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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一見卓長東臉色不好, 喬氏急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跟公公兩個能認下她來, 想必都是有證據的, 我整日在內宅,連人都沒見過,自然……只是想慎重一些。”

卓長東面色稍晴, 聲音緩和了些, “上次太醫說你有了身孕,我已經派人去給你家裡送信了, 想必過不了幾日,你母親便能來看你。”

喬氏一臉的驚喜。

“……你這頭三個月不能出門,我吩咐人將花園東北角的晴雨堂收拾出來了, 你若是有空也去看看, 依著你母親的喜好再添些東西。”

喬氏連聲的稱是, 晴雨堂是個獨門獨戶的三進小院, 還有道小門直接開在街上,很是方便。不管母親帶了誰來, 想必都是能住下的。

“多謝世子爺。”

只是卓長東眉頭一皺,又道:“沒事兒別老聽閒言碎語。”

喬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愣了片刻這才低下頭去, 低聲道:“世子爺說的是。”

門外又來了個小廝, 是睿王爺慣常用的那一個, 卓長東去了明間見他,兩人並不避諱著人,喬氏隱隱約約聽見一句。

“將軍府送了綠豆湯來, 王爺叫您趕緊去。”

之後卓長東便進來說了一聲去看父親,喜氣洋洋地走了。

喬氏皺了皺眉頭,實在不知道他們這搞的是哪一出。

吉雨見世子爺出去,急忙進來,就看見世子妃立在那兒不動,她急忙上前扶著人坐下,道:“您肚子裡還有孩子呢,別這麼老站著,不好。”

喬氏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我就是怕他被人騙了,一個死了十幾年的姑娘,怎麼現在忽然活了?再說又能有什麼證據?先王妃留下來的首飾?可是這東西當初不是都叫山匪搶了去……落下一兩件也是在所難免的……哪能這麼容易的就認親了?誰知道她是什麼來頭?”

“世子妃……”吉雨有點無力叫了一聲,“橫豎這事兒也跟您沒關係,您好好養胎便是。”

“我這是怕家宅不寧,那女孩子先前養在誰家裡?這十幾年又是怎麼過的?怎麼就忽然冒出來了。這些年別沾染了什麼不好的習慣……”她想了想世子爺這兩天的表現又道:“況且他們看見那姑娘到現在最多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這也太草率了。聽說連正院都要收拾出來給她住。”

“這跟咱們沒關係!”吉雨有點著急,壓低了聲音道:“您想想陛下都多大了?那姑娘今年都十六了,認回來就得出嫁。若她是真的,住在先王妃的院子裡理所應待,若她是假的,不過幾抬嫁妝的事情,到時候您幫著找個合適的人家早點嫁出去就完事兒了!”

喬氏還是皺著眉頭。

吉雨又勸,“這些年王府的庶務一直都是世子爺管著,王爺……說句不好聽的話,王爺什麼都不管,世子也沒叫王府落敗了去,可見世子爺不是個好糊弄的人,您又擔心什麼。”

喬氏摸了摸自己肚子,吉雨左右看看,小聲道:“況且世子爺還說要接咱們家老太太來呢。”

喬氏臉色一變,刻意不叫自己露出破綻,輕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那天太醫說您有了身孕,世子匆匆趕回來,便問我咱們家裡老夫人喜歡什麼,又問咱們家裡最近有沒有什麼事兒,之後便傳出來收拾晴雨堂的訊息,我猜八成是要接老夫人來,要給您一個驚喜呢!”

喬氏松了口氣,“天氣這樣熱,路上怕是不好走。”

吉雨笑道:“世子爺親自吩咐人去接的,況且又有王府的名帖,這一路上肯定舒舒服服順順利利的。”

喬氏也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肚子,若有所思道:“還有半個月就能出門了。”

定國公府被人砸了的訊息,不到一天時間就穿的沸沸揚揚,還是前後被砸了兩次,而且無論那一次的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甚至聽見點風聲的人,尤其是看見定國公府上那五扇硃紅大門被拉到戶部門口的人,心裡不由得也起了點嘀咕。

