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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0章

第六十六節獎勵

“真搞不懂這有什麼好慶祝的。死了那麼多人才拿下區區一個城市廢墟。竟然被吹噓成什麼狗屁大捷。操俺看那些該死的記者不是瞎了眼睛就是爛肝爛腸沒心沒肺。”

高大勇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著將一塊肥美的烤肉徑直塞進口中。人們詫異於濃亮的油珠從那鼓鼓囊囊的腮幫中拼命擠壓出來時卻還能意外地聽見他從食物縫隙中靈活巧妙鑽出的話語。“少說兩句。這裡不是基地高階軍法處的人隨時都有可能給你個擾亂軍心的罪名。”陳章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悶頭吃你的東西沒人當你是啞巴。”“俺不過是說說心裡話這幫沒上過戰場的龜孫子還敢把俺怎麼樣?難道他們……唔……唔……”一截粗大的燻烤香腸死死堵住了那連片與之有得一比的肥厚嘴唇。至於那雙夾起香腸的筷子則是來自嚴蕊那只纖細優美的手臂。無聲的舉動比豪邁的恐嚇更有用。高大勇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不再吭氣只顧悶頭對付面前那盆比自己肩膀還要寬厚得多的烤肉……

戰鬥剛一結束一架空天穿梭機便將十七小隊所有成員接到了這裡。用接待軍官的話來說:這是對於他們在戰鬥中英勇表現的一種獎勵。軍隊的獎勵不是軍銜的就是勳章。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然而從一干接待人員的卑亢表現以及整個小隊所受的全部待遇來看雷成卻明顯嗅到其背後隱藏的某些味道。

軍方上層可能會將十七小隊納入特別管理。畢竟重慶之戰中自己表現出的整體實力太過驚人。已經吸引了軍部相當的注意力。部隊歸屬問題雷成並不在意。軍銜和勳章這些停留在紙面上東西也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在社會秩序基本混亂且難以恢復的現實中最好的嘉獎莫過於一些實際的東西。裝備。是目前為止雷成除了誕生石與召喚物外唯一感興趣的東西。從基地獲得的校官級裝備已經在戰鬥中表現出足夠的威力。雖說僅是試驗武器可是那種恐怖的攻擊力量在危急時刻卻能救命。作為武裝與科研級別都要遠高於第六集團軍的聯邦總部想必在這方面肯定也有著更為特殊的試驗裝置。召喚物的秘密已經向所有隊員公開作為能夠信任的自己人理所當然也應該擁有與自己同樣的強力量。如果不是因為優質魔石數量太過稀少雷成甚至還想讓所有隊員都從“智龍”那裡獲得一次改造的機會。當然這需要時間……

“請問您的用餐結束了嗎?”一個無比甜膩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打斷了雷成緊張的思緒。回頭看時卻是一名身材窈窕且面容極其秀麗的女性軍官。“將軍在等候十七小隊的全體勇士光臨指揮中心。如果可以請允許我榮幸地為您帶路。”

儘管對方肩膀上的尉官標誌已經說明了她的身份可雷成還是從其走路的體態姿勢方面判斷:她不是一名軍人。最起碼不是一名純粹的軍人。女性士兵在聯邦軍中佔有一定的比例。當然其中也不乏升到將軍的高位者。然而如果以雷成的眼光來看這名帶路的漂亮尉官與其稱之為軍人還不如說她是一個妓女更加貼切。

“風紀散開……非制式透明內衣……

搖晃的臀部……嗯!還有上衣屬於特製……。最誇張的是裙子那明顯要比規定尺寸小太多……。像這樣的制服比街頭女孩的吊帶熱褲好不了多少。”雷成小心地跟在後面仔細地判斷著自己看到的一切。肯定自己所想的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種女人居然會出現在指揮中心。而且從她輕車熟路透過每一個警戒崗哨的舉動來看應該不像是潛入其中的陌生人。

目的地是一間被重重自動警戒機器人守護的寬敝房間。除了幾條用珍稀動物毛皮製成的豪華沙外房間內唯一的擺設就只有中間條狀長桌上那幾盆用營養液栽培的鮮花。簡單、高雅但是從牆壁與地板間幾處難以察覺的微小縫隙來看雷成完全可以斷定:這間屋子的夾牆中肯定還隱藏著另外一些東西。比如:監視器……

“歡迎你們聯邦的勇士。”以無比欣喜和熱烈口吻說這番話的正是剛剛從總統官邸回來的韋俊。房間裡除了他和十七小隊所有成員外就只有一名類似陪同的少校副官。‘◇儘管不清楚‘◇

對方的身份然而韋俊肩膀處的上將標識卻也足以讓所有被邀請者下意識地行了標準的軍禮整齊列隊站在那裡等候著相關的指示。“不要這麼拘束今天是所有人都應該放鬆歡慶的日子。來坐!坐!”簡單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後韋俊再次開口道:

“你們在這次戰鬥中表現非常突出尤其是在最後毀滅召喚陣的攻擊中更是立下了極大的功勞。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頑強衝勁那麼我們的軍隊肯定還會遭到更大的傷亡。因此最高參謀總部決定:對十七小隊全體成員集體晉升一級記特功一次。同時頒“共和國衛士”勳章及金質英雄獎章。這都是你們應得的。”上將說的話令雷成在心中一陣苦笑。這樣的軍銜也升得實在太快了點。用火箭般的度來形容絕不過分。也許刻意塑造英雄這正是特殊時期最具特色的產物吧!

“按照聯邦軍制相應軍銜的擁有者能夠指揮一定數量的軍隊。”說到這裡韋俊話鋒突然一轉:“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給在座的校官們足夠的士兵顯然不可能。國家的情況相比大家都知道整個經濟系統已經趨於崩潰平民階層已經無法再供應更多的軍隊。因此我希望……”

“將軍不要再說了。”明白對方意思的雷成猛然站起身以最堅決的態度大聲道:“我們參軍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獲得什麼好處。我們永遠都是戰士。只要能夠殺光那些該死的異類讓這個世界重新恢復本來面目。那怕就算將來做到將軍我們也仍然會像普通士兵那樣拿起一枝突擊步槍走上戰場。”這是雷成目前最為想要的結果。他很清楚對於自己與手下所有隊員來說保持現狀以增強實力是最好的辦法。他沒有那種削尖腦袋往上鑽的野心更沒有指揮千軍萬馬的那種衝動。他只是在用一種學者的身份儘量尋找著第二世界的所有秘密。當然權力這種東西誰都不會放棄。可是雷成知道當自己沒有掌握任何制壓性力量的時候炙手可熱的傾天權勢只會成為加快自己死亡的催命符。能夠召喚第二世界的強悍生物這是自己目前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手中一張賴以為支柱的王牌。在沒有收取到足夠數量怪物前雷成會一直保持低調。當然還有那種能夠交換願望的神秘誕生石……

饒是雷成算計過諸多得失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這番話在韋俊聽來會有著什麼樣的意義。“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這是韋俊給他下的定義。自從開戰以來韋俊就一直在為各部隊的兵員補充問題而頭疼。按照慣例優先補充戰鬥力強悍的精銳部隊是軍中要原則。可是在各集團軍司令官看來這其實是最高指揮部變相剝奪自己權力的舉動。沒有士兵的將軍甚至不如一個僅能指揮四個人的小隊長。再加上各地之間聯絡不通資訊不暢集團軍之間基本上各自為政。就好像面前這支戰鬥力強悍的天級小隊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其作戰全過程恐怕打死韋俊也絕不會相信他們的存在。

“都是好樣的年輕人……沒有對權力的欲

望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有單純的美好願望……

他們平均年齡甚至還不到三十歲還沒有到擁有狡詐和陰險的年紀……”不知為什麼韋俊之覺得眼睛有些溼潤。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當初進入軍隊的衝動還有單純只為了替父報仇的憤怒……當然那都是過去……

“必須得給他們點兒什麼補償一定要給。”

