，使用者上傳的影片，還有網上抓取的音源，都有這個風險……”
“影片那裡，做個免責，事後監管”都有現成的招數，葉麓腦子都不用動，“音樂的版權嘛，把聽歌和下載分開，音樂盒主要是在線聽歌，不需要版權……同時呢，你們去找著作權協會買，應該用不了多少錢”當然用不了多少錢，音樂版權的歸屬很混亂，是一團漿糊，他們趁機做沒本兒的生意，太貴了也沒人買。
“他們都有？”劉洛小眼睛努力瞪大，表示驚訝。
“呵呵，有沒有不是問題，你敢買，他們就敢賣，我的歌都可以找他們買”葉麓苦笑了聲，版權廓清，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那之前，這是最簡單省力的辦法。
“是”葉麓說了第二遍，劉洛立馬信了。
正事兒說完，葉麓接到了郝雷的電話，邀請他和王卉凝到橫店她的新家聚一聚，她很快就要去漢口潛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見光。
他沒有走成，凌清攔住了他，看了影子一樣跟著他的顏夕一眼，“顏小姐，我跟葉總有點事情要說，請你迴避一下”
顏夕看了葉麓一眼，葉麓也是一臉詫異，公事完全可以當眾談，私事？他們之間好像沒有私事，凌清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安排顏夕先回三笑，坐回沙發，準備洗耳恭聽。
“葉總，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凌清當頭一問就觸及靈魂。
葉麓悚然而驚，“這話從何說起？一休的人事財務，都在你手裡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讓顏夕幫你寫潛伏，又把她從一休調走，是否定我在文學上做你槍手的能力，也不信任我能替你照顧好她”凌清言之鑿鑿，神情非常嚴肅，她曾經說過，自己是葉麓文學上和生活上的槍手，眨眼間，兩個都沒了。
葉麓呼了口氣，“潛伏時間很趕，又在帝都，你負責一休大攤子，不能輕動，我才叫顏夕過去的，至於調走，也不是你照顧不好，是三笑那邊需要一個編劇組”
凌清沒那麼好打發，瞪大眼珠子盯著他看了好半天，葉麓坦坦蕩蕩跟她對視，並不虛，大眼瞪小眼瞪了有兩三分鍾，凌清先敗下陣來，扭開頭，“一大攤子還不是給你守著的，現在你又嫌棄上了……”
葉麓趕緊擺手，“沒沒沒，你是一休的大功臣，能力有目共睹，很多地方都要依靠你，絕對談不上嫌棄，你不要多心”遲疑了一下，謹慎地道，“要不，再把你的薪水提高一點兒……呃，別瞪，算了，當我沒說”葉麓話一出就挨了凌清一記死亡之瞪，趕緊把話摟住，靈機一動，“這樣吧，公司送你一趟房子，地點你們選”
凌清愣了愣，臉上堆起了危險的笑容，“送我房子？還讓我-們-選？”
葉麓松了口氣，這回算弄對了，“對，就當給你這個高階人才的安家費了，你跟你男朋友商量，看什麼地方方便，選定了你跟一秀說，讓他簽字”
“謝謝噢，葉總”凌清的笑臉飛快垮下來，直接抵到葉麓身前，“您這麼體貼，要不就順手，把我的男朋友問題也解決了唄，我正愁要當老姑娘呢？”最後幾個字吼了起來，還搡了葉麓一把。
葉麓懵逼在原地，年輕人的感情世界太兒戲了，他都反應不過來，趕緊往回收，“沒，那個，不管有沒有，房子是用來住的嘛，總歸有用……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凌清沒有再說什麼，扯扯嘴角眼睛望天，“好呀，您慢走，放心吧，房子我會去選，葉總不要心疼就行”
葉麓一身尷尬，凌清眼角裡隱約的怨恨讓他很不舒服，興致索然，“好，你選別墅都行”
陷入一種情緒，總是很難拔出來，是葉麓自己很清楚，但又總改不了的缺點，來到橫店棠棣苑，郝雷的家裡，葉麓的心情仍然不很好。
“怎麼啦，小麓？”郝雷溫柔地問，葉麓搖頭，表示沒什麼，然後就欣賞了一出變臉，郝雷叉著腰肢沖沖大怒，“沒事？沒事你愁眉苦臉給誰看呢？給我還是卉凝姐？有事就說，沒事就別板著臉，在家裡，就別想你那些有的沒的，要不然，我把你趕出去”
葉麓被噴得狼狽不堪，也把他弄清醒了，趕緊笑嘻嘻狗腿，“沒事，真沒事，我在模仿陳到明老師的氣質，學得不像，呵呵，呵呵呵”
“傻樣”王卉凝咬著下唇忍俊不禁，側身一靠，半鑽進葉麓的懷裡，開拍33天以來，她跟葉麓見面的時間少到可憐，情難自已。
“哎哎哎，你們倆夠了啊”郝雷立刻嚷嚷起來，“我叫你們來可不是看你們膩歪的，都在甬城，雙宿雙飛的，還膩不夠啊”
“哪有，雷雷，我可冤死了”王卉凝跳高叫屈，“你不知道，葉麓可沒良心了，加上上次在帝都，你家他來了兩次了，我在西海府的家裡，他可只去過一次，”一邊狀若無意的抱怨，眼角餘光掃了葉麓幾眼，雙手攥著他的胳膊，緊緊地。
郝雷看了眼葉麓，順眼多了，見他坐立不安，噗嗤一笑，轉移開了話題，“你這還好啦，至少自由自在，還能談戀愛，我在魔都跟霍斯燕見了個面，聽她說，他們公司有高層看上她了，各種糾纏她，限制她……我跟她一起吃了個飯，聊了聊潛伏的事情，她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不停灌酒，從來不知道酒量是什麼的，居然醉的跟爛泥一樣……”
回頭看葉麓，“對了，回頭你安排個人給我簽約，籤最長的那種約，以後我就是三笑的人了，看你葉大老總敢不敢潛規則我”說著還伸著修長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腦門。
葉麓苦笑，他自然是不敢的，他大概明白霍斯燕拒絕跑男的原因了，是因為郝雷又得到了他的女一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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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怨他，王卉凝怨他，霍斯燕也怨他。
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匍匐在塵埃裡，除了妻女衣食，毫無掛礙，面團團當個老好人，現在他有很多東西，反而走不好路，做不好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