雖然有小道消息說是為了個女子,但是……誰都不太信。

倒是定國公囤積居奇,打算趁亂哄抬物價,狠狠的撈上一筆,結果被人槍打出頭鳥這個理由更叫人信服一些。

畢竟打他的兩家人,一個睿王爺是皇帝的生父,一個廖將軍是帶兵的將軍,一個關心物價,一個操心邊關士兵,想必早就恨上了定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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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一個拉了糧食,一個拉了布匹棉花,也印證了這一點。

前頭戰事吃緊,打算屯糧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像定國公齊家吃相這麼難看的,只有他一家。

比方定國公的鄰居安國公家裡也動了屯糧的念頭,只是囤的不多,也沒打算出這麼多銀子,因此賣糧食的時候沒爭過他們。

再者消息靈通的人士,看著朝廷都不緊張,自然也就沒那麼緊迫了。

所以這兩條綜合起來,定國公反倒成了屯糧最多的一家。

樹大招風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人家,因此被睿王爺還有將軍打上門來,也就怪不了別人了。

只是後來又傳出來有個小婦人要告他們,京裡再一次沸騰了。

要說這第二條訊息傳的這麼快,其實要歸功於大興縣令。

前頭說過大興縣令不好當,轄區內皇親國戚功勳貴族比比皆是,能當過一年都算是有本事的,等到三年考評的更是寥寥無幾。

因此大興縣令接了這狀紙之後誰都沒見,連師爺都擋在了外頭,午飯都沒吃,一個人靜靜坐在書房想了一個下午。

丫鬟告定國公,按理來說是肯定不可能贏的,可是這丫鬟後頭還有廖將軍……

這個時候不管廖將軍做了什麼,朝廷都不可能降罪於他,再說定國公府早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可是定國公府搞不了這丫鬟……難道還搞不了他這個縣令嗎?

但是聽說睿王爺也去國公府裡打了一頓,還把定國公府裡頭的存糧清掃的一乾二淨,據說當天夜裡他們吃的米都是出去現買的。

幹他娘的!

大興縣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富貴險中求!運氣好了搭上廖將軍這條線,還能一戰成名,運氣不好……他的上一任丟官,上上一任下獄,他還能不好到哪兒?

想到這兒大興縣令叫了衙役來道:“拿了放告牌,再叫班頭出去轉一圈,就說這案子本官接了,明日審理!”

所以被大興縣令這麼不要命的敲鑼打鼓一通,至少半個京城都知道了。

而且案件的原告被告,沒有一個是無名之卒。

被告的是才被打了兩頓的定國公府大老爺,大周的一等侯,府上的門匾還是高祖皇帝親手寫的。原告……原告是陶大人的丫鬟,告了御狀都能安然無恙的那個小婦人。

這便又給這案子添了幾分熱度,甚至有些喜歡看熱鬧的早早就打定了主意,明天一早就要去大興縣衙等著,看看這案子怎麼收場。

不過……說起來還是告御狀都沒告出問題的那個小婦人更有勝算一些。

與此同時,將軍府又來了人。

睿王府派來送東西的人,羅媽媽笑眯眯的站起身來,道:“這是王爺還有世子謝謝您的綠豆湯呢。”說著也不叫玖荷起來,便熟門熟路的跟著人往前頭去了。

“您坐著,我去接接東西。”

玖荷正有點不好意思,門口來了個中年的婆子,攙著一個看著五十上下的婦人,看著玖荷道:“這是我們府上太夫人。”

玖荷一愣。

這是將軍的母親還有……她身邊那個婆子?上輩子孫氏帶著她碰瓷,太夫人一臉的感動,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她可憐,二話不說讓她去將軍府做事,倒是她身邊的這個婆子說不如給些銀子了事。

玖荷急忙起來衝太夫人行了個禮。

太夫人看著她眼圈就紅了,上前兩步拉著她的手道:“你受苦了。”

玖荷錯愕,下意識看了看她身邊那個婆子。只是還沒等看出什麼東西來,太夫人就拉著她的手又坐了下來,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又問:“來京城吃不吃的慣?”