一種突然出現在腦中的古怪念頭使得韋俊從沙上站起身來朝著面前的幾人揮了揮手。“跟我來。”新北京太空城是人類建築史上的一個奇蹟。這座以鋼鐵結構輔以部分高強度水泥製成的太空漂浮物消耗了聯邦政府大量的資金。尤其當任總統決定建造時這一計劃幾乎遭到了當時所有在野黨的反對。畢竟在眾多納稅人看來與其把大量資金投入到這個耗資巨大的未來專案上還不如拿來重新調整一下國內的經濟產業結構。讓普通民眾得到更多的實惠。當然各種政府官員也因此能夠把自己的腰包裝得更鼓一些。“建造這樣的一座太空城市最起碼也需要二十年。再加上其它技術方面的原因綜合算來從建成到完善至少需要付出幾代人的艱辛。”這是新北京總設計師也是當時工程總負責人對聯邦總統所說的

話。長遠這是人們平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然而真正需要把所有事情都落到實處進行長遠規劃時卻沒有幾個人能夠輕鬆做到這一點。人類貪圖享受與懶惰的劣根使眾多本應堅決實施的計劃最終變成了泡影。如果沒有任聯邦總統的堅持就沒有現在的新北京。那麼人類最後的聚集地也只有地球上那幾座破爛城市。單從這一點來看頂住各方面壓力建城的這位總統已經足夠被納入閃耀著眾多偉人名詞的歷史詞典。軍隊這臺守護國家運轉的機器就好像一隻永遠都不知道滿足的怪獸。軍方將領敏銳地捕捉到了太空城中蘊含的強大軍事威懾能力。在數次因為政客們相互扯皮而資金短缺造成停工的時候軍方上層一再從軍費中撥出相當龐大的數量以彌補其中的缺口。這樣做也使得軍方在太空城市裡佔有的固定份額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新北京建成之時軍方佔有城市空間已經達到了整個新北京的三分之一還多。與傳統的燃油車輛相比電能驅動車的度顯得要慢一些。儘管如此半小時後載有雷成等人的電能車還是穩當地停在了一奈劃有醒目黃線的軍事專用通道內。另外一輛標註著“警備中心”的電磁裝甲車代替它成為了新的運載工具。

也許是因為保密的需要吧。這樣的車輛交換整整進行了三次之多一小時後當懸浮車最終在一道緊閉的鋼鐵大門前停下的時候新北京軍事指揮中心的基因資科庫中又多了幾份透過光線掃描得到的細胞分析資料。對此韋俊沒有解釋什麼。每一個次進入這裡的人都必須經過這種繁瑣的檢測手續。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可以偽裝但是他在出生時就已經具有的基因備案卻無法更改。畢竟有些生物雖然外形像人但是體內的基因卻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把這個穿上。”一間四面皆用鋼板封閉的小房間裡韋俊指著數件掛在展示架上模樣古怪的連身式裝甲道:“試試看這可是我們剛剛研制成功的全自動防護服。”

這是一套表面為淡藍色的連體制服。雷成剛要伸手將之取下卻被韋俊攔住。只見他抓起雷成的手指在懸掛防護服架子旁邊一處微小的針形突起上重重按下。頓時一團迅變大的暗紅色血點也從雷成的指尖瞬然湧出。“這種防護服需要先認證明血液基因根據個人身體變化進行相應的主動修改。”說到這裡上將衝幾人一笑:

“我記得曾經有一部講述機器人的老電影裡面曾經提到過一種具有靈活改變能力的液態金屬。這種新型防護服的設計理念正是來源於這裡。”韋俊說得沒錯。剛剛把大腿套進其中的雷成馬上感受到一種非常奇妙的變化從腳底傳來。他驚奇地現:這件防護服似乎有生命一般它正在根據自己的足形大小迅地變更著現有的規格。感覺上就好像是一團會自動生長的橡皮泥正緊貼著自己的身形做出一件最為舒適的衣裳。“實在太奇妙了……”嚴蕊喃喃著滿臉不可思議地打量著剛剛穿上的防護服。淡藍色光幕中緩慢流動的金屬正根據她的身材進行著相應的調整。就好像一名最棒的時裝設計師正在用剪刀剔除其中多餘的部分而將這些修剪下來的邊角料重新揉合成新的材料補充到其它尚且不足的部分。“它會生長根據各人的要求不同生長。”上將繼續道:

“這種改變的根據來源於人體表面毛孔散的熱量和神經末梢。每一塊肌肉因為溫度而產生的膨脹與萎縮它們都能準確感知從而根據這些變化對各人在所處環境中的需求進行對應的修改。當然也能在最危險的時候以大腦中的判斷結果為依據作出防禦部分的堆積性修改。”“堆積?這是什麼意思?”已經穿上防護服的高大勇顯然有些迷惑。“很簡單。”

說著韋俊從腰間模出自己的配槍看也不看便直接把槍口對準高大勇。在對方與旁人滿是不解與驚駭的目光中絲毫不帶任何感情地狠狠扣下了板機。“大哥——不——”這是高大勇在子彈襲來前聽到弟弟最後的聲音。

第六十七節公開

高大彪的驚叫尚未完全脫口受到機簧撞擊的子彈在巨大的推動作用下從槍口瘋狂地呼嘯而出。帶著飛快的旋轉度與劃破空氣產生的熾熱朝著手足無措的高大勇狠狠殺去。“**——”話還未及說完高大勇便只覺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團模糊的莫名物體。好像一塊膠狀的隔絕將充滿死亡問候的彈頭死死擋在了外面。從他所處的位置望去就好像憑空多了一道防彈壁。站在旁邊的雷成等人看得很清楚。子彈是被防護服上突出的一個半圓形點狀體所阻擋。飛快旋轉的彈頭不過只衝進其中的三分之一便被強大的力量反拒在空中。在兩種力量的相互擠壓下彈體本身也有微微的變形。從垂直視角看去流暢的彈身已經膨脹成為了一團短粗的金屬。除了最前端尖銳的部分外幾乎沒有任何特徵能夠看出這是一枚子彈。“開槍的瞬間他感受到子彈來襲的方向。因此大腦也會因此做出相對的視覺反應。”雷成走上前伸手取下被聚結在防護服表面的子彈轉向韋俊道:“以正常人體反應來看這種近距離的射攻擊根本無法躲過。可是依靠神經判斷的金屬卻能依靠相互連通的作用在最短時間內作出相應的改變。在受彈部分堆積出必要的防護層。從而達到對應的防護作用。是這樣嗎?”“完全正確!”韋俊合掌拍了拍手:“想不到你居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看穿其中的原理。這種防護服屬於生物裝甲。中間的填充層是新增了蛋白質的可變金屬。利用人體本能反應改變防護裝備重心的理論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出現。不過從理論到實踐卻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

“理論?難道說……就是那種曾經被認為是

荒謬之極的反射防禦?”雷成微微有些動容。“哦?你也知道這種理論?”上將不由得有些驚訝。“反射防禦的提出者正是我一個同學的……

父親。”將軍沒有再追問從對方猶豫的話語中顯然有著很多難以言明的東西。而雷成也不會將自己內心的傷痛再次揭開更不會告訴所有人自己之所以熟悉這一理論的緣故其實不過因為理論的現者是曾經女友的父親。“這種防護服要求穿著者有相當敏銳的觀察力與應變力。”看到雷成沒有開口韋俊繼續道:“否則它只能根據防護物件周邊的空氣波動進行被動防禦堆積。在失去大腦引導的情況下雖然整體防護能力過老式服裝一倍卻根本無法體現出它的優秀效能。”“您的意思是俺們是先裝備它的第一批人員?”高大彪有些好奇。“確切的說應該是先裝備的成建制部隊。”上將糾正了對方話中的錯誤:“十七小隊是一個完整的戰鬥編制。由於你們在戰鬥中的出色表現也只有這樣的裝備才能夠與你們匹配。呵呵!別以為這是你們獲得的全部獎勵。跟我來你們還會現其它更好的東西。”一間被荷槍實彈衛兵與眾多警戒機器人圍護的房間是雷成等人的目的地。他留心觀察了一下四周現用於守衛的武裝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其中甚至數門對準房屋入口的小型電能炮。它的威力足以在1ooo米距離內輕鬆打穿一輛中型坦克的正面裝甲。

