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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屋裡一片安靜, 幾人面面相覷。

王顯喘了兩口粗氣, 又道:“皇爺前天聽說府上要辦宴席, 便說今天要來看,今兒也不是大朝會,皇爺看了幾個摺子, 覺得差不多時辰便要出來, 只是沒想還沒走出御書房就被人攔了。”

王顯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心有餘悸道:“十七個御史, 上來便圍著皇爺跪下了,皇爺嚇了一跳。”王顯說著又有點心痛,“這些官員膽子太大了!”

“我當時拿著皇爺出門穿的常服, 皇爺看見我了, 便使個眼色叫我先回來報信。”王顯深深地長揖到地, “我轉身的時候便聽見為首的那個喊了這句話, 說郡主來歷不明,請陛下收回成命。”

玖荷的眉毛皺了起來, 她封了郡主都多少天了?

若是不妥,早便該說出來……再說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還不知道嗎?她兩輩子的經歷, 她怎麼可能不是王爺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是世子的妹妹?

“求王爺趕緊想個法子, 皇爺才多大一點, 嚇得臉都白了,說是遞摺子,那奏摺都要戳到皇爺身上了!”王顯說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道:“我先回宮陪著皇爺去了!”

說完他便轉身,一路小跑出去了。

王書榮忽然一跺腳,道:“什麼都沒有,連個名字都不知道——我追他去。”

“不用了。”睿王爺陰沉著臉道:“你沒聽他說嗎,他就聽見一句話。”睿王爺眯了眯眼睛,“差人打聽訊息去,去了誰都得打聽出來!”

王書榮出去,屋裡剩下他們三人。

玖荷道:“太后?”要說她得罪過什麼人,那是除了太后再沒有第二人了。

可是也不像是太后。

卓長東搖了搖頭,道:“她能驅使三五個御史已經不容易了,她若是有這個本事,怎麼能輕易的被趕下臺?連玉璽都丟了。”

睿王爺也冷笑道:“她能忍這麼久?那她就不會當著群臣哭出來了。”只是說著說著便皺了皺眉頭,興許是她長進了?

可是玉璽既然出來,不管她長不長進,就斷然沒有再回到她手裡的可能,皇帝一天天大了,本就該還政於皇帝,朝臣也是不能答應,不然當初就不會配合他,從太后手裡敲出來玉璽了。

但是玉璽雖然回不去了,卻能打擊報復他們。

玖荷深吸了一口氣,晃了晃手上的賓客名簿,她雖然對朝政一知半解,但是看出蹊蹺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些官員不僅沒來,而且是全部沒來。”玖荷抿了抿嘴,“我記得請柬發出去,最多第二天便有了回應,當時沒有一個人說不來……他們串聯過了?是在收到請柬之前,還是在收到請柬之後?”

睿王爺的眉頭皺得越發的厲害了。

卓長東緩緩道:“如果是之前……那就是說來參加宴會是為了安我們的心,不叫我們察覺不妥,所圖甚大!”

“……這些是前頭跟著一起參太后,要求還政於陛下的人……”

睿王爺皺著眉頭回憶,聲音卻堅定起來,“為什麼選這個時候?”他看著卓長東,“我忙著宗人府的事情,每年都是這個時候……他們是故意的,是預謀已久。”

屋裡再次安靜下來。

玖荷皺著眉頭,十七個御史上書,就為了她的郡主之位?似乎有點太過興師動眾了。

再說王爺的女兒可不就該封了郡主?