玖荷越發的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了,只得按照她的問題,道:“快十六了,京城各種口味的飯食都有,到沒有什麼吃不慣的。”

因為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玖荷索性裝成害羞的樣子,連頭都不抬了。

按理來說……她是晚輩,應該是她去拜見太夫人的,只是昨天不太適合,今天……將軍也沒說,她就更想不起來了。

況且太夫人一來就拉著她的手哭上了,叫她越發的不敢問了。

好在那婆子開口了。

“您別傷心,您看她不是好好的,什麼事兒都沒有。”

太夫人抹了抹眼淚,又問:“告御狀的時候害不害怕?小小的年紀,怎麼就有勇氣來京城了?”

又拉著她的手看,指著她昨天用銀簪子刺出來的那個小口氣道:“快去拿膏藥來,我給你塗塗。”又道:“我一想起你這一路受的苦,便止不住的心痛。”

玖荷將手抽了出來。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太夫人這是……心疼她?

“我們太夫人最是悲天憫人的了,”那婆子開口,聲音裡有幾分告誡,“聽說你是將軍救回來的,又聽見你這一路的事情,特地來看看你。”

玖荷道謝,想起上輩子她什麼都不問,便安排她在將軍府做事兒,又柔聲道:“若是您想見我,差人來說一聲便是,該我去拜見您的。”

那婆子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只是太夫人眼圈還是紅的,玖荷想著不如誇誇將軍?道:“還要感謝將軍救我。”

那知道這句話說出口,太夫人臉色變了變,忽然又嘆了口氣道:“他總算是開始做善事了……只怕太晚。”

說著眼圈又紅了。

玖荷驚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我日夜唸經,就是為了他這個孽障;我平日裡連個螞蟻都不忍心才死,卻生了這麼個兒子,取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我只盼著——”

婆子咳嗽了一聲,伸手去扶太夫人起來,又道:“到了晚膳的時候了,二姑娘許都等著您了。”

太夫人抹了抹眼淚,站起身來,又道:“你長得很是有福氣,不過也別在他身邊待久了,免得——”

婆子再次咳嗽一聲,道:“你安心住下便是,若是有什麼不夠的只管說。”

便又扶著太夫人走了。

玖荷看著她的背影站了很久……雖然早就聽說廖家這位太夫人的事蹟,可是這般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也是她從來都沒想到的。

羅媽媽帶著東西回來了,看見玖荷站著,道:“可是坐累了?”又看外頭天道:“現在還是太熱,不然能陪著您在院子裡走走了。”

玖荷回過神來,看著她手上那個漆皮的食盒,道:“拿了什麼過來。”

羅媽媽將東西放在桌上,開啟蓋子就是一陣涼氣襲來。

玖荷挑了挑眉毛,羅媽媽笑道:“說是番邦進貢的水果,王爺叫切了果盤又拿冰墊著,您嚐嚐。”

兩人將東西都拿了出來。

晶瑩剔透的水晶盤子,裡頭墊著一層冰塊,上頭鋪著一層顏色鮮豔的水果,讓人一看就有了胃口。

玖荷顧不得想那位太夫人了。

只是沒過多久廖紀安回來,玖荷看著他難免想起他母親來,稍稍有些不太自在,很是客氣的讓了讓水果。

倒是叫廖紀安一頓的忐忑。

一夜過去,第二天天剛亮,玖荷便起身了,動作很是麻利的收拾好自己,就打算往大興縣衙去了。

羅媽媽看著她洗漱的樣子有點心酸,道:“當年王妃屋裡有十二個丫鬟伺候,世子妃屋裡也有六個……什麼都不叫自己動手。”

玖荷很是熟練的梳好了頭髮,說起來這個圓髻真的是很方便,比其他的髮飾要簡單多了。

“那麼多丫鬟,可記得住名字?”

羅媽媽笑了,“一年記不住,難道兩年還記不住?不過近身的也就那麼兩三個而已。”

等到玖荷收拾完畢,三人上了馬車往大興縣衙去了。廖將軍捉的那些婆子等人,已經提前送去了大興縣衙,讓縣令問話去了。

縣衙門口已經站滿了人,玖荷下了馬車,毫不畏懼的往裡頭去了。

“就是她,告了侯爺的那一個。”

人聲嘈雜,只是一點都不影響玖荷,她就這麼坦然的走了進去。

廖紀安倒是沒從正門進去,而是從旁邊的小門進了縣衙。

這是這一進去,就看見縣令點頭哈腰的正在跟睿王爺還有世子行禮。

廖紀安笑了笑,上前道:“你的羽林衛不用你管了?”