這間屋子裡究竟有什麼……

“現在你們即將看到的是整個聯邦乃至人類的最高機密。”在屋內的停留間裡韋俊的口氣忽然變得有些嚴厲起來:“你們都是最勇敢的戰士我希望在保守機密方面你們也能做的同樣優秀。”

說這番話的時候上將尤其注意幾人的面色。不過他在其中並沒有現自己擔心的問題。從基因的核對資料來看十七小隊所有成員都是擁有正規聯邦公民身份的平民。資料庫中與之對應的家族檔案也沒有現任何異常。至於他們是否可能的間諜身份在諸次戰鬥記錄的對比下早已不存在。畢竟用這樣勇猛的戰士來做間諜實在浪費。而且根據對應的腦波檢測階層來看這種猜測也根本不可能。當走進房間的雷成第一眼看到正中央那只用手臂粗細鋼柱構成的堅固牢籠時內心的猜測也與被禁錮在其中的生物對應成了現實。那是一頭長著猙獰獠牙的人面獅。“這是我們捕獲的異類。”韋俊看了看籠中不斷出恐怖咆哮的怪物毫不在意地轉過身指著旁邊幾臺閃爍著淡藍色光幕的計算機道:“插入你們各自的軍官身份識別卡調閱s2檔案區裡的xJ一號檔案。不過在看之前我想提醒各位無論你們看到什麼請務必保持鎮靜。”看著電腦上顯示的一行行文字雷成只覺得有一種非常古怪且難以言明的感覺。倒不是看到的內容有多麼驚世駭俗而是他早已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因為這份被將軍說成是無比絕密的資科自己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異類生命體觀察報告》

這正是江文博士臨終前從西京研究所複製在光碟上的檔案。顯然那臺被自己上交的博士電腦中擁有著內容完全相同的東西。雷成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震撼、驚訝、難以置信……當然這僅僅只

是目前所需要的做作。與內心受到的巨大衝擊毫無關系。這一切動作並不單純只能停留在表面上。雷成相信房間各個角落裡遍佈的體溫探測器、生理訊號接受裝置、以及腦波幅度震盪器肯定都在默默地記錄著所有檢視資科者身上最微小變化。測慌是軍方最常用的手段。

面部表情雖然能夠更改但是與之應對的體內生理功能想要揮自如卻很難。尤其是那種從大腦出的下意識反射更是難以模仿的實際舉動。改造後的雷成能夠輕鬆控制體內的能量走向。他相信陳章等人在次看到這份檔案多少會有那麼一些相應的情緒改變。但是由於他們之前就已經知道異類召喚物的存在恐怕在反應的表現上面多少會顯得有些平靜。雷成顧慮的正是韋俊所想的問題。他很奇怪除了驚奇這五名天級軍官都沒有表現應有的激動。從表面上看他們的確是次看到這份檔案。但是那種相對較為冷淡的反應卻不得不令人生疑。“這些怪物看來真的能夠透過召喚與它們建立友誼。”就在上將考慮著下一步舉動的時候雷成忽然開了口。“建立友誼?什麼意思?”“我們護送博士離開研究所之前他曾經說過如果能夠和怪物們溝通我們就有可能成為朋友。”

韋俊恍然大悟。他忘記了完成護送博士任務的正是面前的十七小隊。軍功資科庫中早已記錄。“難怪……看來他們知道的應該比想象

中更多……”“雖然我沒有試過不過我們卻從怪物身上現了這個。”說著雷成從口袋裡模出一塊晶瑩的藍寶石:“真搞不懂究竟是為什麼。”誕生石的存在在很多與怪物有接觸的士兵當中已經是一種不是秘密的秘密。不過雷成現在將其拿出在韋俊看來卻使代表著坦誠還有對第二世界的完全陌生。不得不承認雷成這一手把握的時機相當恰當。在地球曾經的貨幣系統中貴重的寶石是一種價值相當高的珍品。除了它自身稀少的數量外在自然界中需要億萬年演化的時間也構成了它的昂貴原因之一。因此對於這類東西往往會勾起人們無窮的貪婪和佔有**。這也正是為什麼士兵們在戰鬥中就算現它們的存在也只會悄無聲息地將之往自己口袋裡一塞了事的真正原因。

聯邦軍規第四條:任何戰場獲得物必須悉數上繳任何人不得擅自截留。韋俊知道在每一個與第二世界怪物打過交道的下層官兵手中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幾顆誕生石。這很正常自己也並不打算刻意“糾正”他們的違紀行為。而雷成能夠在這個時候主動交出手中的石頭更是一種並非邀功而是極其坦誠的表現。“這種石頭具有與另外一個空間相互聯絡的神秘能力。”韋俊決定不再藏私:“雖然目前為止我們還不清楚它們為什麼會有這樣作用。但是它們卻是與異類生物建立勾通的最好媒介體。有了它的存在我們甚至可以自由召喚並驅使這些吃人的怪物……”驚訝、講解、再次震撼、逐一解釋……當

然與講解者的毫無根據保留相比聽者的偽裝卻佔到了絕對多的成分。一個多小時後在上將的反覆解釋及演示下雷成等人總算是“明白”了召喚異類生物的全過程。並且在韋俊的鼓勵下用那些音不甚標準的古怪語言嘗試著與鐵籠中的人面獅相互交流。更在這種完全機械的問答中“成功”地將之收取為自己的召喚物。儘管曾經見到過雷成召喚出來的武裝骷髏然而次親眼目睹收取異類的高家兄弟等三人仍然表現出無比的鎮驚與駭然。再加上早

已知道事情內幕陳章的刻意表現這出頗有些無奈但是卻不得不為之的精彩話劇終於到了應該落幕的時候。“這是目前為止已經破解的遺失語言記錄檔案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並熟練它的使用方法。對於戰鬥中獲得的寶石也一定要注意收集。以你目前的上校身份已經擁有能夠自行處理部分戰場獲得物品的許可權。不要讓我失望你們一定能夠揭開並獲得有關第二世界的更多秘密。”

上將這番話說得非常懇切。言語中流露出來的招攬之意也一覽無餘。只要不是傻瓜誰都能夠明白其中隱藏的意思。只不過目前完全以雷成馬是瞻的情況下其餘四人的想法也絲毫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這次太空城之行的收穫極其豐厚。不僅獲得的最新式的液體金屬防護服最重要的還是被雷成隱藏許久的秘密得以公開化。有了韋俊這面最好的盾牌他完全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任何時候召喚自己擁有的異界生物。絲毫不用再為絞盡腦汁考慮如何保護自己的秘密而煩惱。除此而外能夠儲備大量物品的空間手環也成了十七小隊所有成員的統一裝備。用韋俊的話來說:“聯邦最秘密的裝備只能交給最強悍的軍人來保管。”被此福蔭及的雷成也沒有忘記厚著臉皮多要一個手環。上將在滿足其心願的同時也並沒有白給。從雷成身上抽取出來的兩百毫升新鮮的血液成為了交換天平上比重全然不均衡的砝碼。

“你的身體非常特殊。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瞬間爆力與肌肉強度極其強悍。我們需要對此進行一系列的研究以便造出更強的武器把這些該死的怪物全部攆回它們自己的世界。”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將軍也沒有忘記為此做出專門的解釋。“從今天起十七小隊隸屬於聯邦6軍特勤部門。鑑於目前混亂的局勢你們的身份並不公開。只以普通軍人的身份歸屬原來的編制。相關的證件與電子身份識別卡都會下到各人手中。如果有什麼難以處理的事務你們可以用特殊頻道與我取得聯系。畢竟我是掌管這一部門的軍事主官。”“私人特種部隊?”

