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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睿王爺掩面長嘆, 藉著寬大的袖子遮掩, 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我回到京城第三天, 才從當地官員的奏報裡頭得到了訊息。”睿王爺幽幽一聲嘆,“長東在他外祖母家裡,長勝送去了宮裡, 在皇帝身邊, 我又快馬加鞭趕了回去。”

“只是一去……看見你母親抱著——”睿王爺一句話要停下好幾次,“我暈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他們已經把你母親,還有那個小姑娘收殮完畢,就等著我……我也不敢多看, 帶著你們就回了京城。”

“後來我大病一場, 等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連你母親的葬禮, 都是你外祖母家裡,還有禮部的官員協辦的。再後來你弟弟被過繼給了先帝, 我也能騰出手來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說是匪徒,我是不信的,縱然是屋裡的首飾, 字畫等等都被打掃的一點不剩, 連吃飯的銀筷子等等都被搜了去, 可是正是因為搜的太乾淨……反而更加的惹人懷疑,這得費多少工夫?他們難道不怕撞見人?”

“而且這裡雖是個農莊,但是在我名下也是人人都知道的, 況且周圍民風淳樸,又是京郊,哪兒來的這等窮兇極惡之徒?連周圍的農家都沒有放過!竟不像是為了求財,只為了取命。”

“事後當地總兵在附近幾個山頭上剿匪,的確是找到了贓物,一共三個箱子……匪徒卻因為分贓不均,自相殘殺的沒剩下幾個人了,等說出分贓不均來,剩下的人也都咽了氣。”

玖荷一直屏著呼吸,聽到這兒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這等理由連她都不信。

“只能是因為皇位……我有兩個嫡子,長東七歲多,長勝兩歲多,三王爺比我小三歲,頭一個兒子已經快要五歲了,怎麼看也是長勝更合適些,若是他不除了我們,他那個兒子是怎麼也沒有機會的。”

卓長東補充了一句,“先帝不是重病……宮裡娘娘又小產了,太醫說先帝怕是無子。”

睿王爺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又痛苦了起來,“若不是我帶走了大半的侍衛,她又怎麼會死?我們一家人又怎麼會分隔這麼些年!”

玖荷依舊沒有抬頭,只是聽著睿王爺的聲音……滿含著痛苦,她輕聲道:“是因為那些匪徒,是因為幕後指示的人,您何苦要責怪自己。”

睿王爺頓了頓,眼神立即熱烈起來。

“後頭我好了,當時……那莊子靠著山腳,還有三個侍衛遍尋不到,我只當那幾個侍衛是掉進山裡去了,況且他們若是活著,肯定會回來的……我便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找兇手上了。”

睿王爺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從方才的痛苦中掙脫出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三王爺看見我活著回去那震驚的表情……從那一刻他便露了馬腳,等長勝過繼出去當了太子……他的馬腳就更多了,府上的侍衛少了,田莊上的護衛少了,鋪子賣了,我又怎麼會差不出來?”

睿王爺冷笑一聲,“後來我便尋了個機會,親手報仇!”他長舒了一口氣,許久沒有說話。

玖荷想起大概五六年前死了的三王爺,聽說是重病……原來是睿王爺的手段嗎?

卓長東回憶起往事來。

當年他才不過七歲多,一夜之間母親和妹妹死了,弟弟被過繼出去,父親意志消沉一天只知道喝酒……偌大的睿王府就剩下他一個人……

但是這些事情……直到三王爺死的時候,他才隱隱約約看出點端倪來,可是這裡頭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見父親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是因為當年他年紀太小,又沒什麼心機,不用被人套話,也能全部都說出來,父親這才不跟他商量……

獨自一個人把什麼都解決了。

他還一直跟父親對著幹,甚至在弟弟面前也沒說過什麼好話……可是想想,這些年睿王爺不管在誰面前叫得要麼是陛下,要麼是皇帝,這麼直接叫了長勝……他也是第一次聽見。

雖然長勝這個名字自打他過繼給了先帝,已經改成了單名一個昌字。

睿王爺嘴角翹了翹,又看著玖荷,“直到看見你,我才知道當年我錯過了什麼。”