卓長東瞪他一眼,“你的二十萬大軍還沒到京城?”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羅媽媽上前見禮,站在了睿王爺身後。

縣令羅世帶著他們一起從小門進了大堂,大堂右邊是記錄的文書,左邊設了一道十二面的屏風,後頭擺著桌子椅子,還有兩壺茶,三盤點心,睿王爺看見笑了笑,能這麼短的時間裡頭準備好,這羅大人也算是個人才了。

三人分別坐定,聽見羅大人一拍驚堂木,下頭一陣威武,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

羅世看著下頭站著的玖荷,眼皮子跳了跳,將那句“下跪何人”咽了下去,又想起屏風後頭的那三位爺……一開始不明白王爺是來幹什麼的,可是看著世子跟將軍那兩句看似互懟,實則玩笑的對話之後,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若是叫這一位跪了,他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反正也不差這一個了。

“你是何人!”羅世這一句話問出來,自己都覺得很是沒有氣勢。

玖荷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道:“民女孟氏——”

屏風後頭王爺還有世子的臉色不太好了,廖紀安倒是一切如常。

“狀告定國公府的大老爺,定國侯強強民女,逼良為娼!”

羅大人點了點頭,這麼幹淨利落的告狀不多了,哪次有婦人來告狀不是先哭哭啼啼一通的?也怪不得將軍還有王爺都來了。

只是羅大人又想起來王爺還有將軍似乎為了這姑娘起了爭執,當然傳到現在,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怕是只有這兩位知道了,不過……

羅大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大堂走神了。

師爺咳嗽了一聲,板著臉很是嚴肅正經道:“定國侯未曾到案。”

羅大人昨天就打定主意要判這位孟氏贏了,況且人證齊全,當下道:“可是畏罪不敢來?”

屏風後頭,睿王爺臉上有了笑意,廖將軍點了點頭,世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

師爺道:“還有證人,大人不如先審問證人。”

羅大人一拍驚堂木,道:“帶證人。”

下頭衙役打了一排二十五個證人上來,羅大人眼睛不由得抽了抽,要說這證人全是國公府的,都來指認自己主人家,也是很少見的。

二十三個婆子,十九個破了頭的,兩個被咬了手的,其中一個就是方媽媽,還有兩個婆子完好無損。

還有兩個男僕,一個是管家,一個是車伕。

那二十一個要麼包著頭要麼包著手的婆子,看見玖荷都是往後一縮,還有人的手就搭在了自己頭上,像是還在疼一樣。

至於那兩個被咬了手的,方媽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神要多狠毒又多狠毒,剩下的那個連頭都不敢抬。

衙役將她們一一排好,領了頭一個婆子上來。

那婆子跪在地上,跟一邊直立的玖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下跪何人!”羅大人終於能問出這句話來了。

“奴婢是定國公府裡的婆子安氏。”

這些人早就被廖將軍派手下敲打過一遍了,雖然不是各個都聽話,但是已經夠用了,當下這婆子也不用縣令吩咐,一五一十全倒了出來。

“奴婢是在正堂掃地的,前天中午我們府上大老爺的小廝忽然來叫,說是大老爺吩咐我們捉個女子,事成之後一人五兩銀子。”

“奴婢是三等婆子,每月的月錢不過八百文,又是大老爺親自來吩咐的,如何敢不去?便跟著姐妹們一起去了前院。”她頓了頓,小心看了玖荷一眼,“然後就看見了這位孟氏。”

那婆子摸了摸自己腦袋,“孟氏性子剛烈,手裡一根棍子把我們幾個的頭都打破了,後來還是力氣不支,這才被擒住了。”

玖荷看了她一眼,這就什麼都說了?言語裡還有隱隱約約的討好,只是她視線落在那個有點不同尋常的屏風上,就什麼都明白了。

玖荷半低著頭,又想若是不藉著將軍的勢,這狀肯定是沒法告的,當下也不矯情了,抬頭又衝著那屏風笑了笑。

屏風後頭三個人都覺得這笑容是衝著自己的,只是笑過之後,餘光掃到周圍人身上就沒方才那麼開心了。

尤其是坐在正中間主位的睿王爺,他兒子笑笑也就罷了,廖將軍你個大老爺們笑得那麼燦爛做什麼?難不成你上了戰場就是靠著磕磣的笑容克敵制勝的?