不知為什麼雷成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古怪的念頭……

接下來的時間屬於自由活動。大概是由於已經將十七小隊納入麾下的緣故吧!韋俊的心情顯得尤其不錯。他甚至直言相告雷成等人如果有生理方面的特殊需要可以直接到軍部的高階軍官俱樂部。那裡的接待人員能夠滿足他們的任何需要。就以引導十七小隊進入指揮中心的那個漂亮女官來說其實不過是眾多接待員中的普通之一。“他們都是複製人。只不過製造成本相對昂貴一些。”因為好奇心的驅使來到俱樂部的雷成等人在接待軍官的解釋下終於恍然大悟。一臺巨大的顯示螢幕中顯示著根據各人要求不同而羅列的侯選物件。從相貌與身材來看這些女人簡直漂亮得令人嫉妒。選取了人類歷史上最優秀美女基因製造的她們在擁有漂亮外表的同時更被電腦灌輸了所有能夠想象得到的做*愛技巧。她們可以根據對方的不同要求以最卑賤的動作使其達到滿足。而要求者也可以在她們身上任意肆為而不用擔心遭受處罰。就算是**來臨之際將其錯手殺死也不過是在下月薪金中扣除十分之一。畢竟她們都是在聯邦人口普查局檔案中沒有記錄的複製人。而且生產成本也僅僅只比那種送上戰場做炮灰的複製士兵“昂貴”那麼一點點。“你可以找到任何喜歡的女人。這裡有數萬名女人可供挑選。”接待軍官指著螢幕上的影象道:“從遠古時代有記載的歷史美女到現代各種天皇巨星、演藝紅人、歌壇才女等等。只要是有記錄的在這裡都能找到。當然我們也能根據各人的不同要求單獨定做一些不常用的特例。所需要的費用會從要求者的軍官薪金中做相應的扣除。”“特別要求?你指的是什麼?”高大彪有些好奇。

“有些軍官的喜好非常特別。”接待人員見兩頭無人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傢伙究竟是變態還是腦子有問題。他們往往對瞎子或啞巴更有興趣。有的喜歡殘疾女性還有的喜歡獨乳女人。有個傢伙更糟糕居然要求定做一個女人身體但是卻擁有男性生殖器官的複製品……”

第六十八節邪神

“那些古代的女人呢?”嚴蕊畢竟是個女人聽到這些話題多少有些不自在。連忙插話道:“她們既沒有照片和沒有畫像又是根據什麼標準來複製她們?”

“沒聽說過有句話嗎?這年頭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接待軍官炫耀般地笑道:“各個博物館裡珍藏的古代屍體非常多。只需要一點點骨渣或者頭的碎末研究部那些瘋狂的傢伙就能根據其中的基因造出同樣的複製人。這可是真正的絕版古代人。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當然對於女性軍官我們也有相同數量的男性服務員供你挑選。怎麼樣考慮好你們需要什麼樣的服務物件了嗎?”“如果我需要某國的皇族為我服務呢?”一直保持沉默的雷成忽然開口道:“會不會因此而引起外交糾紛?”“她們都是複製人。”接待軍官搖頭道:“她們沒有思想也沒有任何拒絕能力。哪怕就算是你需要英女王為你舔屁股也可以。出了問題大不了把她直接銷燬就是。”

“要同時供養幾萬人這不是太浪費了嗎?而且我聽說複製人的生命非常短暫。如此一來頻繁更換的話生產成本豈不是又要增加?”“啪——”接待軍官清脆地捏了個響指:“看不出你還能想到這方面。嘿嘿嘿!告訴你個秘密複製人的日常養護非常簡單。他們只需要在冷藏狀態下保持睡眠並且定時輸入營養液就行。一個冷庫面積不大但是卻……”“等等!你說什麼?冷藏?”陳章有些駭然。“沒錯就是冷藏。這是最好最簡單的辦法。需要用時提前把他們升溼喚醒就行。”不知為什麼雷成等人腦中頓時出現了一幅莫名的場景。一個碩大無比的冷庫中一具具被洗剝乾淨的宰殺豬懸掛在冰冷的鐵鉤上。然而走近看時卻現:用塑料薄膜包裹起來的它們其實卻是一個個尚有呼吸的活人……

最終十七小隊所有成員都沒有選擇這種舒服的“娛樂”。用高大勇的話來說:“老子就算是手動自慰也比叫這些活死人幫俺**強。”

兩天後雷成小隊在穿核機的運送下回到了第六集團軍的所在基地。除了必要的裝備與新下的各種物資。其中最令他感到濃厚興趣的莫過於用於證明其身份的識別卡和徽章。“特勤人員擁有戰地處決將級以下任何軍官的權力。也能在必要時候調動任意一支大隊級別的武裝力量。特勤人員只接受特勤中心主官的指揮。對於其它部門帶有疑義的命令可以當場拒絕。在必要情況下特勤人員可以否決非本部門上級官員的所有決定。並且根據實際需要重新制訂最為適宜的新計劃。”這是用身份識別卡在電腦中獲得的相關規則。也是特勤人員的行動條例。只不過看到這裡的時候雷成腦子裡只想到三個字。“錦衣衛”。而且還是只能聽令於本部門主官的錦衣衛。換句話說十七小隊所有行動目前只需要對韋俊上將負責。除了他之外任何部門的命令均可不加理會。也就是在這一刻雷成第一次對這名態度溫和的將軍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感到一絲畏懼。他也深知想要在這種部門獲得更多的東西除了拼命強大自身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軍部的嘉獎令已經傳到了基地。一場小規模的慶祝宴會後雷成將自己從重慶戰場上帶回的禮物悄悄遞到了莫清手中。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微型冷藏盒其中放著一隻模樣猙獰且萎縮的黑色利爪。還有一塊顏色火紅的甲狀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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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從第二世界三級生物身上砍下來的戰利品。我能弄到的只有這些其餘的都被軍部研究中心的人取走了。”東西一到手如獲至寶的莫清立刻全神貫注地投入了分析當中。絲毫沒有現雷成悄然離開了自己的實驗室……

對於這位漂亮的女上校雷成總覺得有那麼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感。如果不是從她那裡弄到足夠的誕生石說不定自己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換句話說現在這條命就是她給的。高階怪物的肢體極其難得。對於科學狂人最好的禮物就是這種稀少的實體樣本。這比當面誇獎一個女人如何漂亮有效百倍。至於他自己則叫上陳章回到了自己新的單身宿含。由於軍銜的關係雷成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房間。相比普通軍官住宿區這裡的裝置更加完善。更重要的是那些討厭的探視鏡頭也被

全部取走。而且可視對話系統也被安排在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開始吧!讓我們看看這種生物究竟是什麼。”自言自語的雷成用一塊蘸水的溼布在地面劃出六芒星召喚陣。站立在一旁的陳章則在桌子上用同樣的方法召喚出自己的妖精皮克希。以水劃陣事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至於這種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小妖精則是目前為止被雷、陳二人視作最佳可交流怪物的異類。第二世界的生物似乎也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善惡本性。這是雷成與各種異類接觸過程中現的問題。與那種不善言辭只喜歡單純殺戮的骷髏斯帕瑞� �相比妖精皮克希顯然更有人情味兒。至於龍王尤路恩、兇鳥弗瑞爾等被收取的怪物雖然能夠利用遺失的語言與之溝通但是綜合來看卻顯然多了幾分刻板而少了很多談話的樂趣。一顆黑曜石靜靜地躺在地面召喚陣的中央。隨著雷成的呼喚一團黑色的能量也從中慢慢升起逐漸在距離地面約莫二、三是公分的地方緩緩纏繞著。幾分鐘夠兩米多高的一隻十頭兇猛怪物隨著能量的牽引赫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有什麼事快說。”

與其它被收取的怪物相比這只十頭異類的態度顯然要生硬得多。雷成不知道是否因為對方曾經被自己強迫的關係只是覺得這番話聽上去並不舒服。這只怪物應該屬於異類生物中的上位者。強壯的四肢與肌肉達的身體無一不顯示出力量的存在。兩隻在戰鬥中被砍斷的手臂已經重新長出。配合著滿是獅鬃一般的亂倒也顯出一種瘋狂的莫名震撼。“你是誰?”這是雷成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十頭怪物沒有回答。它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只是傲然地從粗大醜陋的鼻孔中出一聲代表不屑的冷哼。“我可以召喚你自然也就能夠殺了你。”熟知第二世界規則的雷成不禁怒道:“不錯我的確是趁你之危強逼你成為召喚物。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當時我一刀宰了你現在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嗎?”“卑鄙的人類……”十頭怪物憤怒地低吼