外頭又有了聲音,是在門口迎賓的小太監,“廖姑娘來了,說是有東西給王爺。”

睿王爺心裡有事兒,反應了一下才知道這說的是廖將軍的妹妹,當下道:“快請進來。”

玖荷看見善佳跟在小太監身後進來,身子挺直了,卻不由得有點發抖。

善佳走到王爺跟前,福了福,又從袖口拿出一張紙條來,顫顫巍巍道:“早上我跟哥哥出來,哥哥說要去送個請屯墾戍邊的摺子,只是他進去就看見十幾個御史擠在一團,他留了個心,便聽見郡主二字。”

善佳又抖了抖,玖荷悄無聲息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玖荷的手乾燥而溫暖,善佳的聲音雖然還是有點小,卻不再抖了。

“這是那幾個御史的名字,哥哥說他留在宮裡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說請王爺稍安勿躁。”

睿王爺深吸了一口氣,開啟那紙條。

紙條已經被捏的起了好幾個褶子,而且一看就是匆匆寫成,墨跡還沒幹就遞了出來,好幾個字都糊了。

還有兩個名字上頭畫了圈,想必是領頭之人。

睿王爺看了一遍,只認出來兩個人來,都是太后的人,其中一個名字上還畫了個圈。他又把條子遞給卓長東,卓長東也一樣不認得,朝中御史快要兩百人,如何能認得全?

睿王爺衝著善佳淡淡一笑,又吩咐人帶她去了後頭。

這才道:“雖然認不出來……不過認不出來也是個線索,這些八成都是今年才進來的監察御史。領頭的是太后的人……她倒是真長進了!”

前頭為了陶大人調職進京,玖荷也對監察御史有所瞭解,這是正七品的官,剛進都察院的都是從監察御史開始……玖荷皺了皺眉頭,想起前頭說過,這些新御史們為了揚名,不少會選擇皇帝作為第一個參的物件。

難道這次也是一樣?

王書榮吩咐完了事情,再次悄無聲息的到了屋裡,小聲道:“王爺,時辰到了,您看這席……是開還是不開?”

開的話,客人只來了一半,不開的話……

睿王爺冷笑一聲,道:“把你的背給我挺直了!我從小被參大的,在那些科舉上來的官員眼裡,我們這等皇親國戚都是一無所能之輩,除了尸位素餐,再沒有別的詞兒能配得上我們。”

睿王爺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大聲道:“開!為什麼不開!叫他們好好的賣力唱戲!今天賞錢翻倍!”

玖荷跟在他身後,只是依舊覺得不太對,小聲道:“那些人也沒來。”

睿王爺冷笑一聲,“無非就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只是他們今天沒上門,以後再也別想來了。”

玖荷還想說話,倒不是想勸停了宴席,她也覺得這場宴席是要辦下去的,只是……

卓長東扯了扯她袖子,小聲道:“我差人進宮看看能不能順一本奏摺出來,看看究竟寫了什麼。”

玖荷點點頭,卓長東又道:“現在還是監察御史,這還是小囉囉呢。”

這麼一說玖荷就明白了,這才剛開始,未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不著急出招。

“一動不如一靜。”玖荷道,也挺直了背,往後花園去了。

她沒有什麼可心虛的,她實打實是王爺的女兒!只是那些御史……就算是被太后鼓動的,就算御史可以聞風而奏,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可是如果御史是存心誣告呢?又有誰可以來監察御史?

難道全靠著他們的良心嗎?

若是他們沒有良心只有私心只有野心呢?

不知不覺中,玖荷已經到了後花園。她抬起頭,看見的便是眾人投來的眼神,懷疑中又夾雜了一點尷尬,並不敢跟玖荷對視。

尤其是繼王妃,臉上的幸災樂禍已經快要遮掩不住了,看著玖荷一點都不避諱。

繼王妃只覺得她走路的樣子很是失魂落魄,不由得冷笑一聲,既然這場宴席是用她莊儀郡主的名義操辦的,帖子後頭還寫了她的封號,甚至整場宴席要什麼菜,擺在哪裡,放什麼花兒,用什麼瓷器,甚至連桌布等等都是去問了她的。