睿王爺翻了個白眼。

羅大人又問了幾句話,見那婆子再沒什麼話說,便叫她畫押,又換了第二人。

第二個人是手指頭差點被咬斷的那一個,也就是跟方媽媽一起給玖荷塞藥的,能被委派這種事情,算是大老爺的心腹了。

她道:“……這女子是要獻給睿王爺的,侯爺不知道哪裡來的訊息,說侯爺喜歡這女子,便想藉著這機會巴結王爺,若是能搭上關係就更好了——”

屏風後頭睿王爺已經變了臉色,又收到一左一右兩個鄙視的眼神。

他想咳嗽來著,不過若是出聲就要叫人發現了,當下忍了下來,連著幹了兩杯茶水才算完事兒。

“因為是要送給睿王爺的,因此全部叫我們這等婆子動手,沒叫男人近了她的身,連侯爺也是遠遠在一邊看著。”

玖荷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過去了,可是想起來……心裡還是有點後怕……還有對定國公府一家人的厭惡!

“——還給她喂了曼陀羅花做的藥丸子——”

睿王爺的牙已經咬得吱吱作響了,他真狠自己當時下手太輕!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文書又拿了狀紙來叫她畫押。

這二十五個證人裡頭,一共就兩個一言不發。

一個是方媽媽,一個是送她去睿王府的管家。

方媽媽看著玖荷,眼光越發的狠毒,“你以為你對上老太君能有勝算?我們家在宮裡還有個皇祖太妃呢!”

屏風後頭,睿王爺跟世子齊齊冷笑了一聲。

玖荷微微嘆了口氣,雖然是借了將軍還有王爺的勢,可是這也是邪不勝正!

她的內心再次堅定了起來。

“老太君會來救我的!”方媽媽喊出這一句來,就被堂上兩邊立的雜役一仗拍在了背上。

管家也是一樣,眯著眼睛看著上頭的縣令,他是大老爺的管家,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平日裡往來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等到他出去,他叫著縣令好看!

“大人可要想好怎麼判案。”一句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羅大人最恨的便是這等仗勢欺人之輩,對上功勳貴族他贏不了也就算了,可如果他寒窗苦讀數十年,連這等下人的臉色都要看——那他真不如辭官算了!

當下羅大人扔下一個令牌來,道:“咆哮公堂,重打二十大板!”

這案子是辰時開始審理了,問完玖荷又去問那二十五個證人,這一趟下來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羅大人看著外頭已經到巳時的日晷,臉上沉了沉,吩咐師爺將狀紙送去屏風後頭給睿王爺看,又是一拍驚堂木。

“被告一直不來,莫不是心虛,畏罪潛逃?若是這樣也不用詢問他了,本案證據確鑿,本官就是定了他的罪,他不管告到刑部還是大理寺,就算去告御狀,也翻不了案。”

睿王爺很快將狀紙翻了一遍,看見那嘴硬的婆子跟一句話都沒說的管家的狀紙上,一個寫了狡辯不停,威脅原告,一個寫著拒不認罪,威脅上官,不由得笑了笑,這個羅大人……能當大興縣令的都是人才。

睿王爺將狀紙遞給師爺,又衝他微微點頭,預設了羅世的說法。

師爺拿著狀紙回來,給羅大人遞了個顏色,羅大人面上一喜,驚堂木拍下,“本案——”

“慢著!”

這聲音很是熟悉,熟悉裡還夾雜著恨意,玖荷回頭一看,不止是大老爺來了,還有二老爺,齊太君……而扶著齊太君的那個人——

渾身上下都圍在披風裡,頭上戴著帽帷,不正是陶依依!

玖荷眼睛眯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取名廢的日常#

話說這個縣令為什麼叫羅世呢……因為作者晚上的宵夜是螺螄粉,取了個諧音。

所以為了螺螄粉,這個羅大人也會是個正面人物的。

以及坑底差一個太后就可以填土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