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柱爆炸後噴出的是接近透明的火焰，它遇到混沌紫氣後才會猛烈燃燒，發出堪比太陽的光芒。
好在這些偶發的烈火沒有吳凡在永恆漩渦邊緣時看到的那場大火那樣恐怖，否則的話吳凡和小魔女速度再快也躲不開這種會瞬間覆蓋數百萬公里的烈火，更不可能從中生還。
如此毀天滅地的災難面前，人力變得渺小無塵埃，什麼樣的強者都沒有用。這就是永恆漩渦的兇險之處，誰也不會知道那些到處都會發生的，秩序晶河與混沌渦流交織出的烈火，什麼時候會變成一場點燃無數晶河與渦流的天災。
現在按照小魔女指出的線路，石男應該生活在靠近永恆漩渦中心處的位置，而且還要再向渦心深入一段距離。
但是上一次小魔女過來，就是在穿越秩序晶河時不斷受傷，最幸運的一次也只前進到靠近渦心的地方，就支撐不住，哪怕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退回。她當時就算冒死向前，也不過能再穿越幾條秩序晶河而已，最終也只是白白送死。
然而和她不同。作為上古星族的後裔，身體極為強悍，又兼行中立的秩序規則，可以說沒有特別適應的地方，但也沒有受到剋制的環境。
以吳凡的強悍身體，完全可以強行穿過混沌渦流和秩序晶河。哪怕是秩序與混沌碰撞引發的火焰，也只能讓她輕傷。除非遇上那種烈火天災，她才會隕落。
當真正來到永恆漩渦時，吳凡才真正相信了小魔女並不是要害，而確實是為了她好。這就象追求一個女孩子，送她一大束鮮花的感覺。
小魔女只靠自己進入不到永恆漩渦深處，也就只能遠遠判斷一下真假。她是確信這裡有可能出現石男，才會把位置和圖譜交給吳凡。
而當出事的訊息傳出後，她也第一時間重返永恆漩渦，只看小魔女抵達的位置察就知道她沒直接隕落於此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想到這裡，吳凡嘆了口氣，說：“我們走吧。”
說罷，他伸臂攬過無定，然後以秩序神文說：“秩序守護！”
一個半透明的光罩就在將他和小魔女都包裹在內。然後伸指一點，就開啟一個傳送門，帶著小魔女進入。
當兩人踏出傳送門時，已經是在秩序晶河深處。
按照預定的路線，接下來需要在秩序晶河中走很長一段路。秩序晶河中，到處是升騰的白霧，根根巨大晶柱就象晶瑩剔透的山峰，而李察和無定就是一雙小小飛鳥，在山峰間不斷飛翔著。
每座晶峰都在放著淡淡的光，無數晶峰合在一起，就把這裡變成了一個童話中才會出現的瑰麗世界。
吳凡忽然心中一動，轉而傳送到一座晶峰頂上，然後降落。他蹲下，伸手插入晶峰表面，生抓下來一大塊晶體。
讓吳凡震驚的是，他抓著的居然是一大塊魔晶！這裡一座座上千米的巨大晶峰，竟然都是由魔晶構成！
即使豪富如吳凡，此際臉色也不禁變了。迄今為止，他一生所繪構裝加到一起，或許還換不來這座巨大晶峰。而且在這條秩序晶河中，象這樣的晶峰根本數不勝數。
若從永恆漩渦的角度來看，其中包含的秩序晶河又不計其數。
此刻遨遊虛空，才知道什麼叫財富！什麼是資源！
只不過如此巨大的晶峰，吳凡根本就帶不走，能帶走的份量，他也不缺那點東西。能夠進入秩序晶河還能自如行動的強者，誰也不缺魔晶。真正缺魔晶，又進不到這裡。
魔晶本質上相當於可以利用的凝固能量。有了吸能樹，從此不會再缺少魔晶。所以他只是感慨了一下世界的神奇，就準備繼續趕路。
就在這時，忽然覺得小魔女的氣息有些不對。他轉頭望去，看到小魔女臉色慘白，不斷有絲絲紫氣從她肌膚中冒出，又在晶峰的光芒照耀下化為烏有。
吳凡立刻吃了一驚，明白秩序晶河的威力太強，小魔女必須以體內混沌的本源力量與之對抗，否則的話立刻就會被無數晶峰的光芒燒成灰燼。這還是在吳凡的秩序守護保護下，晶河的光輝被削弱過半的結果。
以前她自己兩次來探索永恆漩渦時，真不知道是怎麼渡過那一條條秩序晶河的。如今看來，當時她在晶河中穿行，就如同赤身在沸油中游泳。不光痛苦，而且極度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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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又是感慨，又是有些不忍。