著。儘管它實在不甘目前的處境但是它也知道雷成說的是事實。對於召喚物而言召喚者本身的確具有隨意處置的權利。“怎麼?不想說嗎?”雷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那個時候你強迫我成為召喚物。為了生存我只有答應你的條件。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我羅婆那什麼時候懼怕過任何對手?”十頭怪物憤憤不平地吼道:“不我不服我不會聽從你的調遣。堂堂的神族絕對不能就這樣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召喚物拒絕服從命令雷成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無計可施的他只能將求助的眼光轉向一旁的妖精。畢竟對於第二世界隱藏的秘密只有它能比自己知道得更多。

意外的是從桌面上召喚而出的妖精完全失去了往日那種平靜。它正在抖混身瑟縮著絲毫不敢正視對面的十頭怪物。就好像那是一頭專門以自己為食的恐懼魔頭。“你怎麼了?”雷成和陳章感到無比詫異:“它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它是神族裡最邪惡的成員……”也許是看到自己主人的緣故吧!妖精顫抖著透明翅膀定了定神道:“邪神是神族的一個分支。它們擁有強大的破壞力與狂熱的嗜血性。它們的唯一樂趣就是殺戮殺光它們所見到的每一個生物。而它……它……

它又是邪神中最瘋狂的存在。上一代的妖精王就是被它直接撕成兩半活活嚼吃……”

聽到這裡雷成與陳章心裡猛然一沉。從對方眼中他們都看到詫異與恐懼的存在。當然其中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驚喜。“收取了如此強悍的怪物究竟是禍?還是福?”雖然沒有見過十頭怪物威但是從妖精的敘述與重慶戰場召喚陣中的經歷來看雷成完全能夠肯定這是一種力量遠過三級怪物巨鉗紅蠍的可怕異類。或許它正是屬於那種自己尚未看過但是在資料庫中已有記載的四級生物吧……

四級生物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

三級紅蠍的威力雷成親眼所見。這些強悍的怪物哪怕是面對大口徑火炮的直射也絲毫不會畏懼。自己鐳射炮的那一擊足以將一滿負荷裝甲重型坦克溶化成一灘鋼水卻也只能從紅蠍口部貫穿它的身體。兩相比較其中的對比竟然是那樣明顯。那麼這種十頭怪物呢?一鐳射炮過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羅婆那……羅婆那……”想中的雷成沒有注意到旁邊陳章臉上的古怪之色。只聽他忽然用顫的手指著房間中央的怪物驚叫到:“羅婆那你說你叫羅婆那?是真的嗎?”“羅剎之王說的話還可能會有假的嗎?”十頭怪物憤憤地瞪視著他眼中滿是仇恨與不屑。“羅剎之王……那就對了。”陳章咬了咬

牙猶豫著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稱號叫作……

狂喊者?”

“不錯!”怪物先是一楞緊接著傲然道:“那是羅剎族人對我的尊稱。也是本王的名號。”聽到這裡陳章的臉色瞬時變得無比蒼白。只聽他呆站在那裡口中喃喃地念著:“怎麼會是這樣……

這……這不可能……”“到底怎麼了?”雷成忍不住好奇轉身問道。“你……你看過《羅摩衍那》這本書嗎?”陳章的嘴唇已經有些青。“看過。”

“還記得其中神候哈奴曼幫助羅摩王子大戰魔鬼的那一段嗎?”陳章的牙齒在上下得得打戰:“書中記載的魔鬼一族名字……也叫羅剎。”對!沒錯!我怎麼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了!

雷成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曾經看過的書中情節彷彿電影一般浮現在眼前。陳章說的沒錯無論是其中的十頭魔王羅婆那還是魔族羅剎所有的名字都與現實中剛剛聽到的完全一樣。(有關此段內容與十頭魔王婆羅那請參看印度神話《羅摩衍那》一書。)

“難道說那本書裡記載的內容……全部都

是事實?”陳章努力控制住內心的驚駭儘量保持平穩的口氣道。

雷成沒有回答。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廢墟中獵殺怪物時曾經遇到過的那種神秘怪物。那種長著四隻手臂的女身異類。從它所擁有的外形與懸掛在起胸口的鐵牌銘文來看都好像是傳說中的破壞神溼婆。“羅婆那……溼婆……”不知為什麼雷成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抖。一種從骨髓裡冒出的寒冷剎那間將他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基地房間內裝有自動調控冷熱的電腦它們會按照人體最為適宜的溫度掌控室溫。然而雷成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暖意。“如果傳說都是真的那該怎麼辦?”忽然僵持中的陳章冒出—句。“還能怎麼辦……我不想死。”雷成的回

答雖然聽上去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其中的意思和口氣卻無比堅決。“管它什麼怪物。既然它們敢來那麼老子就敢殺!管它是神還是鬼既然到了這個世界那麼就必須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來辦。”說著雷成的雙手猛然緊捏成拳朝著對面滿是不屑與蔑視的十頭怪物狠狠砸去。清脆的皮肉交響過後對方兩隻簇擁在一起的頭上明顯出現了一團從中分為兩半的淤青印記。“你你竟敢對本王無禮?”羅婆那齜牙咧嘴慘嚎著撫摸臉上的傷處它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我可是神族啊!我我還是所有羅剎的王你竟敢……”

“我管你是誰。”雷成口中回罵著左手死死揪住對方粗大的脖頸右手則狠捏成拳運起全身的氣力照準那十顆大大小小密集簇擁在一起的人頭亂砸。頓時憤怒而悲哀的慘叫混合著口鼻中流淌的鮮血還有數十顆形狀不一表面粘連著紅黃之色的森白碎齒成了充斥於房間內的暴力結合物。雷成打得很爽。每一拳都拼盡了全身的力量。如果不是他緊抓住對方身體的話單就那種以噸為單位的衝擊力量如果不加以強制緩衝的話羅婆那的身體早就在巨大拳勁的猛擊下生生穿透了房間厚實的地板。

高階軍官宿舍的隔音效果很好為了滿足個人的需要在建造之初牆壁裡填充的音源隔絕體數量甚至達到了普通標準的五倍以上。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要說是幾聲小小的慘叫就連在宿舍裡將組合音響開到最大用那種震耳欲聾的可怕音樂開個人paTy與之一牆之隔的人也不會有絲毫感覺。“儘管叫!沒人會來救你!”雷成說著手中又是狠狠一拳將十頭魔王正中臉上鼻子生生砸扁。