那她索性丟開不管了,全當自己是個客人,看她怎麼收場!一邊想,繼王妃就往邊上那幾張桌子上掃了掃。

女客擺了八張桌子,現在只坐了四張,剩下四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玖荷站定,嘴角微微翹起,不急不慢對一邊伺候的婆子道:“把那四張桌子撤了,地方也寬敞些。”

說完她又笑了笑,道:“今日請了兩個戲班子,我叫他們先上來戲單子,點好了戲好叫他們先準備著。等咱們吃完,那邊戲就準備好了,一點不耽誤,還能多看幾場。”

有了這兩句話,氣氛總算是沒有那麼凝滯了,座上又有了笑聲,還有幾句附和的聲音,“正是!正是!”,“第一次辦宴席就這樣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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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大長公主揚聲道:“來坐我邊上,上回午門上頭見了一面,正想跟你好好說說話。”

玖荷很是感激的衝她福了福身子,“能坐在大長公主身邊,我也很是開心呢。”

“叫什麼大長公主?上回不是說了?叫姑姑。”

玖荷越發的感激了,走到她身邊叫了聲姑姑才坐下。

又看了看善佳還有詩筠,這是席上她唯一認得的兩個年輕姑娘,善佳又才帶了廖將軍的訊息前來。

詩筠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正坐在喬氏身邊,另一邊坐著喬夫人,見她看過來,很是衝她笑了笑。

玖荷又去看善佳。

坐在她身邊兩個姑娘比她年紀還小些,身後還有羅媽媽伺候,玖荷便放下心來,專心陪著大長公主了。

文景衝她一笑,故意大聲道:“那些人不來也罷,有什麼干係?領著我卓家的俸祿,卻一副不願意與我們同流合汙的樣子,好像多說一句話就自甘下賤了,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沒了他們正好,今兒我們好好樂樂!”

玖荷是聽羅媽媽說過這位大長公主的。

當年公主年紀到了,也曾看上個青年才俊,這人哄著公主給他謀了官職,只是最後卻沒娶公主,只說尚了公主便與仕途無緣,他要留著這身子給陛下盡忠。

公主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道這人有志向,只是後來另選了駙馬,過了幾年日子也不像當初那樣不知事兒了,等那人回京述職的時候,公主便帶著家丁把那人狠狠揍了一頓。

事後公主罰俸一年,給那人賠了藥費,只是那人臉上被公主用簪子狠狠劃了一道口子,儀表不正,再也沒法做官了。

下頭婆子送了戲單上來,文景拿在手裡,藉機悄悄問玖荷:“出了什麼事情?”

玖荷裝作商量戲單的樣子,在她耳邊小聲道:“御史參我,叫陛下收回我的郡主之位。太后也牽扯進來了。”

文景眉頭一皺,拿筆在桃花扇,還有終身誤後頭劃了個記號,又將戲單子遞給一邊的婆子,“不用理他們,自己家裡幾個通房幾個小妾還拉扯不清呢,就管別人的家務事兒了?我們是皇室宗親,這天底下誰能管得到我們頭上?”

玖荷笑眯眯道:“姑姑說的極是。”

不多時眾人點好了戲,婆子帶著小丫鬟上菜,玖荷便招呼起客人來。

說起來官員家眷都沒來,剩下的不是皇室宗親便是些國夫人或者侯夫人之類的,平日裡的生活還有交際圈子都差不多,加上喝了兩杯酒,氣氛漸漸融洽了起來。

鎮國侯家裡的馬夫人就悄悄問尚老太太,“你這外孫女兒可許了人家?模樣好,性子也好,待人接物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我看了就喜歡。”

尚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這位侯夫人家裡兩個孫子都沒成親,只是卻沒什麼正經差事,文不成武不就的,便低聲道:“王爺要多留她兩年。”

這便是沒許人家的意思,還有點稍稍矜持在裡頭,沒好的就不用說了。

馬夫人笑笑,若是她十四歲,那這句話便是真的要多留兩年,可是她今年都十六了,再留可不就留成仇了?