小妹妹覺察到了他的目光，臉色一寒，冷道：“看什麼看，玩夠了我們就繼續趕路。這點程度的秩序光輝還想對我造成影響？”
吳凡不和她爭辯。她連本源力量都用出來了，這不是影響，那還有什麼是影響？他凝神而立，不斷念頌古老神語，最後以神文喝道：“秩序遮蔽！”
周圍瞬間就暗淡下來，一圈深色的屏障將吳凡和小魔女護在其中。雖然依舊有晶河的光輝穿透屏障照耀進來，但被削弱的程度已經超過九成。
小魔女立刻顯得輕鬆了許多，她轉向吳凡，嘴動了動，終於極為生硬地擠出一個詞：“謝謝！”
吳凡哈哈一笑，再不耽誤，而是全速在秩序晶河中穿行。已經將路線告訴了他。
不過路線是固定的，而秩序晶河和混沌渦流的位置卻時時改變。這也是困擾著一代代強者的地方。他們必須沿著路線的座標前進，否則就容易迷失在永恆漩渦深處。因此不管前路上遇到什麼，他們都必須硬著頭皮衝過去。
第二次闖永恆漩渦，就是連續遇上多條秩序晶河，結果被秩序光輝燒成重傷。
但是這對吳凡卻不是問題。擁有空間領主稱號的吳凡，即使在永恆漩渦中也可以輕鬆定位。所以他並沒有嚴格按照路線行進，而是沿著一條條秩序晶河疾行，只要大方向沒有錯就行。
在他的強力秩序屏障下，晶河光輝已經基本被隔絕在外，對小魔女再也造不成傷害。而吳凡自己最擅長使用的還是秩序之力，在秩序晶河中，他的群星之井威能被數十倍放大，源源不絕地釋放星力，讓李察根本不需要重回半位面休整，魔力根本消耗不完。
索性一直尋找秩序晶河溯流而去，並且持續不停地飛行下去。
正疾行之間，忽然心中一動，隱約中已經有一道感知鎖定了自己。
從感知的強度來看，對方應該也接近超級強者的邊緣，而且不斷靠近，明顯有些不懷好意。
哼了一聲，此刻要不是實在沒時間和對方糾纏，他倒不介意真正斬殺一個超級強者。何況對方明顯比超級強者還要差了一級。
緩緩激起真名力量，體內魔力沸騰，周身驟然光芒大盛。他手上劃出來的傳送門比平常大了整整一倍。
一步踏進傳送門，再出現時，竟然跨越了近萬公裡！
身後緊追不捨的那個強者頓時嚇了一跳，感知更是劇烈地波動了一下。它還從來沒有看見過能夠一次傳送如此之遠的強者。
就在它驚懼的剎那，連續閃現幾次，就脫離了它的感知範圍，消失無蹤。然而事情還沒有完，它突然看到一顆光球極速飛來，隨即就聽到李察的一聲斷喝：“滾！”
那顆光球突然爆開，從裡面彈出數百根湛藍光線，交錯轟來，瞬間就擊打在它身上！
這頭形如鱷魚的異族強者身周都有晶瑩防護罩，但是在這些湛藍光線下顯得脆弱不堪，瞬間就被切得支離破碎。然後鋒利如刀的光線深深切入它的肌體，在它龐大的軀體上留下數百道縱橫交錯的傷口！
它一聲慘叫，再也不敢停留，瞬息遠去。
冷笑一聲，返回原地，依舊疾行。
身後那不懷好意的異族強者既然敢在秩序晶河中追躡自己，那麼必然是掌握秩序規則的生命。所以李察彈出一顆以星力為主的光球，相信屬於中立規則的星力一定會給那個傢伙一個深刻的教訓。
就這樣，一路又清理了許多小麻煩後，終於來到了下一處傳送點。
那是秩序規則的傳送點，最終就是在穿越這條通道時再受重創，無力繼續前進。
自己也蜷縮起來，隨即身周浮現三張面容，三張面容分別以秩序，混沌和中立三種規則力量念頌神文咒語：“守護！”
三重規則守護，將吳凡牢牢保護在內。隨即吳凡浮飛而起，投入了傳送點。
片刻之後，在遙遠的另一頭，吳凡和小魔女從傳送點飛出。只是兩個人都顯得極為狼狽，身上衣衫破爛，所有防護都被轟碎。
而且從傳送點內又射出一道有如實質的光芒，筆直轟向吳凡懷中的小魔女！
吳凡臉色一變，完全沒想到小魔女的混沌體質竟然如此容易招惹攻擊。他猛一咬牙，抱著翻了個身，讓那道光束轟擊在自己的後背上！
吳凡猛然一聲悶哼，背上大片血肉都在高熱光束下化為烏有，連骨骼都被烤焦了一半。
兩人即刻向虛空中墜落，吳凡勉強召喚出三張面容，其中天使面容念頌治癒，惡魔面容念頌烈焰免疫，而中立面容則念頌絕對庇護所。
接連三重魔法後，吳凡和小魔女摔倒在一片光幕上。這些光幕隨即摺疊，構成一個臨時的庇護所，將他們保護起來。
那道高熱光束如有靈性，在庇護所外繞了幾圈，這才退回傳送點內。
第八百二十三章 空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