“你母親一直想要個姑娘,你生下來又小小的很是可愛,雖然才兩歲多卻什麼都知道了,會叫人,會叫我抱,我若是跟人出去喝酒,身上但凡有點酒氣或者什麼奇怪的味道,你鼻子比你娘還靈。”

睿王爺臉上的笑容,是甜蜜裡帶著幾分痛苦,玖荷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單單從那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就能想象了。

“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我是……那她也跟我一樣。”

玖荷說的雖然隱晦,不過睿王爺明白了她的意思,道:“附近幾戶農家的人被殺了個乾淨,她隨著你母親一起下葬了,也不算是無依無靠。”

玖荷點頭嗯了一聲。

“你娘最喜歡你了,整日都要抱你在懷裡。”睿王爺一邊想一邊說,“她死的時候,是背對著人,懷裡抱著孩子,被人一劍從背後刺了過去,連帶懷裡的孩子都是一劍畢命。”

“她抱得很緊,羅媽媽說都掰不開……當時我以為她是舍不得你,是想護著你,現在我才明白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睿王爺泣不成聲。

玖荷低著頭,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看見有眼淚滴在手背上。

屋裡一時間沒人說話,只有時不時響起的啜泣聲。

“我也有一塊玉佩……”玖荷忽然道,聲音輕的像是在吹氣,“荷花紋的。”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連啜泣聲音都聽不見了。

“在至寶齋當了……死當……八十兩銀子。”

睿王爺猛地站了起來,力道大的把椅子都撞到了在了地上。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贖回來!”

說完,他跟風一樣,幾乎是用跑的出了屋子。

卓長東也緊跟著站了起來,咬著牙叫了一聲妹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生出點膽怯來,道:“天氣炎熱,父親情緒激動,我得跟著他看看!”

玖荷的頭稍稍抬起了一點,輕輕的只說了三個字,“快去吧。”

卓長東一愣,臉上忽然現出點笑容來,重重的點了點頭,“你等我們回來。”

這兩人走了,玖荷坐在屋裡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發現將軍已經坐在了她面前。

桌上還放著一盆溫水。

“洗洗臉?”廖紀安輕聲問道。

玖荷點了點頭。

只是將臉擦了一遍,卻叫廖紀安越發的心疼了。

跟兩人在平興鎮相比,其實也就是個把月的功夫,能看出來玖荷瘦了,可是臉又腫了,看著很是蒼白,幾乎沒有了血色,眼底還有淡淡的青色,很明顯是太過勞累,又沒有好好休樣的緣故。

而且她的聲音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明亮又中氣十足的樣子了。

“你歇歇。”廖紀安道:“連聲音都沒以前大了,可見是真累了。”

玖荷看了他一眼,雖然眼睛還腫著,不過裡頭已經有了笑意,“京城裡頭,哪兒能那麼大聲說話呢?”

廖紀安又道:“聲音小些也好,別累著自己。”

丫鬟端了東西進來,廖紀安接了又遞給玖荷,“這是我吩咐他們用銀耳枸杞熬的湯,又放了兩片紅參,你嚐嚐?”

他又怕沒邊沒沿的玖荷不肯接受,急忙道:“給我妹妹熬的,只是鍋就這麼大,一次出來兩三碗的,她喝不完就浪費了,都是常用的食材,你嚐嚐?”