馬夫人知道這是沒看上自己孫子,便又換了個話題勸起菜來,“您嚐嚐這個,我嚼著很是爛軟。”

席上的氣氛越好,繼王妃的心裡就越不舒服,不過她經營了這麼些年,也是有幾個相熟的夫人的,只是身份都有點不上不下。

原配嫡妻們自持身份的都不願同她多說話,甚至那些繼室們也覺得高她一等,在她面前眼睛都不帶斜一下的。

所以在她身邊的除了自己孃家的人,便是那些快要跌出功勳貴族的破落戶了。

現在扯她袖子的,正是她孃家的嫂嫂,“收斂些!坐在她身邊的可是大長公主!”

繼王妃一個寒顫,驚覺自己盯著玖荷看得似乎久了些,她忙低下頭,藉著喝湯的功夫稍稍掩飾一下。

那四張桌子搬走,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完全沒人提了,就好像一開始就只請了她們這四桌客人。

雖然知道這是禮儀,誰會在別人家宴席的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繼王妃還是忍不住暗暗祈禱,有人能出來問一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只是等到吃完飯也沒人說這種不合時宜的話題。

不過吃完飯還是有人離席了。

世子妃喬氏一手搭在吉雨手臂上,一手扶著自己腰,上來衝文景笑了笑,道:“一會聽戲,我不能陪著大長公主了,要告個罪先離開了。”

文景上下打量她兩眼,笑道:“可是有了身子?”

喬氏笑著點頭道:“滿三個月了。”

一片恭喜的聲音響起。

文景便道:“那是得好好歇著。”又笑了笑,道:“不過我懷著我們家老大的時候,可是愛聽戲的不得了,上頭鑼鼓敲一下,他就在我肚裡翻個跟頭。”

眾人笑了起來,又恭維道:“文信候這麼出息,當初在孃胎裡就能看出來了。”

喬氏又跟玖荷笑笑,囑咐一聲“照顧好大長公主”。

玖荷點頭回道:“嫂嫂路上小心。”又看著喬夫人跟著喬氏一起走了,這麼一來詩筠便又落單了,玖荷便拉她過來,小聲道:“一會兒我叫了善佳,咱們三個坐在一起。”

詩筠應了一聲是,又欲言又止的看她,可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

玖荷也不在意,拉著她又去找善佳,這才帶著人都去了戲臺。

只是等戲都開場了,喬夫人也沒見回來。

兩個戲班子輪換著唱戲,一下午很是熱鬧,剛到申時,正好一齣戲唱完,文景站起身來,道:“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告辭了。”說著還衝玖荷眨了眨眼睛。

玖荷很是感激的衝她笑了笑,這個時候其實還是有點早的,大長公主現在說要離開,就是想留點時間給他們應對。

“我送您出去。”玖荷道。

大長公主卻沒答應,“這送來送去的,要到什麼時候?叫個嬤嬤送我便是。”

玖荷急忙叫了羅媽媽前來。

有了大長公主這個開頭,後頭的人也三三兩兩的告辭了,玖荷一一跟她們寒暄。

大多數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再說兩句道謝的話便走了,只是送安同長公主的時候,玖荷被刺了兩句。

“你也得意不了幾日了。”她撂下這樣一句話走了。

玖荷錯愕。

她這一下午雖然是陪著吃飯看戲,可是腦子裡卻想的是別的,比方在座這些賓客的身份,當然更多的還是她被御史參。

最值得懷疑的物件還是太后。

安同的這句話更加加深了玖荷的懷疑,安同知道內情,知道她被御史參,可是……得意不了幾天又是什麼意思?是一時的氣話,還是後頭還有招數?