第六十九節毆打

“嗷——嗷——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自有記憶以來羅婆那從未有過這樣的悲慘經歷。被打的時候當然也有過。可那都是因為實力不如對方所致。自己儘管是統領羅剎一族的王但卻不是第二世界的最強大存在。被實力強於自己的對手打羅婆那沒話說。可是像這樣被區區一個人類狂毆這簡直就是對十頭魔王的莫大侮辱。召喚對於異類本身就是一種禁制。由於身在另一空間的關係想要突破其中的限制來到現實召喚陣的座標與誕生石的牽引能量缺一不可。再加上誕生石的獲取有著相應的規則。因此召喚者向被召喚體供應的魔石就成為諸多怪物爭相競求的目標。當然那只是針對下級怪物而言。像羅婆那這樣的一族之王根本不用低頭俯向其它召喚者臣服。只要自己一句話自然有大批手下砍開腦袋乖乖奉上自己顱中寶貴的石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羅婆那也不可能高據一族之王的尊貴地位。更不可能擁有“狂喊者”的稱號。那一天的召喚邪神羅婆那怎麼也忘不了。人類世界是一個具有無比誘惑力的地方。尤其是對於食物經常處於不足狀態的羅剎族來說地球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大飼養場。再加上羅剎族人喜歡美麗女性的特殊嗜好因此當羅婆那感覺到那種來自異界召喚的時候它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頭插進了能量的牽引光束中。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束能量相當微弱。僅能維持兩界通道的平衡而已。就這樣當滿心歡喜想要大嚼鮮肉以滿足自己口腹之慾的時候只能無奈地接受這種緩慢到極點的召喚模式。尤其是當它看到雷成手持戰刀向自己狠狠劈來的時候平時無惡不作的十頭邪神簡直連死的心都有。由於召喚陣的限制任何怪物想要穿過其中的通道順利抵達人界就必須將自身能力縮減到最小。而那束牽引能量也限制了這種可能根本不會生。一旦穿越者因為自身能量過大打破兩界通道的平衡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通道無法承受這樣的巨大膨脹在承受力達到頂點後以一場虛空中的爆炸來結束所有的一切。當召喚陣被破壞時羅婆那已經意識到此次穿越無法成功。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它只能選擇重新縮回原來的世界。可就在這個時喚陣陳章實在難以接受剛剛生的一切現實。畢竟神的概念在各種傳說中早已是一種無法逾越或戰勝的最強悍存在。“當然是怔物。雖然他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散出來的強大氣息可就骨子裡那種根深蒂固的觀念而言它並不認為對手會比自己更強。它甚至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成弱小人類召喚物。這樣的概念就好比一個人要接受一隻螞蟻的驅使那樣可笑。可是羅婆那再怎麼想也沒有用。被限制的力量在召喚期間無法使用而被破壞的陣圖也迫使自己緩慢重新回到原來的世界。雖然其中的過程僅不過幾分鐘但是對於一個想要把自己所有腦袋都砍下來的人類來說已經足夠了。羅剎族沒有膽小鬼身為王者的羅婆那更是毫不畏懼生死。但是這名人類實在太奸詐他竟然想要把自己活活分屍。就在羅婆那默默忍受著這種巨大侮辱的時候卻驚恐地現用做陣列召喚牽引的誕生石早已耗盡了所有的能量。而這導致的後果就是通道的徹底關閉。自己的身體也將永遠被禁銅在人間。雖然冒出地面的部分僅有一半。不過對於想要殺死自己的人類而言卻是最好的目標。

“砧板上的肉……”那一刻羅婆那滿是豆大汗珠的腦袋裡忽然冒出了這種恐怖無比的念頭。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人類屠戶宰殺豬羊放在集市上出售的熱鬧場景可是羅剎一族卻有著將獵物懸掛在鐵鉤上慢慢片下其中的嫩肉放在火上現烤現吃的習慣。這樣做能夠保持食物的鮮美口感。然而那個時候羅婆那卻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很明顯那個人類正要這麼做。砍斷自己雙手的他非但沒有直接割下自己的腦袋而且還在自己身體表面切下一條條不同部位的肌肉。按照羅剎族的飲食習慣這是對於陌生獵物的一種試探。據說從對方身體不同部位割肉根據對方的反應確定肉塊兒的鮮嫩程度。一般來說慘叫聲越大的下刀部位那裡的肉也就更好吃。羅剎之王只有一個羅婆那也是次光臨人間。對此完全陌生的他只能以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對方的意圖。空有強大的能力卻不能威最終還要落得被人吃掉的下場。從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十頭邪神終於開始顫抖。那種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成一具白骨的全過程實在是對神經粗大的它一種殘酷的考驗。求饒和投降在這種時候順利成章。五十顆黑曜石羅婆那根本不放在眼裡。要在平時不要說是區區五十顆就算再加幾倍它也能從族人那裡輕鬆獲得。然而現在卻是他賴以回到第二世界的必須能量。只要能夠重新收回屬於自己的力量那麼與人類之間的召喚協議也將不復存在。畢竟諾言那種可笑的東西羅剎人從來不會當真。除了那些力量卑徽的下級生物會認真遵守外能夠限制自己的只有以血為引的契約。幸運的是那個該死的人類似乎並不知道血之契約的存在。可是他所提出的條件也實在令自己難以接受。這個萬惡的吝嗇鬼居然只肯給自己一顆石頭。這用於開啟通道重返家園雖然已經足夠但是卻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就這樣羅婆那的重新迴歸僅僅只走到一般路程便又再次被雷成從虛空中召喚返回。畢竟召喚物所在的是除了第二世界與地球之外的第三空間。想要打破其中的禁銅就必須付出足夠的能量。而且羅婆那自己也犯了一個大錯誤。為了方便它並沒有先將所有能量用於破開空間。而是消耗了其中相當的部分用於恢復自己被砍掉的雙手。而那些剩下的能量已經足夠自己回家。雖然度有些緩慢……

現在的它力量虛弱到了最低點。儘管如此王者的驕傲仍然迫使它保持那種必要的尊嚴。卻不想因此引來一場莫名的暴打。儘管擁有一具強悍的身體但是那種因為拳頭撞擊而產生的傷痛卻是難以忍受的巨大折磨。羅婆那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打得散了架渾身的肌肉也癱軟得如同腐爛的臭泥。不過最令它覺得無法忍受的還是口中那幾根被活活砸斷的獠牙。要知道那漂亮的彎曲大牙是自己從幼年時一直保留到現在的最寶貴裝飾。也是自己身為男人的一種象徵。“媽的我就這樣被打?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可是羅剎的王大名鼎鼎的邪惡之神啊!”

然而羅婆那再怎麼想也沒有用。失去力量的它連一條死狗都不如。在沒有任何抗拒能力的情況下它只能祈禱萬惡的大魔神讓這個該死的人類在這種耗費力氣的體力活動中早一點獲得空前的滿足……

揮汗如雨的雷成終於在暢快與洩中找到了疲勞的感覺。而這個時候羅婆那也聽到了令它最恐懼無比的話語。“它所擁有的力量遠比你強大得多。因此它絕對不會甘心接受你的召喚。用你的血在它的腦門中央蘸上一顆黑曜石。強迫它接受血之契約。”說話的是那只該死的妖精。羅婆那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躲在陳章背後偷看的它連憤怒與恐嚇的話都未及說出口就絕望地現:幾個看上去非常鮮美的人類手指拈著一顆表面粘滿暗紅色血液的黑色晶狀體重重地按在了自己尊貴的頭顱之上……

“我們竟然收取了一個神……這是真的

嗎?”望著地面早已散去痕跡的召喚陣陳章實在難以接受剛剛生的一切現實。畢竟神的概念在各種傳說中早已是一種無法逾越或戰勝的最強悍存在。“當然是真的。”雷成揉了揉有些紅腫的拳頭若有所思道:“一旦失去了力量神其實比人還不如。只不過我並不確定這個被收伏的傢伙真的是神。”“為什麼?”

“《羅摩衍那》這本書裡所說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問題一出口陳章也陷入了沉思。的確古代人怎麼會知道第二世界的存在?又是以什麼方法獲知眾神的存在?而把所有這一切記錄下來的人又會是誰呢?

兩人對望一眼不由得同時苦笑起來。一種無力且漲的感覺完全充斥了他們的大腦。

“管它是人還是神我只知道:剛才我打得很爽如果這樣的對手也配稱之為神那麼我就是主宰它們生死的神上神。”說著雷成從旁邊抽屜裡拿出一包精裝“紅塔山”香菸撕開抽出一支遞給陳章。至於他自己則順口叼起一根右手兩指隨意一捻頓時一股不大的火焰從其掌中熊熊燃起。“魔法……的確非常方便。至少

免了買打火機的錢。”雷成沒有煙癮不過他知道在疲勞之後吸上一支對於刺激大腦確實有著良好的作用。在他看來香菸不是消遣的工具而是一種必須的生理機能促進物品。濃密的煙霧在兩個男人身邊迴環繚繞。誰也沒有說話思考成了充斥於他們大腦中的唯一存在物。人類的弱小力量限制了他們**的展。一旦掌握了某種強大的力量後由**中順應而生的野心也在不可遏制地開始稍稍冒出自己蠢蠢欲動的苗頭……