原先在陶家的時候,每年秋天老夫人也會喝個小半月的,也會給她跟謝嬤嬤嚐嚐。玖荷點點頭,接過了碗。

廖紀安總算是松了口氣,他母親屋裡常年有燕窩的份例,他原本也想熬燕窩來著,只是動手之前專門問了太醫,太醫說燕窩太補了,而且主要是治咳嗽的,倒不如銀耳實在。

他這才又換了東西。

銀耳燉的軟糯可口,放了冰糖甜滋滋的,玖荷很快就吃完一碗,廖紀安看她眼底的烏青很是心疼,又覺得她眼睛似乎也沒方才大了,道:“你先睡睡,也沒什麼事兒了。”

玖荷雖然有點困了,只是一肚子的心事,這會不想放廖紀安走。

況且跟睿王爺還有世子相比,她對這個將軍更加的熟悉一些。

“將軍。”

不過輕輕一聲,廖紀安便又坐了回來。

“我……若是十三歲之前,他們來找我,我可能就這麼高高興興的跟他們回去了。”

廖紀安嗯了一聲,不過沒說什麼,他明白玖荷這會其實就是想說話,並不是想找他商量。

可是聽見十三歲這個分界線,再想想太醫說她虧欠了身子,廖紀安都不敢想她十三歲之前過得是什麼日子。

“後來我去了陶大人家裡,老夫人對我特別好。”

說到陶大人還有老夫人,她從裡到外都散發出來喜悅,廖紀安聽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他會更好的。

“我睡在老夫人的耳房裡頭,屋裡有了火盆,有了自己的被子,她還給我做了兩身棉衣,天天都有肉吃。”

廖紀安心疼之餘,又恨不得去揍一頓在她十三歲之前養她的那人。

“以後就都好了。”廖紀安說來說去就這麼一句安慰的話,卻是實實在在沒有一個字兒是虛的。

玖荷笑了笑,“方才看……”她猶豫了餓一下,還是用睿王爺跟世子來稱呼了,“他們過得不好,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廖紀安故意道:“那便晾著他們,前頭你受了十幾年的委屈,全在他們身上找回來,也晾著他們十幾年。”

玖荷笑出聲來,道:“早就聽說將軍同世子有舊。”

廖紀安笑了笑。

玖荷忽然就放鬆下來,道:“我休息了,將軍趕緊去宮裡,陛下性子雖好,可也不是叫你這麼耽誤的。等我自己轉過彎來就好了!”

廖紀安笑著站起身來,看她的神態,又有了幾分在平安鎮那個神采飛揚的模樣。

“外頭熱,將軍不如吩咐廚上熬些清熱解暑的涼茶,一會回來了就能喝了。”

廖紀安正高興,聽見玖荷又道:“王爺年紀大了,頂著大太陽在外頭,也是得喝兩碗的。”

廖紀安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說起來講話都是後半句比較重要,難不成他才是被捎帶的那個?

廖紀安帶著東西出去,又小心給她關上了門。

玖荷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打,也顧不得許多,松了衣裳便睡下了。

只是臨睡著前不免又想,前一陣子更累,可是在國公府卻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現在……難道是因為終於了結困擾她兩輩子的心事?

玖荷翻了個身,沉沉的睡去了。

卓長東在將軍府門口追上了睿王爺,兩人一起往當鋪去了。

只是兩人進了當鋪之後又面面相覷了。

死當沒有當票,睿王爺看了卓長東一眼,小聲問道:“她是什麼時候當的玉佩?”

卓長東面色一沉,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不由自主反駁了一句,“難道父王沒有問?”

只是他心底已經原諒了父親,語氣不免有點外強中乾。

睿王爺忽然就失笑了,他坐在當鋪的大椅子上,道:“拿你們賬本來看!”

掌櫃的有點為難。

能在開當鋪的,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在京城開當鋪還做到這麼大的,背後的主人更是不一般,因此這兩位客人進來的時候,掌櫃的便認出來了。

一位是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睿王爺,另一位天天帶著一幫錦衣玉袍的侍衛巡邏,正是羽林衛的大將軍卓長東,也是睿王府的世子。

“這……不太合規矩。”掌櫃的小聲道。

睿王爺不耐煩拍了拍桌子,道:“就看這半個月的!”