只是眼下這場合沒有讓她細想的功夫,玖荷又將這事情拋在腦後,送起客人來。

最後一個走的是尚老太太,既然是自家的外祖母,那便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馬車直接趕到了花園子裡頭,玖荷親自扶著她上去,尚老太太握了握她的手,眯著眼睛道:“那個繼王妃,心腸壞透了,方才明顯不對勁兒,她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反倒叫人越發的緊張,就等著看熱鬧。幸虧你後來應對得當,你要小心她將來落井下石。”

玖荷點頭,尚老太太見她這樣重視自己的話,便又笑著安慰她,“你不用擔心,天塌下來有王爺頂著呢,他可什麼都敢幹。”

玖荷不由得笑了笑,這句話聽起來外祖母似乎又很是滿意這個女婿呢。

送了外祖母出去,玖荷轉身便跟繼王妃對上了。

玖荷臉上冷了下來,就是外祖母什麼都不說,她也會警惕繼王妃的,畢竟跟落井下石相比,上輩子她可是要了自己的命啊。

繼王妃嘴角瞧了瞧,道:“唉……怎麼陶家老夫人今兒也沒來?這家可是跟你關係匪淺,你還幫著人家告了御狀呢。我還想跟她好好說說話,她可是養出來一個狀元,我也想取取經什麼的。”

雖然語氣是平靜的,可是裡頭幸災落禍的意味都要溢位來了。

跟你有關係的就這麼一家,還沒來,就認識了這一家,還是忘恩負義的。

玖荷臉上沉了沉,不管怎麼樣,陶家也不是她能說的。

“怕是沒這個機會了。”玖荷眯著眼睛笑了笑。

繼王妃一愣。

玖荷上下打量繼王妃好久,忽然說了句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繼王妃今年……快四十了?”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轉身便往前院去了。

繼王妃臉上漲得通紅,半晌才冒出來一句話,“果然是市井裡頭長大的,粗俗不堪!”

喜鵲兒送了她的小姐妹出去,回來便看見自己母親站在那兒,她笑了笑,道:“她今天可是丟臉了,用她名義發出去的帖子,可有一半人都沒來呢。”

聽見這個,繼王妃心情好了許多,拉著喜鵲兒的手,說話聲音又柔了起來,“也是她幫你,你想想,若不是昨天送來了這帖子,你可就要把你親自寫的帖子送出去了,到時候可就是你在你的小姐妹面前丟人了。”

喜鵲兒笑得很是暢快,只是忽然又皺了皺眉頭,“出了什麼事兒?這可是睿王府,她們怎麼敢不來?”

繼王妃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麼大的事情,前頭很快便會有訊息傳來。”又道:“一會我再安排人出去打聽打聽。”

玖荷已經到了前頭正堂,男賓也已經送走了,玖荷從後頭的小門進去,聽見前頭有說話的聲音,等到那人走了,玖荷才現身。

睿王爺還有世子都是一臉的怒氣。

看見玖荷進來,睿王爺稍稍收了怒火,又叫人上茶,卓長東道:“方才宮裡的人來了,給我抄了一份奏摺——”他皺了皺眉頭,“還說了一句話,咱們發出去的請柬,被人當成證物呈上去了。”

睿王爺怒火又升了上來,“一共二十張請柬,全送進宮裡去了!收請柬的人名全給抹了,卻留下來後頭的睿王府小印和莊儀郡主的小印!”

他氣得抓起桌上的杯子,一把就扔了出去。

咣噹一聲,這杯子碎成好多片,四散炸開,玖荷忽然皺了皺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哥哥。

“我記得一共就……”

卓長東沉重的點了點頭,“對,請了二十位官員,一個沒差,全部把請柬交了上去!”

睿王爺冷笑,“這還用塗什麼名字?掩耳盜鈴嗎!”

玖荷心裡一跳,那不是連陶大人也……

“識人不明!”睿王爺吼了起來,“他一家老小的命都是你救的,他提前知道這件事情,居然連一點口風也沒透,當了宛平縣令就把我們丟在一邊,可真是——”

後頭的話雖然沒說出來,可是能說的不就那麼兩句……玖荷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