剛剛落下帷幕的重慶之戰雖然以聯邦軍的慘勝而告終。但是不管怎麼樣這畢竟是對第二世界的次勝利。在安置了大量地面防空部隊並且對整個城市進行全面搜尋後一架價重型空天運輸機開始拉載著各種必須的工程器具反覆往來於太空城市與蔚藍色的星球之間。第六集團軍的新造的要塞化居住點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方法。各大軍火財團生產的武裝機器人也找到了良好的銷路。再加上對於地球資源與獨佔市場的野心所有的身居高位者幾乎同時都表現出對於重慶新城的狂熱建造**。利用攙雜了管狀鋼筋的高強度混凝土為主要建築材料連通城市周邊警戒防禦器與中央電腦的控制。輔以重新整合並且仔細檢查過的舊有地下水道將大量武裝機械人以相當密度投放到城市的每一個個角落。從而保證居住者的絕對安全。這就是新城的基本規劃方案。“必須要把城市防衛放在第一位。無論花多少錢都要讓整個城市固若金湯。中央控制系統備用兩套系統。必須保證在主控電腦宕機的情況下備用系統馬上啟動全面防護。用機器換人命這就是我們目前的唯一對應方法。”

任何一名建築師都不會認同這樣的計劃。這種絲毫沒有美感可言的整體規劃簡直就是對人類文明的莫大侮辱。綠樹、噴泉、雕塑、公園……這些能夠陶冶人們心情的東西在計劃中根本找不到任何位置。除了一個個粗大烏黑的電控炮塔圖紙上最多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地下線網。以及遍佈全城彷彿螞蟻一樣的警戒機器人。難怪一幹議員在看過這張據稱是“人類歷史上最醜陋的建築圖紙”後只能無奈地苦笑道:

“我們完全是在建築一座不折不扣的機器人城。”新城一期規劃預計接納居住人口一百萬。但是其中用於防禦護衛的警戒機器就高達三百萬之多。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讓整個城市從空中望去根本就是一個佔地面積無比龐大的軍營。成都基地現的小型防護罩引起了聯邦高層的重視。經過仔細搜索重慶城市的廢墟中也現了一座與之構造相同的能量散陣源。雖然陣中作為引導能源的不過是幾塊普通的晶石但是那種由此擴散開來的高強度防禦力量卻讓每一個見識過它的人們感心驚。

“怪物身上現的晶石肯定具有相當的隱藏能量。馬上組織相關人員展開研究。資金、器材、裝置任由你們挑選還可以在隨意呼叫後勤總部的所有在冊物資。總參方面也會根據你們的要求儘量捕捉各種試驗生物。總之一句話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清這種石頭與防護罩之間的所有聯絡。”這是軍部與聯邦政府共同向情報部門提出的要求。與此同時一批能源方面的科學家也從各個部門緊急抽調。以他們為基礎軍方成立了專項研究小組。並且分出相當數量的人手開始對有關各種宗教歷史的傳說與書籍進行相關的考證。畢竟在這場與第二世界的戰爭中實在是有著太多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無論是六芒召喚陣還是與傳說中類似的怪物都使人們覺得:那個早已逝去的神話時代又在魔鬼撒旦的開啟下重新降臨自己的世界。人類是一種頑強獨立的生物。也是一種茫然無知的種族。因為與自然的抗爭他們獲得了地球的絕對統治權。因為愚昧無知和心靈的孤寂宗教與信仰也佔據了人類文明的相當部分。而在戰爭與政權控制混亂的時刻總是宗教傳播的最佳時機……

第七十節過去

“真理與信念”這是一個從異世界入侵後就一直廣泛流傳在眾多城市難民中的新教派。其中心教旨倡導人性的堅韌主張用頑強的鬥志換得天神對人類罪孽的寬恕。從而保留人類在世間的存活權利。對於宗教聯邦上層一直抱著放任的態度。在自由民主的外衣下任何教派的存在都是一種權利。當然那種騙人錢財害人性命的邪教當屬另類。一旦現任何新教有這樣的苗頭聯邦軍隊將會毫不猶豫地將其徹底清剿。不過出於對民眾的安撫作用正統宗教在這種混亂的時候總能獲得軍隊必要的扶持。“真理與信念”屬於在聯邦宗教總會登記造冊的民間組織。然而這一教派的展之快傳播之廣實在令其它傳統教派甚為吃驚。然而在缺少足夠資金與武裝保護力量的情況下上帝的尊崇位置也只能忍痛讓位給名不見經傳的“真理之神”。畢竟與掌握該教的神秘幕後力量相比流亡太空的梵蒂岡教庭只不過是一個有著無人尊敬教皇和幾個無所事事紅衣主教的空架子。宗教之間的爭鬥雷成並不感興趣。由於在重慶之戰的優秀表現十七小隊獲得了整整一週的休假。只不過他們現在的遭遇與“休假”這個舒服的名詞實在扯不上任何關係。莫清的實驗室最近成了十七小隊除了圖書館外光顧最頻繁的場所。由於特勤軍官的特殊身份莫清不得不將實驗室裡的重力測試場“無償”讓他們使用。當然用雷成的話來說這不過只是“暫時借用”罷了。地心引力是人類賴以生存在地球表面的基礎。如果沒有重力的存在人類只能成為一堆在宇宙中到處漂浮的垃圾。當然地球像一塊巨大磁石將我們牢牢吸附在其表面贈與人類大量好處的時候也附帶有一些令女性惱怒無比的副作用。

比如:**下垂……

人體的重量與地心引力成正比。一個體重上百公斤的胖子在太空失重情況下大概要比一根柔軟的鵝毛還要輕盈。同樣的道理如果地球引力獲得增強那麼這名可憐的胖子恐怕不得不接受自己比一頭大象更加沉重的悲慘命運。增重自古以來就是武者的訓練方法。而利用重力場訓練卻也少了揹負重物的煩惱。在手段上也更加簡單。科幻中以猛然增加幾倍乃至幾十倍的重力達到突飛猛進訓練結果的手段在現實中其實是一種謀殺的舉動。突然增加的重力會引起人體心率加快、血液流緩慢、內分泌紊亂等一系列不良的後果。輕者大腦功能會出現短時中斷而休克重者當場會因為血液堵塞血管引爆體而亡。因為全面的增重與單純揹負重物不同。那是從身體每一根毛開始只至最簡單的細胞都會引起全面改造的可怕過程。“就從百分之十的重力強度開始吧!我不要求大家訓練只要能夠適應這種生存環境就行。”實驗室內的重力場相當龐大。這個本來用於儲備物資的房間被騰空後就被莫清在地板中央安上了一個磁力增輻裝置。當然這樣的磁力散已經被消減到了最低程度。除了在房屋空間內營造出一片垂心增重立場外再也沒有任何第二作用。當然這裡也是一處絕佳的死亡之所。如果某人貿然進入而控制房間的人又有心殺之的話。只需輕輕一按電鈕闖入者當場就會被突然增強的可怕重力在瞬間活活吸成一灘無法分辨的爛肉碎骨。從前天開始這裡已經變成了十七小隊的日常居所。幾塊薄薄的泡沫成了分隔房間的板壁。幾張簡單的行軍床與起居用具成了裡面必要的唯一設施。按照雷成的命令所有隊員將在這裡呆上整整一個星期或者還會更久。直到莫清本人造出她承諾的行動式單人重力生器為止。

“無賴!這簡直就是訛詐!**裸的訛詐!”