掌櫃的見他發怒,急忙將東西拿了出來。

父子兩個頭靠在一處,一頁頁翻了起來。

“就是這個!”世子眼神好,指著那一條“死當,羊脂玉佩,荷葉紋,八十兩。”就道:“把這個拿來!”

哪知道掌櫃的更加的為難了,睿王爺眉頭一皺,世子也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掌櫃的急忙道:“我也不瞞您,這玉佩是宮裡公公指明要留的,要麼您在看看別的,我們這兒玉佩多。”

睿王爺跟世子兩個對視了一眼,宮裡太監?

這事兒透著蹊蹺。

但是這東西是肯定得要回來的。

睿王爺只看著他不說話。

掌櫃的當然知道這兩位是肯定不怕太監的,可是他們不怕他怕啊,再說這玉佩他們要走了,回頭那太監過來……掌櫃的忽然又想起來那太監沒見著這玉佩的樣子。

掌櫃的又解釋道:“是個年輕的太監,沒留下姓名,只說要把這玉佩留著。”說完就用眼睛瞄睿王爺,連忙把自己摘乾淨了,“當玉佩的是個姑娘,說是死當。可這太監非叫我們留著玉佩,說要等著姑娘來贖。這好好的銀子花出去了,這玉佩卻死在手裡了。”

“你只管拿來便是!”卓長東道:“有什麼事兒你差人叫我,我來處理!”

掌櫃的得了這話,這才將玉佩取了出來。

跟玖荷原先那麼隨意放在荷包裡不一樣,在當鋪裡頭,這玉佩用紅綢子包了,又塞在棉花做的兜裡,別提有多精細了。

睿王爺一看這玉佩便激動的手抖了。

“真的是!真的是!”

卓長東也是一樣,只是兩人顧忌著還有外人在,卻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睿王爺清清嗓子道:“你去睿王府支銀子。”

竟是連多少銀子都不問了。

掌櫃的心中一驚,道:“怎麼敢要您的銀子,這玉佩就當是我送您的。”

送?這玉佩本來就是他們家裡的,卓長東咳嗽一聲,正想訓斥,卻想起來還留在他們府裡的陶行。

她當了這玉佩,換來這銀子解了燃眉之急,不管怎麼說這當鋪也算是幫了他妹妹。

睿王爺已經等不及站了起來。

“難道我們會貪你這點銀子?”卓長東跟著睿王爺一起往外走,“來支銀子,否則我方才說過的話也不作數了。”

只是兩人從當鋪裡出來,匆匆又往將軍府走了兩步,睿王爺忽然站住了。

卓長東不明就裡,也跟著一起站住了。

“咱們得先回去。”

聽見父親這麼說,卓長東愣住了。

“不管妹妹了?”

睿王爺恨鐵不成鋼道:“讓她住客房不成?”

“那也比在廖紀安哪兒強,你沒看他那個眼睛,恨不得掛在我妹妹身上不下來了!”

睿王爺冷笑一聲,他後脖子現在還疼呢。“我可比你知道的多!”說著便轉身往王府去了,又道:“她是能住外院?還是能住你屋裡?回去就吩咐人收拾雲光院,好在這些年都沒荒廢了,明兒就能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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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長東這才不說話了,只是人雖跟著睿王爺走,臉上還是不情願,“我要回去陪妹妹。”

睿王爺反問道:“你夜裡也能陪著?”

卓長東一臉的氣憤,“難不成叫他陪著?”

睿王爺看著自己這個從七歲那場鉅變開始,就一夜之間成熟穩重起來的兒子,這些年過來,總算是在他臉上又看見了別的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憤恨道:“叫羅媽媽去!”