當雷成微笑著將裝有十頭邪神手掌和紅蠍碎片的盒子開啟時莫清就悲哀地意識到:自己的要害已經被這名長著一張娃娃臉的上校死死捏住。他居然要求自己幫他做什麼該死的重力生器還說什麼屬於正常訓練用品。見鬼!他當自己是什麼?隨便收點好處就能幫人代做假身份證的偽造犯嗎?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儘管莫清內心的憤怒已經達到爆的邊緣可最終她還是沒能敵得過盒子裡稀有樣本的巨大誘惑。明知這樣的交換根本沒有任何公平可言但她仍然還是下意識地踏進了對方所設的陷阱之中。對於純粹意義上的科學家金錢與色誘或許無法揮它們本來的優勢。但是一份難得的實驗樣本對他們卻擁有致命的殺傷力。雷成知道莫清正是屬於這一類人。因此在對方答應自己的無禮條件後他又厚顏無恥地增加了無償使用重力室的要求。“你做軍人可惜了。如果這個世界仍然保持和平那你絕對是一名讓全世界都恨之入骨的奸商。”修養極好的莫清不可能像街邊的潑婦那樣滿口汙言穢語。但她卻能用委婉動聽的話把對方說得無比羞愧。然而對於臉皮厚實得高強度合金還硬的雷成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爭執的結果還是以莫清完全落敗收場。“只能增加百分之十絕對不能再多。否則遲緩的血液會給心臟帶來巨大的負擔。這是命令。”對於這樣的訓練方法高大勇絕對雙手贊成。在他看來這是上天給予自己最好的機會。獨臂機械男喜歡嚴蕊這已經是十七小隊公開的秘密。雖然不清楚兩人關係究竟展到了何種地步但是從高大勇每天屁顛屁顛往女性軍官住宿區跑手上還不時拿著幾枝不是從哪裡搞到的新鮮野花來看那種衝勁絕對值得佩服。只不過據陳章觀察嚴蕊似乎從未接受過這些女人本該喜歡的小玩意。

每當高大勇低著頭從軍官宿舍區沮喪走過的時候旁邊的垃圾桶裡總會多出一束被蹂躪得面目全非的殘花敗葉。“她不喜歡俺。這是她親口說的。”重力室內新隔開的小房間裡滿臉暗淡的肌肉男無可奈何地壓低聲音道:“至於原因她從未解釋過什麼。”對此雷成只能抱以理解般的苦笑。看的出來這個粗豪的漢子已經一頭扎進那該死的情網正在拼命掙扎著想從中獲得解脫。“說起來不怕隊長你笑話俺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高大勇不好意思地摸了了摸自己光亮的腦袋低聲道:“只要她願意俺就算是把命搭上也值。俺嘴笨不會說話你叫俺看的那些什麼愛情書籍沒用。裡面那些肉麻酥人的話俺說不口。俺只知道俺喜歡她真心喜歡她。”

雷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對方寬厚的肩膀。重力帶來的身體負擔在高大勇這番坦誠的表白面前幾乎失去對人們所有的干擾作用。“這話你應該當面對她講。你不說沒人知道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對方不知道你就算再喜歡也沒用。”“俺不好意思說。”高大勇憨厚地笑了笑:“不過俺從一本書裡看到只要能夠堅持天天送花就一定能成功。”“一派胡言簡直就是放屁!”聽到這裡雷成忍不住罵道:“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動物。什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之類的話用在她們身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就算把天底下所有的花都擺在她面前也沒用。女人其實比男人更有計算頭腦。沒人知道她們究竟在想什麼除非她能主動對你敝開心扉。”“……隊長你愛過嗎?”不知為什麼肌

肉男忽然冒出了這種古怪的問題。“愛……當然有。只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一種淡淡的憂傷與愁緒從雷成心底緩緩飄出。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了大學裡與女友相處的那些快樂日子。如果她沒有死那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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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嗎?”突如其來的問話使得兩個埋頭於自己心思的男人為之一楞抬眼望時卻是滿面冷漠的嚴蕊站在小房間的入口前。“你怎麼會想到要過來?”雷成從胸口摸出一包“紅塔山”遞過。“這屋子就那麼大雖然你們說話聲音很小但是這泡沫牆的隔音效果實在糟糕。想不聽都困難……”嚴蕊點起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任由白色的煙霧從鼻孔中徐徐飄出。長長地吐了口氣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看來今晚大家都不用睡覺了。”雷成搖著頭站起身來從旁邊的整備箱中拿出幾聽紅燒豬肉罐頭和一包五香花生米。又從行軍床下拖出一箱純度極高的烈酒拎出一瓶湊到嘴邊狠力咬開瓶口的鐵封。將幾隻綠色的軍用的搪瓷口缸一一斟滿。衝著旁邊陳章的所在地吼了一聲:“我知道你還醒著。想喝酒的話就過來。”

嚴蕊的家裡很有錢。自小被當作掌上明珠的她受過良好的教育。太多

的恭維與閃耀的光環使她養成了一種高傲的性格。在她看來自己就是天之驕子就是居住在城堡裡的公主。能夠做一名偉大的舞蹈家是她曾經的唯一夢想。就在上大學的前一年嚴蕊的父親遭遇了一場空前的危機。由於資金缺口太大銀行方面拒絕提供任何貸款。無奈之下這個可憐的男人只能求助於高利貸。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徹底的破產。

嚴蕊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些凶神惡煞的討債者是怎麼樣搬走家裡的每一樣東西。他們就好像一群貪婪的螞蟻將曾經富麗堂皇的家宅清空得只剩下冰冷的牆面與地皮。然而這僅僅只是噩夢的開始。高利貸者大概是所有職業中最窮兇極惡的一種人。嚴蕊清楚地記得那個滿臉皺紋的老鬼來到家中索要欠款的時候是用怎樣一雙貪婪的眼光盯向自己與母親。“你欠我一百二十萬聯邦幣。利滾利再加利到現在為止總共欠款兩百七十四萬九千。零頭我給你免了就要你兩百七十四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可能!我已經還了你一百萬剩下二十萬下週就能給你。怎麼會還欠你兩百多萬?”嚴蕊的父親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別忘了你簽過契約。”老頭慢條斯理地拿出一份檔案:“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利滾利的結果就是這樣。如果你要否認那我只有自己動手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哀求與痛哭都沒有用這幫沒有任何憐憫的人當場砍掉了父親的雙手。為的只是要嚴蕊母女自動滿足所有人的獸慾。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被掠奪。嚴蕊幾乎沒有任何意識。那種撕心裂肺的慘痛在她的記憶中沒有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畢竟與之後幾個月被 迫接客賣淫為父親還帳的日子相比**的恥辱與疼痛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忘。她只希望自己與母親的**能夠換來父親的自由。從那天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那個奪走自己的初夜老鬼說了只要能夠賣身還夠所有的錢就能與他們再次團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高傲已經不再屬於嚴蕊。冷漠反倒成為了一種替代物在她的身上得以永久保留……

“你父親死了早就死了。”這是嚴蕊用百般迎合滿足一名黑幫小頭目後換來的噩耗。據說雙手已斷的父親在自己與母親被強*奸兩天後被拖到一處地下醫院活活分屍。用高利貸者的話來說:“與其白白養著這樣一個廢人還不如趁早將他身上所有器官全部賣掉。”

心臟與腎器也是黑幫重要的獲利專案之一。“你母親上個月也死了。她是自殺的。”嚴蕊的母親非常漂亮她的死對於操縱賣淫集團的給幫來說實在是一種巨大的損失。然而喪心病狂的高利貸者並沒有放過死者的屍體。未及腐爛的屍身經過乾燥柔化處理後被做成了皮製的玩偶。據說這種用人體製成的**工具遠比普通橡膠制品更像人類。而且質感極好。

連一隻雞也沒有殺過的嚴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絲毫不記得是怎樣用破裂的酒瓶割斷那個騎在自己身上男人的喉嚨。她只知道當僅有一塊浴巾裹身的自己拼命逃出那個黑暗魔窟的時候幸運地撞見了這一生中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男人。那是一個混身黑衣的男人。確切地說他是一名優秀的殺手。連他自己事後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會作出如此無聊的舉動。畢竟救人這種事情生在一名殺手身上實在是一種天大的笑話。與這個男人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裡嚴蕊一直在向他學習各種殺人的方法。槍擊、搏鬥、刀術無一遺漏。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復仇。“你這條命是我救的因此你是屬於我的私人物品。”殺手有殺手的規矩。救人或殺人都要收錢。用他的話來說:“既然你沒有足夠的錢那就只能成為我的人。”確切地說救下嚴蕊只是他的一時衝動。畢竟這也多少算是對自己殺孽的某種贖還。作為殺手對於報應這種事情其實遠比普通人更加迷信。這個男人究竟殺了了多少人嚴蕊並不在乎。要報仇只能以自己擁有的微薄力量換取那渺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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