卓長東這才恍然大悟,兩步走在睿王爺身前,又回頭道:“下回出來得有馬車才行。”

見兒子嫌棄自己走的慢,睿王爺——也無計可施。

只是父子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年的陰霾,終於一掃而空了。

卓長東腳步放慢,睿王爺的手臂從他的肩膀摟了過去,雖然天氣熱的要死,不過父子兩個誰都放開手。

與此同時,接到大興縣發來的傳票,定國公府一家老小都氣得漲紅了臉。

齊太君頭上纏著一圈浸了藥的抹額,大發雷霆道:“你就該當著他的面撕了這傳票,再將送傳票的這衙役打一頓攆出去!什麼人都想站在我國公府的頭上!他們也配!看看咱們府上的匾!高祖皇帝手書,有這個撐腰你們都直不起來嗎!”

來送信的婆子一言不發,頭更低了。

齊太君屋裡,她三個兒子跟三個兒媳婦都在。

大老爺被抽了許多鞭子,身上纏著紗布,哼哼唧唧的喊疼,是被人放在架子上抬來的。還能說話,卻羞愧的什麼都不敢說。

三老爺道:“她不過是個傳話的,二門上的婆子,傳票不是她接的,您叫她怎麼辦?”

齊太君破口大罵道:“你是來教訓我的?我叫你來商量事情!你就是這麼提主意的!”

三老爺冷冷道:“母親什麼時候跟我商量過事情?哪次不是您自己拿了主意,就知會我一聲算完事。”

齊太君一把抓著茶几上的杯子,衝著三老爺就這麼扔了過去。

三老爺也不躲,任憑那茶杯砸在身上,衣裳溼了不說,還掛了半身的茶葉,很是狼狽。

“滾!你給我滾!”

三老爺站起身來,又給自己媳婦使個眼色,微微躬身道:“兒子不孝,就不打擾母親的清淨了。”

說著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屋裡更加的安靜了,只有大老爺時不時哼唧的聲音。

齊太君又罵他:“你出的餿主意!看看惹來了什麼禍事!”她把傳票扔在大老爺身上,“你自己看看!她告你強搶民女,逼良為娼!”

大老爺道:“若不是廖紀安回來,這計策不就成了?王爺還跟他打了一頓呢!”

“他倆打你打的更厲害!”

大老爺也不說話了,又想這計策是她同意的。

齊太君又去罵二老爺,“還有你!當時我就說壯士斷腕,橫豎不過是虧了定金,你非要說不能少了面子,現在可好,七萬兩銀子你出嗎!”

二老爺也哼唧了兩聲,心想當初母親不也說多買些,到時候賣出去能狠狠的賺一把銀子。

齊太君看著不說話的兩個兒子,白著臉現在還沒緩過勁兒的兩個兒媳婦,還有被嚇到一個個躺在床上吃藥的姑娘們,她越發的來氣了。

“窩囊廢,沒個頂用的,還沒小地方養出來的野丫頭頂用呢!”

不過這時候她嘴裡的野丫頭可不是指玖荷了,而是說的陶依依。昨天睿王爺的人進了內院,姑娘們一個個嚇得都吃上了藥,就陶依依一個,大夫診過脈之後說她好好的。

齊太君一把抓下頭上的抹額,看著這一屋子不爭氣的兒子,還有躲在屋裡不敢出來的孫子們,以及躺在床上喝藥的孫女兒們,道:“耽誤不得,今兒就進宮!”

她從貴妃榻上跳了下來,瑛絮急忙上前給她穿鞋。

“府裡的下人被抓去好些,若是再不處理了,怕是連十娘的婚事都要黃!”

二老爺一抬頭,只是跟齊太君眼神對上,忽又想起來那一家子是為了什麼來求娶十娘的,頓時又沒話說了。

“拿衣裳來,我帶陶依依進宮!”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沒一個人想起朕,朕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作者再次被41度的高溫打敗了,欠著4000字的無息更新,週末補上千萬別忘了。

還有打砸搶事件下,下的話比較可怕……畢竟兩個大boss還沒出手→_→

最後感謝天上有大鳥投喂的十六顆地雷,你這個名字真是一言難盡啊,就不麼麼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